喊話之人說完,低頭對身邊的人小聲道:“三哥,要上去了。”
“恩,小心點。”
這艘衝鋒舟上的人正是李三和灰狼。
越南幫很謹慎,尤其是上次因爲李錘和陸合的原因,在海上被警察把貨還有軍火端掉後,更加的小心。爲了安全,他們還特地轉移了碼頭。
每次運貨都是四處把關,在警察局門口,在海監局門口等等,都安插了越南幫的人,只要是這裡有動靜,立刻相互通知,將船拉回公海,而且這裡面還不少被越南幫買通的人,也都幫着他們通氣。
不過,對於青幫來說,想查到越南幫的碼頭不是什麼難事。
這段時間越南幫氣焰囂張,青幫卻顯得畏手畏腳,儘管這次貨做了周密的部署,還是失算了。
在他們的碼頭,停靠着十幾艘衝鋒舟,正準備走的時候,李錘和蕭逸辰帶人悄悄的摸了進來,灰狼、陳沖、九萬、朝天、林西、芭芭拉,還有幾個蕭逸辰身邊身手不錯的人。
那十幾個越南人甚至連叫聲都沒喊出來,便被他們解決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佔領了越南幫的碼頭。
接着便駕駛着越南幫的衝鋒舟飛快的開了過來,至於越南幫自以爲傲的連接手電密碼,對於在雨林中打拼多年的僱傭軍頭目灰狼來說,在熟悉不過。
灰狼第一個蹬上了漁船,其次是李錘,還有蕭逸辰等十幾個人。
灰狼爲首,率先很熟悉般和春北來了個擁抱,然後用越南話道:“兄弟,貨呢?”
春北一招手,立刻船上有人將船艙和底艙隔斷間裡面的貨一箱箱抱了出來,這些貨每箱大概四十多斤,外面用黃色的牛皮紙包裹,灰狼熟練的用小刀劃開一個口子,拿出一把掂量掂量:“恩,不錯,來吧,搬上船。”
李錘等人跟在灰狼後面,立刻着手搬運貨。
在底艙那個隔斷間,起碼還有上千箱子,這次如果順利的話,可真是賺翻了。
魁英感覺有些不對:“兄弟,這幫人我怎麼一個都沒見過,從河內過來的?你們不會都做飛機吧?放着咱們好好的船不坐……”
“呵呵,難道你不知道現在幫會和青幫正在打仗,需要一些新人過來?這可是大哥說的。”灰狼笑着說。
忽然……
魁英感到一絲不妙,猛然間想起,上一次小阮哥押船出事,就是因爲有個會說越南話的中國人,這傢伙喉嚨上有一個刀疤……
“不對!都別動,放下你們手裡的貨,馬上!”魁英立刻將AK拿在手裡,將子彈上膛,對準了灰狼。他的變動很快,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春北也是臉色一愣:“我說你瘋了,這可是自己人。”
“不!”魁英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春北,馬上給老大打電話,我要確認這幫人到底是不是他安排來的,馬上!出了問題我來負責。”
“呵呵。”春北朝灰狼尷尬的笑了笑:“兄弟別慌,我這位兄弟想來都是很敏感,既然他非要這樣,我打電話就好,大不了讓他給你道歉,然後請客去找中國妞玩玩,不要生氣。”
春北說着擡腳朝船艙走去,在船上有航海電話,一般都去哪裡撥打。
就在這個時候……
“唰唰!”
灰狼身後的李錘手腕一抖,兩張撲克牌從袖口飛快的射了出去,速度很快,當魁英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腕一痛,下意識鬆開了手,上臂上被一片撲克牌深深的刺了進去。
而春北更慘,撲克牌直接切進了他的脖子,起碼有半張的深度,鮮血冒出,他瞪着眼,一手握着脖子,另外一手指向李錘,口中呀啊呀啊的叫着,就是說不出話。
這一張牌不光切斷了他的氣管還有動脈。
隨即,鮮血狂涌出來。
“動手!”
李錘大喝一聲,兩隻手臂一晃,藏在袖口裡面的撲克牌落到手中,兩指一夾,朝距離他最近的人扔去,這一個多月李錘可沒閒着,每天在修理廠練習飛牌和記牌,他已經入門,加上本來就會飛刀,所以提升的很快,開始的時候在三米遠放一個西瓜爲目標,接着便是蘋果,後來是木樁……
在手法和力量巧妙的配合下,李錘的飛牌技巧有了質的飛躍,起碼在近距離內,能夠傷人!
“嗤!”
撲克牌在那人臉上劃過,留下一絲血痕。
這一刻,灰狼一個前衝,抱住了魁英的腰:“哈哈,啊啊!”他又笑又叫,聽起來很是嚇人,魁英手臂受傷,加上灰狼的衝力很大,腳下瞬間沒站穩,被灰狼撲到在地。
“雜碎!”灰狼大聲叫罵,兩隻如鐵榔頭般的拳頭雨點般砸落在魁英臉上……
其他人也動了,蕭逸辰更是如狸貓一般,從懷裡拿出唐刀,輕巧又靈活的將最近的幾個人砍翻在地,陳沖緊隨其後,這傢伙也是個打暗器的高手。
要知道他手中是真正的暗器,飛鏢、鵝卵石等等,而且手段高明,準度比李錘的撲克牌還要準一些。距離他比較近的幾個越南人幾乎是連槍都沒舉起來,便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全部是一刀刺喉!
或許是齊老從小的教育奇特,陳沖這小子對殺人沒有一絲害怕和不適應,反而有一絲興奮。
九萬、林西等人紛紛掏出槍支射擊。
這艘船上的越南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一半倒了下去,剩下的一半也不過在短短的時間內,被蕭逸辰和陳沖爭先恐後的解決。
血腥味,在船上瀰漫開來。
灰狼懶懶的從魁英身上爬起來,下面的魁英早就死了,被灰狼用鐵拳活活打死,臉部扭曲,染滿了鮮血,天靈蓋都凹陷了下去……
“好了,陳沖,朝天,九萬你們幾個檢查這艘船,不要讓任何一個越南人離開!”李錘恨恨的說。
剛纔,他親眼看見下面的船上那些面黃肌瘦的國人……偷渡的痛苦,再一次讓李錘想起了那三十多個幾乎不免的夜晚,想起了慘死的春十三娘。
這一刻,他要建立龐大的海上運輸的心又一次堅定了。
得到船上只有幾個水手已經被控制的消息,李錘立刻給於三河打去電話:“三爺,這裡結束,漁船控制,貨物大概有一千多件……好。”
李錘掛了電話,然後道:“把貨搬上衝鋒舟,檢查檢查,快!”
青幫要滅掉越南幫,李錘打響的是第一槍,也必須有他來打響,因爲如果別的地方發生戰鬥,越南幫肯定會警惕,或許船就會拖延到岸,那個時候,這批貨是截不成了。
截下這批貨後,溫哥華真正的戰鬥纔開始。
這艘船上除了這批貨,還有不少的美金,大概有五萬多塊,想必是這次偷渡掙來的錢,還有不少的軍火,正好配給修理廠的人,當李錘把五萬美金交給蕭逸辰的時候。
後者冷笑:“李三,你腦子很好用,如果不是你,或許這次不會這麼容易成功。我佩服你,但是你不能侮辱我,錢給我?這是什麼意思?”說完便走了。
五萬美金?
對他來說竟然是侮辱?
李錘不免感到好笑,但蕭逸辰說了是侮辱,如果自己貪污了,那豈不是……索性把錢分了,給修理廠還有蕭逸辰的兄弟。
等把船上的貨全部放進十幾艘衝鋒舟的時候,每一艘上面幾乎都滿了,來回運了兩趟纔算結束,一共竟然有一千八百多件,大概有三十六噸多貨,還有不少的軍火……
這些越南幫如果知道肯定氣爆了,小阮如果知道,肯定會氣的脫肛。
“好了兄弟們,這場做的不錯。”李錘說完對灰狼點點頭,這傢伙將船上的油料全部倒在甲板上,然後放了一把火,坐上衝鋒舟飛快的離開了。
在岸上正好有青幫的集裝箱貨車,幾十號人不到一個小時就裝貨完成,然後拉走。
“是不是太輕鬆了?”蕭逸辰看着李錘問道。
李錘搖搖頭:“你覺得輕鬆嗎?如果在越南幫的碼頭上,我們處理的不及時,留下任何一個活口,或者讓任何一個發出求救,恐怕就失敗了,在船上,如果不是灰狼機警的應付那兩個混蛋,我想他們不可能這麼順利讓我們登船,或者早就用槍對準了我們,那個時候……誰能保證沒有傷亡呢,所以做事需要冷靜的頭腦,更需要一往無前的勇氣。”
蕭逸辰好像懂了些什麼,拍拍李錘的肩頭:“李三,你很聰明,我好像看到另外一個良哥出現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帶着一絲對朋友纔有的誇獎。
“張良第二?呵呵,我想我沒他聰明。”李錘說着坐上了車,道:“你不會認爲這樣咱們的任務就結束了吧?”
蕭逸辰想了想,道:“當然不會,我還沒有親手抓住小阮呢,如果碰上他,你可不能和我爭搶。”
兩個人笑了笑坐上車後,一路飛快的向東北方向駛去。
“轟!”
那首距離碼頭很遠的漁船忽然爆炸了,強烈的火光燃燒了沒多長時間,至少警察的巡邏艇還沒過去,已經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