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紹捂着臉發出了慘叫。
雖然,秦浩等人這個位置很偏避,而且裡面的聲音也很吵,很少有人注意到這個地方,但木紹的慘叫還是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都好奇地望向了這邊。
木紹此時張開捂着臉的手一看,臉色頓時一片慘白,他的手上,滿手都是鮮紅的液體,那是血。
“你,你竟然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木紹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朝秦浩發出低吼。
秦浩嘴角一抽,不屑地道:“我不管你是誰,也沒興趣知道,馬上滾。”
“你,你TM有種別跑,你等着!”看到秦浩又惡狠狠地朝他逼來,木紹丟下一句狠話撒腿就跑。
那些朝這邊觀望的幾個人見沒熱鬧看了,也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熱鬧的地方去了。
“浩,我們去找李將軍招呼一聲,咱們就走吧。”師冰穎早就想離開這裡了,這種地方,這種場合真不適應她。不過在離開之前,出於禮貌,起碼得跟裡李戰武招呼一聲,說明自己已經來過了。
秦浩皺着眉望向了前臺,那裡圍了一圈又一圈哄叫的人,裡面還偶爾傳出李戰武那狼嚎一般的雄壯歌聲。
看這情況,要等李戰武抽身出來,還得等段時間。
“好,我們在這裡稍等會,等那老小子出來我們就走。”秦浩安撫着師冰穎,“咱們先在這裡坐會吧。”
“嗯。”師冰穎乖巧地點頭,兩人挨着又坐了回去。
看着桌上滿是吃的東西,秦浩也不客氣,隨手拿起就大吃起來,好像很餓了似的。
這會師冰穎也發現秦浩身上的異樣了,急忙問:“浩,去了下衛生間,你怎麼搞得渾身髒兮兮的。”說着話,她掏出一條白色的帕子,開始細心地爲秦浩擦身上衣服髒了的地方。
秦浩喝乾一杯飲料,雲淡風輕地應了一句,“沒事,跟人打了一架而已。”
“打架?”師冰穎一愣,正要說什麼,幾個人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衝了過來,帶頭的就是剛纔離開的木紹。
“聶少,就是這小子,完全不把我們京城四少放在眼裡。”木紹旁邊,跟着的是一位身材魁梧高大,一臉狂妄傲氣的青年,他二人的身後,是他們的豬朋狗友,說是來撐場子的,其實說是來看熱鬧的也不過分。
那位狂妄傲氣的青年,所謂的聶少,也是京城四少之一,來自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聶家,名叫聶驚鐘。
聶驚鐘和木紹不一樣,木紹是個純粹的花花公子,一個空架子而已。聶驚鐘則是練過的,跆拳道黑帶三段的高手,從他那強壯的體魄和菱角分明的臉型就可以看出他身上的爆發力。
聶驚鐘走過來第一眼沒有看到秦浩,而是被旁邊的師冰穎吸引住了,作爲京城四少之一,玩過的美女無數,看過的美女就更多了,那些電視上的明星女神都玩不過不少,可跟今天這個女人比起來,去TM的狗屁女神,這纔是真正的女神啊。
就算閱女無數的聶驚鐘,看到師冰穎的那一刻,整個人也癡了。
木紹知道聶驚鐘這反應很正常,剛纔他也一樣,這樣的女子幾乎不是來自人間,而是天上仙女下落凡塵一般,哪是他們這些凡人能夠抵擋的。
“哎,聶少,聶少。”木紹見聶驚鐘傻在那裡,只好拍了他一下肩膀,讓他清醒過來。
聶驚鐘反應過來,乾咳了兩聲,這纔將目光注意到了旁邊的秦浩身上,這一看之下,他臉上的狂妄和輕蔑更甚了。
“我說木少,你竟然被這樣一個渣渣給打了,哼,以後別說是四少之一,咱們四少丟不起這人。”
被聶驚鐘這麼一說,木紹有些掛不住臉,但他也不示弱,哼了一聲,“聶少,你可別小看那渣渣,厲害着呢。”
“是嗎?”聶驚鐘滿臉的不屑,擡步走到了秦浩的面前,輕蔑地從兜裡拿出一個脹鼓鼓的錢包,隨意抽出一疊拍在了秦浩面前的桌上,“小子,我叫聶驚鐘,京城四少之一,來自四大家族聶家。這個美女旁邊的位置是我的了,拿了這一萬塊錢馬上滾!”
看到聶驚鐘這一手,一旁的木紹如夢初醒,狠狠地拍了自己腦門一下,對啊,剛纔自己這麼不知道用錢囂張啊,瞧那個窮酸的傢伙,給他一萬不行就十萬,十萬不行就二十萬,用錢砸瞎他的眼睛,恐怕到時候別說一個女人了,連他媽都能拿出來賣掉也說不定。
秦浩沒有看那錢,嘴裡念出一句,“聶驚鐘?”
聶驚鐘見秦浩看都沒看那錢一眼,以爲秦浩嫌少,立即又添了更大的一疊,“三萬。你要還嫌不夠的話,這是十萬的支票。”十萬對他來說,跟打發一個叫花子沒什麼區別。
秦浩心裡冷笑,這些敗家子,尼瑪有錢就這麼任性,但是任性也要看對象,在他面前任性,那是找死。
“拿上你這些臭錢,馬上給我滾!”秦浩霸道無比地低吼一聲。
“聶少,你看吧,我就說這小子囂張吧。”木紹立即衝上去火上澆油。
聶驚鐘臉皮抽了抽,臉沉了下來,“小子,別給臉不要臉,今天這個場合老子不想動手,不過你要不知道好歹的話,我不介意在你身上留點紀念。”
“是嗎?”秦浩臉上露出一個微笑,笑得很恐怖,突然他抓起一隻盤子,“砰”的一聲響,整隻盤子直接拍碎在了聶驚鐘那張寬大的臉上,盤子裡有一塊蛋糕,蛋糕自然整個拍了他一臉。
“天哪,那人竟敢對聶少動手。”圍觀的人多了起來,認識聶驚鐘身份的人都難以置信地驚呼起來。
在京城,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對聶驚鐘動手的人,他們還的確沒見過。
聶驚鐘也沒想到有人敢對他動手,一時間他竟愣住了,當他反應過來時,胸腔裡早已充滿了滔天的怒火。
“聶、聶少,你沒事吧,這小子太TM囂張,給我狠狠教訓他。”木紹唯恐天下不亂地鼓譟着。
“你TM敢對老子動手,找死!”聶驚山怒不可遏,充滿爆發力的一拳兇猛地轟向了秦浩。
跆拳道高手的出拳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一拳轟擊在人身上,足可以將人轟飛,但是他那一拳在秦浩眼裡,跟小孩子出拳沒什麼區別,秦浩只是單手隨手一抓,就握住了那隻兇猛的拳頭。
聶驚山臉色一變,這一拳他在憤怒中毫無保留地用了全力,是磚頭都可以一拳轟碎,可沒想到竟被眼前這個並不起眼的少年輕描淡寫地就這麼抓住了。
更令他恐懼的是,他想掙扎,那隻拳頭就像被鐵鉗子夾住一樣,根本動不了分毫。他現在才發現這個少年的可怕,這少年有囂張的資本。意識到這一點後,他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聶驚山是你什麼人?”秦浩冷淡地盯着聶驚鐘,平靜地問。
“他是,是我二哥。”
“很好。”秦浩的手突然抓住拳頭一拉一推,“咔嚓”一聲響,接着是聶驚鐘撕心裂肺的慘叫,慘叫聲中,他那隻手的手腕骨節冒了出來,已經斷了。
木紹看到這一幕,嚇得怪叫一聲轉身就跑,可惜他只來得及跑出去半步,後面一腳將他掃翻在地,摔了一個狗啃屎。
他想爬起來,卻發現後腿被一隻腳給踩住了,根本動彈不得,這嚇得他魂飛魄散,“你你你,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我可是木家的大少。”
“呵呵,木家的人是吧,很厲害嗎。”秦浩臉上露出一個邪惡的笑,腳下猛地用力一踩。
“啊——!”
淒厲驚悚的慘叫聲嚇得圍觀的一些人一大跳,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一聲,來得突然,來得太過驚悚,想不被嚇到都難。
隨着這一聲慘叫響起,場子裡再大的聲音也被蓋了下去,這個偏避的角落也就立即成爲了焦點。無數人朝這邊“呼啦啦”地衝了過來,跟趕鴨子似的。
木紹直接疼的昏死過去,聶驚鐘反應很快,看到木紹的慘狀嚇得掉頭就跑,衝出了圍觀的人羣,一邊跑一邊大叫,“二哥,救我,二哥,救我。”
“驚鐘?你怎麼回事?”
還真別說,聶驚鐘喊叫聲中,一個矮壯結實,皮膚黝黑的男子從人羣裡衝過來,一把扶住了聶驚鐘,看到聶驚鐘的樣子,他黝黑的臉刷地一片怒容,“你的手斷了,誰幹的!”
這個人是來這裡參加派對的天組成員之一,聶驚山。李戰武可是直接給他們電話邀請他們來的,跟在聶驚山後面,光頭等人也衝了過來。
聶驚山的事自然是他們的事,看到聶驚山的弟弟被人廢了,他們自然也是憤怒不已。
“驚鐘,誰廢的你,老子廢了他!”光頭最是氣憤的一個,作爲天組的隊長,自己手下的弟弟被人廢了,他自然是要第一個出頭。
聶驚鐘知道光頭和聶驚山等人都不是普通人,那是特戰隊裡精英的精英,現在有他們爲自己出頭,他立即來了氣勢,回頭望向剛纔跑出來的那個角落。
此時的那個角落,早已被人圍了裡外三圈,黑壓壓的全是人,他們幾個反倒被隔離在外面,看不到裡面什麼情況了。
聶驚鐘立即朝着人羣嘶叫道:“那雜碎就在裡面,木家的木紹也被他廢了。”
“什麼,他孃的,木家的人他也敢廢,老子宰了他。”光頭身上竟散發出了陰寒的殺氣。他就這樣帶着迫人的殺氣,衝向了人羣。
對秦浩的身世,光頭等人是有有些瞭解的,據說秦浩的母親就是來自木家,也就是說他們的教官跟木家有着非一般的關係。對木家的人動手就是對教官的挑釁,教官的事他們他們責無旁貸,拼了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緊跟在光頭的後面,其餘幾人也殺氣騰騰地衝進了人羣。
看到光頭等人的架勢,聶驚鐘知道某個雜碎今天非死不可,這就是惹到他聶驚鐘的下場啊。他要讓別人看看,他聶驚鐘是不可惹的,有着一幫牛P的護着,誰惹誰死。
於是,他激動地衝到了最前面,幫幾個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