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做另一個男子,如此對待鄭秀瑾,女漢子鄭秀瑾一笑置之,可盧衝卻是她吻過的男人,是跟她有過確定男女朋友關係的男人,跟他的吻中鄭秀瑾能體驗到甜蜜的感覺,卻囿於她的性格和取向問題,鄭秀瑾不能大方地展現出她的女性溫柔,現在被盧衝討厭,盧衝站在她的面前卻和別的女人深情款款地唱情歌,鄭秀瑾心頭突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是很委屈!
於是鄭秀瑾點了陶晶瑩的《太委屈》:“太委屈,還愛着你,你卻把別人擁在懷裡,不能再這樣下去,穿過愛的暴風雨,寧願清醒忍痛地放棄你,也不在愛的夢中委屈自己!”
盧衝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吊絲,聽到鄭秀瑾唱完《太委屈》,他沒有細膩地體會鄭秀瑾的心境,竟然嘟囔道:“莫名其妙!”
鄭秀瑾唱出自己的心境,盧衝竟然說莫名其妙,鄭秀瑾大吼一聲:“太欺負人,我跟你拼了!”就要挽起袖子揍盧衝。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服務員打扮的人戴着一個帽子,低着頭,端着一籃啤酒,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當衆人的目光都放在啤酒上,那個服務員打扮的人轉身走出房門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把一個鈕釦大小的東西投向盧衝的揹包上。
那個東西掉在盧衝的揹包上以後,就牢牢地貼到上面,看上去就像揹包本身有的一個裝飾品,沒人會注意這個東西。
外人進來了,鄭秀瑾無奈收住拳腳,心裡太憋屈了,她從籃子裡抓起一瓶啤酒,咦,竟然已經打開了,她端起來就要往嘴裡灌。
盧衝上前,一把將那瓶啤酒奪下了。
鄭秀瑾怒視盧衝:“你今天是不是誠心讓我不快樂的嗎?”
盧衝冷笑道:“虧你還是一個警察頭子,連起碼的警惕心都沒有,那個服務員進來時鬼鬼祟祟,身上又帶着奇怪的味道,一句話都不說,拿來的啤酒竟然還有開着的,這些都是疑點,你竟敢拿起來就喝,我敢斷定這酒裡有問題!”
鄭秀瑾目視黃小柔。
黃小柔從她的揹包裡拿出一個探測器,插入啤酒瓶裡一探,果然有毒。
鄭秀瑾疾步跑出包廂,盧衝、黃小柔、顏如玉急忙跟上。
經過洗手間的時候,一個清潔工慌慌張張地跑向穿着一身警服的黃小柔,說洗手間裡面有個服務員暈倒在地,全身衣服被脫光了。
鄭秀瑾讓黃小柔到洗手間去做確認,她和盧衝、顏如玉繼續往門口追去。
等他們跑到門口,看到一輛藍色寶馬絕塵而去。
盧衝認得,那正是徐啓軍的車,這個王八蛋跟瘋了一樣,天天找機會害自己。
鄭秀瑾見盧衝臉色陰沉,忙問:“怎麼回事?”
盧衝眼光冷冷地望着寶馬車漸漸遠去的影子:“是徐啓軍,他想害我!”
鄭秀瑾同情地望着盧衝:“忘了告訴你了,徐啓軍的爸爸楊亮理昨晚死在雙規的地方,割喉而死,柳德隆親自帶人過去,說是楊亮理畏罪自殺,徐啓軍估計把所有的仇恨都放在你一個人身上了。”
“畏罪自殺?我看是被自殺吧!”盧衝憤憤道:“徐啓軍這混蛋難道不知道他爸爸死得很蹊蹺嗎?”
“據我推測,楊亮理是山南區財政局長,傳說楊亮理一直都是江耀東的錢袋子,姜菲菲想要順藤摸瓜揪出江耀東,卻打草驚蛇,”鄭秀瑾嘆息道:“這個案件牽涉到某位大佬,而那位大佬跟一位更高級大佬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徐啓軍估計也明白他父親是被誰賜死的,但他不敢找那人報仇,只能遷怒於你,你看你要不要申請我們警方的保護?”
不待盧衝說話,鄭秀瑾嘆息道:“現在柳德隆負責鵬城的具體警務,他肯定不會同意調派警力保護你的,你自己多加小心了。”
笑話,我堂堂殺手之王,還需要那些面瓜警察保護?盧沖淡然一笑道:“放心吧,我能保護好自己!”
他突然想起來紀豔琴,忙道:“我擔心徐啓軍會對紀老師不利,我要趕快回去保護她。”
“你不是要對付李文山的嗎?”鄭秀瑾不是傻瓜,紀豔琴和盧衝之間的小曖昧沒有逃過她的眼睛,爲了不讓媽媽再爲自己傷心,鄭秀瑾決定跟盧衝確定關係,住在一起,至於到底喜歡不喜歡盧衝,鄭秀瑾不想考慮這個問題,她只是單純地不想看到盧衝跟其他的女人關係那麼緊密,怕那一幕被媽媽看到而來跟她囉嗦。
盧衝猛地搖搖頭,焦急地說道:“對付李文山不急於一時,保護紀老師卻是很急迫的,誰知道徐啓軍喪心病狂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鄭秀瑾想到中午她媽媽跟她說過,讓她從今晚就跟盧衝住在一個房間裡,她雖然不想遵照媽媽這個命令,卻更不想讓盧衝今晚住在紀豔琴那裡。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十多天裡,盧沖和紀豔琴的關係突飛猛進,特別是臨考前那一晚,盧沖和紀豔琴的關係變化最爲劇烈,第二天鄭秀瑾看到紀豔琴的臉色,她若有所悟,這樣的情況下,她如果再不阻止,盧衝跟紀豔琴真的確立了關係,就沒她什麼事情了,到時候她怎麼跟媽媽交代呢。
鄭秀瑾想到這裡,展顏笑道:“保護無辜市民免受這種窮兇極惡歹徒的侵害,不正是我們警方義不容辭的義務嗎,我馬上派兩個女警過去保護紀老師,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覺得你們警方只有義務去保護那些權貴,沒有義務保護我們這樣的草根屁民,所以還是由我去保護紀老師吧!”盧衝堅決要回去。
“你以爲你還是草根屁民嗎?”鄭秀瑾神秘一笑,隨後讓黃小柔喊上另外住在一個女警,火速趕往紀豔琴的住所,對紀豔琴進行貼身保護。
鄭秀瑾這樣安排下去,盧衝不好再堅持了,臉上浮現誠摯的笑容:“秀瑾姐,謝謝你。”
“這是我們警察應該做的,無須多謝,”鄭秀瑾心中暗道,她不但要派人去保護紀豔琴,她自己還要親自貼身保護盧衝,如果盧衝有個三長兩短,九陽醫藥集團泡湯,媽媽的如玉集團失去一個巨大的發展機會,鄭家和盧家也不可能再重修舊好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她再也找不到一個像他這樣能夠稍微在她的心裡掀起漣漪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