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李大牛開始和殷濤追逐戰的時候,就有一個人,一個女人悄然來到了這所別墅裡。沒錯,就是殷佳。
她今天的心情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沒好過,原因無他。
早上到交警隊上班的第一天就碰到了李大牛,還弄了一個大大的烏龍,弄得她感覺到臉紅心跳的。
可好,原本想在殷濤那裡把心情調節好一些呢,誰知道又一次碰到了李大牛,結果這一次更直接,竟然被殷濤誤認爲是這個臭男人的女朋友,有口難辯啊。
她今晚上從醫院出來以後,就在大街上溜達,買了許多新款的各種小短褲。
從醫院出來以後她就接到了弟弟殷濤的電話,說有老師會在晚上爲他補課,最好不要回來,免得打擾了補課,讓他分心。
這種話在只有真正關心他的人才聽,殷佳也怕打擾了弟弟補課,可是買了那麼多衣服,她還是決定先送回來。
至少,輕手輕腳不打擾補課不就行了嗎?
可是,就在她剛進屋的時候,便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尖叫和驚呼。出於職業習慣,殷佳第一時間就悄然地把衣服放在了房間裡,然後來到了門口偷聽了起來。
她不是一個喜歡窺探別人隱私的人,可是這是在自己的家裡啊,怎麼會有女人的那種聲音?
然後,當她將耳朵貼到房門上的時候,又聽到了“弄疼”之類的話,於是,殷佳的小宇宙爆發了。
“一定是殷濤那個臭小子以補課的名義把我支開,然後在這裡亂搞的。”殷佳聽不太清李大牛的聲音,但是卻是聽清了辛靈兒的尖叫,所以她才作此判斷。
砰!
房門突然被打開了,殷佳面色不悅地站在了門口,然後她似乎不願意面對即將出現的場景,又有些好奇地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殷濤,你在……”殷佳的話音尚未說完,便止住了,她有一種穿越的感覺,崩潰的感覺。
李大牛!沒錯,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叫大牛的男人,那個曾經在一天之內讓她崩潰了兩次的男人。
天啊,你難道是我的剋星嗎?我走到哪裡都能遇到你?你這個臭男人怎麼會在姐姐我的家裡?在我的家裡也就算了,你竟然抱着一個女孩,貌似這個女孩還穿着如此暴露。你們抱着也就抱着了,竟然還當着一個未成年男孩的面?
殷佳簡直要出離憤怒了,她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冷冷地道:“殷濤,你給我過來,怎麼回事這是?”
“姐,你怎麼回來了?我不是告訴你,不讓你回來的嗎?”殷濤面帶不悅地走了過去,自己的姐姐嘛,說話自然不必客氣。
突然一個女人黑顏黑麪地出現在房間門口,倒是把辛靈兒嚇了一跳,她是最不明就裡的一個人,對面前三人的關係感到好奇。
辛靈兒已經後退了一步,躲開了李大牛的大手,聽到殷濤喚殷佳叫姐姐,又看到殷佳的臉色不太好,還以爲兩人鬧了什麼矛盾,便主動打了一個招呼,向前一步,禮貌地笑了笑道:“你好,我是殷濤的老師,辛靈兒,我負責給他補課的。”
然後,她笑了笑看向了李大牛,有些驚詫地笑道:“叔叔,你還有這麼大的女兒啊?怎麼從未跟我提起過呢?”
嘎?
女兒?
所有人當場石化。
殷濤一直在向李大牛使眼色,可是貌似李大牛此刻也是無能爲力啊,只能裝作看不見。
殷佳簡直是被震驚的無所適從外焦裡嫩頭髮倒豎了,她說話也不流暢了,一臉悲愴地看向辛靈兒問道:“你剛纔叫他什麼?還有,你剛纔說我是他什麼人?”
辛靈兒還是有些詫異,睜大漂亮的眼睛道:“你和殷濤不是姐弟嗎?他是殷濤的爸爸,難道不是你的爸爸嗎?我……我說錯什麼了?”
這個臭男人是我的爸爸?殷佳徹底崩潰。
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這都是,天啊,殷佳簡直要被搞瘋了。
更爲無語的是辛靈兒,她是其中最爲無辜的一個,可是說完話以後,除了黑顏黑麪的殷佳之外,還有一臉震驚和緊張的殷濤和李大牛。
殷濤一看情況不妙,拉着殷佳道:“快走吧姐,我們正在進行情景教學法呢,你不要跟着搗亂啊,不然的話影響我的學習,我考不好不要怪我。”
殷佳不樂意地看了他一眼,原本秀美的大眼睛滿是疑問,她冷笑地指了指李大牛道:“剛纔抱在一起也算是情景教學法?還什麼爸爸?也是情景教學法?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少拿你的學習給我說事。”
辛靈兒俏臉一紅,剛纔的抱在一起貌似是一個大大的誤會啊,可是殷佳拿這個說事,她自然感覺到有些俏臉發熱,渾身的不自在。
殷濤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他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好姐姐,你過來一下,我們到這邊說話。”
殷佳見到殷濤有些心虛,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當初的看法,她就認爲,剛纔是李大牛在做什麼壞事,可是自己的弟弟這麼純情的好孩子卻不敢制止,現在又不敢當着李大牛的面指認他,纔敢這麼說的。
殷佳原本就是要對李大牛報仇的,嘻嘻,小樣吧,看來今天姐要讓你面子上掛不住,下不來臺。
殷佳一甩殷濤的手,一雙俏目依舊是不時地打量一番李大牛,帶足了挑釁的味道,冷笑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有話就在這裡說明白了,幹嘛要去那麼個地方。”
殷濤兩難啊。
一難是殷濤認爲自己的姐姐和李大牛是那種關係,殷佳之所以生氣是因爲看到了李大牛和辛靈兒抱在一起才導致的。
所以,他有義務有責任把這件事情講清楚。
可是在殷濤看來,貌似大牛哥的感情生活比較豐富,辛靈兒老師對李大牛也是有些好感的,所以,解釋起來,就需要到一個隱蔽的地方。
至少不能當着所有人的面說清楚。不然的話,對誰都不好。
二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他爲了不讓父親知道自己的學習情況,果斷找了李大牛這個冒牌爸爸,現在這件事家裡人和學校的老師全都矇在鼓裡呢,如果當場說出來,還不是要出大事啊!
殷濤哪裡知道殷佳之所以今天如此強硬,完全就是爲了要給李大牛些顏色看看。
這個男人可是讓她今天一天都不爽了,竟然還成了自己的爸爸,簡直是讓她幾乎要瘋了。
李大牛一看殷濤比較爲難,又看到了殷佳這個小妞是擺明了要和自己過不去,便嘿嘿笑了笑,拉住了辛靈兒的小手道:“辛老師,要不我們先出去吧,讓她們姐弟倆說說話。”
辛靈兒一看殷佳如此漂亮的小妞好像有些狂躁,便老實地讓李大牛握着自己的小手,老實地跟在了身後,側身從門神一般的殷佳面前走了過去,走的時候還不忘笑着打了個招呼:“你們姐弟倆有什麼話一定要好好說哦,我和你爸爸先出去一下。”
又是爸爸?殷佳也是無力解釋了,氣的腳下一軟,差點坐在了地上。
殷濤看到李大牛把辛靈兒帶了出去,心中就樂了,嘿嘿,大哥還是大哥,關鍵時候不含糊,不錯。只是,當着我姐的面你就和辛老師那樣,這不是要氣煞我姐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破而後立,排毒療法?專門治各種脾氣大的美女的招數?
不錯啊,大牛哥,今天弟弟可是又學會了一招,嘎嘎。殷濤想着竟然兀自笑出了聲。
殷佳坐在了凳子上,氣呼呼地虛指了一下大門口,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臭男人怎麼成爲我們的爸爸了?”
殷濤何其聰明,他知道,給自己的姐姐不能再瞞下去,尤其是聽到“臭男人”這個稱呼的時候,不都是親密人兒之間才這麼稱呼的嗎?
有了這個想法,殷濤便老實地把上一次考試成績不好,擔心受到父親的責罰,邀請李大牛開家長會,又被辛老師拉過來補課的事情,一五一十毫不隱瞞地告訴了殷佳。
說到最後,殷濤又重重地加了一句:“姐,我告訴你,大牛哥可是一個好男人啊,百年難遇,俠骨柔情鐵血男兒儀表堂堂出手不凡,總之非常好。還有啊,他其實和辛老師之間沒有什麼的,剛纔真的是在爲我演示一門深奧的技術。”
殷佳前半段聽明白了,後半段卻是稀裡糊塗,她眨了眨一雙秀麗的大眼睛,不理解地道:“他是一個好男人和我有關係嗎?還有,他和辛老師在演戲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倒是你,找一個臭男人代替爸爸開家長會的事,我要告訴爸爸去、讓你一天不好好學習。”
殷濤對着殷佳擠了擠眼睛,嘿嘿笑了笑,故意壓低嗓音道:“行了吧姐,別和弟弟在這裡裝了,你們倆之間的事我都看見了。你剛纔說什麼?要告訴爸爸去?那我也去,告訴爸爸你和一個男人偷偷好上了。嘿嘿,貌似爸爸明確給你說過,不允許你在二十二歲之前談戀愛的,你今年才二十啊。弟弟我沒有說錯吧?”
殷佳睜大了眼睛,着急地辯解道:“我沒有和這個男人在談戀愛,你不要瞎說,我壓根不認識他。”
殷濤嘆了一口氣,痛心疾首地道:“姐姐啊,爸爸從小就教導我們,要誠實。在病房裡,我可是什麼都看到了,你還狡辯?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還不承認找人替代開家長會呢。除非……”
殷濤眨了眨眼睛,輕輕地拍了拍姐姐的肩膀,嘿嘿笑道:“姐姐,我們誰也別說這件事,不然的話,姐姐你就等着體罰吧。爸爸可是從不憐香惜玉的。哪像弟弟那麼好心腸?”
殷佳啪一巴掌打在了殷濤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撅起小嘴白了他一眼,氣惱地道:“我恨你,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我不管了。”說着,擡起腿便要走出去。
誰知道,剛站起身,她“呀”的一聲尖叫,坐在了地上,痛苦的表情立馬在臉上展現了出來。
原來是,她穿的是一雙高跟鞋,加上徹底被剛纔的一系列匪夷所思令人蛋碎的情形震驚的小心肝亂顫,又被自己的弟弟威脅加鼓勵一通亂說弄得神智有些不清了,後果就是站起來的瞬間,沒有站穩,腳下一軟,直接崴了腳。
要說美女都喜歡崴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