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會問我這個人是幹嘛的,好吧,我告訴你。”辛勤道:“沃克公爵原本是血梟的一個超級殺手,據說在風雲榜上排名在前三。他因此受到了血梟原來的執掌者菲利普斯的重用,並一直都在培養他。沒想到沃克公爵卻是一個白眼狼,先是想辦法使得血梟內部發生內亂,逼得其它的人全部離開,然後又開始向菲利普斯逼宮,迫使他讓位。”
“此人心狠手辣,功夫又強。當然,你要是十分牴觸這次行動,現在就提出來吧,我不會勉強你的。”辛勤道。
李大牛嘿嘿一笑道:“看來沃克已經引起公憤了,他就是喜歡出風頭,不過這一次恐怕要出問題了。”
辛勤一愣道:“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呵呵,好吧,這件事情我願意做。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怎麼着也得替您老分擔不是嗎?”李大牛半開玩笑滴道。
此刻,香港一間公寓裡。
寬大的客廳中懸掛着一副巨大的刺繡畫,畫的是一個穿着對襟功夫衫,精神矍鑠的老人擺出了一個燕子的造型,像是正在起飛的燕子,形神兼備,就像是活動的一般,看起來很是瀟灑。
“師妹,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要再生活在憎恨中,不然的話,你一輩子都生活在不愉快中,並且還要把這種仇恨傳遞到下一代,何必呢?”說話的是一個是白胖的老頭,平頭,歲月好像並沒在他的臉上留下太多的印記,話說的是倒是語重心長。
他姓徐,單名一個光字。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女人,看樣子還是保養得比較不錯,不過眼神中好像並沒有太多的笑容,她的眼睛裡像是有淚痕,水波盪漾的。雖然她已經有四十歲了,但是依然是風韻猶存,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大美女。
她叫彥丹,是燕子門現在的掌門。
“師哥,你說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一聲都毀在了那個臭男人的手中,他讓我對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產生了痛恨。說實話,我真想親手去殺了他,可是我又擔心見到他我下不了手。唉,都是宿命啊。我認了。雅兒,你進來吧。”女人對着門口道。
房間的門輕輕打開,一個女子嫋嫋婷婷從裡面走出,漂亮的臉蛋上掛着一抹憂傷,看樣子並不開心,眼角好像還掛着眼淚。
徐光看着小雅,眼睛裡生出了一絲光火,他想要站起來將小雅摟在懷裡,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彥丹看到了徐光情緒的波動,她用眼神制止了對方。
徐光動了動嘴角,然後生生嚥下了到了嘴邊的話。
“師父,師伯。”小雅對着兩人禮貌地打了招呼,聲音很小,完全沒有了和李大牛在一起的那種豪放勁。
“小雅,你坐。”彥丹指了指面前的沙發道,“好了,你不要太自責了。來,擦擦淚。”
小雅有些驚訝彥丹的舉動,就在昨天的時候,她還爲小雅沒有殺掉辛勤而大發雷霆呢,甚至要讓她退出師門。但是現在,竟然變得和顏悅色起來。這讓她懷疑女人的更年期都是這樣的嗎?簡直是太可怕了。
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小雅還是接過彥丹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角。
“前兩天師父錯了,不該向你發脾氣,你別放在心上。這件事情到此結束了。”彥丹笑了笑,雖然笑的有些勉強,但是依然是美豔如花。
她拉過小雅的手,輕輕地撫着道:“你師伯勸導我了,我也想通了,年輕時候的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我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以後我將把燕子門掌門的位置讓給你,希望你不能讓我失望。”
“師妹?”徐光有些着急地道。
彥丹挑了挑丹鳳眼,笑道:“師兄,有什麼問題嗎?我一直都是拿小雅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看待的,也會把她當做下一任掌門來培養的。你是不信任她的能力嗎?”
徐光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扭過頭去了。
小雅看了看徐光,然後又看了看彥丹,欲言又止的樣子,很起來好像是很糾結。
她終於忍不住道:“師父,我不願意當掌門,我有喜歡的人,我不願意當了掌門之後就只能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想要有意義的生活。”此言一出,徐光和彥丹都是一愣,前者是高興,後者則是震驚。
話說,小雅可是從來都是對彥丹言聽計從的,從來都沒有說過半個不字,但是這一次不僅當面拒絕了彥丹的要求,而且是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
彥丹足足愣了半天,方纔道:“你再說一遍。”她的臉色不大好,她顯然不適應小雅的不聽話。
徐光則是心中挺高興地,他可是知道的,燕子門有門規,一旦當了燕子門的掌門,將是一輩子不能有男人。這種日子,徐光自然不希望小雅去做。他心中對小雅充滿了愧疚,但是這種愧疚他又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來彌補,所以,他看到小雅過的很快樂,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欣慰。
“不錯,小雅有當年我的風采啊,不服就得說出來。”徐光在心中嘿嘿笑道。
彥丹愣了愣神,然後苦笑一下道:“爲什麼?你知道這些年爲師爲了讓你擔當掌門,廢了多大的心思來培養你嗎?你就這樣報答我的?”
小雅不說話,只是低頭不語,不過她心中卻是拿定了主意。讓幹別的,甚至是退出燕子門都行,但是要說一輩子不能有喜歡的男人,不能嫁給喜歡的男人,打死她也不幹。
“那個男人是誰?”彥丹忽然間問道。
小雅一愣,她不知道對方說的誰,儘管心中第一預感說的是李大牛。
“你不要說你不知道?”彥丹冷笑道:“你是不是把身子給他了?你這一次回來,我第一眼就發現了,你不要再瞞我了。”
徐光也睜大了眼睛看着小雅,他心中生出一種苦澀的滋味。
小雅臉驀地紅了,這種事,讓她如何說得出口?她就想用沉默代替,沒想到彥丹大有不依不饒的意思:“你不肯說嗎?你不是想要悖逆爲師的意願,不當燕子門掌門嗎?也行,不過,我有一點要求,把那個男人帶給我看看,哦,當然,還有你的師伯看看。如果我們認爲他值得你託付終身,倒也罷了;如果不能,你必須回來。”
“師兄,我想你一定會非常認同我的提議的,對嗎?”彥丹丹鳳眼一挑道。
徐光乾咳了一聲,笑了笑道:“呃,這個,我沒有意見。嘿嘿,要是能看到那個男孩子不錯的話,我想我們作爲長輩的就放心了。畢竟這是一輩子的大事嘛。”
“這件事怎麼弄成了這樣了?”小雅回到房間的時候,心中還在砰砰跳着,她照了照鏡子,發現鏡子裡的自己臉色紅的像是一張紅紙,滾燙滾燙的。
“師兄,我看你好像忍不住的樣子,你不會是想要告訴她,她的身世吧?”彥丹看着徐光,似笑非笑地道。
徐光苦笑一聲道:“我心中有愧啊,我已經對不起她近二十年了,不想再對不起她。你明白嗎?師妹,我想我反悔了。”
彥丹沒有說話,半天,她才哀嘆一聲道:“我料到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只是可惜了師父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到頭來燕子門竟然落得這個下場,後繼無人啊。只是,你現在告訴小雅她的身世,就不怕她恨你這個做父親的?”
徐光拿起面前的茶杯一口氣喝了下去,他看着窗外幽幽道:“這都是怨我,當初真是身不由己啊。師妹,你說,要是當初我不把她送到師父他老人家身邊,然後又讓她在你身邊長大,當時會不會被殘忍的血精靈的人殺掉?”
這番話勾起了他心中的回憶。
那是十九年前。大雨傾盆,燕京一間低矮的小房間裡傳出了孩子的哭聲,哭聲很大。剛榮升父親的徐光看着兩個哭鬧的雙胞胎女兒,心中懷着一種非常的甜蜜。
他一邊給孩子換着尿布,一邊哄着另一個孩子。他的妻子,也是燕子門的師妹,躺在闖上還有些虛弱,她母性的目光看着忙碌的徐光,臉上帶着一種甜蜜的味道。
“師兄,我還是不捨得把孩子送人,那畢竟是我們的心頭肉啊。”師妹道。
徐光拿着奶瓶喂着懷裡的孩子喝着奶,有些急躁地道:“現在我們沒有能力撫養兩個孩子啊,我們這種生活要是讓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了,我們都會被逐出師門。燕子門的人是不能結婚的。更不要說我們這種身份。還有,英國的血精靈一直都在追殺燕子門的人,我們的處境可想而知。”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咣噹”一聲,窗戶破裂,五個人影帶着強大的殺氣衝了進來。
血精靈的人衝了進來,房間裡殺氣瀰漫……
徐光經受了血精靈的殺戮之後,他的老婆爲了保護懷裡的女兒不幸身亡。好在彥丹及時出現幫助他帶着兩個女兒脫了險。後來,爲了爲妻子報仇雪恨,他離開了燕子門,獨身一身加入了英國一個叫血梟的傭兵組織,一步步咬着牙奮鬥,他終於成長爲了血梟的頭目之一,然後,終於在一天,他帶着血梟的人殺進了血精靈,並且親手斬了那個有殺妻之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