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不安的搖搖頭,“不可能的,楚鈺不可能因爲一個刺客就讓人一路追到江南來,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伍陽舒笑着,拉着莫忘示意她坐下,然後給莫忘倒了一杯水,讓她喝了鎮定一下,說道:“放心,就算是他真的追到江南來要帶走你,我也不會放手的。”
“可是……”莫忘急着還想說話,卻被伍陽舒的笑給漸漸地安撫了。
這時候就聽見伍陽舒說道:“你這幾日就是好好的放輕鬆,等過幾日我覺得時機成熟了,就幫你恢復原來的樣子。”
莫忘笑着說道:“好。”
洛文衝的人才剛剛追到江南,就被江面上那個最大的畫舫給吸引住了,因着楚鈺給他的追捕刺客的畫像是照着伍陽舒的樣子畫的,當洛文衝騎着馬在江邊看到畫舫中走出來的男子的時候,頓時心中一驚,“就是他!”
同來的錦衣衛的部下立刻要了幾艘小舟,想要迅速上畫舫將伍陽舒緝拿歸案,可是洛文衝心中記着皇帝楚鈺額外給他的人物,不想要打草驚蛇,笑道:“來人啊,去給本官也買一艘畫舫,本官帶你們也去那江面上好好的享受一番!”
錦衣衛的衆人此番南下,一路上風塵僕僕,幾乎沒有吃過一頓好飯,睡過一次好覺,如今聽見他們想來鐵面無私的洛首領竟然要帶他們去畫舫上好好的享受一番,心中樂開了花。
這事兒辦的比其他的任何事情都要快。
也不過半個時辰,衆人就被開開心心的請上了畫舫,而他們的畫舫離伍陽舒的那一艘並排,也不過五六米的距離。
莫忘自然也就注意到了他們,她看到另一艘畫舫上的人的時候,
心中格外的緊張,慌慌張張的就去找了伍陽舒,道:“他追來了,他們真的追來了!”
伍陽舒拍了拍莫忘的腦袋,道:“再過幾日你就變回了你自己,還害怕他們把你抓回去?再說了,楚鈺自己都已經向全天下人公佈當朝的皇后娘娘已經死了,不知道他們又要用什麼理由抓你回去呢?”
莫忘一聽,急躁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沒想到呢?”
“因爲你心裡還有他,”伍陽舒笑着,“所以只要是遇到和楚鈺有關的事情你就會失去理智,忘記思考。當時你放心,我在你身邊,我會爲你找準前面的路。”
莫忘看見洛文衝的同時,洛文衝也發現了在船艙裡的莫忘,他的心中不知道有多開心,想不到他就這麼簡單的找到了流落在外的皇后娘娘,當天晚上連忙飛鴿傳書到京城將這邊的情況說明。
楚鈺得到消息,心中不知道有多開心,直接稱病修養,將朝中的大小事務交給沈嶺和辰逸,實則暗中趕往江南。
莫忘一直不知道伍陽舒到底在等待什麼時機,一直不肯幫她回覆原來的面貌,直到許久未見的冥沙將好幾味能夠起死回生的藥材帶到的時候,莫忘這才聽伍陽舒說起:原來幫助莫忘恢復本來的面貌,此事十分的兇險,期間若是有一丁點的差池,莫忘就很可能會性命難保,伍陽舒只好將各種稀有的藥材都備齊了,以備不時之需。
楚鈺此行江南,在路上想了很多見到了莫忘時會怎麼樣,剛剛出皇宮的時候,他以爲自己定會跑到莫忘的面前,然後狠狠地質問她,爲什麼要離開自己!爲什麼要拋下他和秋思一個人離開!後來,在行至半路,他又開始想,只要能夠在江南的時候見到莫忘,說服莫忘和自己回到京城,那就可以了!最後,在他踏上江南,在洛文衝準備的畫舫裡頭坐下的時候,在透過窗子看到莫忘就在不遠處的時候,他突然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只想走到莫忘的面前,然後告訴她,
這些日子,自己有多想她,自己有多愛她。
可是,他知道,現在不可以,因爲莫忘的身邊還有一個人——伍陽舒。
伍陽舒此人是楚鈺心中最大的障礙,在京城的時候,楚鈺曾經研究過許多和伍陽舒有關的事情,特別是伍陽舒在莫忘身邊的日子,不得不承認此人心思之深,性格之狡猾。
也就是當初楚鈺在下令射殺伍陽舒的時候,就開始讓莫忘心寒了吧!
因着將莫忘變回原來的樣子還缺好幾味藥材,伍陽舒日日爲之操勞,並不長呆在畫舫之上,莫忘一個人也是自由的很,常常下了畫舫到街上走走看看,時而買些小玩意兒,就當是填補自己的樂趣了。
這天,楚鈺照常在江邊等着莫忘從畫舫裡出來,想要像前幾日一樣默默地跟在莫忘的身後,陪伴她這一日。可是就是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出現的伍陽舒突然笑着走到他的身邊,朝着已經易容了的楚鈺伸了個手,道:“楚鈺,別來無恙!”
楚鈺明白自己的這些小手段並不能瞞過伍陽舒,倒也沒有否認,道:“伍陽舒,朕沒有去找你,沒想到你反倒找上了朕。”
伍陽舒笑了,“這些日子總有人一直跟蹤莫忘,爲了她的安危,我總歸是要好好的調查一番的。再說了,你將我列爲楚國刺上皇帝的逃犯,這麼大的事情,我也要好好的調查一下,不是嗎?”
楚鈺挑了挑眉毛,笑了,指着自己的那艘畫舫,道:“上去聊一聊,怎麼樣?朕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是還有很多的額事情要說的。”
伍陽舒微微頷首,“恭敬不如從命。”
楚鈺看着伍陽舒就這樣毫不在意的走上了佈滿了錦衣衛的畫舫,笑問道:“伍陽舒,你說若是朕就在這兒直接把你瞭解了,你覺得怎麼樣?”
伍陽舒轉過頭看着他,“你不會。若是我死了,只會讓莫忘更加的恨你,而你得不到一點好處,你不會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