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愣住了,他以爲伍陽舒應該是一個全才的,沒想到聽見莫忘這樣說,伍陽舒應該是一個不怎麼會盤發的人,然後笑着將自己手中的梳子放到莫忘面前的梳妝檯上,然後笑着問道:“在你的眼裡,我的手藝就你這麼差嗎?”
莫忘笑着將楚鈺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個梳子給拿在手裡,笑着說道:“剛剛我的頭髮纏在上面,你解不開還抱着我哭呢,怎麼現在就不承認了?”
莫忘仔細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梳,見着上面光禿禿的樣子,並沒有什麼纏在上面的頭髮,心中有些疑惑,然後笑着問道:“怎麼會沒有呢?明明是有的……”
接着莫忘皺着眉頭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人,問道:“你……”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莫忘這纔看清楚眼前的人竟然是楚鈺,明顯有些意外的頓了頓,緊接着看着他,驚的說道:“怎麼是你!”
楚鈺知道莫忘現在纔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可還是打算裝傻下去,笑着問道:“不是我,你以爲是誰?”
莫忘的手摸上了自己的髮髻,然後又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回頭看着楚鈺,明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是你梳的?你怎麼會梳這個款式的髮髻……”
楚鈺猜到了莫忘會這樣問自己,然後遊刃有餘的笑着答道:“之前看你經常梳這個,想着你你應該是喜歡的,剛剛你又讓我給你梳髮髻,便自作主張的梳了這個,你不喜歡嗎?”
莫忘知道自己現在其實是有些迷糊的,也知道剛剛的自己是迷糊的什麼人都不認識的,所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對於剛剛那一段時間的記憶,然後問道:“你……是我要你梳的?不是你,要爲我梳的?”
楚鈺笑了,看着莫忘問道:“你覺得呢?”
“好吧。”莫忘頓了一下,明顯一驚相信是自己在犯迷糊的時候誤把楚鈺當成了伍陽舒才求着楚鈺給自己梳髮鬢的,然後笑着說道:“謝謝你了。”
對於這個“謝”字
,是楚鈺最不想從莫忘的嘴巴里聽到的詞,可是現在的莫忘即便是回來當上了這個西太后,可還是好像是和楚鈺畫清楚關係一樣,不論是什麼事情,但凡是楚鈺爲莫忘做的事情,她莫忘必定是要說上一個謝字的,就看今天,明明還只是早上,楚鈺和莫忘呆在一起的時間數着指頭都掰扯的清楚,可是莫忘就已經對這楚鈺說了兩個謝字了。
楚鈺看着莫忘明顯有些急了,然後說道:“我都說了,我做這些只是希望你開心,不是想要聽你說什麼謝謝的。要是你覺得不喜歡我給你梳的髮髻,我還可以去學別的,只要你開心……不論是什麼,我都願意做的。”
昨個兒夜裡,楚鈺將莫忘抱着回來的時候,因爲楚秋思還在勤政殿裡面處理奏摺,並沒有派人將路上的下人們清理一番,導致當時很多人都看到西太后是被一個男人給抱着回來的。
可是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看清楚是楚鈺的人不敢將自己看到的東西說出來,而沒有看清楚的人,則一直在心中猜測那個人到底是誰。
包括此時正在自己寢殿中的蘇凡白,她看着正在給自己稟告情況的下人,然後震驚的說道:“你確定那個男人抱着西太后進到寢殿之後,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離開?”
那個去打探情報的暗衛點了點頭,道:“奴才一直守在西太后寢殿的門口,可以確保不但沒有人出來,就是一隻蒼蠅都沒有飛出來過!”
蘇凡白的嘴角明顯的勾起來了,然後笑着看着眼前的人,伸出手來說道:“來人啊,扶着哀家起來。”
緊接着,她的面上表露出來邪惡的笑容,“莫忘,之前你不是一直來哀家這兒找茬嗎?如今,這事兒鬧的滿後宮的流言蜚語,哀家作爲掌管整個後宮諸相事宜的人,自然是要好好的問上一問的。”
自從上次楚秋思將馬凝心的事情交給刑部處理之後,莫忘和蘇凡白之間就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面了,在此之間,蘇凡白一直都在心中思
量着要怎麼去莫忘那兒找點事情,如今這麼好的機會送上門來,蘇凡白是怎麼都不會放過的。
也就是這樣,明明還是早上,蘇凡白還是精心的梳妝打扮了一番,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莫忘的寢宮外頭。
不過,天不遂人願,就在蘇凡白到來的前一刻,莫忘已經將楚鈺從自己的寢宮中給趕了出去,剛剛打算好好的食用早膳的時候,就聽見外頭有人來報:“東太后到——”
這時候前來,即便是站在莫忘身邊的符康裕都知道來者不善,不過,現在他們總不能將人往外面趕,莫忘還是將自己才喝了兩口的清粥給放下,理了理穿在身上的衣裳,然後笑着對身邊的符康裕說道:“走,陪着哀家迎戰去!”
符康裕最喜歡看到莫忘露出這樣的神情來了,每次莫忘和蘇凡白之間的明爭暗鬥,但凡莫忘是這個樣子的神情,就沒有輸過。
此時莫忘又是這樣,符康裕已經做好,要好好將東太后給氣上一番的準備了。
符康裕攙着莫忘走到外頭的時候,已經有下人將蘇凡白安置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並且上好了茶水喝糕點,就是一丁點的錯誤都不讓蘇凡白可以挑出來,莫忘看着這個情況,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巧笑倩兮的看着蘇凡白,說道:“讓蘇姐姐久等了,真的是哀家的錯處,還請蘇姐姐不要怪罪。”
蘇凡白看着莫忘這個樣子,也不想和她有太多的話,笑着將她饞起來,說道:“哀家不過是前來求證一些事情,問完了哀家就走。”
莫忘挑着眉頭看着蘇凡白,笑道:“蘇姐姐想問什麼?”
“今個兒早上有下人來報,昨個兒夜裡宮中許多的內侍婢女們都瞧見了一位男人將妹妹抱進了寢殿,這事兒明顯關係到妹妹的聲譽,哀家便早早的就來求證了。”
“哦,原來是這個事,”莫忘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着蘇凡白道:“哀家想,姐姐是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