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送了我這條命,我也會回來。”明玉是很認真的說着這句話。
靖墨塵卻臉色一變說道:“你說什麼胡話。”
他猛地抱住她說道:“如果真有那樣一天,我希望你是活着的。”
哪怕,哪怕我不在見你……
你才說是傻話……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們一定不要放棄尋找對方,好嗎?”明玉有些哽咽,也緊緊的抱住靖墨塵。
他嘆了口氣,親了親她的側臉說道:“當然了。”
當然會找你,你可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啊。
“請原諒我現在才把這個告訴你……這是我最後的秘密了。”明玉擡頭,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靖墨塵微微笑了笑說道:“你告訴我就好。”
這隻會讓我更加珍惜你。
不過,既然你是因爲偃晶穿越而來,那麼,只有偃晶的秘密解開,我才能一直跟你在一起。
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或者說,一切,纔剛剛開始。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更重要的事情還擺在那裡。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靖墨塵低頭,曖昧的看了看一臉無辜的明玉說道:“娘子……是時候該辦正事了,你不覺得嗎?”
明玉先是怔了怔,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迅速的紅起來。
但是等明玉反應過來時,靖墨塵已經把她壓在了身下。
紅鸞張帳內,一聲聲嬌嫩的喘息緩緩傳出,情人的不斷呢喃是這一切更加春色四溢。
直直聽的門外守夜姑娘悄悄地紅了臉。
……
夜盡天明,今兒個是個吉祥的日子。
五王爺府的下人們早早就起了身。
由於靖墨塵的母親梅妃和父親靖天策都已故,所以兩個人不用很正式的敬早茶。
靖墨塵早早就起來了,此時正一臉深情地看着身側的小女人。
明玉臉上的潮紅還未褪盡,此時此刻正皺着小鼻子,吧嗒吧嗒嘴。
看來是要醒了。
明玉只覺得渾身痠痛,連動彈都費勁。
吭嘰了一聲,明玉皺着眉頭翻了個身,背對了靖墨塵。
靖墨塵挑挑眉。
明玉扶着腰,緩緩睜開眼睛。
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現在是怎麼回事。
她成親了是吧?
那麼,腰上的痠痛……和自己身後火熱的視線……
明玉瞬間睜大了眼睛。
她和靖墨塵……
她猛地起身,轉向身後。
只見靖墨塵正一手拖着臉,一臉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說道:“娘子,早啊。”
明玉覺得他的眼神此時此刻很奇怪的看着她,於是只好低頭看了看自己。
這一看可好,明玉發現自己竟然是沒穿衣服的……一點衣服都沒穿的!
對了……!
昨天的洞房花燭……她的記憶漸漸回來了,臉色也變得通紅。
明玉猛地扯了被子,把被子完全裹在自己身上。
誰料想,靖墨塵也沒穿衣服。
明玉臉色通紅,衝他嚷道說道:“你快把衣服穿上!”
靖墨塵抖抖肩膀,一臉無奈說道:“又不是沒看過,你擋什麼擋嘛……”
“你!”明玉有口難辯,只好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說道:“快穿好。”
靖墨塵沒動,只是慢慢靠近了明玉說道:“時候還早,爲夫……爲夫想再來一次呢……”
明玉一激靈,趕緊推開了他說道:“別做夢,快起來!”
還想再來一次?
她還疼的要命呢!
做夢都別想。
靖墨塵也心疼她,看她不同意,只是嘆了口氣,緩緩起身說道:“好吧娘子,你再休息一會,一會用完早膳,陪爲夫去一個地方。”
明玉捏着被子,眨眨眼睛。
去一個地方?什麼地方這麼神神秘秘的?
明玉看見靖墨塵穿了衣服,慢慢走出去,這才起身捶捶腰,緩緩坐起來。
明玉在素月的服侍下泡了個澡,感覺身上舒服多了,也起身更更衣了。
“王妃。”輕影進來喚到說道:“王爺請你去前廳用早膳。”
明玉朝她點點頭說道:“回個話說這就來。”
說完催促着素月趕緊幫自己梳洗打扮。
完事明玉挑了件和靖墨塵早上走時顏色相同的紫色。
當明玉穿上紫色的一瞬間,素月不禁吸了口涼氣。
看見素月表情有異樣,明玉不禁問道說道:“怎麼?我穿了不好看!”
素月搖了搖頭說道:“非也王妃簡直如同天仙下凡!而且……”
明玉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她說道:“而且什麼?”
素月感嘆說道:“簡直與王爺太般配了!”
她今兒一早看見王爺穿這一身紫出來時,她就感慨王爺的氣質。
現在看着自家王妃一穿上紫色的衣服,心裡的那種感覺就更強烈。
沒有人比他們兩個更適合對方了。
明玉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地笑了笑。
這話,她自然是愛聽的。
明玉今兒個梳着十分正式的鬢型,更顯得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明玉緩緩地走出了房門,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氣。
空氣中醉人的花香瀰漫,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她已經嫁給了她最愛的男人了呢……
真好,一切好像已經結束,又好像一切纔開始。
她跟着隨從緩緩走着,走了好一會,纔到了前廳。
剛走進前廳,僕人丫鬟就衝她點頭哈腰說道:“參見王妃。”
冷不丁地改了稱呼,她還真是不適應。
靖墨塵一身紫衣翩然,一臉笑意說道:“收拾好了?”
明玉笑笑,點了點頭。
然後坐在拉開的椅子上,旁邊挨着她的夫君。
“你好受些了嗎?”靖墨塵壓低了聲音,緊貼着耳朵對明玉說道。
明玉慢慢看向他,猛地踩上了他的腳。
即使壓低聲音,她也是知道,五王爺府中很多下人都有武功---這話,估計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這男人—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靖墨塵也不疼,只是氣人的抿了抿嘴脣,笑了起來。
明玉翻了個白眼說道:“給我好好吃飯!”
隨即就不管他什麼表情,開始咬着筷子看桌子上的吃的。
他的小女人還真是個吃貨。
早膳既豐盛又健康,吃的體力有些沒恢復過來的全部都補回來了。
早膳用完之後,靖墨塵就神神秘秘的將她拉上了馬車。
明玉一臉好奇的看着身旁的靖墨塵說道:“到底要去哪裡?今天是我們大婚之日的第二天,原本是不能出門的。”
靖墨塵側頭看看她,脣角勾了勾說道:“如果我們是去敬早茶了呢?”
敬早茶?
明玉瞬間愣了……早茶?
哪來的早茶?
靖墨塵將明玉的臉色看在心底,似乎已經早就料到這樣的情況。
“沒錯,早茶。”
明玉更加疑惑,看看馬車外面的景色,竟然已經出了城門。
“你出城了?”明玉撲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腰,擡頭看着他。
他親了親她的臉說道:“沒錯。”
到了地方以後,靖墨塵牽着明玉慢慢地走下馬車。
入眼的便是一片花草紛飛。
這是……城郊的綠蔭。
已經入了夏,百鳥鳴叫,花草紛飛。
明玉看着這一切,突然十分羨慕葉景澤能夠在比這還美麗的山川中游山玩水。
如果有那麼一天,她是不是也可以在這樣美的景色中永遠生存下去?
真是期待啊。
靖墨塵帶着明玉緩緩走到林間小路的盡頭。
明玉就看見林間小路的盡頭,有一塊石碑。
走進了看,是一塊墳墓。
上面寫着“梅氏若幽之墓。”
明玉瞬間睜大眼睛。
梅若幽……她是靖墨塵的生母!
“這裡,這裡怎麼會有母親的墓?”明玉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應該叫梅若幽一聲母親。
“這並不是她真正的墓。”靖墨塵面無表情,卻讓明玉覺得更加心疼說道:“她已經隨着靖天策埋在在皇陵裡。”
永生永世,都不會再分開。
這樣……無非是最好的結局。
“你知道,我爲什麼恨靖天策嗎?”靖墨塵輕輕的摸着墓碑的邊緣,暗暗嘆了口氣。
明玉輕輕的抱着他,嘆了口氣說道:“你說,我聽着。”
“我自由出生時,便只有母親一人照看,我那時不知道爲何她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但是她待我溫柔很多……可是,我那時太小,記憶力也只有這些。”
“再後來,孃親就不見了。”
他也再沒能見着她。
那個只停留在記憶中片刻的女子。
“後來,我就被接進了宮。”他對自己母親的印象,只有溫婉嫺熟的倩影,不再有其他的了。
“後來我才知道了,我的母親死在王后的手中。”靖墨塵閉了閉眼說道:“而我那所謂的父親,連母親最後一面也不讓我見。”
明玉嘆了口氣。
帝王之家最是無情……
“而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靖墨塵放開手,擡頭望着天際說說道:“我也再沒有什麼恨不恨的了。但是我想着總該來帶你看看她。”
“畢竟我之前每年都會來次看看她,雖然我不知哪天是她的忌日。”可是,她依舊是我的孃親啊。
明玉思索了半響,終於認同地點了點頭。
靖墨塵見她同意,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壺酒,對着四面八方敬了一圈,才慢慢轉向明玉說道:“滿上吧,我們一起敬她一杯。”
兩人都滿上了酒。
對不起,我和玉兒沒能好好的正式的敬你一杯茶。
不過,今日我們就像往常一樣,以酒代替茶,好生敬你一杯。
我帶着我會深愛一輩子的女人過來了,你,會放心了吧?
一定會的……
明玉心裡暗暗想,娘,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這個孩子氣的男人一輩子的,你就……放心吧。
……
後來靖墨塵有問她說道:“你在你原來的那個時代裡,究竟是個什麼什麼樣的人物?”
和現在有很大不同嗎?
他是很好奇的。
畢竟雖說借屍還魂類似的事情,發生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