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悲劇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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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巨大的爆發力很快帶給了暮雨橋副作用,不過好在他已經成功斬殺了張白宋,若是被他躲開了這一下,那麼等待暮雨橋的就是毫無還手之力的結果。

“如果晚殤見到了張白宋被殺死的場景肯定會嚇得魂不附體吧……”雖說暮雨橋沒有芷櫻,伍天織他們的戰鬥經歷多,但由於他從小見怪不怪的性格,什麼東西都只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來壓住震驚感。

暮雨橋開始翻起了張白宋的屍體,手上沾到的鮮血還是令他感到了噁心。

“這是……地圖?”暮雨橋從張白宋的衣物中翻到了一張折起的地圖,他打開一看,好傢伙,整片森林都在地圖的標記之下,而上面也有着他們每個人在森林裡的位置的標記!

“好勒!這下支援起來就方便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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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暮雨橋——伍先生——”

羽尚米在被張白宋丟出地洞後,一邊向森林外跑着,一邊焦急地呼喚着三個隊友。

過了一會,她便累得吃不消了,靠在一棵樹旁邊做着短暫的休息。

“呼……呼……話說,這幫人想幹什麼?”羽尚米調整呼吸,心裡想着。

就在這時,一隻手輕輕拍在了羽尚米的肩膀上。

“!!”在如此寂靜無比的環境裡,肩膀突然被來了一下,羽尚米受到了驚嚇猛地將那隻手從肩膀上拍去,身體隨之一躍到了邊上。

羽尚米剛想拔出気染劍,可定眼一看,手的主人是一個紅衣女子,身穿着全紅的連衣長裙,連衣裙的上身被改成了漢服的廣袖,腰間繫了一根腰帶,上面吊着一個圓口的玉佩。她有着一張潔白無比的臉,生得眉清目秀,兩腮塗着淡淡的胭脂,嘴脣紅如血染,向上微微翹起微笑着,玲瓏而懸直的鼻樑配上一雙圓溜溜的烏黑的眼睛,眉毛向上彎起,看着十分的人畜無害,甚至有點可愛。

“你……你好呀!”女子被羽尚米拍開的手舉在空中略顯尷尬,她便隨之朝着羽尚米揮了揮手,雙眼也彎成了月牙,“這麼晚還在森林裡,很危險的呀!姐姐帶你出去吧~”說罷便向羽尚米伸出了她的手。

羽尚米見對方沒有敵意,便牽上了她同樣蒼白的手。女子的手的溫度低得發涼,但是由於羽尚米『霜』的緣故,她本身的體溫也處於一個較低的數值,所以自然不會發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

“啊……我……我叫易青羽尚米!”

“好棒的名字哦,我叫櫻井芘,要是我的妹妹像你一樣可愛就好了。”

“啊櫻姐姐你有妹妹呀!”櫻井芘很快引起了羽尚米的興趣,她們很快便開始一邊走一邊攀談起來。

“不是櫻,是櫻井喲,我們是複姓,和你一樣~”櫻井芘伸出手指解釋道,“我和妹妹從小生活在東寧鎮,但這片森林一直是我們經常到來的地方~在這裡過夜也是常有的事。”

“啊?!會着涼的吧!”羽尚米關心道。

等等!!

由於自己體溫較低,觸碰他人應該會感到熱的難受纔對!可是,自己牽着的櫻井芘的手卻讓她感覺不到常人該有的熱氣,而是和她差不多的冰涼。莫非,她也是此類的異能者?

“姐姐,爲什麼你的手這麼冰呀?”羽尚米撒了個小慌,爲了讓她相信,羽尚米又補了一句,“姐姐,我的蒼是『霜』,天生散發着冷氣,可爲什麼你的手比我還要冷?”

其實櫻井芘還到不了羽尚米這個溫度。

“啊……”櫻井芘顯然被她問得有點措手不及,嘆了口氣回答道:“其實啊,我和我妹妹並不是人類。”

“!!”羽尚米想起了李箐峠在【虹霄】總部說的話,“她說她不是人?!那麼不會不會是李箐峠說的……神?”

“實話實說吧……我們兩個都是『鬼』……”櫻井芘說罷擺擺手,害怕羽尚米誤會又解釋道,“可不是傳說中那些冤魂什麼的,待我從頭說起……”

在一千多年前宋朝,在江南地區有一位掌控靈魂的元素型能力者將軍,據說他的名字叫谷川季。他在戰場上死後猛然發現自己的意識仍然存在於世,於是他便使用了他以前一直不敢嘗試的蒼式——「死靈」。

奇蹟發生了,谷川季的靈魂得以再次與意識融爲一體!望着能夠傷口自己快速癒合,並且仍可以像生前一樣活動的身體,他意出望外地向手下介紹獲得新生的自己,可是卻遭到了士兵們的排斥和驅趕,就連自己最信賴的跟班此刻也對他展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原因很簡單,用「死靈」復活之後的“人”,渾身散發着寒氣和屍氣,臉色蒼白如雪,整個人沒有生機。光這些因素就足以讓普通人避之不及了,在當時宋朝的人眼裡更是與書上記載的“鬼”極爲相似,認爲將軍一定是遭受了詛咒,本身能力者在那個時代就被看做巫師巫婆,更何況變成了這般模樣!

於是爲了保險起見不由分說便要將谷川季將軍處死,他哪肯坐以待斃?用能力一路逃了出來,躲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將軍心裡非常地沮喪和憤恨,但又只得屈服於現實,於是便用「死靈」到處“救治”剛死之人,隨着這類人越來越多,他們就乾脆自稱“鬼”,分散在世界各地不爲人知的地方生活着。

鬼有優點也有缺點,雖然他們的壽命比人類長了將近一倍且相互之間能繁衍後代,但渾身散發着的寒氣卻令其他生命都感到厭惡,就連身邊的植物待久了也會枯萎凋零,不僅如此,甚至有一些族人們會依靠成爲鬼之後獲得的能力去傷害人類,進而引起了正常人地注意力,結果盡數被人類捕殺,後人的數量也就越來越少。直到現在異能者被認可,捕殺鬼一事也漸漸淡出了人類的視野。

如今,那位先驅者,谷川季將軍早已在真正意義上的離開了世間,「死靈」也因此失傳,雖然困難,但由於鬼之間仍然能繁衍,所以鬼的數量雖然不斷地減少,但仍不至於消失。

羽尚米聽完了櫻井貞講述的歷史,不免爲他們的遭遇感到了同情。

“可是……我覺得姐姐並不會讓我感到不舒服呀!”羽尚米看着櫻井芘烏黑的雙眼,激動地說道。

“你能夠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關心我,帶我走向安全的地方,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你是個好人呀!”

櫻井芘被羽尚米突如其來的關心所震驚到了,瞪大雙眼立在了原地,羽尚米不僅沒有因爲她是“鬼”而對她有敵意,反而認可了她。

“姐姐你等一下,我給你變個冰沙嚐嚐!”

面對眼前如此天真無邪的孩子,櫻井芘對自己將要做的事感到了遲疑和猶豫。

如果將她拉入【碎月】,那麼等待她的將是會無數沾滿鮮血,足以摧毀人的心智的任務!

正當櫻井芘對自己的動機產生懷疑時,耳邊傳來了谷川檸的聲音,是隔空傳音!

這是一種古魔法,叫做「靈眼」,施術者便是伏黛緒方千。她在站前受指使將「靈眼」釋放在出站人員的耳朵裡,時間可保持一天左右,能做到根據宿主意識通過多個「靈眼」的相互聯繫做到隔空傳音。

“芘,不要招了,直接殺!殺不了就跑!這次來的四個人全是【虹霄】,戰鬥力已經不夠,張白宋已死,伏黛那傢伙到對面陣營裡面了!殺了那個女孩就走!!”

什麼?!眼前這個藍髮女孩……是【虹霄】??!!

櫻井芘還以爲羽尚米他們只是路過,被張白宋逮到,結果竟然是【虹霄】專派來的!是那個專門護着那幫混蛋的組織!櫻井芘恨透了【虹霄】等城管組織,認爲虹霄是高層的傢伙們保護傘,被蠱惑來攻擊同爲異能者的他們。

櫻井芘憤怒地握緊了拳頭,額頭青筋暴起,渾身氣得有點發抖,手中紅色的気已經開始聚集準備進行斬殺。

“喏,姐姐嚐嚐吧~”

面對歪頭微笑着將冰沙球朝她端來的羽尚米,櫻井芘最後的理智告訴自己要冷靜,如果她是剛被【虹霄】騙進去的新成員呢?如果被派來這片森林當炮灰的話,那麼就和櫻井芘一樣是受害者了。

“小……小妹妹……”櫻井芘強行壓住怒火,結果冰沙球勉強擠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問道,“你……你有沒有和異能者交過手呀……”

“啊……有……之前我和哥哥在源桉路逛街,一個叫林羌鈺的能力者到處傷人破壞,我們和一個【虹霄】的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打敗了呢!”

“林……林羌鈺……是……是你殺的??!!”櫻井芘的理智已經被消耗殆盡,面對面前殺掉自己組織裡的人的兇手,她再也無法冷靜。

“算助攻吧……等等姐姐你怎麼認識林……!!”

“「血印」!”

櫻井芘捏碎了手中的冰沙球,舉起早已蓄力完成的一根気柱猛地刺向羽尚米的心臟!

在櫻井芘舉手的那一刻,羽尚米本能地移動身子躲開她的攻擊。

幸運的是,血紅色的氣柱沒有對她造成致命傷,而是刺進了她的肩膀裡。

不幸的是,「血印」彷彿帶着毒素一般,気柱隨着皮膚蔓延了開來,彷彿有無數之爪子在撕裂着羽尚米的皮膚!

櫻井芘將氣柱一劃,在羽尚米的左肩留下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疼痛讓羽尚米連連後退,右手緊緊捂着傷口,她腦袋快速地運轉着,很快反應過來了現在的狀況!

“我怎麼這麼傻!從地洞裡被扔出來之後第一個看到的肯定是埋伏好的敵人啊!”她一邊埋怨着自己的心眼爲何如此之大,一邊忍着疼痛從腰間拔出了兩把気染劍,張開了雙刃。

“藍色的劍刃……你說了你是『霜』對吧……和水有關的能力者,我已經殺掉兩個了……你也不會例外!”櫻井芘收起了気柱,順手將美瞳摘去,露出了她原本的血色雙眼。

“『水』……還有『雪』……她們都死於心軟……雖然你是個好人,但【虹霄】就不行!小妹妹,真是對不起了,要怪就怪你加入了那個垃圾組織吧!”

本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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