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芙蓉帳暖,冬天的陽光透過風影搖曳的窗紙給梅心閣主臥的大牀鍍上了一層金黃。UC小 說 網:席嵐側身躺在牀上,撐着頭目不轉睛地盯着身側的人兒出神,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着小人兒額前柔軟的流海。看不厭,要不盡,是眷戀。
小傢伙睡得很沉,長長的睫毛猶如小動物透明的羽翼,乖乖地拉攏着,覆住那雙清亮的眸子。眉頭舒展,嘴角微勾,似乎沉浸在美夢之中不肯醒來。看着看着又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簾,然後逐漸下移,嘴脣輕柔地在他光滑的臉上稍觸即離,慢慢地又移到了那兩片略帶蒼白的脣瓣,親了親,最後卻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頭。
不想傷他,卻總是無法自控地在他身上沉淪,想要儘可能溫柔地疼愛他,卻又總是索求無度。因爲,也只有那個時候,纔有那種刻骨銘心的的感覺,他是屬於他的,只屬於他一個人。
昨天夜裡,遠遠地看着他坐在臺上,小小的身子,一襲白衣,純淨無暇。猶如謫仙臨凡,美麗,沉靜,卻又遙遠的像是一場夢境,你只能遠遠的看着,不能靠近,彷彿只要上前一步,便會瞬間化爲泡影。
第一次,有那種感覺,那麼深刻,那麼悵然若失。看着別人的男人爭先恐後地爲他角逐瘋狂,奮不顧身,看着他對別的男人問聲細語,笑臉相迎。受不了,哪怕是他多看別人一眼……
從未有過這般強烈的感情,像是洪水決堤,火山爆發,風雨欲來,以席捲八荒之勢鋪天蓋地襲來,沖垮了心裡的一切屏障,二十幾年來雷打不動,風吹不倒,堅不可摧的理智,瞬間潰不成軍。
嫉妒,惶恐,不安……太多太多陌生的情緒一下交疊在一起,猶如一首無法消停的禮樂,擾亂了原本靜如死水的心神。
放不下了,這一輩子。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他甚至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的行動,心思,連自己都沒法掌控,冥冥之中,像是有根無形的線在牽引着你,讓你不可自抑地向那個人靠近,畫地爲牢,將你困住。
這便是讓強者們變得不堪一擊的情感嗎?人類所擁有的,最脆弱的東西,一旦觸碰,便毫無退路。所以修道之人強調六根清淨,無情無慾才能登上武學的巔峰,而我,終究也不過是個凡人。
“嵐……”身旁的小人兒突然動了動,閉着眼睛,無意識地低喃了一句,打亂了席嵐的沉思。“嵐……你在嗎?”依舊只是閉着眼睛,半睡半醒間伸出一隻手來下意識地往旁邊摸去,碰到席嵐的手臂時怔了一下,隨即又緊緊地揪住席嵐的袖子,身體也往席嵐的懷裡蹭了蹭,然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靜了下來。
小傢伙的這個舉動讓席嵐彼爲受用,這是依賴的表現,想到這裡,連眼神都不自覺變得柔和起來。
“咦?”懷裡的人突然動了動,像是發現了什麼,輕哼一聲帶着些許疑惑。席嵐低頭一看,見他右手正覆在左手的無名指上,慢慢摸索着,過了良久,終是沒能弄清楚那是什麼,才百般不願地睜開了水霧溟茫的眼睛,伸出手來,呆呆看了半晌手指上突然多出來的玉指環,愣了一會兒,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喃喃倒:“好漂亮。”
席嵐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可有昨夜裡那個男人送的好看?”花蔭怔了怔,笑着說到:“都好看。哪來的?”說着便把手伸到席嵐面前晃了晃。
都好看?
席嵐整張臉立刻垮了下來,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道:“我怎知?都說傻人有傻福,昨天是你的生辰,或許是老天大發慈悲了,便在夢裡給你套了一個。”
“呃……”花蔭蹙着眉頭,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大眼睛裡帶着迷茫的神色,小嘴微微撅着,有種說不出的可愛。只見他似懂非懂地撓了撓小腦袋,驀地又伸出手來輕輕地抱住了席嵐的脖子,往他懷裡蹭了蹭,軟軟說到:“蔭兒纔不傻,這是嵐給蔭兒的,蔭兒知道!蔭兒最喜歡嵐送的東西,嵐給的東西,自然要比別人的好。”說完還飛快地在席嵐的臉上親了一下,便立刻一頭扎進了被子裡,捂着腦袋在被窩裡滾來滾去,還不斷地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席嵐任由他鬧,看着那團鼓起來動來動去的被子,眼神不由自主變得柔和,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瞬間填滿了一般,脹脹的,很滿足。
“咦?”被子裡的小傢伙好像發現了什麼奇特的現象,席嵐心中瞭然,便笑了笑道:“夜裡會發光,會變成白色。”
“哈!這個真好玩,在外面的時候是紅彤彤的,進來又變成白色的了,亮亮的,跟夜明珠一樣。”說着花蔭又從被子裡露出腦袋,好奇地眨着眼睛問到:“這是哪來的?”
“這是我孃的東西。”席嵐輕描淡寫地說到,臉上表情平靜,看不出波瀾。
“嵐的娘?”印象之中嵐好像從來沒有提起過他的爹孃,一次也沒有!“嵐,你娘一定很漂亮吧?”
“嗯。”席嵐淡淡地回到,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花蔭並沒有注意到:“呵呵,我就知道,嵐這麼好看,嵐的母親肯定也非常非常地好看!”說着又摟住了席嵐的脖子,小腦袋不斷地在他頸間蹭來蹭去,花蔭一向不是刨根究底的人,所以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只是整個身體像八爪魚般掛在席嵐身上,還不安分地扭來扭去。紗帳朦朧,溫牀軟臥,軟玉溫香在懷,人有七情六慾,即使是像席嵐這般冷心冷情的人,也會被磨出火來:“乖乖躺好。”
“不要不要,蔭兒開心。”花蔭趴在他懷裡,小腦袋埋在他胸前蹭來蹭去,還擡起頭來看他,水汽氤氳的大眼睛,此時一張一合的,長長的睫毛猶如兩扇顫動的飛羽,還掛着晶瑩的水珠,一閃一閃的,俏皮可愛。
四目相對,席嵐驀地翻了個身,將他壓到了身下,花蔭有些驚愕,頓時瞪大了眼睛,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突然小手被席嵐寬厚的掌心包裹住,將它拉到了下邊,附在了席嵐的胯間,從手掌傳來的灼熱感,讓花蔭有些錯愕,但很快臉便燒了起來,欲將手抽回,卻被男人惡意地按住:“還要動嗎?”
花蔭的臉瞬間就紅成了番茄,忐忑地縮了縮手,囁嚅到:“不……不動了,乖乖睡覺。”
“晚了。”這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分明是在引人犯罪。每次總能輕易地撩人火急,得好好懲罰一下這個小東西,好讓他長長記性。
席嵐說着,便伸手撩了撩他耳邊的髮絲,手指有意無意地觸碰着他的耳廓,引來身下一陣戰慄。薄脣微微向上勾起一個邪氣的弧度,一雙冰雪瀰漫的眸子頓時燃起了烈焰,直勾勾地盯着花蔭的眼睛看,花蔭怔了怔,有些羞赧地別過頭去,伸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有些底氣不足:“嵐……蔭兒要睡覺了。”
席嵐沒有說話,只是拉着他的小手覆在自己的硬,挺上,隔着褲子緩緩地動作着,情--欲之火以燎原之勢在眼中散開:“自己挑起的火,自己熄滅,乖蔭兒,你想讓我難受嗎?”席嵐挑挑眉,啞着聲音說到。 “啊?”花蔭愣在了那裡,小嘴扁了扁,忐忑地問到:“那該怎麼辦?”
席嵐嘴角一勾,躺到了他身側,將他的小手拉進了自己的褻褲裡,花蔭嚇得一縮手,卻不小心碰到了席嵐的火熱。
“啊。”他驚恐着欲將手收回,卻被席嵐一把按住,一雙被□渲染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帶着濃濃的蠱惑:“蔭兒,不要怕,我想要你觸摸。”說着便抓住他的手,讓他握住自己上下滑動着。
花蔭整張臉紅得快滴血,席嵐卻不打算放過他,鬆開了自己的手,捏起他的下巴讓他看着自己,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啞着聲音說到:“自己來。”
花蔭握着那個自己的手指都包不過來的硬物,笨拙地動了起來,手裡傳來的熱度狠狠地灼痛了他的手心:“嵐……不要了吧?”眼神閃躲着,咬着脣一臉無措的樣子,讓席嵐有種欲0-0火焚身的感覺,呼吸也漸漸變得素亂:“那就讓別人來做好了。”
花蔭急了,眼眶一下就紅了,咬咬牙一臉委屈地說到:“不行!別人能爲你做的,蔭兒也能做!”說着便紅着臉,硬着頭皮學着席嵐平常爲自己的做的樣子,小心翼翼地上下滑動起來。他動的很青澀,完全沒有技巧可言,有時候還緊張地握痛了席嵐,但是這種被愛人握在手裡的感覺,美好得讓人發狂,從未有過的滿足盛滿了胸膛,像是要溢出來一樣。
席嵐閉上了眼睛,舒服地深吸一口氣,呼吸越來越急速,過了好一會兒,花蔭感覺手中的物體越來越大,越來越熱,但是依舊硬如烙鐵,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嵐……手好酸,可以休息一下麼?”花蔭一雙烏黑的眸子此時盛滿水汽,一臉委屈地看着席嵐,嘴角吊得跟彎弓似地,這是要哭的前兆。
無奈地嘆了口氣,席嵐突然翻身將他壓到了身下,花蔭驚異地睜大了眼睛,剛想開口,嘴脣便被封住 :“唔……”狂風暴雨般的吻讓花蔭的腦袋亂成了一團,雙手無措地抓住席嵐後背,小嘴不自覺地張開,想要獲取更多的空氣,卻更加方便了男人的掠奪。
“唔,啊哈……”席嵐好不容易放開了他的嘴脣,轉而已經開始襲向了他的脖子,花蔭只覺得身體變得軟綿綿的,一陣天轉地旋,使不上一絲力氣。
席嵐忘情地允吻着他白玉般的脖頸,上面還依稀可見昨夜歡,愛留下的紫青色痕跡,嘴角勾起一抹驕傲的笑容,轉而覆了上去,將那些屬於自己的印記加深,耳邊卻傳來了花蔭軟綿無力的呢喃聲:“嵐,頭暈,蔭兒頭暈……”
席嵐定了定神,趕緊擡起頭來,發現底下的人兒臉上蒼白得厲害,嘴脣也微微發紫,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着,伸手去探他的額頭,竟燙得嚇人。
“好暈……好難受。”花蔭閉着眼睛,無意識地低喃着,全身的溫度瞬間退去,冰涼無比。
席嵐心中一驚,急忙將他扶起,讓他背對着自己坐着,將真氣注入他體內,想讓他的身體恢復一些溫度,不料花蔭身體一顫,竟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看着地上迅速暈開的那一灘紅色,席嵐愣了許久,纔回過神來衝外邊吼到:“把晉陽找來!立刻!”
“嵐……好疼,蔭兒疼……”小人兒在他懷裡不安地扭動着,小手緊緊地捂着胸口,小臉痛苦地擰到了一起。席嵐聽着好看的劍眉緊緊地蹙到了一起:“哪裡疼?”
“全身都疼……好疼……蔭兒是不是要死了?”花蔭無意識地說着胡話,席嵐感覺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抓了一下:“不許亂說話!一會兒就不疼了,乖。”說着便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一隻手輕輕地拍着他的胸口,柔聲哄到:“不會有事的,蔭兒乖,馬上就不疼了,知道嗎?”
過了好一會兒,花蔭都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動不動地躺在他的懷裡,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席嵐怔怔地看着那張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臉,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