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的一次,路過的那個戚風山也是一樣。戚風寨人聽了曉若父母的名號,立即變的熱情難卻。還敞開山寨大門熱情地拿出久藏的好酒招待他們。曉若問了才知道,原來這個戚風寨的寨主年少時曾得她父母的恩情,便一直將她父母當做是恩人看待,而彩京則是這戚風寨的大夫人!
“曉若,你這樣,我、我真的不太適應!而且這、大庭廣衆的,不太好吧。”何健鋒無奈的看着曉若。“你還是原來的你比較好!”
曉若聽何健鋒這番話來,便也沒了逗弄何健鋒的性質。從何健鋒身上來,悶悶乏味的坐在席位上,“既然如此,那你走吧,我自己會去張家的。”
何健鋒看着曉若那寂寥的側影,嘴角勾着笑意,知道了原來剛剛曉若那是捨不得自己啊!“對不起曉若,皇命難違!爲國家做事的,難免如此。將來你爹孃也不會很輕鬆的,你嫁進將軍府也便能明白。”
說道嫁入將軍府,曉若想到何健鋒的十幾房妾室,雖是賤妾但在府上的幾天日子裡卻發現也不是好打發的!不停地找各種問題,打着各個旗號想找自己,更想在何健鋒面前邀寵。搞笑的是,她只是個客人,有什麼理由幫她們爭寵?但若是自己嫁進了將軍府,這些事便是無法避開的了!想想腦都大了!
“何健鋒,我跟你約法三章!”曉若覺得有些事還是要在婚前說清楚,不然婚後怕反而傷了夫妻感情。
“約法三章?”
“對!要我嫁給你,便要約法三章!一是我不像帝都的閨秀,你別想用那些框框的規矩框住我!”曉若心知自己也做不到那些大家閨秀的規矩,她天性散漫,喜歡自由,可不想像上次見的那些人成天待在府裡,這會憋死她的!
“好,我不會逼你很多,但是宮裡的一些禮儀你也要懂得,其他的我都不逼你!”何健鋒喜歡的就是曉若的真性情,這點自然能接受。
“二,我這個人一向霸道!你後院裡的那些女人我心裡可都記着呢!既然你招惹了我,就別想着齊人之美!”
聽到曉若再次的在他面前提到這個要求,何健鋒這會覺得無法在逃避這個問題了。沉默了會兒,便開口說道。
“曉若,你一定要這樣嗎?有我的寵愛難道也不夠?”之前的幾次談論此事,何健鋒也就不答,想着成婚之後能改變曉若的想法,但是曉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曉若還要約法三章,何健鋒便不能在沉默了!
聽見何健鋒說的這句話,曉若原本笑的開朗的笑臉直接就僵了!眼中就是倔強,“何健鋒,一直以來,我的態度不都很明確嗎?當初是你纏着我,你喜歡我,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我想要什麼?”
“我不也依了你,想方設法將正式的名分給了你,這次的賜婚是我用我的軍功換來的。不
然以你山賊之女如何能以正妻的名義嫁給我這個大將軍?!”
曉若聽到何健鋒這麼的說她,激動地說道:“說到底,你還不是嫌我是山匪的女兒,既然如此,那你當初爲什麼要向我父母提親?”
曉若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了來,她也不會鬆口,因爲他知道一旦自己鬆了口,以後成婚之後就更沒有談判的餘地了!
“曉若,那是因爲我喜歡你!但是喜歡並不代表着一切。你心裡頭是不是認爲我好色?我告訴你,我府裡的那些女人並不意味着我就是個好色之徒!他們都是別人送給我的,除了下屬爲了討好我的,還有皇上賞的!那些女人對於我只是一個工具,但是我真心喜歡你!曉若,以後我會加倍的寵愛你,你是我唯一愛着的女人,我的正妻只會是你,我的孩子也只有你有資格生,這樣好嗎?”何健鋒深情的看着曉若,希望她別再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他能給她的都給了!
曉若看着何健鋒,倔強仍然佔據着她的眼。何健鋒便知道曉若不贊成,心中不免憤惱!她還想自己如何?他是個大男人!這個時代本就是三妻四妾尋常事,雖然他喜歡曉若,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就能一個勁地縱容曉若。能想方設法的爲曉若謀的一個正室的位置已是他對曉若的愛重,但是現在卻反而變本加厲!果然!這女人就不能慣着!
何健鋒不想與曉若爭辯,直接用行動證明他的不滿!卻原來、她也不過是個妒婦!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爲之退讓,但是她呢?!沒有一點的改變,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提出要求!他看着就是這麼好欺負,掌握的嗎?!
“喂!何健鋒,你什麼意思?”曉若看着何健鋒突然甩她臉,心裡立即不滿了起來。這個人又說要待她好,這就是待她好的表現嗎?曉若心裡不免感到委屈,不過是要求他一份完整的婚姻,難道有錯了嗎?爲什麼就一定要求女人三從四德,難道女人就不能自己的男人也同等的這麼對自己嗎?
何健鋒走出叢林,衆將們本都一臉調笑的看着何健鋒,但看着他一臉的鐵青色,又一個個低下頭,不敢看自己將軍那不好的神色。也一個個的腦海中浮現出問號,將軍與夫人怎麼了這是......?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吵架啦?
何健鋒心煩意亂的上了馬,冷靜了片刻想着還是有些不放心曉若,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丟給孟青,“去,交給夫人!”
想了想,何健鋒又說道:“孟青你就留下來,保護夫人!”
“啊?將軍我......”感覺到何健鋒身上壓抑的氣壓,即使是心頭再多的話也不敢說出口了。
曉若收到那枚令牌,真是又氣又恨,真的好想將手上的令牌丟掉!什麼啊!打了一巴掌又給個甜棗嗎?敢給她臭臉看,什麼意思啊?!曉若的眼裡蒙上一層委屈的
淚花。
逐豐縣這幾日倒是極爲的熱鬧,甄家也來不及找上張家麻煩。這是怎麼回事呢?這一切還要從兩天前,甄屏受辱那天說起,甄屏坐在自家的轎子上,越想越覺得自己此番受的奇恥大辱!半點也想不起來,胡小白與朗月交託之事。只想着如何討回公道,找回自己的顏面。下了轎子,便急忙的去她母親的院子哭訴着自己在張家的遭遇,不過當然是在開心與上官凌的態度上添油加醋,自己的挑釁已是微不足道。說是自己不過是爲了與她交好,誰知她這麼的小氣,不給她小白兔就算了,還讓人打她一頓,她這嬌弱的身體現在還疼的要命呢!
甄夫人自然大怒,好一個老匹夫養的野丫頭!還質問甄屏好好地幹什麼要去理那些野蠻人,他們皮糙肉厚的,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一點兒也不知禮數!
甄屏又豈能將心頭的那點秘密告知,他們這樣的書香之家,可最是容不得私相授受,他爺爺最愛面子了!若是讓他知道,鐵定饒不了她的!只能說是自己見開心是新面孔,那天賞菊宴上見開心出口成章便以爲她不是那類的人,可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說得天花亂墜,直把自己說成是受人欺矇的小白花,而開心便是個兩面三刀的虛僞小人!
甄夫人心頭當真是生氣,二話不說拉着甄屏趕到甄老夫人的院子哭訴,現如今的野蠻人都要欺辱到她們書香世家了!民列九等,士者最高!而且他們家老大爺可是士大夫榮休養老,而今亦有弟子仍在朝堂之上,因而甄家在逐豐縣便是知縣也要買給甄老太爺一個薄面。
甄老夫人的院子此時也不知道她們兩個在場,還有甄二夫人與甄三夫人,而角落處裡還站着一個庶出的四夫人。幾人見甄大夫人帶着甄屏進來,而甄屏的妝容又有些狼狽。三夫人打趣着,言語中頗有些幸災樂禍。而二夫人只是眼帶輕蔑之色。平日裡,幾房暗裡明爭暗鬥,但是在外人面前始終維繫着一片兄友弟恭,妯娌和睦的太平模樣。
老夫人微睜開眼,見甄屏這般模樣很是不悅!身爲大家的閨秀,便當時時留意自己的妝容,不能讓人挑出丁點毛病!老夫人曾在帝都待過大半生,自然對府內的小輩們要求更高些!而且甄屏已經及笄三年,若不是老大家的挑三揀四,早就該嫁了,至於留到現在,都快留成老姑娘了!
老夫人雖然不悅甄屏這般模樣,但也沒忘三夫人剛剛話裡話外的譏諷與幸災樂禍,衝着三夫人瞪了一眼!就是這些小眼界婦人才送斷了兒孫們的仕途!
三夫人接收到老夫人的眼神,立馬規矩多了,讓一旁的二夫人鄙視不已。
“屏兒,你這是什麼樣子!衣裳不潔的,是要人看了笑話不成?!”不得不說,作威作福許久的老夫人還是很有威勢!甄屏馬上跪下,淚流滿面的哭述着自己的遭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