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瓴待在洞中眼珠子直勾勾的眨都不眨一下地看着躺在草鋪成的牀上的那個美麗的身影。她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水靈氣的波動,令息瓴感覺是那麼的舒適,他腹側上那個被破空留下的疤痕也隱隱有癒合的趨勢。光是待在她的身邊便有此等功效!息瓴對這一結果感到很是驚喜,眼裡充滿了滿意。
果然雙修之法可行!只要與小蝶完成雙修,那到時候整個妖界,整個天下他再也不用向誰低頭了!息瓴只要一想到這個他長期追尋的目標就快要實現,心中盪出了無限的豪情以及熊熊的野心。
息瓴正爲自己的未來抱着美好的幻想,然而激動地站起身一陣的睏意襲上來,險些沒能站穩腳跟。回頭看着窗外,已經入冬了嗎?即便他的修爲相當於是千年的修爲,但沒過千年這一跨欄就是不行!他還是要順應天性虛弱整整一個寒冬。
糟了!息瓴的臉上難得的露出難色,這個時候......現在他處南方,他們不一定會找來的。不會的吧......息瓴的內心有些忐忑不安,其實先前的那些魂魄並不是他爲自己逃跑準備的,而是作爲禮物上供給妖王,可是現在禮物沒有了......
息瓴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法力根本不能跟妖王抗衡,也只能期許這個冬天他都能躲過。看着身旁好不容易“請”回來的羽蝶,息瓴的眸色有些發暗。早知道......早些遇見你就好了!
上官凌沒有在春潮閣內找到慕容烈的下落,足足擔心了一宿然而他來到慕容府卻驚喜的發現他好好地坐在那裡喝着粥,看上去神清氣爽一點兒事都沒有!不過不管怎麼說,在遇見慕容烈的那一刻,上官凌懸着的心終於是落地。
“義兄,你沒事就好了!”上官凌跑上前鬆了口氣。他忐忑不安的度過一夜就怕慕容烈再出什麼意外。花樓可是是非之地,向來最是多意氣相爭的是發生。加上那不明不白的一灘血,難怪上官凌諸多猜忌。
“賢弟,你這是怎麼了?我能有什麼事?”慕容烈回頭吩咐小武再添一副碗筷。“這麼早的,想必還沒吃早膳吧。今兒我讓廚房備了些清粥小菜,你也來喝一碗吧。”
慕容烈說話的同時幫上官凌舀了一碗。上官凌奔波擔憂了一宿,幾乎沒怎麼睡過,正好喝碗熱粥解解乏。
上官凌直接捧着碗也不加些雜菜,直接跟喝酒一樣,仰頭一碗到底。
“慢些!.....你啊!到底是什麼事,竟勞你這般着急?”慕容烈本想勸上官凌慢慢喝,誰知竟一碗下了肚,還好粥事先放涼了些,溫熱適口,不然非燙死他不可!
“還不是爲了你!”上官凌沒好氣的說道。他一晚上這麼辛苦是爲了誰啊!要不是他慕容烈還有誰值得他這麼做?!
“爲了我?”慕容烈訝異的看着上官凌,不明白上官凌此話何解,“什麼意思?”
上官凌便將昨日的是講了出來。“
別的不說了,義兄我就想問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那灘血到底是誰的?”
別說上官凌不解,慕容烈這個當事人更是一頭的霧水。昨晚?昨晚發生什麼事了?不都挺正常的嗎?
慕容烈這下仔細地回憶着昨晚上的事。本來他未進水閣便提防着心,那麼究竟是什麼時候放下的戒心?他又是怎麼回到自己的房間?
對咯!他是怎麼回來的?慕容烈高聲的對小武說道:“小武!”
“什麼事啊少爺?”小武聽到自己少爺的傳喚,立即進來問道。
“昨天是你接我回來的?”慕容烈實在是沒能想出他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間,莫非是他喝醉了,小武扶他回來的?上官凌聞言也同樣看着小武。
小武奇怪的看着自家的少爺,“少爺,昨兒你沒讓我跟着啊!”
“那你沒來找我嗎?”慕容烈再問了一句。小武說的是事實他知道,說來也古怪,張朔要求他一個人跟他去找若水,不許小武跟着。當時的慕容烈也是急昏了頭,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是啊,少爺昨晚不是你自己回來的嗎?”小武昨兒難得清閒,早早就洗了睡了,根本沒有找慕容烈。
“我自己?”慕容烈難以置信的指着自己,爲什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冥想着,然而怎麼也沒有頭緒,昨晚就像是空白了一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琴聲!對了,是若水的琴聲!
他記憶中最後的一個畫面就是若水彈琴,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春潮閣的花魁?”上官凌聽慕容烈這麼一說倒想起了那些人的話,馬家的人還有王員外的死好像都與這花魁娘子有關,加上慕容烈這回莫名其妙的失去知覺,這裡面......怎麼琢磨都透着一絲的古怪!
慕容烈也在沉思,但是兩兄弟沉思的倒不是一碼子的事。畢竟他平安回來,並沒有任何的不適,雖然感到這件事有古怪,可是慕容烈更在意的卻是那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又異常真實的夢。不禁惆悵心起,思念着那個心中的佳人。蘭兒如今到底在何處,他要到什麼地方纔能找到她?
上官凌一宿沒睡就是擔心慕容烈的安危,現在親眼看見慕容烈完完整整的站在他的面前,不管那春潮閣裡到底藏着什麼秘密,他的心都安了不少。現在的上官凌纔有閒心關心着慕容烈的這一住處。
“義兄,這一處住處還真是簡陋啊!”上官凌嫌惡的看着這個小屋子,太小了!竹子搭成的竹屋哪裡擋得出無孔不入的冷風。尤其是這建在水中的竹樓,寒氣日夜浸透,夏日無疑是避暑聖地,可是現在已經是下雪天了!
“有片落腳地便足矣又何必要求這麼多。這樣,更清淨!”慕容烈笑着說道。其實他一直對於住處沒多大的要求,再大也不過一張牀的安寢之地,那麼大的空間反而空蕩蕩的冰涼涼的有什麼用?現在這個竹屋雖然小,
但是對他卻有着不同的意義,雖然清冷但是在心裡確實暖和如春。
上官凌隨意掃了一眼,卻意外地發現裡屋隱約有個人影。“誰?!”他們兩不可說是頂級高手,但是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號,怎麼會有人偷窺都沒能察覺到?上官凌不經懷疑起自己耳朵的靈敏力失常了嗎?
然而拉開帷幔才知道原來是木雕!“好大一塊烏木!義兄這就是你上回得的那塊原木吧。”
慕容烈點點頭,“確實,這塊木料費了我老大勁,好不容易纔尋得這一塊。”
上官凌雖知道烏木難得,這麼大塊的烏木更是罕見。不過他對於木料並不想自己的義兄這麼狂熱,想得更多的是這塊烏木的價值。自己這個義兄從小就喜歡在閒暇時刻些小玩意兒,他手中就有不少慕容烈雕刻的小擺件。他本來並不感興趣只是耳聽目染的多了不少的見識。
眼前這塊明顯已經是成品。雕工精緻,線條柔美的好像自然天成,一人高的烏黑身影,難怪剛剛他錯認爲人。
“義兄,你的雕工真是越來越精湛了!這莫非就是你心中的......”上官凌圍着木像不停地看,這完美的手藝,只怕世上也沒幾人能比得上......這是什麼?!
上官凌震撼的看着眼前這個木像上的精緻面孔,這個女人好熟悉!這、這不是白色依人嗎?!
“你說誰?白色依人?”慕容烈看着面前的這個無比熟悉的臉,“凌弟,你糊塗了吧。她是蘭兒,不是白色依人。”
“不!義兄,你聽我說。”上官凌將他之間在慕白鎮的事都說了一遍,尤其是那祠堂裡的畫像。他萬分可以肯定那畫像上的白色依人和他雕刻的這個女人至少有八分相似。
慕容烈皺着眉頭,神色凝重的看着雕像。
“照義兄說的,說不準那位蘭兒姑娘是白色依人的什麼親戚。說不定......不!不可能是。”上官凌想着自己剛纔的猜想馬上又否決。不可能的!白色依人跳崖之前就沒聽說過她有後人,如果她真的嫁了人,按當時的江湖來看,早就掀起了大波瀾,沒理由一點兒消息也沒傳開。當時的白色依人那可是全江湖男人們欽慕的對象啊!
“那會不會是白色依人的親友的孩子嗎?”
慕容烈反省着他其實一點兒都不瞭解蘭兒,她的過去身份對他而言一切是迷!然而當初的自己卻認爲她不過是個尋常的山野女子,並沒有去了解她身上的秘密,尤其是那場真實古怪的夢,如今看來也許這就是自己失去她的原因。
“如果是白色依人的話,別人不敢說,但她一定知道!”慕容烈看着木像,心中重拾了不少的信心。熟悉白色依人的人別人不敢說,但是他家裡就有一個!
南豔容與往常一樣,已經早起來與慕容德一起吃着早膳。她身邊的大丫鬟這次進來稟告道:“老爺,夫人,少爺和上官少爺一塊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