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無可戀。
“彤彤啊,我真是重新認識你了。沒有想到,你的知識面這麼廣哈!”
莫宛彤秉承着她神經大條的個性,被嘲弄還能一臉傲嬌:“那當然,我有軍師啊!這可是大姨發給我的藥方,今晚我們就做一頓大餐等着哥哥。等他吃吃喝喝過後……”想想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今晚你就等着我哥獸性大發吧!”
回到別墅她立馬就窩回了房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被莫宛彤給刺激的,這會子覺得頭又疼了。
莫宛彤承包了今晚的菜餚,當然,這做菜的過程中一直都與江心樂保持着視頻通話。這架勢,還真是把薛以懷當成那啥了。
傍晚,她站在二樓的走廊上,莫宛彤仰起頭衝她喊道:“我都快弄好了,你快打個電話問問哥哥什麼時候回來?”何念念無可奈何,還是準備撥通他的電話。
撥出鍵始終沒有按下去,有一瞬間的恍惚,她回憶了一下。她清楚的記得薛以懷從來沒有主動給她打過電話,可她卻忘記了,她也沒有。收回思緒,她終於還是按了下去。
已經是下班的時間點了,可高層會議卻還是沒有散會。隔着玻璃門都能感覺到氣氛不佳,是以誰都不敢去打擾。薛以懷的手機放在辦公室裡,秘書jessica剛好進去放置文件,手機便響了起來。
那是薛以懷的私人手機,秘書覺得這不該是她該管的。放下文件無意一瞥,卻看到上面的來電提示:薛太太。
全公司大概沒有哪個女人對這個神秘的薛太太不感興趣吧!好奇心還是驅使了她接下電話:“您好,您是薛太太吧!我是薛總的秘書jessica,薛總還在開會,請問您有什麼急事需要我通知薛總嗎?”
何念念愣了一下,她可不想被jessica聽出是她聲音。故意把聲音很輕柔,她回道:“不用了,謝謝!”迅速掛掉電話。那頭的jessica剛放下手機,薛以懷就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後了。
“我的私人手機,不在你接聽的範圍。”薛以懷淡淡說到。
可這一句話,卻足夠讓jessica慌張了:“對不起薛總,我看是薛太太所以……”
薛以懷也有些驚訝:“薛太太?”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她怎麼會給他打電話呢?除非,難道是出什麼事了?他立馬回撥過去,順便擺擺手把一臉緊張的jessica支了出去。
何念念剛準備下樓,手機就響了起來。薛以懷的聲音十分平靜:“你剛纔打給我?什麼事?”明明心裡有一絲擔憂,可話裡除了冷淡還是冷淡。
“彤彤她做了晚餐,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現在下班。”
jessica還在爲剛纔的事情擔憂,可很快薛以懷就帶着外套出來:“今晚有沒有行程安排?”
jessica飛快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有,今晚七點您約了銳新科技的王總吃飯。”
薛以懷看看錶:“都推到明天吧!”說完,自顧自勾起嘴角笑了笑,“薛太太相約,總不能放她鴿子不是?”說完,笑着離開,留下秘書一臉震驚。剛纔那種傻白甜的笑容,千真萬確出現在了薛以懷的臉上,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別墅,餐桌前兩人端坐着。何念念看着冒着熱氣的菜餚,心裡頭卻突突直跳:“彤彤,你確定薛以懷不會大發雷霆嗎?再說了,這些東西對他根本就沒有用。”
莫宛彤捂着嘴巴,何念念是忘記了這姑娘跳脫的思維。是以,對於她的話前者的重點只放在了後面一句:“這些可都是對那方面最補的!如果這些都沒有用了,那改西醫治療還來得及嗎?”
何念念一手撐着額頭:“彤彤,我的意思是……你哥他就是個……”
“是個什麼?”薛以懷的聲音傳來,何念念立馬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寒氣。
縮縮脖子,她十分狗腿地迎上去接過他的外套:“是個……好人!”給你發個好人卡,總挑不出毛病了吧!
薛以懷看着她無事獻殷勤,揚了揚眉,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一桌子菜,莫宛彤是各式各樣的都塞到薛以懷碗裡,自己卻只看着他吃。而一旁的何念念就只盯着自己面前那盤青菜,其他的是一筷子都沒動過。
薛以懷的敏銳立馬讓他看出有陰謀:“你們兩,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何念念低頭吃着她的青菜,莫宛彤一邊給他乘湯,一邊信誓旦旦說着一套官方說辭。
何念念不着痕跡地往邊上挪了挪,因爲在莫宛彤的熱情下推薦下,他已經端起了一碗湯。可送到嘴邊,他又放下:“莫宛彤,今晚你都讓我喝了幾碗湯了?看來這湯裡有文章啊!”
莫宛彤乾笑幾聲:“就是看你太辛苦了,特意讓你好好補補,能有什麼文章!”
何念念安靜地看着兩人,演技是一個比一個好,她可真是自愧不如。
薛以懷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將莫宛彤剛給他盛好的那碗湯推回她面前:“你不辭萬里回來給我煲湯,也實在是辛苦了,這碗湯就犒勞你自己吧!”
兩人你來我往,莫宛彤最終是招架不住了,把碗推到了一直看熱鬧的何念念面前:“那還是嫂嫂喝吧!”
何念念略帶震驚的表情看她,這還是同盟嗎?這才哪跟哪就把她給出賣了?薛以懷撐着下巴,噙着一抹奸笑,那表情十足的老狐狸。騎虎難下,她也乾笑一聲,迅速離席:“我吃飽了,這湯還是留着給你們當夜宵吧!”
她迅速離開了危險地帶,可莫宛彤就沒那麼順利了。薛以懷手疾眼快,一把摁住她肩膀:“給哥好好說說,這湯都有些什麼成分啊?”
莫宛彤望天又望地,吞吞吐吐:“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些養生的補藥僅此而已。”
聯想起昨晚發生的事,這丫頭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他大概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瞭解。他好笑又好氣,不愧是三人女人一齣戲,風風火火就給他來了一鍋大補湯。
看來,今晚要是不發生點什麼事,好像有些對不起她們似的。
夜裡十二點,薛以懷還在書房。莫宛彤怕被薛以懷報復,所以連夜出逃去了江心樂那。她也是個不省心了,離開了暴風圈就是吃瓜羣總不嫌事大,隔半小時就發一次微信問何念念,她親愛的哥哥發作了沒有。
回了莫宛彤微信,她隨手關了機。她就說那玩意對薛以懷不管用,這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也不見藥力發作。這隻能從側面證實了一件事,不是藥有問題,而是人有問題!
薛以懷,他就是個彎的!
爲自己的人生默哀了三分鐘,她長嘆一聲關燈睡覺。
隔壁書房,薛以懷正看着資料,越看頭腦越是不清醒。這明明是天涼的深秋,他卻渾身都燥熱難耐。下樓灌了一杯冰水,那股邪火還是壓不下去。
好啊,這就是你們要的效果,那就成全你們好了!
薛以懷用力推開門,何念念睡得很淺,被這一聲巨響給嚇醒了。揉揉眼睛,她咕噥着:“大半夜,你要拆牆啊!”
他冷笑一聲,關上門。雙手脫下上衣隨手一扔,露出結實的胸膛,他跪在牀邊伸手撐在她枕邊:“不拆牆,拆你好不好?”
何念念頓時連呼吸都發抖:“薛……薛以懷,你沒事吧!”
薛以懷冷冷笑了幾聲,這不是她想要的嗎?怎麼,現在又怕了?難道她不知道什麼叫開弓沒有回頭箭麼?藥她煮了,湯他喝了,現在還有什麼可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