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京大門口,正是那日的服務生,視線不斷在出入的賓客裡流連張望,似乎是在找尋着誰。蒲/公/英/中文網
忽然,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欣喜,卻也是鬆了口氣,不等她走近,自己主動迎了上去。許是等了太久的緣故,所以腳有些發麻,走路的時候不時跺着腳,“小姐,您可來了,這邊請。”.
穿梭於深深迴廊,兩邊皆是豪華包間,間隔了一段距離就有服務生列兵一般而站。
蔚海藍被帶到了迴廊盡頭的那一間。
服務生敲響房門,裡邊的人將門拉開了。蒲/公/英/中文網
刺鼻的煙味,辛辣的酒味,還有濃重的香水味在一瞬間衝擊而來,蔚海藍適應了下,這才踏進五光十色的包間。包間裡站着幾個高大壯實的黑衣男人,顯然是保鏢打手。穿着紫紅色短裙的女人正拿着麥在唱歌,所唱的歌是《甜蜜蜜》,歌聲婉轉動聽。她一邊唱,一邊深情地望着坐在真皮沙發那邊的男人。
正是唱到“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時,男人的目光終於掃向了她渴。
他富有深意地微笑,太過專注的雙眸讓蔚海藍忽的一涼。
一曲唱罷,擁着長髮美女的秦臻這纔開口衝她說道,“藍小姐,雷先生可是等了你很久。蒲/公/英/中文網
”
蔚海藍也是明白人,走至茶几前,她不作多想,拿起一杯酒說道,“很抱歉來晚了,我自罰一杯。”
她剛要喝下,男人笑道,“一杯恐怕不夠誠意。”
蔚海藍握着酒杯的手頓時一僵,他反是詢問一旁的女人,“你說該怎麼罰?”
自古以來,女人對女人素來是爭鋒冷對,她嬌笑一聲,指着桌上的一瓶酒道,“把這一瓶喝了還差不多。接”
蔚海藍會喝酒,但酒量還沒好到喝一整瓶不醉。可她不作多想,亦沒有說什麼,放下酒杯換了酒瓶,仰頭就喝。喝的不急不慢,液體流淌進身體裡,嘴邊溢出一絲。酒味雖是香醇純正,然而她卻覺得無比苦澀。直至最後一口酒嚥下,她忍着那份不適,將酒瓶反轉,瓶口滴落幾滴酒液,“雷先生,我喝完了。”
男人嘴角叼着煙,意興闌珊地鼓了幾下掌。
秦臻道,“別光站着,唱首歌給雷先生聽。”
“我先去下洗手間。”蔚海藍放下酒瓶,悠悠說道,胃裡已經開始翻滾。
秦臻不予迴應。
蔚海藍再度望向面前的男人,“雷先生,我想先去下洗手間。”
他修長的雙手夾過煙,食指微動彈去一截菸灰,火星明滅之間擡眸瞥向她,削瘦俊美的臉龐閃過一道道斑斕彩光,幽深雙眸將她緊鎖,低低的男聲,漫不經心地說道,“記住我的名字,雷紹衡。”
雷紹衡。
蔚海藍將這三個字在心中默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