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魅兒雖然在本地能算上富可敵國,但王立成讓她損失上千萬這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只是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信宜來了。
她和信宜兩人雖然從情人關係轉變成了生意關係,但之間的微妙常人並不瞭解,信宜發現她越來越難以掌控了!
彭浩明在大廳裡苦苦等待的時候,朱魅兒和信宜在密室裡也進行着談判。
信宜陰沉着的臉,手裡的香菸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根了,對面的朱魅兒面前擺着一瓶高檔進口指甲油,毛刷仔細的在指甲上輕輕滑過,然後朝信宜攤了攤手:“好看嗎?”
若是幾年前,這個舉動無疑會讓信宜的男性荷爾蒙暴漲,可今天朱魅兒的舉動卻激怒了他:“朱魅兒,你欠我一個交代!”
“你想要什麼交代?”朱魅兒端詳着自己剛做好的指甲,感覺還不是很滿意,覺得還要重新做一次。
“我們談好的,我給你供貨,你負責渠道,朱魅兒,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做自己的工廠!”信宜冷冷的說到:“你有幾個腦袋!”
“一個就夠了啊。”朱魅兒對信宜的指控滿不在乎:“我只是有這麼一個想法,信宜大哥,我這不是還沒有實施麼,我還正想和你談一下,如果我開廠,您會不會提供技術指導?”
“朱魅兒,我勸你想清楚,我們現在的合作,龍坤是盯着的,你以爲憑着你手頭這些僱傭兵就能和龍坤對抗?”雖然朱魅兒沒有否認,可是信宜已經聽出,她對開廠這事情心意已決。
“我爲什麼要和他打仗呢……這不是還有你嘛?”朱魅兒對信宜冷然一笑:“合作,信宜大哥,說好的國內的道是我負責,可你還不是讓人自個蹚道,怎麼,信不過我朱魅兒的能力?”
信宜一時語塞,他明白朱魅兒所說的就是上次在服務區司機的事情,還沒想好怎麼應對,朱魅兒又開口了:“我說您舒舒服服的等着收錢多好,爲什麼非得自個又來插一腳?”
“那個司機是你點的水?”信宜也不想隱瞞下去了,開誠佈公估計對大家都好。
“我什麼也沒有幹!信宜大哥你多心了,不過……國內的那些軍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蠢,如果是我,可不會去招惹他們。”
“最好是這樣,否則我們合作的基礎……”信宜的話被朱魅兒打斷了:“20年前,你有沒有想過有今天?”
“你這是什麼意思?”信宜聽朱魅兒提起當年,不由更惱怒了,一下站了起來目露兇光。
“冷靜……信宜大哥,這裡我就一個弱女子,肯定是打不過你,可是外面……嗯?”朱魅兒走到他身邊,靠他很近,身上香蘭味鑽進他的鼻孔,他似乎着魔一樣,任由朱魅兒擺佈,朱魅兒把他摁坐回了椅子,坐在他腿上兩手環抱着他的脖子,含情脈脈的看着他那張可以算得上很醜的臉,吐氣如蘭:“20年前,你流浪剛貢街頭的時候,想過有一天,有這樣一個大美人兒給你投懷送抱?”
不得不說,朱魅兒的名字起得恰如其人,信宜的怒火在朱魅兒的挑逗面前煙消雲散。
“我最討厭別人說我的過去。”信宜口氣雖然強硬,但已經明顯弱了下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很簡單,翅膀硬了想飛。”朱魅兒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胸膛:“你不也是這樣麼?”
在柔情面前,信宜已經幾乎丟盔棄甲,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鉅額利益面前肯定有巨大的風險。
“那是不可能的。”
朱魅兒摟過他,在他嘴脣上親了一口:“當年,你在昆旺手下,也是這麼想的嗎?”
聽到昆旺這個名字,信宜不由心底一震,如果說信宜討厭別人提及當年自己流浪街頭的事,那麼昆旺的事是他最最不願提及的。
“你要是當年也這麼想,那麼龍坤的大兒子昆旺也不會死……”朱魅兒輕輕的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柔聲的說:“放心,這事情只有我知道,不過……要是龍坤知道了,你覺得會怎麼樣?”
這低聲細語卻如重錘一般敲在了信宜的心頭,他一把推開朱魅兒,掐着她的肩膀:“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弄疼我了。”朱魅兒一扭身子,逃過了信宜的手,站了起來繞到他身後,俯下身攏着他的脖子:“龍坤老了,他的二兒子也不成氣候,你覺得,能取代他的除了你還能有誰?”
“龍坤不是你搞的那些小軍閥……朱魅兒,我勸你最好想清楚。”
“英雄不問出處,你信宜20年前也沒曾想過有今天。”朱魅兒“咯咯”笑着:“我幾年前逃到這裡,又何曾想到有今天?”
女人一旦貪婪起來,男人也只能望塵莫及,當年朱魅兒逃到此處找到信宜的時候,信宜那色眯眯的眼睛就鎖在她身上挪不開,一個弱女子尋求保護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自己的身體,朱魅兒也是如此,可朱魅兒並不是一般的女人,朱魅兒16歲就成了大毒梟張志強的情婦,若不是憑藉着過人的本事,幾年前她就已經追隨張志強去了天國,多年在黑道浸淫她深諳期間的各種規則!女人的身體是最大的資本,更遑論朱魅兒這樣無論從哪方面如何挑剔都堪稱完美的女人!
朱魅兒是踩着張志強和信宜的肩膀纔到達這個地位,可她還不滿足!信宜不由有些後悔當初牀笫之歡之後嘴上沒有管住,給她透露了那麼多自己的底細,如今她已經做大,雖然和自己對抗也無必勝把握,但她要是把龍坤拖進來,自己的下場用腳趾頭就能想清楚。
“信宜大哥,你可以好好的在考慮考慮,我可等着你的答覆喲。”朱魅兒知道信宜已經動搖了,在他那醜陋的刀疤上親了一口:“我還有客人,就先走一步了。”
信宜堵在心口的怒火被這句話激發了,他轉過身一把抱住了朱魅兒,把她摁在了桌子上……
朱魅兒裝模作樣的掙扎了一番,就任由信宜在自己身上發泄着……
發泄過後的信宜癱軟在椅子上,渾身大汗淋漓,朱魅兒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沒有管仍舊赤裸的信宜,打開密室的門,接下來,她得去處理一下那上千萬的生意。
剛纔的激烈讓她面色潮紅,朱魅兒走進洗手間,用水拍了拍臉,走進大廳,冷豔的問到:“人都帶來了嗎?”
中間人畢恭畢敬的應到:“魅姐,他們等您很久了。”
“哦?”朱魅兒這纔看到彭浩明等人坐在沙發上。
“不好意思,我處理點事情,讓你們久等了。”朱魅兒的客套讓人看不出任何一點歉意的感覺。
“朱姐,您辛苦了,嘿嘿,我們等您是應該的。”王立成看到了朱魅兒,喉頭一下發緊,他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驚豔脫俗的女人竟然會是這個地區最大的毒品販子!
不光王立成沒有想到,朱魅兒出現的時候,彭浩明也吃了一驚!翁猜自從看到了朱魅兒的身影,眼光就沒有挪開過一分,若不是在朱魅兒的地盤上,翁猜此時估計已經要掏出全部身家以求一親芳澤!
朱魅兒對這種灼熱的目光早已習慣,她坐下,優雅的翹起了個二郎腿,眼睛如箭一般撇了色眯眯的翁猜一眼,翁猜立即意識到不是每個女人都是自己可以想入非非的。
“想喝點什麼?”朱魅兒很隨意的問到。
“隨意吧。”彭浩明淡淡的說了句。
“嗯?這位是?我記得我只邀請了成哥而已啊。”朱魅兒口氣很明顯有些不快,這口氣讓王立成嚇了一跳。
“朱姐……這是……這是……”王立成想解釋,可是看到朱魅兒身後兩個僱傭兵已經把手放在了手槍套上,話也結巴起來。
“我是他的老闆。”彭浩明看了兩個僱傭兵一眼,這就是狐假虎威做個樣子。
“成哥,沒想到你還有個老大,當初我們談合作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你是老大。”朱魅兒輕輕的打個響指,兩個僱傭兵從槍套裡掏出了手槍,就差指着他們了。
王立成差點沒嚇尿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讓彭浩明來了!
“老大不過是個虛名,我不想當老大,我只想做一個安安靜靜賺大錢的人。”彭浩明看着朱魅兒,說到。
“對對對,明哥是幕後老闆,我……嘿嘿,不過是前臺跑跑龍套的。”王立成趕緊接過話。
“幕後老闆?長得還是很帥的嘛!”朱魅兒朝後揮了揮手手,兩個僱傭兵把手槍塞回槍套。
“你們到外面走走。”朱魅兒覺得彭浩明很有意思,有幾個荷槍實彈的人站着多少會煞風景,兩個僱傭兵聽罷,朝她點了點頭,出門的時候,把門關上。
朱魅兒站起來,到酒櫃裡選了一瓶酒,給彭浩明倒了一杯,遞給他:“cheers!”
彭浩明站起來接過酒,禮貌的和她碰了一下,開玩笑說到:“我是來做生意的,可沒想那麼快去死。”
“你還沒自我介紹。”朱魅兒看着彭浩明高大強壯的身體,不由語氣也柔和了起來。
“彭浩明,在這邊做木材生意。”彭浩明很有禮貌的說到。
“明哥很幽默啊,木材生意,看來咱們是同行。”
“哪裡,就和果阿旅長做點小本買賣,比不上朱姐您的生意。”
“嗯?那麼,既然是來談生意,明哥您就直說吧,我的貨款……”朱魅兒坐回沙發,輕輕搖晃着玻璃杯裡的酒,彭浩明有些尷尬的站着,想了想,也坐了下來:“朱姐您的意思呢?”
“我給貨,你付錢,就這麼簡單,上一批貨,我是着了他的道……”朱魅兒看了一眼王立成“第一次大買賣,像我這麼信任下家的人可不多,成哥,對吧?”朱魅兒的話讓王必腦門冒汗。
“當然,下面做錯事了,當老大的是要出面的,所以我就來和朱姐您談談。”彭浩明看了王立成一眼。
“談情?還是談錢?”朱魅兒似笑非笑的拋了個媚眼給彭浩明。
“那就要看朱姐您喜歡談什麼?”彭浩明斟酌着語句,經過剛纔的交談,他深知朱魅兒不好惹。
“我記得,上次給成哥的貨,價值有1000多萬吧,如今貨呢?”朱魅兒問到。
“朱姐……這個……這個……那邊的條子太厲害了……我剛接了貨沒多久,條子就上門了……貨……貨沒了……”王立成結結巴巴的解釋。
“那成哥的意思是,貨剛到就被條子盯上,這事兒怪我咯?”朱魅兒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
“不是那個意思……朱姐您誤會了……我意思是……意思是……”王立成一聽就慌了,趕緊解釋,可越解釋越不清楚。
“王立成,貨到了你的地盤,那是你的事情,這是規矩,你丟了貨,把你老大找來,這是幾個意思?”剛纔對彭浩明還輕聲細語的朱魅兒此時對王立成咄咄逼人!
“朱姐,您誤會了……”彭浩明腦子快速的轉着,試圖找到一個有說服力的理由,可話還沒說完,看到信宜帶着兩個保鏢從裡面走了出來。
“彭老闆?!”信宜看到彭浩明,也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