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一更

不覺得很奇怪嗎?

善奇察覺到她探究的目光,神色沉了一分,直接問:“三平姑娘還有事?”沒事可以走了。

三平微愕,察覺到善奇的敷衍,但善奇是很溫和的一個人,從來沒有脾氣,尤其自己……所以一直以來他們對自己都很尊重,這是怎麼了?

而且……七小姐在這裡,難道不該進去讓侍女招待?

善奇瞬間擡頭看向三平,眉頭皺了起來,不喜歡這些人打量七小姐!“三平姑娘要澆花?!”

項心慈無語,這個樣子,怎麼會有小丫鬟憐慕你,好心提醒他:“藥,你還沒給銀子?”

善奇回神,急忙從袖籠裡掏銀子。

三平急忙開口:“不用,不用,奴婢順路想到善奇需要,沒有幾個銅板。”她不是沒有眼色的人,俯身:“奴婢想起還有事,如七小姐沒有吩咐,請容奴婢告退。”

項心慈沒事,她看眼善奇。

善奇伸出手,執着的付銀子。

三平只能尷尬的收下,世子身邊這幾個侍從很難接近,本想着:“奴婢告退。”

項心慈看着人離開:“真是位清雅寡淡的野菊花。”

善奇哭笑不得的整理着如牆高的花架:夸人還是損人?還是——不高興世子身邊新進了人。

項心慈突然含笑的看向善奇。

善奇頓時看向別處。

“也不知道——藥膏好不好用……”

“我付錢了。”善奇拿起旁邊的剪刀,咔嚓,剪斷枯敗後未生芽的枝杈。

項心慈拖着下巴:“可你年紀也不小了……”

“七小姐還是個孩子,不不適合提這些問題。”

“也是,等柳雪飛進門後,把身邊漂亮、懂事、博學多才的大丫鬟、小丫鬟、中丫鬟統統嫁給你們,你們就覺得合適了。”

善奇不理她,讓她擡擡手臂:“七小姐讓讓,把花壓折了。”

“只有花壓——”

“七小姐,飯好了!”善行站在廊下,神色如晨光般溫和。

項心慈隨意喊着:“我下不來了?”

善奇放下剪刀:你下了嗎?

三平放下籃子,手裡的銀子,讓她清楚感覺到被善奇排除在外的界限。

世子身邊比她想象中還要難靠近。

三平整理好思緒,拿了盒胭脂出去,見了項緋,笑了笑,莫莫的將盒子推過去:“看到時候覺得適合你,就給你捎回來了,希望姐姐不要嫌棄。”

項緋臉色冷淡,可心裡再不高興,她也是大夫人身邊伺候了多年的人,又有衛嬤嬤做乾孃,與冬兒夏兒不一樣。

可即便這樣,項緋也不要她的東西,但看到‘盛世華裳’四個字,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將銅錢大小的一盒收起來,盛世華裳的東西很貴,小小一盒也要三四兩銀子。

兩人相視一笑,三平才道:“我回來時見七小姐在外面,七小姐是來找世子的?”

項緋將抹布收起來:“七小姐來了?”

“和善奇在院子裡說話,見他們都說了一會了。”總覺的很熟悉的人才會近距離與對方說話,可世子身邊的人不該如此好接近纔對,尤其善奇和善行,善奇一直跟着世子,最是謹慎,善行根本不與女眷接觸。

項緋想了想又繼續忙,七小姐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出去了,七小姐說不定都走了。

三平見狀,疑惑:“七小姐經常來嗎?”

“那件事後,七小姐偶然會過來。”畢竟是因爲世子疏忽導致七小姐受傷,世子關心些也是人之常情。

“可我覺得善奇與七小姐很熟?”

“善奇敢不熟悉,就是因爲他,害的咱們世子欠了五房的人清,他要是不犯錯,世子至於總覺得低五房一頭。”

這樣嗎?

“怎麼了?”

“沒事。”

項緋看她一眼,切!冬兒夏兒長的更好呢,還不是一樣是丫鬟,能不能被擡姨娘還另說呢!

禮部府衙內。

明西洛獨自站在大廳內,看着窗外的石榴樹不自覺的有些走神,她說,她院子裡有兩排石榴樹,春天開花的時候像小燈籠一樣,結的果子,在秋天的陽光下裂開,散發着石榴的清香,都被院裡的丫鬟婆子偷吃了。

明西洛不自覺想笑,神色溫柔下來,嘴角微微上揚,想到她昨晚……

“明大人,明大人……”

明西洛回神,看到對方,恭手:“甘尚書。”神色平靜如常,客氣恭順,與平時在戶部當值時無異。

甘伯橋頓時心生好感,難怪項侯爺對其讚賞有佳,是個沉得住氣又讓人覺得沉穩的年輕人,被太子要去,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明西洛神色淡淡,他剛剛只是有些想她,想她走時孩子氣的樣子,想着她喜不喜歡吃那碗餛飩,甚至有些擔心,她有沒有不高興,還是……在生他的氣,他真不知道她第一次,如果知道……

但不後悔,甚至第二天都壓不住惡劣的高興,這種感覺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揮之不去的,變得越來越想她,恨不得現在就能抓住她。

甘伯橋態度更溫和,像看自家晚輩,這件事本不用他親自出面,但眼前的人今非昔比,還是他親自出面好:“明大人看看要的可是這十年間的存本。”

明西洛客氣的接過來:“勞煩甘大人了。”

“小事而已,明大人事務繁多,這些小事還要親自查驗,辛苦了。”

“爲太子解憂而已。”

甘尚書縷縷鬍鬚,嗯,說話也滴水不漏,年輕人一朝得志,還不驕不躁的少有啊,是一個好苗子,如果太子身體康健,不失爲英雄不問出處的好去處。

可惜,太子身體:“以後有什麼能幫忙,明大人不必客氣。”

“多謝甘大人,甘大人客氣。”

甘伯橋不是不念恩的人,他能從牢裡出來那麼快,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坐穩,是眼前的人在太子面前說了話,雖然對方只是覺得盡臣子之則,可現今局勢,容不得他不爲將來考慮:“聽聞明大人喜歡書畫,我這裡有一副青竹圖,想請明大人鑑賞一二,不知明大人可有時間賞光。”

明西洛急忙從戶部出來。

五更將兩幅字畫裝上馬,立即開口:“七小姐還沒有出來。”他們的人一直在項國公府、盛世華裳,都沒有見到人。

明西洛煩躁的站了一會兒,看着套上鞍的馬不想回屬衙也不想去東宮,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做,就想去看她,哪怕問問她餛飩鹹不鹹,昨天晚上的事她有沒有不滿意……

如果可以,想再問問她一會要不要一起去踏青,現在綠意更好,如果還可以,踏完青,順便問問她,晚上要不要再去吃一碗餛飩,隨後順理成章的留下來。

明西洛又覺得太明顯了,一看就知道安的什麼心思,太急躁了,會讓她覺得他不夠穩重,庸俗的貪圖這些事情,進而幾天不想搭理他。

明西洛想到這一點,有些不安,她沒出來,是在敲打他嗎!讓他收不該有的心思,不要太想當然,不要覺得他是第一個就忘乎所以。

明西洛的神色頓時冷了一瞬——但隨即苦澀,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見她,想她昨晚的每一個樣子,想她攀上他肩膀時所有的神態,想着她對他是不是有一點滿意,想到什麼都不想做,就只想見她。

馬行了一半兒,明西洛突然調轉馬頭。

“明大人!”

“你們先回去。”策馬去了盛世華裳。

……

項心慈站在後院的花房裡,合上手裡的花冊:“他在盛世?”

秦姑姑如實傳達:“明大人帶了幾幅畫去盛世,想替換大廳裡幾幅畫,想問問小姐合不合適。”

項心慈慢悠悠的重新翻開今春嫁接的幾個花種,神色有點猶豫,盛世大廳裡的幾幅畫都是她最近挑選的,自然沒有不合適的,他卻找這個藉口。

見還是不見?

秦姑姑不催,也不管,但還是要提醒一句:“您可剛喝了藥……”配方調的再溫和,個人體質也不盡相同,芬娘喝了十多年能生出您來,您可未必有芬孃的好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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