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一更

又因爲前段時間沒好好睡,臉上輕輕鋪了一層粉,蜜桃色的口脂在脣瓣上輕輕一點,瞬間點亮了她的顏色。

一片硃紅色的冰花貼在她眉梢處,讓本就清麗脫俗的容貌,頃刻間美的仿若天仙地妖。

即便見慣了小姐美色的葳蕤院下人都看呆了,真好看。

好美。

景嚒嚒更目瞪口呆,看多了小姐素淨的臉,如今看小姐收拾一二,眼睛都看直了,怎麼可以這麼好看,單是看着就讓人覺得日子有奔頭了一樣。

項心慈轉頭一笑,普渡衆生般的傾國傾城:“我可是能出去聽戲了?”

秦姑姑瞬間點頭,看着正常、有神的小姐,覺得讓她死了也值得。

“對,對,出去聽戲。”孟姑姑有些想哭,以後都能出去聽戲。

焦耳也擦擦眼淚,這是小姐第一次在項家的重要場合露面。

景嚒嚒不懂她們做什麼,但看着漂亮到不真實的小姑娘,想着,這樣的小姑娘怎麼會犯錯,就是犯了錯,也是別人的錯。

這一天,令國公府後院所有景點對女眷們開放,紅的粉的梅林是最好的去處;

老人們覺得年輕們跳脫,聚集在戲院聽戲;

姑奶奶們帶了年輕夫人們在暖房、竹舍談天;小姑娘們聚集在園林、水橋、梅林中吟詩作對、跳繩、投壺。侍女、僕婦穿梭其中,儘量滿足所有嬌客的需求,熱鬧成片。

項心慈披了火紅的大氅出來,手裡揣着巴掌大的鎏金福壽暖爐,站在葳蕤院外已能聽到戲園裡咿咿呀呀的唱腔,項心慈深吸一口氣,神色溫婉,真好聽。

“小姐……走了。”

“嗯。”她曾無數次在牆那邊聽過,上一世的同一天,她亦沒有看過此時的令國公府。

項心慈走過,手指帶過冬青上沒有除乾淨的雪,手指捻過,揣入暖爐,神清氣爽。

她漫不經心的走過長長的甬道,踏入無數次走過的後花園,穿過最近的梅林。

正在吟詩作對的姑娘們突然停下,看向落花繽紛處緩緩走來的女子,火紅的裘衣,白玉般的臉頰,耳墜猶如血月恍惚着看者的精神,一瞬間猶如梅花成精,幻化出了此等絕色,仙姿玉骨。

項心慈微微歪頭,錯過繁密的花枝頭,花瓣落在她烏黑的髮絲上,身後的裙襬上,夢幻若妖。

旁邊的姑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瞪口呆,誰呀?

她的耳墜好別緻,石榴好逼真。耳墜的紅在左,冰花的紅在右,真漂亮。

眼睛更漂亮吧?她手裡的暖爐也沒有見過,青絲好黑,怎麼養的?

她走過來了?

膽小些的快速讓開石子路。

項心慈仿若沒有看見旁邊的人,帶着人自然而然的走過去,想着她的戲。

衆姑娘有些傻眼,沒看到我們?

不會打招呼的?

這麼沒有禮貌?

話又回來了,誰家的?如此拿喬?

“不知道啊?”

“沒見過?”聲音又小又謹慎,謹防被走遠的人聽到。

其中一位站的遠的小姑娘道:“我……我好像見過……”

衆人瞬間看過去,七八雙眼睛圍着她,鶯鶯燕燕、你儂我儂。

“她好像是項家七小姐……”在莫家見過,那時候就是這樣,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衆人驚訝:“她是項家七小姐!”

人羣片刻安靜,與容少爺定親,撿了大運的那位……總覺得有什麼一直以來的想法,被瞬間錘在腳底,心裡澀澀的,恨不得攪爛手裡的帕子。

項國公府的戲院十分考究,扇形的觀衆席與戲臺隔了一段小橋流水的距離,更爲雅緻貴氣,項老夫人還沒有到。

《大仙賀壽》已經開唱,幾位愛聽戲的婦人、老人正聽着戲打發時間。

項心慈走進來。

看的人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覺的看過去,好有派頭的小姑娘,那身狐裘是整張皮子嗎,看不出一點接縫,狐裘上的繫繩綴的是東珠,滾邊是白色狐尾,手裡的暖爐做工也十分考究,更不要提她頭上的點翠碧璽鏤空鎏金髮飾,隨便一套便價值連城:誰家的姑娘?

唱臺上的名角兒也忍不住看過去,險些唱錯了音節。

項心慈瞬間看過去:錯了。

唱角像被人釘在柱子上審判,立即收斂心神。

立即有人問侍女:“誰?”項家嫡出姑奶奶也不見得有這等派頭。

她是老人家的貼身侍女,不知道啊。

項心慈收回目光,誰也沒看,看了也不認識,徑自走到主位上,坐上去,紅色的大氅半蓋在身上,紅若海棠花開。

在坐的人瞬間炸了鍋,那個位置!再次急忙再次看到身旁的侍女。

侍女表示立即去問。

距離主位近些的女眷,瞬間看過去,能坐在這個位置,都是有頭有臉的夫人,眼光更是毒辣,好奢侈的打扮,手裡的暖爐便價值連城。

但能坐在那個位置的,不至於不認識她們纔對,對方卻沒有上來打招呼?不過……長的真是勾人,一副小妖精做派,但卻是姑娘家打扮,應該不是府上不正經的妾室,妾室也不敢坐那裡。

禮部左侍郎胡夫人被推出來開口道:“可是……七姑娘?”

項心慈看她一眼,不認識,移開目光。

秦姑姑不等小姐開口,急忙道:“胡夫人眼力真好,正是七小姐。”

胡夫人驚詫,竟然真是?不禁又心思複雜的看了兩眼,難怪能定給容家,男人啊,立即眼尖的挑出問題,太招眼了些,不像正經人家。

身後的夫人們也驚了大半,五房那位七小姐!難怪了,一副狐媚相。而且這是什麼打扮,爲什麼只帶一個耳墜?不莊重;貼的都是什麼東西,唯恐顯不出那雙媚眼如絲的眼睛嗎;見了長輩不問安,太沒有禮貌;坐沒坐相,隨意散漫,不夠莊重。

容家虧了,這正頭娘子,還是換了能長治久安。

秦姑姑鬆口氣。

夫人們你推推我,我推推你,都希望對方能多跟那姑娘說說話,看看是個什麼性子,

後面人也打探出了來人的身份。

“項家七小姐!”

“對,下人們說的,錯不了。”

長的如此水靈嗎,難怪從來沒讓出來過,是爲了生母避嫌吧,項家有心了,只是看這姑娘的打扮,是不是太招眼了些:“倒是好看。”

立即有老姐姐附和:“是啊,天仙一樣。”

“想來也是受寵的。”那一身裝扮。嘖嘖嘖,不少銀子呢。

樑都知根知底的夫人們也在竊竊私語:“五房那個女兒?”

“就是她。”

夫人冷哼一聲:“倒是比她那個娘更狐媚些,小小年紀看着就不正經。”

好友謹慎的看眼周圍:“小點聲,都是人。”

“我有分寸,就是不知道容家知不知道她的出身,她母親那種樣子,容家也敢娶回去,不會是項家沒說,隱瞞下來了吧,否則容家爲什麼定這麼一位小姐。”

項心慈一雙美目如刀的刮過去:“想說!就大點聲,免得發泄的不過癮,再憋出病來!”神色絲毫沒有客氣:“沒發現風往這邊刮,還是唯恐我聽不到,不如我給你編成戲文,你上去唱一遍,廣而告之你的疑惑?”

衆人瞬間看過來,頓時支棱起耳朵,戲都不看了,就看着這邊!

說話的人見狀,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槍打出頭鳥,她自己成了被看的鳥另當別論:“我……我說什麼了——”

項心慈揣着手爐,慵懶的開口:“秦姑姑,重複一遍。”

“是,您說——‘倒是比她那個娘更狐媚些,小小年紀看着就不正經’我們小姐哪裡不正經了,是沒穿好衣服,還是沒梳好頭髮!奴婢看,奴婢家小姐比您穿的還多呢,這麼一比,你是不是更不正經,要是說臉,你長的醜還怪別人長的好看了,有這樣的道理嗎?您還說‘不知道容家知不知道她的身份’,怎麼,不知道的話,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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