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惑仔 廟街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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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這裡便能體會香港普羅市民的日常生活方式。傅磊徇眼望去,大批的人潮涌向前面的那條街巷子。

“…拳皇…唔…傅磊,不…我還是叫你傅大哥吧,這樣親切些。”顏曉雪一臉恬然,抿嘴一笑,調皮搞怪。

“嗯,隨你。”傅磊和悅地回答,顏曉雪真得像個可愛的妹妹。我孤家寡人慣了,沒有多少親人,更沒有妹妹,既然,她願意,我幹嘛不成人之美呢?

“傅大哥,你真好!”顏曉雪甜甜一樂,挽住他的胳膊肘兒,就朝前走去,纖指朝前一指,“傅大哥,我們去前面逛逛好不好。你沒來過這兒吧。那裡是香港有名的廟街。”

……自己的確對這邊不熟悉,正缺一個嚮導,顏曉雪經常混跡在江湖中,可能某些事比我更清楚也說不定。突然間想起盤龍堂的方天煞。之前的那兩小混混不就提及過嗎?清澈的眼神斜睨着曉雪。

“怎麼啦,傅大哥?”一句敏感的疑問,曉雪不由自主地手拂曉臉頰,“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不,沒有…”傅磊收住心間種種疑慮,露出招牌笑靨,淡然地說着,“好,我們到前面轉游一番,正巧,我肚子有點抗議了。”

“沒問題,我保證你能吃到全香港最好吃的美食。”顏曉雪擡起左手,伸出三根纖指,作出ok狀,小嘴嘟起,淘氣地痞道,“不過,前提是要有充足的票票哦!”

傅磊聽得一愣,是說鈔票嗎?

“呵呵……放心,夠你吃得!!”說罷,故意丟下她朝前走去。

“傅大哥你等等我嘛!”跟着他的腳步攆上去。沒想到今天倒黴事和好事都碰上了,傳說中的“亞洲拳皇”也被自己給撞上。嘿嘿,他還不錯嘛,長得那麼帥,又多金。曉雪,你的苦日子快熬到頭了!

……

廟街的夜市果然不同凡響,出售的物品包羅萬象,應有盡有,從休閒便服、古董、手錶,到電子產品和玩具等,多不勝數,而且外地旅遊可以在此盡情購物,議價也沒得問題。

在天后廟附近有很多算命占卜攤子,並有不少粵劇愛好者和職業棋手在這裡聚集。一趟廟街之旅,就可感受平民夜市的熱鬧氣氛。

二人進入裝修雅緻的“pol香濱”酒家小閣樓,落窗而坐,傅磊一邊吃着令人垂涎的美食,一邊欣賞着繁華都市夜景。真乃一種享受,人生在愜意的事莫過於此吧。心間不覺增加幾份都市平民小人物的嚮往情懷。

“曉雪,你知道香港人夜間最喜歡去哪裡嗎?”傅磊不禁問道,俊雅若仙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疑惑。

“酒吧啊!不然還有哪……”顏曉雪應聲答道,那地方,也是狗崽們經常出入的地方,都是我的那死鬼老爸,經常,我還是去那才能找到他,隨即,慎慎地說着,“不過,那邊古惑仔很多。一個人最好不要去…特別是女孩了啦!”說完,還不忘吐吐舌苔。

果然不出所料。

“那麼,他們最經常去的地方是蘭桂坊酒吧街嗎?還是灣仔、尖沙嘴…”傅磊接着猜測。

“蘭桂坊?那是盛智文開的地方,許多外國大佬去玩的地方,混混們不會去那裡,要去的話……多半在九龍區的尖沙咀、油麻地、灣仔、九龍城、觀塘及旺角一帶……”突然美目間閃過疑慮,瞧着眼前的帥哥,“咦?!傅大哥,你問這個幹什麼啊?”

……這麼驚的丫頭。

“沒什麼…隨便問問,剛纔你不是被襲擊了嗎?”傅磊忙掩飾住,巧妙將話題一轉,停頓一下,看着她臉上的紅轉白的變化,不禁勸慰,“現在香港的治安這麼亂…你以後還是要小心點!”

……噢,其實根本就不是治安的問題,傅大哥,我應該怎樣跟你說呢?說我身世很可憐?還是說,我有個好賭博的老爸?欠了一屁股的債,狠不得連自己女兒都保全不了?

“……”沉默不語,顏曉雪漂亮俏麗的臉孔霎白,毫無血色。

“怎麼啦?”看到她臉色不對,傅磊關切詢問。

“哦哦,沒什麼,只是有點不舒服。”顏曉雪隨口而答,我爲什麼不說,是不想讓你太擔心?還是,自卑地不匿於向旁人傾訴,來博取你的同情?

……她,像有難言之隱。可,既是**,就不便追問。每個人都會有心底的小秘密。

“嗯,那我們就快吃,我送你回家。”溫和悠揚的聲音,傅磊臉上現出和悅的暖流。

二人便不再言語,“埋頭苦幹”後,傅磊爽快地付費完畢,便陪着顏曉雪走在回家的路上。

……

香港處處高樓大廈,但多數人住所擁擠,香港公費醫療,但時常要排幾年的隊等候,香港免費教育,但幼兒園的費用幾近天價,香港處處養老院,但老人的空間狹小得令人嘆息。

據瞭解的資料,中國大陸人均住宅面積已經達到了26平方米,中國香港城市居民的平均住房面積則只有7.1平方米,這個標準甚至比日本國土的15.8平方米還要“小”去了一半。直到今日,傅磊才明符其實地體會到這段話的涵義。

不得不令人扼腕長嘆,顏曉雪的家——一個空間狹窄的舊樓市裡,50平米居然也是二室一廳的房子,到處“披沙揀金”,擁擠不堪。香港人果真是最“聰明能幹”,一個不大的面積被利用得井然有序,一個縫隙都不放過,據顏曉雪介紹,她們家還是算住得寬敞滴,不少人家50平米住四、五個人,一點也不奇怪。聽了這句,傅磊表情雖沒有什麼變化,心裡卻是汗言……實在不敢恭維,住慣了洋樓別墅的傅磊顯然有些坐立不安的不慣。

拒絕不了她的盛情邀請,傅磊還是呆了一會,就起身告辭。曉雪的爸爸不在,我一個大男人在她家,畢竟多有不便,左右鄰居人多嘴雜,閒言碎語總會刺耳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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