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柳柳和黛眉步出大殿,走下石階。

夜晚已來臨,天上無月,繁星點點,更顯耀眼,逍遙島陷入一步寂靜,在那些鬱蔥青翠的枝葉間,偶有一盞燈籠,在輕風中晃動,若隱若現,好似天上的星星落進了逍遙島,婉約而柔美,遠處,不時傳來浪濤拍岸的聲音,一上一下,混合着水草清新的味道,甘甜芳香。

兩個人順着石徑往後面走去,石徑邊栽種着一排月牙鬆,上面杜着成排的燈籠,映照得小徑分外清晰,萬簌俱寂,只聽見兩個人細絆的腳步聲,伴合着黛眉腳上銀鈴的晃動聲,在暗夜裡盪漾着人心,忽上忽下,一片漣漪。

走到院門前,柳柳停住身子回望着黛眉:“早些息着吧,我也累了。”

“是,樓主”,黛眉點頭,她確實有些累了,而且她知道樓主一定擔心天鳳的皇帝,不過她們之間的恩怨如何,到底有了一個孩子,說不擔心是假的吧。

院門前守着的兩個粗使婢子擡頭見樓主回來了,忙高興的叫了起來:”樓主回來了,樓主回來了。”

屋子裡便響起了歡呼聲,正是幕星的聲音,柳柳微蹙了一下眉,這小子怎麼沒睡覺,擡頭便見到花廳門口,小小的影子已經閃了出來,盈盈的望着她,喇嘴甜笑:“孃親,你回來了,幕星在等孃親用膳。”

柳柳不禁有些心酸,這島上一個小孩子都沒有,幕星顯得有些孤單了,所以早熟了點,因爲沒有爹爹的疼愛,特別的容易粘她,他的心敏感又小心,生怕孃親不高興,小小的人兒便學會猜摸孃親的心思。

“是,孃親回來了,幕星該早點吃完睡覺,明天一早不是要練功嗎?”柳柳走過去牽着幕星的手提醒他,明兒個早上還要練功呢,幕星不以爲意的撇嘴,他又不想練功,好無趣的,可是不敢反駁孃親,只得點頭:“幕星知道了,孃親放心吧,幕星這幾天都有練喔。”

翠兒從裡面走出來,聽着幕星的話,臉抽搐了好幾下,他有練嗎?她可不記得了,只記得有個小屁孩每天睡到很晚纔起來,然後就去虐那隻狗,不過好在她沒說出來,只笑眯眯的望着主子。

“餓了吧,來,晚膳準備好了,幕星還沒吃呢,一定要等你一起吃。”雖然那小傢伙氣得她經常吐血,但是翠兒還是會心疼他,怕他餓着了。

柳柳聽了翠兒的話,可就不贊同了,把幕星牽到膳桌邊,一起坐下,認真的盯着兒子:“幕星,孃親有時候會忙,所以幕星一定要自已先吃,不用等娘,要是幕星餓壞了,可就長不高了,到時候誰來護娘呢?”

幕星聽了孃親的話,小臉蛋立刻升起自豪感,原來孃親還要幕星護着呢,立刻猛點他的小腦袋,那大大的眼睛撲閃着,耀眼極了,燭光在他的黑眸裡跳躍,一種驕傲的光澤。

“孃親放心好了,幕星會多吃飯,多練武功,多賺錢,然後保護孃親的,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孃親的。”

柳柳看兒子小小的年紀一副男子漢的樣子,很是高興,伸手摸摸幕星的頭髮,一支銀簪束起一小揖頭髮,貴氣十足,笑着讓兒子用膳:“好了,幕星快用膳吧,娘餓了。”

“好”,小傢伙笑眯眯的點頭,翠兒忙給他布了些愛吃的菜,母子二人邊吃邊笑,一室的溫馨。

幕星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放下碗筷,一臉認真的望着孃親:“娘,什麼叫爹爹?”

因爲幕星身處的世界,從來沒有過爹爹這兩個字,所以他很好奇,那是什麼東西,爲什麼花叔叔說每個人都應該有個爹爹,可是幕星沒有啊,爹爹是什麼東東呢,他對這個很好奇,爹爹可以用來玩嗎?像島上孃親的送的那條狗一樣,可以送給他玩嗎?

柳柳聽了幕星的問題,嘴裡的一口湯差點沒噴出來,這好像是她做錯了,這麼多年她竟然忘了和幕星說起這個問題,再加上島上沒有小孩子,所以他不懂爹爹是什麼,是很正常的,柳柳擡頭望向幕星身後的翠兒,不會是翠兒和他捉起的吧,翠兒趕緊的搖手,她可什麼都沒說,誰知道幕星從哪裡聽來的。

“幕星,誰給你說了這個?”

“花叔叔啊?”幕星告訴孃親,奇怪着孃親爲什麼臉色有些難看,難道這爹爹不是個好東西,孃親一想到便會生氣,撲閃撲閃的眼睛不斷的閃過疑感。

幕星嘴裡的花叔叔,正是那魔宮的大麾頭花無幽,他在五年前的那個晚上,被柳柳點穴扔掉後,經過一番周密的追查,終於查到了逍遙島,也是目前爲止,唯一一個知道當朝皇后娘娘便是名震天下的一樓樓主。

柳柳的脣角浮起冷笑,這花無幽可真是欠抽,他這幾年可沒少煩她,雖然她知道他的心思,可是她不想再依靠男人了,兩次相信男人,兩次都得到傷害,她還不如和兒子安份的過日子呢。

“爹爹不是個東西,是個人,一個會和幕星搶孃的人”,柳柳隨口解釋了一下,等幕星再大一些,他便會明白了,現在她和他說多了,他也不懂。

可是幕星一聽到孃親的話,白嫩的小臉蛋可就不樂意了,一臉的陰驁,原來爹爹是和幕星搶孃的人,那個花叔叔拼命讓自個兒叫他爹爹,原來他是來搶幕星的娘,這個壞蛋,幕星和他絕交了,等他下次再來,絕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

柳柳和翠兒看着幕星咬牙切齒的小模樣,覺得好笑,不知這小家伏又想什麼了,柳柳用完膳放下碗筷,看幕星也吃飽了,便吩咐翠兒:“帶幕星下去洗盥一番睡覺吧,明兒早上,還要練功呢?”

“是,小姐,“翠兒應了一聲,拉過幕星的手,帶他下去,幕星迴身望着柳柳捶手:“孃親,幕星去睡了,孃親也要睡喔。”

“好”,柳柳笑着點頭,等到兒子走出去,才站起身來,從門外走進來另外兩個小丫頭,一個是紅袖,另外一個叫紫羅,兩個人手腳俐索的把東西收拾乾淨,紅袖去放了浴水,進來稟告主子前去沐浴。

浴房裡擺放了一個寬大的畫鳥圄案的玻璃屏風,轉過屏風是一個半人高的大木桶,裡面放好了熱氣氤氳的水,騰騰的冒着熱氣,浴房裡很快飄滿了霧氣,人都看不真切了,就連屏風上面都罩上霧氣,那大木桶裡漂浮着很多鮮花,薰得水香噴噴的,空氣中都是花香的味道巴

紅袖和紫羅退去柳柳的衣服,露出她的丰姿玉膚,那玲瓏細緻的曲線,多一份則顯肥,少一分刖顯瘦,傲挺的胸,並沒有因爲生過孩子而下垂,平坦的小腹連一絲兒妊娠紋都沒有,腰肢纖細有張力,翹翹的屁股,美腿修長而有彈性,一雙玉足天生,從上到下,玲瓏細緻,完美無暇,兩個小丫頭看一回讚歎一回,呆一回,柳柳緩緩的走近木桶,試了一下水溫,剛剛好的熱度,踩着腳凳跨坐進桶裡,回身淡淡的吩咐紅袖和紫羅。

“出去吧,我靜一會兒。”

“是,樓主,“兩個丫頭恭身退了出去,守在門外,天上星星眨着眼睛,周圍一片沉靜,夜是如此的美好,風從紅色的窗簾吹進來,屋子裡的霧氣飄散一些,淡了許多,柳柳兩隻玉臂擺放在桶外,仰靠在桶背上閉目養身,熱氤的水穿透潔白的肌膚,很快把它薰紅了,嬌嫩無比。

這種熱氣帶着花香味的熱氣很容易使人放鬆心情,陷入到疲倦中,柳柳渾身的肌肉好似酥軟了,懶懶的不願起來,腦海裡浮起今兒個白天遇到的鳳邪,這男人在她沉寂了五年後再次出現了,本來以爲他和他永世不相往來,沒想到竟然再次見面了,還是在這種情形下見面的,這種狀況讓她很不習慣,她一直以爲他是高高在上的,沒有人傷得了,沒想到竟然也會被人傷,脣角不禁浮起笑,帶着薄薄的嘲諷。

柳柳想着這些,慢慢的陷入假寐的狀態,幾乎以爲自已睡着了,卻聽到有人輕聲呼她:“主子,起來回房睡了,這水涼了。”

“喔”,她應了一聲,懶洋洋的跨出來,那潮溼了的秀髮,隨意的分立在兩邊,遮擋住她的豐胸,若隱若現,真是欲蓋還羞,無限誘人,就像一幅美人出浴圄,好在紅袖和紫羅早看慣了,面不改色的拿出浴布,給主子擦乾身子,穿上袍子,恭敬的開口。

“主子,請坐下來”,在浴房一側有一踏簾攏,上面按放了銅鏡,梳子等物,紅柚等主子坐下來,用棉巾把主子的秀髮擦乾,柳柳坐着差點睡着了,那長長的秀髮還沒有整理好,不禁有些厭煩,爲什麼古代的女子一定要留這麼長的秀髮呢,還說什麼身體是父母的,連一個頭發都不能動,真是要命,柳柳暗自不滿,一會兒功夫,紅袖總算整理好了,一個小丫頭提着燈籠,一個小丫頭扶着柳柳,兩個人把柳柳送進寢室,侍候着主子睡下,一天的事情纔算完滿結束了,退下去沐浴休息。

柳柳躺在牀榻上睜大眼睛,剛纔的倦意一掃而空,整個人竟然異常的清醒,根本睡不着了,早知道剛纔就在浴桶裡多睡會兒,懊惱的翻身起來,走到一旁的雕花桌子前,倒了一杯海棠紅的酒,晃動了幾下,那酒在玻璃盞中分外的鮮豔,好看,聞了一下,很甜的味道,執起酒盞走到窗前,歪靠在窗前,望着暗夜的星空,浩翰廣闊,一望無際,無數的星星像點綴在黑色布幕上的營火蟲,輕輕的眨動着,俏皮又可愛,柳柳嘆息了一聲,如果說這五年來她有什麼改變,就是喜歡喝一點酒,只有這樣纔會睡得香甜一些,輕抿了一口,那潤滑的滋味便順喉而下,甜膩的觸感在舌尖上滾動,一直到胸膛,說不出的愜意,直至她一小。一小。的喝完,倦意便襲上來,滿意這酒帶來的效應,柳柳回身把酒盞放到桌子上,走到牀榻上睡覺,今夜又是一個迷人的夜啊,她感嘆,心裡還是忍不住跳出來,不知那個人怎麼樣了?

二日,柳柳睡得正香,有驚慌失控的聲音傳進來,唬得睡在牀榻上的柳柳一跳,翻身坐起來,兩個眼睛未睜,冷冷的開口:“出什麼事了?”

守在門前的紅袖和紫羅一聽到主子的冰冷的聲音,趕緊走了進來,垂首開口:“主子睡吧,是那個花公子來了,正和小主子玩呢,主子不用擔心口

柳柳聽了紅袖的話,又倒了下去睡覺,抱緊手裡的錦餘,可是還沒等她睡熟了,便聽到外面如雷的聲音再次響起,真真切切的傳進來:“柳幕星,你這個小混蛋,對我做了什麼,喔,我的頭髮。”

柳柳這次可就沒那麼好糊弄了,一躍而起,跳到地上冷盯着那門前的兩個婢子:“幕星做了什麼?”

“小主子跟花宮主開玩笑呢?”紅袖飛快的開口,一想到花公子的一頭銀絲竟然被小主子給染紅了,衣服是紅的,頭髮也成了紅的,整個成了一個紅人,耀眼至極,真成了妖怪了,所以花公子纔會失控的大叫,不過如果讓主子知道,小主子一定會挨罰的,本來想瞞過主子的,誰知道花公子的聲音如此之大,連一向很難吵醒的主子都被他吵醒了,紅袖和紫羅的臉上有些怨念,她們可是極喜歡小主子的,誰讓那個花宮主沒事就跑到這島上來的。

柳柳一聽,便知道幕星又整人了,這次的對象顯然是花無幽那魔頭,雖然花無幽一再容忍那小傢伙,可保不準那天獸性大發,幕星可就吃虧了,柳柳想着,示意紅袖和紫羅替她更衣。

兩個小丫頭慢騰騰的給主子穿上一套飄逸的織錦長袍,腰繫軟玉劍,外罩繡蟒的束帶,垂桂着一玉佩,隨着他走動時輕蕩着,別提多風流傭儻了,紅袖和紫羅相視一眼,真不知道主子害了多少女人的芳心,只怕碎了一地啊,做孽啊,阿彌陀佛,紅袖和紫羅可是庵堂的削古,這可是她們的口頭殫。

“主子,你別怪小主子,他就是一時頇皮”,兩個小丫頭眼見着主子走了出去,生怕他懲罰小主子,跟着她身後叫着,柳柳停了一下身子,真不知道那傢伙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把島上所有人的心都收服了。

院子裡,陽光照射着琉璃瓦折射出的光芒,罩着青綠鬱蔥的村木,村木下,立着一堆人,中間的正是銀髮紅袍的花無幽,但此時他的滿頭銀絲不復存在了,卻變成了一頭的紅髮,雖說紅髮配上他妖魅的容顏,並不難看,相反更妖孽,但同時卻多了一份陰柔,少了陽剛之氣,而且柳柳知道他是極鍾愛那一頭銀絲的,用他的話來說,以前是極痛恨自已的銀髮的,但自從她說過,這頭髮美似綢緞以後,他便萬分珍愛這銀絲,常人碰都不準碰一下,碰到了輕者斷手,重者斃命,一想到他所說的理由,柳柳恨不得咬掉自已的舌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打死她也不說那話,省得他現在整天賴在逍遙島上。

那花無幽顯然怒極了,一雙藍色的眼眸蒙上霧氣,白晰的臉上因爲憤怒而漲紅了,身形一閃撲向一邊的幕星,那狠厲之勁,完全看不出是針對一個孩子,例好像是對付一個大人了,柳柳心驚,在衆人的尖叫聲中身形陡的一閃,搶先一步擄過幕星,旋轉着落回石階之上,袍擺緩緩的垂落,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怒瞪向一邊的花無幽,真恨心,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幕星只是貪玩而已,何況那一頭銀髮染紅了也蠻好看的。

幕星擡頭看到是孃親抱着他脫離了魔掌,不由笑了起來,伸出手樓着孃親的脖子,甜菜甜菜的笑起來:“孃親,你起來了。”

“嗯”,柳柳板下臉來,待到身子立定,放下懷中的幕星,嚴肅的開口:“快向花叔叔道謙。”

花無幽沒想到柳柳出現了,看來自已是氣糊塗了,連人靠近都不知道,一想到他鐘愛的銀絲變成了紅髮,妖孽的臉上,便浮起煩燥,這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只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就讓他叫聲爹爹,竟然下了狠心的把他最喜歡的烏髮染紅了,看着柳柳命令臭小子,感覺很爽,當然這時候他要休現出自已的大度,便脣角含笑的搖頭。

“算了,柳兒,幕星還是小孩子,別怪他了。”

他的話一完,小院子的人同時望向他,眼裡閃過鄙夷不屑,還有脣形吐出兩個字,好假,剛纔咋像拼命一樣,又叫又吼又撲的,把主子給引出來了,還這般做作。

花無幽的話一完,柳柳莞爾一笑,低下頭望着幕星,只見小傢伙大眼睛裡閃過仇視的光芒,花瓣性的菱形小嘴嘟起來,飛快的開口:“用不着你假好心,壞人。”

柳柳有些詫異,她記得幕星是很喜歡和花無幽玩的,怎麼今兒個這麼反彈呢,不過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態度可不行,便冷聲命令兒子:“幕星,你再這樣娘生氣了,向花叔叔道歉。”

“娘”,幕星擡高小臉蛋,那細嫩的皮膚兒被陽光照射得精瑩透亮的,彎彎的眉毛蹙起來,睫毛抖動了一下,黑葡萄似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霧氣兒,楚楚可憐的望着自個的孃親,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那惹人憐的小膜樣使得小院裡的丫頭都心疼起來,天哪,小主子好可恰啊,主子你饒了他吧,又不是他的錯。

“沒用”,柳柳纔不會中這傢伙的苦肉計,她絕對不相信幕星會如此脆弱,雖然看上去很像那麼一回事,可誰讓他是她生的呢,他動一下,她便知道咋回事了,只有這些人被他騙了一百次仍然願意上當的。

“快點,娘要生氣了,向叔叔道謙”,柳柳的眼神冷凝下來,幕星一看到這樣子的孃親就有些心虛,看來孃親是真的生氣了,難道他真的要向這個妖怪一樣的男人道謙,原來還覺得他人好呢,誰知道他竟然想搶他娘,他幕星可不準任何人搶孃親,孃親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這男人還想做他的爹爹,然後和他搶娘,想都別想,可是這裝可憐的一招對仃其他人可以,對付娘沒用啊,這可怎麼辦啊,要是眉姨在就好了,一想到這個,幕星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可憐巴巴的叫起來。

“眉姨,眉姨,他們欺負暮星,有人欺負暮星了。”

果然在一時間裡,黛眉的身影從門口閃了進來,飛快的撲到幕星身邊,冷聲的怒吼:“誰,誰敢欺負姨的寶貝,說,在哪呢,劈了他。”

幕星一看到救星來了,收起了他珍貴的淚珠子,擡高頭望了望娘,他當然不敢說娘欺負他了,所以粉嫩的小手一指對面的花無幽:“是他欺負幕星了,姨,幕星好可憐喔,都沒人疼,只有姨疼幕星。”

真是催人淚下的場面啊,柳柳掃視過去,只見諾大的院子裡個個欲哭欲泣,甚至有些不諒解的望着樓主,幕星這麼小,樓主也真是的,何必爲了一個魔頭欺負兒子啊。”

花無幽目瞪。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這是怎麼回事,他纔是那個受害者啊,爲什麼大家一剝他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而且那個做了壞亭的傢伙,竟然被人摟在懷裡不停的哄着,若不是頭上的一頭紅髮,只怕花無幽都要以爲是自已做對不起人家小孩子的事了,要不然咋讓人家哭得這麼厲害呢?

而幕星在自個的心裡叫了一聲,好了,解決了,便好似哭得抽氣似的乖乖靠在黛眉的肩上,黛眉那叫一個憤怒,把幕星交到翠兒的手上,掉轉頭飛快的衝向花無幽,一伸手扯住他紅紅的長髮,尖叫着:“你個死變態的,誰讓你上我們島上了,來了還欺負小孩子。”

柳柳和圍觀的人都呆住了,這是那個嫵媚可人的黛總管嗎?怎麼像個潑婦一樣和人撕打到一起去了,被黛眉纏住的花無幽,白晰的臉早綠了,一掌朝黛眉拍過去,黛眉身子一移,照日抓住他的長髮,花無幽疼得蹙眉,伸出手來敲黛眉的手,兩個人由院子裡,很快打到院子外面去了。

圍觀的衆人鬆了口氣,柳柳的臉色有些陰暗,冷望着自個的兒子,沉聲命令:“給我進來。”

“是,孃親”,這次幕星可算乖乖的了,那想搶他孃的男人走了,他就乖了,他可不想把娘惹毛了,扔下他不管,那可咋辦?小小的身子溫順的跟着柳柳的身後走進花廳去,翠兒和紅袖看小主子的樣子,不忍心的想跟進去,柳柳就好像背後長了一雙眼睛似的,冷冷的命令。

“都站在院子裡不許動。”

“是,主子”,幾個小丫頭應聲,不敢再進去,主子生起氣來可是什麼情面也不講的,別說是她們幾個小丫頭,就是姑姑在這裡也沒用,她照罰不誤。

柳柳走進花廳坐到正中的椅子上,看着慢慢走到她面前的幕星,此時總算有點小心翼翼的樣子了,柳柳沉聲的開口:“說吧,爲什麼把花叔叔的頭皮染紅了?你不是一向和花叔叔比較好的嗎?”

“可是今兒個他過來,竟然說想做幕星的爹爹,昨天孃親不是告訴幕星了嗎?爹爹就是和幕星搶孃親的,所以幕星很生氣,很傷心,爲什麼有人想搶幕星的孃親呢,幕星不準任何人搶孃親”,幕星說這話時,小小的臉蛋上閃過一絲狠勁,大眼睛不復以前的純真,是一種固執的霸佔。

柳柳看得愣了一下,想起昨兒個的話,原來是她的話誤導了他,不過幕星好像對自個兒過份依賴了,這是不是缺少父愛的小孩子都會有的症狀,柳柳不禁擔憂起來,這座島上連一個玩的小孩子都沒有,難怪幕星寂莫,喜歡把心思放在她這個娘身上,看來她該帶幕星出去走走,說不定會好多的,要不然,她真害怕他的心裡有戀母情結,這可不是好現像,柳柳想了一通,今兒個的事也不能怪幕星一個人,自個也有錯,那花無幽也有錯,沒事幹什麼要做人家爹爹啊,她不是和他說過了嗎?他們只能做朋友。

“幕星,不管怎麼樣,也不應該把叔叔的頭髮給染紅了,那樣多難看啊,是不是,要是叔叔和幕星開玩笑的,那幕星不是誤會叔叔了嗎?”柳柳的語氣放淡了一點,不似先前的嚴厲,幕星從小沒有爹爹,只有自已一個人,如果自已再過度嚴厲,他的心裡就更缺乏安全感了。

“幕星又沒有下多重的份量,只有一點點,三天後他的頭髮就會變過來了”,幕星小聲的開口,沒想到孃親竟然沒有懲罰他,他真的好高興啊,孃親還有聽他解釋,這感覺真好,幕星笑起了,那小臉就像蜜桃似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眉眼彎彎的,可愛中帶着漂亮。

“那孃親不生氣了嗎?“他緊盯着柳柳,看到孃親搖了搖頭,早撲進柳柳的懷裡,樓着她的脖子,在孃親的臉頰上叭的親了一下:“孃親真好。”

“不過下次可別這麼頑皮了,知道嗎?”柳柳淡笑。伸出手捏着幕星的俏鼻子,提醒兒子。

“是,幕星記住了”,幕星點頭,不過心裡卻頗不以爲然,因爲他幕星的個性是人不犯我,我不杞人,所以只要沒人招惹他,他就不招惹人家,寧願去招惹島上的那隻瘋狗,看能不能把它整得聰明一點。

“幕星,下次娘再出去,帶你一起去可好?”柳柳詢問兒子,她的育兒方針是,什麼事都讓兒子自個兒拿主意,從小養成獨立堅強的習慣,長大了才能獨擋一面。

“好啊,幕星每次看娘出去,都好想去呢?太好了,娘這次什麼時候出去呢?”小傢伙立刻心急起來,到底是個小孩子,在頑劣的另一面是純真,早忘了剛纔的不愉快。

“不知道呢,如果出去,娘一定告訴幕星,我們一起出去”,柳柳抱了一下兒子,向他保證,以後還是帶兒子多出去見見世面吧,雖然他才五歲,但是島上的能人太多了,從他八個月的時候開始便有人教他說話,然後是學習各鍾各樣的東西,武功,毒藥,擺陣,每樣他都精通一些,還未達到純熟的地步,不過喜歡自已一個人搖弄那些東西,然後找人試驗,他的性格和柳柳的性格很像,有時候很冷靜,不像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倒像一個小大人,不過面對孃親的時候,便是一個小可愛了,會撒嬌,會哄人,柳柳有他便覺得萬事足矣。

“嗯,那幕星等着”,幕星伏在孃親的懷裡點着頭,小鼻子不斷的吸着孃親身上香香的味道,真好聞啊,孃親永遠是最香的,幕星甜菜甜甜的想着。

柳兒放開幕星的身子,朝外面叫了一聲:“翠兒。”

翠兒走進來,本以爲會見到小主子被懲罰的畫面,自個在外面擔足了心,沒想到根本沒有那回事,人家母子二人感情好得不得了。

“小姐?”

“把幕星帶去練武吧”,幕星乖巧的點頭,看來今天要做一天的乖寶寶了,因爲剛杞了錯,不能再惹孃親生氣了,要不然鐵定沒有好果子吃,幕星一臉自覺,走向門邊的翠兒,翠兒知道這傢伙今兒個大概安份了。

“好”,翠兒應了一聲,拉着幕星退出來,柳柳嘆了一口氣,生了個太聰明的孩子其實真的很累人,而且幕星的大腦智商不知比普通小孩子高多少倍了,明明只有五歲,可卻能研究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機關,還有什麼毒藥,就是不太喜歡習武,更傾向於和毒蛇猛獸的玩在一起。

柳柳站起身,她早膳還沒用呢,一個早上累得精疲力盡,紅袖走了進來,福了一下身子:“主子,是不是用早膳了。”

“好”,柳柳點頭,舒展了一下身子,紅袖和紫羅把早膳張羅進來,有小米粥,糕點,還有幾樣精緻的小菜,一一擺放在長榻中間的高几上,退立到一邊去候着,柳柳也不理她們,睡了一夜還真有點餓了,端起碗來正準備吃,那門外黛眉氣呼呼的走進來,只見那整個人完全沒有形像了,頭髮亂糟糟的,衣衫也凌亂不堪,臉上還有一些劍痕,柳柳停下手裡的動作,看來這次花無幽生氣了,竟然到動刀劍的份上了嗎?心疼的示意冀眉坐下來。

“過來吃點早膳吧,你也真是的,怎麼能聽幕星的呢,那傢伙本來就心眼兒多,其實這事不怪無幽,都是幕星的錯”,柳柳輕聲責備黛眉,和那個魔頭打能討得了好,而且這次他是不出全力的,要不然黛眉那是他的對手。

“你看那麼一個小人兒,怎麼能不讓人心疼呢?”柳柳幾乎懷疑黛眉是不是中了幕星毒了,誰說都沒用,不過也難怪黛眉,幕星從小她也帶得挺多的,感情本來就深厚,只不過越來越誇張罷了,柳柳無力的翻白眼,示意一邊的紅袖再擺一剝碗筷:“吃點早膳去收拾一下吧,這可不像那個漂亮不容一絲差錯的黛眉。”

黛眉一臉無所謂的拂了一下面前垂落下來的發,露出一小塊劍氣所傷的血痕,一向愛美的她,大概還不知道臉上的斑痕吧,要不然一定會和花無幽拼命,柳柳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低下頭用膳,黛眉吃完便回自已的小院去收拾了,柳柳示意紅袖和紫羅把東西撤下去。

果然不大一會兒,隔壁的小院裡傳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然後是一連串的詛咒,柳柳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黛眉的嗓門可真高啊,雖然表面上光現亮麗,可是實則上不知這女人有多懶了,又懶又龜毛,不過心地倒好,柳柳想着初次見到黛眉的時候,她已經十三四歲了,被人給拋棄了,好像是一個男人玩弄了她,還把她送給朋友玩弄,那時候開始,她就不相信男人了,十年過去了,很多傷痕好像淡忘了,柳柳但願她再找一個男人,能讓她幸福的男人。

三天後,天上下着大雨,江水滾滾竭竭,浪濤拍着懸崖,發出巨大的響聲。

阿豹竟然回來了,他領着幾個人回來了,一進島便過來稟報樓主,那個救的男人已無大礙,而且他的手下找了過來,所以他們便回來了,柳柳沉吟了片刻,又問了一句。

“你確定那真的是他手下嗎?”

“是,那個病人他醒了,說是他的兩個手下,一個叫日影,一個叫月影”,阿豹想了一下,憶起那男主是這麼喚他手下的,柳柳點了一下頭,不錯,確實是鳳邪的手下。

“嗯,你也累了,去息着吧”,柳柳揮手讓阿豹下去休息,心裡鬆了。氣,這幾日一直有點擔憂他,現在既然他沒事了,相信有事可以自已解決了,這次也許是大意了,他那樣一個壑智精明的人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敵人得手的。

“是,主子”,阿豹點頭退了出去。

紅袖走進來詢問主子是否休息,柳柳放下手裡的帳冊,望了望窗外,一片漆黑,雨打石階,聲聲入耳,清脆有力,這種天氣想睡覺還真有點難,便拿起書卷斜臥到牀榻邊,揮手讓紅袖他們去休息。

“好了,去休息吧,呆會兒我想睡自行睡了”,

“好”,紅袖領着紫羅走下去,柳柳繼續看書,不大會兒,竟聽到珠簾響了一下,帶動一陣風吹進來,柳柳擡起頭,卻發現翠兒牽着小小的幕星走了進來,那幕星竟然還抱着一個錦緞小枕頭,可憐巴巴的望着她,柳柳放下手裡的書,奇怪的望向翠兒:“怎麼了?”

幕星不待翠兒開口,早飛快的搶到孃親的身邊,咬着嘴脣兒,小聲的開。:“孃親,幕星寒怕,想和孃親睡。”

柳柳不敢相信兒子會知道害怕兩個字,以前怎麼不害怕,單單今晚害怕了,不過她不戳破他,只揮手讓翠兒回去休息:“翠兒,你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他跟我一起睡吧。”

“是,小姐。“翠兒走出去,柳柳回望着兒子,伸出手把他抱到牀榻裡面,替他蓋好錦餘,安置好,柔聲開口:“幕星爲什麼要跟娘睡呢?幕星是大人了,當然要自已睡了。”

“幕星就想和娘一起睡,睡到十五歲?”幕星數着手指兒對柳柳說,柳柳撲味一聲笑了,這小子太逗了,竟然想和孃親睡到十五歲,不過爲什麼是十五歲呢?

“爲什麼十五歲呢?”柳柳好笑的問小傢伙,幕星一臉認真的開口:”婆婆說,幕星十五歲就要討娘子了,不能跟孃親睡了,所以幕星要睡到十五歲,可是孃親,人家不想娘子,可是婆婆都說不行,一定要討的。”

柳柳一聽,不禁好笑,姑姑也真是的,這麼小的小孩和他說這些幹什麼?他懂什麼啊?掉頭望向兒子:“快睡吧,別想太多了,幕星長大就明白這些道理了。”

“嗯”,幕星點點小腦袋瓜兒,偎進孃的懷裡,柳柳脫掉自已的衣服,抱着兒子的小身子也一起睡了。

兩日後,楚風忽然神色不安的來找柳柳。

“怎麼了?”柳柳擡頭見一向雷打不動的楚風竟然現出心急,不由奇怪的問,楚風恭敬的垂首稟報,這種事他可不敢隱瞞:“稟樓主,我們和萬風茶莊的那批茶葉在淮河。被查關卡的總兵扣下了。”

“嗯”,柳柳一聽,細長的眉毛抖了一下,眸子暗沉下去,七星樓已經從最初給萬風茶莊壓鏢到現在的共同經營,七星樓出人力,萬風茶莊出招牌,他們是御賜親封的皇商之鋪,就連宮裡用的茶葉都是萬風茶莊送進去的,這種皇商之鋪,一般情況下是沒人膽敢扣下茶葉的,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總兵大人竟然敢扣下他們二百萬兩的茶葉,看來這背後另有隱情。

“茶葉什麼時候扣下來的”,柳柳隨意的問,二百萬兩的茶葉對他們七星樓是小意思,只不過她要查清楚這是什麼趨向,如果說朝廷針對的是她們七星樓,那麼就有可能連她們經營的絲綢,鹽運都受到打壓,所以這是個大事情,一要慎重的處理。

這個年代,茶,鹽,和絲綢是最賺錢的東西,所以七星樓在這三樣上做足了功夫,錢也算賺足了,下面自成一條營運路錢,不知道要養着多少人,所以她們每走一步棋都會小心的,很多地方都掛的私營主的名義,而她們是幕後的操縱者,就好比萬風茶莊,她們七星樓佔有一半的股份,但是外人不知道,只以爲萬風茶莊財大氣粗,不知道背後還有個大財主頂着。

“三天前扣下的”,楚風帶着些許小小的憂慮,他可沒有樓主的那份定力,什麼事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神色不變,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會影響整個七星樓的。

“好,你別擔心,立刻給我準備東西,我去風月城和萬山茶莊的莊主會合,大家會拿出一個方案的”,柳柳不甚在意的揮手,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天無絕人之路,難道當真想困死她們嗎?相信老天不會那麼殘忍的。

“屬下這就去辦”,楚風掉頭往外走去,柳柳輕快的淡淡的叫了一聲:“楚風。”

楚風聽到樓主的叫聲,停下身子回望過來,一向冰冷的面容此時帶着一些溫和的因子,沒想到楚風竟然找到了自已的意中人,那個人就是她的師姐青鳳,沒了武功的師姐反例成了一個賢惠的女人,她自已也拒絕再習武了。

“聽說你和我師姐彼此情投意合,等這次我從風月城回來,給你們辦一個婚禮。”

楚風臉色紅了一下,沒想到樓主連這件事都知道了,不過脣角卻浮起笑意,本來還在想着怎麼和樓主開口呢,沒想到樓主竟然願意替他們主持婚禮,那太好不過了,他從來沒想過成親的人,竟然會忘了從前一段傷心事,而遇到一個溫柔如水的女人,這一生他也算知足了,剩下的就是安心的替七星樓賣力。

“謝謝樓主。”

“去忙吧”,柳柳的絕美的臉上柔軟的笑起來,看着楚風走出去,想到很快島上便會有一場喜事了,她替他們高興,看着這些手下忠心的爲七星樓做事,她最大的心願就是他們都有一個好歸宿,能找到自已的幸福。

此次出去,最高興的要數幕星了,圍着柳柳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問東問事,這時候才顯現出一個五歲孩童該有的天真,那張小臉笑得別提多可愛了。

“孃親,外面好玩嗎?”

“好玩,不過出去不準欺負人家”,柳柳不擔心兒子,她擔心的是別人,因爲兒子從小把毒蛇毒蠍子的當玩具,他不知道那些東西能害人,出去後指不定隨時隨地的拿出來玩,不是要嚇壞人家嗎?柳柳記得他養了三個寵物,一條金色的劇毒小蠔,叫小金,一條黑蠍色的蠍子,叫小黑,還有一隻大白雕,叫小白,估計他出去一定會把這三寶貝帶出去。

“我不會,只要人家不欺負我,我就不欺負人家”,這是幕星的保證語。

柳柳看翠兒站在旁邊未動,眼眶紅紅的,奇怪的開口:“翠兒,怎麼了?”

“小姐,你爲什麼不帶我出去,我也想出去,想和幕星在一起”,翠兒想到要離開這小惡魔,心裡竟然難過得快哭了,以前不是特別的嫌他煩嗎?他走了她應該清閒下來了,怎麼還沒走,便傷心得哭了。

柳柳望了一眼翠兒,之所以不帶她了出去,是因爲翠兒不懂武功,其她人或多或少都會一些武功,再加上五年來她服侍幕星都沒有休息過,她是心疼她,正好此次她帶幕星出去,給她休息一陣子。

“平常看你帶着幕星挺累的,雖然你不說,但是小姐我都知道,所以這一陣放你假了,呆在島上好好玩玩吧”,柳柳笑望着翠兒,這丫頭真是欠虐的命,以前被自個兒虐,現在被兒子虐,難得的放她幾天假,竟然還哭得一踏糊塗的,真是個傻丫頭,雖然柳柳心疼翠兒,不過翠兒可不領她這份情,認真的望着柳柳。

“小姐,你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會幫你照顧幕星的。”

“你?”柳柳想找點話來勸翠兒留下來,站在她腳邊的幕星拉了拉孃親的袍擺,小聲的央求着:“孃親,讓翠姨跟我們一起去吧,幕星也會想她的,以後幕星保證乖乖不欺負她,也不躲起來讓她找。”

翠兒一聽到幕星的話,眼裡早熱了起來,沒想到這傢伙雖然頇劣,卻還是想着她的,也許他只是一個人沒人玩,寂寞了纔會躲起來讓她找。

柳柳看着身邊一大一小兩個人眼巴巴的望着自個兒,如果自已再堅持已見,只怕便落得個惡人的下場,明明是心疼翠兒的,既然她不承這份情,那就跟着吧,有得她受累的地方。

“好吧,既然你要跟,就一起去吧,不過要改變成男裝,千萬不能讓人家認出你來”,柳柳叮嚀了翠兒一聲,天下之大,說大不大,要是碰到個熟人,可就麻煩了,所以還是喬裝改扮一下爲好。

“知道了”,翠兒點頭,開心的笑,抱住幕星,這次多虧了幕星的幫忙呢,她帶他還有有用的,受的苦也算值得了。

“幕星,到外面去要叫孃親哥哥”,柳柳不忘叮嚀幕星,天下人都以爲七夜是個男人,絕美無儔的少年郎,如果被兒子一叫,即不露餡了,不過幕星顯然被搞得糊塗了,哥怪的皺起好看的眉。

“爲什麼要叫哥哥呢?孃親是女的啊?”

五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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