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暗,寒冷,潮溼似乎包裹了她的全身。一聲狼嚎驚醒了還在昏迷中的文君。她睜開眼,只見自己躺在水塘邊,身上還穿着聚會前的白色長裙,只是已經溼透泥濘不堪了。四下寂無人聲,遠處的狼嚎催命般的靠近。來不及多想,在這危機關頭她毅然決然的遊入水中,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不知揮動雙臂遊了多久,直到麻木失去知覺。遠處似乎有點點光亮。她向着那處微光拼命奔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正午,熱辣辣的陽光直曬地人睜不開眼。這時文君才得空閒想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很明顯,她被車撞了。再然後醒來就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棄屍的事應該不可能在鬧市區發生,她自嘲的想着。一整晚的泅水已經另她疲憊不堪了,當務之急是得找到有人的地方,然後補充體力。她掬了一捧水,一飲而盡。繼續在這荒涼的野外行走。
日頭漸西,就在文君絕望之際前方的農舍帶給了她莫大希望。扣動門環“有人在嗎?有人在嗎?!”。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一位老嫗低聲應道“何人在外呼叫?”木門緩緩打開,伴隨着吱呀聲,一張蒼老的面孔半露。“原來是位姑娘,怎生如此狼狽?”“您好夫人,打擾了,我不慎落水,又行走了多時,失禮失禮。”文君說道,並向這位夫人點頭致歉。“無妨,姑娘有何貴幹?”老嫗說。“我見這荒郊野地就只有您這家農舍,我又落水受傷,也記不得以前的許多事了。不知可否請您行個方便,收留幾日,我會爲您做苦力來償還。”老嫗上下打量她幾眼,便輕聲道“隨我來吧。”
進入小院便見一口古井,其旁雜草叢生,擡望樹蔭掩映,倒是不比野外風光。“姑娘穿着甚是奇怪,不似上京人士。”“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大約想不起前事了。”文君說。她並不想多言的,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她多半是穿越了。由此一想便有些鬱卒。她親愛的老爸老媽肯定擔心死了,得找到方法回去。“姑娘,這裡是老身女兒的閨房,你先在此拾掇片刻,待飯蔬已備,我會來叫你。”“多謝多謝!”文君連聲答到。難得有如此熱心的老婦人。她打量四周,腹誹道,姑娘的臥室還是挺整潔。
木牀上已有老婦爲她準備的換洗衣物,約莫有些花哨,窗邊也有盥洗的巾帕,不疑有他,文君簡單的收拾會兒便聽見老嫗在門外叫道“姑娘,可收拾妥當了?”“已經快好了,馬上就來!”君說。
飯桌前,老婦叨道“姑娘啊,多加餐飯,看你也是餓着了,我們家就剩我這個老婆子了,兒子出去謀生,女兒也嫁人了,看着你我覺着格外親切哩!”“您做的菜真好吃!”文君也真是餓了,雖是粗茶淡飯卻吃的大快朵頤,只引的婦人在旁微微笑着。
飯後,婦人引着文君至臥房門口,交代道“姑娘啊,我這粗陋茅舍你就先住着,晚上記得千萬莫要出門,荒郊野外蛇蟲鼠蟻怕是會驚着你。”“多謝夫人提醒,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開口,我怕是沒法報答您的恩情嘞!”文君笑着說。“上門便是客,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姑娘也早些歇息吧。”躺在木牀上,文君翻來覆去也無法入睡,她非常想念她的家人和朋友,她也無法理解原來世間真的有穿越時空這種奇事,並且就這麼毫無徵兆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慢慢的,她陷入了夢鄉,隱約之間她似乎問到了一股異香。
“老婆子,今天有收穫嗎?!”一位彪形大漢推門而入,口中不乾不淨不知罵些什麼,手中也提溜着一個酒壺,情態甚是張狂。“孽畜,又出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整天還要我這老婆子爲你操心,什麼時候你能讓我享享你的福哦!”老婦說。“少說那些沒用的,有收穫嗎?!老子的酒錢走水,現在可指望着你了!”
大漢一個大步跨進門內,四仰八叉躺在牀上。“放心,今兒個運氣好,一個傻姑娘被騙了進來,長得還俊俏,現在已經被我迷暈的不省人事了!”老婦輕蔑道。“哈哈哈!那就好,老婆子辦事兒我放心,明兒我就找金華樓的劉二狗,這一筆又夠咋娘倆吃個一年半載的了!”“哼,你也遲早想清楚點,這點事兒可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兒了,咋娘倆兒可不能靠這個勾當吃一輩子!”“放心放心,我自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