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上班是最爲疲憊的時刻,似乎週末的睏乏還沒有緩解過來,便要投入緊張的工作之中。
yto公司唯一不忙的人恐怕就是簡沫心了,此時她已經將會議摘錄文件整理好了。
看到江左從總裁辦公室裡走出來,簡沫心便說道:“江秘書,麻煩你再給我安排些工作。”
江左尷尬的笑了笑:“總裁說了,不能讓夫人累着。”
可問題是她現在太清閒了,她本來就是一個閒不住的人。
“我去找他。”她要抗議,慕延西是不是想讓她成爲公司的笑柄?光吃乾飯不做事可不是她的風格,再說了她已經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了,多做些工作活動一下腦子,寶寶不是更聰明?
慕延西看到簡沫心的那一刻便匆忙的掛掉了手機,若無其事的翻弄着敲打着鍵盤。
真因爲她是傻子麼,還在她面前演戲?
簡沫心默不作聲的走過去。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將他的手機拿在了手裡,得意洋洋的朝着他晃動着手機:“剛纔跟誰打電話了,搞得這麼神秘?”
“簡沫心,你怎麼變得這麼的八婆了?”慕延西擡起鄙夷的眼眸。
“是你剛纔的行爲太過詭異,讓我看看到底哪個美女給你打電話了?”簡沫心翻看着他的通話記錄,當她看到那兩個字時頓時瞭然。
甜心?應該是喬薇兒吧,沒想到他在她面前表現的對喬薇兒那麼的冷漠,但是在背地裡卻跟她煲電話粥,甚至冠以甜心的稱呼。
她真的是太傻了,傻得以爲慕延西真的是浪子回頭了呢,呵呵……她恐怕是世界上最容易被欺騙的人了吧?
“簡沫心,你不要想太多。”他看到她的臉色微微發白,便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那兩個字,其實那是喬薇兒拿着他的手機自己標註上的,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改過來。
“慕延西你還真慫,敢做不敢認,還甜心呢?你們別讓我噁心就行!”她心頭的火氣驟然變大,回想這幾天慕延西對自己的各種反常行爲,原來只是配合演戲而已。
“簡沫心,你是不是欠揍了?”她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說他噁心?不就是兩個字嗎,她竟然發這麼大的火,看來自己確實是太過寵她了,才讓她這樣的蹬鼻子上臉。
這纔是真正的慕延西,動不動就威脅她,好啊,他想打她,那她就成全他。
簡沫心走到他面前閉上眼睛:“慕延西你有種就打死你兒子。”
“你!”
“嗯……唔……”
這傢伙竟然又吻她,而且還帶着懲罰性的又啃又咬。
“嘶……簡沫心你屬狗的麼,又咬人?”他擡手將脣上的血跡擦乾,憤恨的瞪着她。
“兒子,你爸爸說你咱們兩個是屬狗的,那他是什麼東西?”簡沫心撫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挑釁的看着他。
他不怒反笑:“自然也是屬狗的,不過按照這個道理呢,我似乎要咬回去。”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扣住腦袋,狠狠得吻住了。
這傢伙竟然真的咬她,只是在她的脣角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厚顏無恥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就是慕延西這樣的無賴!
他將她圈在他的胸前,她用力的捶打這他的胸膛。
不過到最後疼的是她的手,這傢伙的胸膛簡直可以用銅牆鐵壁來形容。
“慕延西,放手!”這可是在辦公室裡,更何況江左隨時可能會進來。
“簡沫心,別鬧了,傷到我兒子怎麼辦?”他笑得一臉無賴。
“你還知道你兒子?你怎麼不去找你的甜心生孩子?何必要糾纏我?”說到最後她都覺得自己委屈。
他覺得有些好笑,越發把她圈得更緊了,等她安靜下來的時候,他輕笑道:“簡沫心,你吃醋了?”
吃醋?她纔不會吃他的醋,她只是感到噁心而已,只是……只是覺得有些不舒服而已。
“慕延西,你少做夢了,我只是爲你的兒子抱打不平。”
他只覺得她這副樣子極其可愛。
“簡沫心,剛纔給我打電話的是薇兒身邊的保姆柳嬸,你不會連一個老太太的醋都吃吧?”
喬薇兒的保姆給他打電話能有什麼好事?定然是喬小姐身體抱恙,請慕延西前去探望了,這喬薇兒可真有意思,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那你怎麼還愣着幹什麼,不去探望你的小甜心?”
她將小甜心這三個字說的極重,就是要噁心他。
“簡沫心,你報復心還真強。”
他伸手躲過手機將那個手機號刪除。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下班的時候,他的手機一直在不停得響,他微微皺起眉便將手機直接關掉。
吃過晚飯後,簡沫心竟然在廚房熬起了粥。
“簡沫心,你屬豬的麼,不是剛剛吃過飯?”他斜倚在廚房門口眼眸中滿是鄙夷。
她小心翼翼的將粥盛放在保溫桶裡蓋好蓋子。
“你這是打算半夜起來吃麼?”
她白了他一眼:“慕延西,這是給你的小甜心準備的,你不需要對我感恩戴德,我只是覺得她到底是陪你睡了幾年,於情於理,我們都要前去看望一番。”
他的嘴角抽了抽,她這哪裡是大發善心,她明明就是想要落井下石。
“簡沫心,別人都說懷孕的女人特別心善,怎麼這個道理放在你身上不靈驗呢?”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惡毒’。
“慕延西,難道我還不夠心善麼?我還挺着肚子爲她熬粥,你不覺得我很賢惠麼?”她狡黠的笑了笑。
她已經迫不及待得想要看到喬薇兒喝下她的粥之後的精彩表情了。
“我已經看到一個叫簡沫心的小惡魔忽閃着翅膀飛起來了。”她的樣子極爲可愛,他忍不住打趣道。
一路上簡沫心都顯得很興奮。
“簡沫心,你能不能把你那一臉奸詐的笑容收起來。”他嘴角含笑道。
“慕延西,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心疼了?”她擡起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
“嗯……”
“看吧,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一看到漂亮女人就立刻想要當護花使者。”她揮動着小拳頭。
他幾乎要被她那副氣鼓鼓的模樣都笑了。
“簡沫心,你到底有多自卑纔會這樣折騰你曾經的情敵?”
“折騰?不會呀,我明明在贖罪嘛,你不是一直以爲喬薇兒的病是我造成的麼?”她譏誚的勾起脣角。
慕延西的眼眸微微閃爍,五年前他一直這樣認爲,只是想到當時簡家自顧不暇怎麼可能去設計喬薇兒,更何況當時簡家與喬家還是合作伙伴的關係,他們不可能拆自己的臺。
怪只怪當時他太過沖動。
“簡沫心,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他雖然開始的時候排斥她,憎惡她,可是從來沒有對佔有她這件事情後悔過,現在也一直在慶幸,幸好他衝動的對象是她。
孽緣也好,金玉良緣也罷,但是這些緣分都是註定的,誰也逃不掉。
“我後悔了,當時應該讓我哥哥下狠手,把你打得這輩子都躺在牀上。”回想到自己受的那些委屈,她就有些憤憤不平。
“簡沫心!”
“慕延西,不要那麼大的聲音,會刺激到你兒子的。”
僅僅是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就已經將慕延西的殺氣折了大半。
來到病房後,簡沫心將保溫桶遞給慕延西:“你先去安慰安慰她。”
“既然來了就跟我一起進去吧。”
她明明就是有壞心思,還裝出一副善良純真的模樣,她真是狡詐的可以。
“不用了,我不想刺激到喬小姐。”她的臉上綻開一個甜甜的笑容。
“簡沫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薇兒裝病的事情了?”
他曾經試圖聯繫國外精神科的醫生爲喬薇兒治療,可是翻查了喬薇兒的就診記錄才知道那些記錄都是假的,而她根本就是在撒謊。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直接拒絕了柳嬸的請求。
更何況他是真心想要跟簡沫心過日子的,當斷不斷深受其亂。
“相反,我是覺得喬小姐真的有病,否則她也不會對你這個爛人這樣的執拗。”
他額頭的青筋微微跳動,他有這麼差勁嗎?想要爬上他牀的女人多了去了,也只有簡沫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總是這般的嫌棄他。
他擡手在她額頭上狠狠地彈了一下,接過她手中的保溫桶走了進去。
喬薇兒正光着腳坐在窗臺上,柳嬸則站在她身旁擦着眼淚。
柳嬸見慕延西走過來便哽咽道:“您總算是來了,小姐她不吃不喝的坐在這裡已經很久了,而且半晌都沒有說一句話。”
慕延西將保溫桶放在桌子上,走過去將喬薇兒抱了起來。
喬薇兒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她就知道慕延西還是關心她的,否則也不會來看望她。
慕延西將她放在牀上,爲她裹了裹被子,轉身對柳嬸說道:“等她精神好一些的時候就讓她把粥喝了。”
喬薇兒見慕延西要走,連忙拉住了他的手:“延西哥,不要走,不要丟下薇兒一個人,薇兒覺得好怕,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麼?”
慕延西冷冷的將她的手放下:“薇兒,沒有人會一輩子活在回憶裡,我希望你能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新生活。”
他們畢竟有過太多的美好,他不想當面揭穿她這番裝傻充愣的行爲。
“延西哥,你還記得麼?以前薇兒害怕打雷,你就緊緊的抱着我,讓我安然入睡。還有以前我喜歡……”
“我已經全部忘記了。”
許多記憶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模糊了許多,唯一清晰的就是三年來那個在他牀前無微不至照顧他的身影。
“延西哥……”
無論喬薇兒的叫聲多麼悽慘都挽不住慕延西離去的腳步。
“這麼快就出來到了?”簡沫心的臉上滿是錯愕,她以爲喬薇兒至少要糾纏他半個小時呢,這才十五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