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熬好了粥,扶着雲識淺坐到了陽臺上,一勺子一勺子吹冷了,喂着雲識淺吃,還好雲識淺還會張開嘴,只不過,不會嚼咬,只能進流食。
雲識淺一連兩天還在失去神智中,都是陸亦貼身照顧,除了雲識淺需要洗澡和換衣服的時候,陸亦是給自己的姐姐打去了電話。
到了第二天晚上,陸沫沫給雲識淺洗完澡後,坐在沙發上,兩手託着腮,一臉深思的看着陸亦,道,“你說,那個女孩是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姐,我都說了幾次,不是。”陸亦有些無奈的說道,暫時還不是,畢竟他不想趁雲識淺不清醒的時候,敗壞雲識淺名聲,除非像在醫院,那種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起身,他便開始趕人了,“你趕緊回去吧,明晚再過來。”
“陸亦,我跟你說清楚,你如果真喜歡人家姑娘,就不能再傷害她了,你知不知道?”陸沫沫苦口婆心的說道。
“姐,你快點出去。”陸亦直接走到了大門邊,打開了門。
陸沫沫狠狠的瞪了眼陸亦,撇了撇嘴,不情願的離開了。
門剛被關上,客廳裡響起了手機鈴聲,不是自己的手機鈴聲。
陸亦幾步走到了茶几邊,拿起了雲識淺的手機,看到上面來電顯示是‘媽媽’兩個字,他怔了怔,之後,回神,猶豫着,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
通過這兩天的相處,他發現他竟然自私的不想她離開,哪怕她就像現在這樣,他也願意照顧她一輩子。
可是,他知道,喜歡她,必須尊重她,更要讓她好起來。
陸亦正準備按下接聽鍵,手機鈴聲停了下來,他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情緒,彎腰,要放下手機,手裡鈴聲再次響起,他這次沒再有任何猶豫,接了起來。
電話裡,很快響起了一道陌生的中年女人聲音,“小淺啊,你這幾天都沒回來吃飯,什麼時候回來?”
“阿姨,您好,我是雲識淺的同事,她病了,現在在我這。”陸亦一字一句禮貌道。
“什麼?”
陸亦將他知道的事都告訴了向芳豔,向芳豔在電話裡氣的差點摔了手機,連夜就想趕過來,接走自家女兒,還是陸亦給勸住了,說天太晚,雲識淺睡着了。
向芳豔這才罷休。
掛了電話,返回房間,陸亦坐在牀沿邊,靜靜的看着還沒任何反應的雲識淺,他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雲識淺,你知道嗎?只有在你這樣的時候,我纔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看着你,坐你身邊,照顧你,可是明天早上你家人就來接你了,你一定要趕緊好起來,心理醫生說,你需要自己勇敢的走出來,雲識淺你一定要加油,你的家人都在等你。”還有我。
說完,俯身,他臉幾乎貼近了她的臉,想吻她的脣,想了想,脣移到了她的額頭,半天一個吻都沒落下來。
最終,他無奈的輕嘆了口氣,只擡起手,讓她眼睛閉上,直起了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走到客廳的沙發上,關了燈,躺了下去,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陸亦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眼睛發疼,他一點都不覺得,從沙發上爬起,進了廚房間,他洗米,煮上了粥,然後進房間,扶着雲識淺坐了起來,給雲識淺披上了外套,扶着她去了浴室裡,拿着牙刷給雲識淺刷牙、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