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更徹底的報復
當第二天清晨的陽光射入房間內,生物鐘十分規律的小詩率先醒了過來。(《奇》biqi.me《文》網)
她被一雙手臂緊緊地摟在懷裡,全身上下無一不痛。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痠軟,讓她沒有一點兒氣力爬起來。
掙扎了好久,她纔在不驚動身後男人的情況下,爬下了牀。忍着痠痛,她輕輕地來到浴室收拾自己。鏡子裡那個面色疲憊卻又帶着潮紅的女人,她呆呆地看了好久。
千面昨晚狠的拿她當仇人似的,她的身上就像是被颱風過境的大地,一片狼藉。尤其是鎖骨處,全是青紫的印跡,看不到一片完好的皮膚。他帶着莫名的恨意肆掠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在**來臨之際也只是狠狠地咬住她的鎖骨,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她悽悽哀求着,卻換來更深的佔有。
她徹底告別了純真,成爲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也許是酒精的緣故,也許是那個不得不讓她下定決心的理由,她竟然主動勾引了千面。回想起來,她竟然毫無羞愧之心,只是完完全全地悲哀。
千面他,可能會真的看不起她了吧。她本想在他心中留下最完美的印象,但是二人的回憶中,記憶最深刻的,卻是彼此的傷害。她在他心中,已經和別的女人,沒什麼區別了。儘管他們已經有了最親密的接觸,兩個人的心,卻離的更遠了。
忍着痛和淚,她洗完澡後便進了廚房準備早餐。
把烘烤好的起司麪包小心翼翼地端到桌上,轉身去拿熱好的牛奶,一擡頭,卻愕然發現千面就倚在門口眼神複雜地看着她。他頭髮凌亂,赤\裸着半身,帶着剛起牀的慵懶和隨意,英俊的就像阿波羅的兒子。他身上一道一道的抓痕讓小詩“唰”的一下立馬紅了臉。
“啊!”一聲驚呼,手中的牛奶直直地往地上掉落。
“對不起對不起!”她慌亂地蹲下身去撿那些碎渣。
“啊……”手指被碎片劃破,鮮紅的血珠瞬間顫巍巍地涌出。這次的呼痛被她嚥下了喉嚨,因爲千面已經黑着臉色來到她的面前,粗魯地把她的手拽了過去,緊緊用T恤按住。
“你怎麼這麼笨?!待會去掃就好了,幹嘛要用手去撿?!”
壓抑怒氣的怒吼,讓她縮了縮身體:“我忘了……”
得到他的一個白眼和臭臉。
突然,他的眼睛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痕,“咦”了一聲想要翻過來看個仔細:“這是什麼?”
“沒什麼!”小詩觸電一般迅速收回手,臉上的拒人千里的冷漠,她有些慌亂的站起身來走開,隨口說道:“我走了,牛奶你自己再熱一份吧。”
“你去哪裡?”
迴應千面的,只是一聲不大不小的關門聲。
千面站了一會兒,一腳踢開了身邊的玻璃碎渣。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憋悶。
他確定,剛纔他看到的,是一道長長的疤痕——小詩約了元宵出來,她們一見面後,元宵就像一隻警犬,在小詩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嗅了一通後很直接地說:“昨晚鐵定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小詩不明就裡。
“別跟我裝,你說說,是不是和你那未婚夫……嗯?啥啥啥的了?嗯?”
小詩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你別胡說。”
“啊哈!我胡說?難道你沒有和你未婚夫……”
“元宵!”小詩真是恨死了元宵的大嗓門,周圍已經有幾個人看了過來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元宵老神在在地彈了彈指甲,“不過,你找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
小詩看着元宵的瘦了一圈的臉蛋,猶豫地絞着雙手。
“怎麼了?有事就說啊。”
“……元宵,我三哥來香港了。”
“砰!”元宵端起的咖啡的手一抖,瓷器碰撞的聲音格外清脆。咖啡灑了一點兒出來,她自然而然地抽出紙巾抹乾,臉上的神情毫無改變:“嗯,那又怎樣?”
小詩探究性地問:“難道你就不想見他嗎?”
“哈,我和喻先生沒什麼深交,無所謂見面不見面的。”
“元宵,你和三哥他,到底怎麼了?其實他……”
“我和他什麼都沒有,只是很普通的朋友關係而已,況且——”元宵微微一笑,帶着難以察覺的苦澀,“他都和我很明確的劃清界限了,我再怎麼臉皮厚,也不能這麼死乞白賴地賴着他。”
“元宵,你……”
“是的,我是喜歡你三哥。”元宵擡頭,眼裡隱約有水光閃動,她的神情堅定卻釋然,坦坦蕩蕩,“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我曾經動過心。但是他對我沒有相同的感情。現在,我會好好地把這份心思收拾起來的。我會忘了他的。”
小詩一時無言。
元宵看見小詩一副想替她哭出來的樣子,不由得“噗哧”笑出聲來:“我已經不難過了,你幹嘛這個樣子啊。呵呵,Alice,答應我,不管我們遇到什麼,都要想一想,明天,明天一定會好起來的!”
小詩用力點頭,掩去了眼底的淚花。元宵欣慰地笑了,伸過手去握住小詩的。
二人聊了一會兒天,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大,大嫂?”
小詩疑惑地回頭,看見一個染了黃頭髮的男孩兒,笑的一臉陽光燦爛,眼裡盡是“你還記得我吧還記得我吧”的期待。
“你是……Tony?”
黃毛臉上的笑容馬上變的更大:“大嫂,你果然還記得我!我剛剛在外面看到你,還不敢相信你回來了呢!進來看了看,可不就是我大嫂嗎!”
“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大嫂了……”小詩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卻被興高采烈的Tony給打斷:“大嫂,今晚上我們兄弟有一個比賽,你來不來?”
“我……”
“你一定要去爲大哥加油啊!大哥如果看到你的話,一定很驚喜!”
“我……”
“什麼比賽?”元宵這時候卻來了興趣,揪住Tony的袖子問。
“飛車大賽!今年的在山區舉辦!美女你也一起來吧!”
“真的嗎?!”元宵的兩隻眼睛閃爍成晶亮晶亮的星星眼,“Alice!去吧!去吧!”
“我……好吧……”實在是不能孚了這兩個的意,小詩只好勉爲其難地答應了下來。
但是,到了晚上,她才知道,她真的不該答應Tony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