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部長的酒量,還是這麼好,佩服。”
宋安寧沒理會藍雲庭,轉身出去。
她喝白酒的經驗不少,可這一次的酒喝酒去,又燙又烈,胃裡就彷彿是在燒着一般。
她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房間裡烏煙瘴氣,悶得讓她發慌。
沙發上,夜溟原本沉靜的目光,頓時暗了下來,可他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冷眼看着宋安寧。
宋安寧開門往外走,還沒到門口,一種詭異的感覺,伴隨着讓人難以忍受的熱度,從她小腹升起。
宋安寧不蠢,知道此時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瞳孔瑟縮了一下,她咬牙忍着臉上的潮紅,回頭看向藍雲庭,身子卻開始發顫。
藍雲庭竟然給她下了藥。
逐漸升騰的熱氣,讓她開始頭昏腦漲,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隔着模糊的視線,她看向沙發上的男人,他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眉目冷漠,脣角勾着輕蔑的笑。
看她的目光裡,盈滿了看戲的光芒。
他也知道藍雲庭給她下藥了?
有那麼一瞬間,宋安寧的心頭又冷又痛。
她沒敢繼續逗留下去,不然的話,當藥性佔據了她全部的理智時,最終得到的,只是無盡的嘲笑和羞辱。
她甩了甩腦袋,想要將那股子的暈眩散去,可就是這樣一動,腦袋更加暈了。
意識,正在被一點一點地吞噬。
雙腿,也已經有些軟了。
炎溯站在她身邊,此時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可見夜溟冷眼旁觀着,他也就沒什麼動作。
見宋安寧艱難地挪步到茶几前,拿起桌上的酒瓶,砸了下去。
一時間,碎片四濺。
宋安寧顫抖着雙腿,蹲下去,撿起地上的一塊玻璃碎片,對着自己的大腿,滑了下去。
夜溟的瞳孔,狠狠地縮了一下,看着那刺目的鮮紅,順着她的褲腿,留下來。
疼痛,讓宋安寧清醒了一些。
她咬牙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跟着,停在炎溯的臉上,“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最終沒再看夜溟一眼。
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多看一眼,都彷彿能在她的心上紮上一刀。
出門的時候,她步伐踉蹌,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炎溯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扶了宋安寧一把,“你現在不能出去。”
他擰了一下眉,看向夜溟。
老大這是瘋了嗎?
宋安寧被藍雲庭下了藥,他竟然冷眼旁觀讓她走。
他是不知道男人的本性有多惡嗎?
不怕宋安寧一出去就被人給吃了。
他就算是要報復宋安寧,也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吧。
疼痛,讓宋安寧只是暫時的清醒,她現在已經沒辦法再出去了,只是無助地蜷縮在牆角,看上去狼狽不堪。
終於,沙發上的男人,有了動作,起身,款步朝她這邊走來。
“溟,她可是出賣你的女人,你不會打算救她吧。”
藍雲庭勾着脣,眸光裡,透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下一秒,一把冰冷的槍,抵在了藍雲庭的太陽穴上,扣動了扳機。
“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處置。”
藍雲庭的瞳孔,瑟縮了一下,扣動扳機的槍,可不是鬧着玩的。
他沒想到自己剛纔一個試探的玩笑,竟然會讓夜溟的反應這麼大。
炎溯見情況不對,上前將夜溟給拉住了,“大哥,安寧不行了,快送她回去。”
夜溟的眸光,暗了暗,冷着臉,將槍收回,走到宋安寧面前,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藥性上來,任何一次的碰觸,對宋安寧來說,都是致命的折磨。
低啞的喘息聲,在夜溟抱起她的時候,下意識地嚶嚀出聲。
夜溟低頭,看着懷中的女人,短髮凌亂地被汗水黏在她的臉上,白皙的脖子一片潮紅,此刻已經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微張的脣,就像是盛開的罌粟,非常美麗,又帶着致命的誘惑。
夜溟的瞳孔,深了起來,喉結微微滾動了兩下。
即使他抱她出去的時候,步履有多沉穩,也掩飾不住他內心的顫抖。
原本只是爲了懲罰她,可現在,他更覺得可笑的是,他分明就是在懲罰他自己。
這個女人加註在他身上全部的痛苦和折磨,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依然沒有減輕半分。
“溟哥哥……”
看着夜溟抱着宋安寧往外走,藍伊人有些忍不住了,張口叫他,去見他連頭都沒有回,徑直從包間裡走了出去。
“溟哥哥……溟哥哥……”
藍伊人有些不甘心,提着裙子想要追出去,卻被炎溯給攔住了。
“伊人,不想讓大哥遷怒於你的話,你最好別跟去。”
炎溯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意味不明地朝藍雲庭淡笑的臉上投了過去。
藍伊人瞬間明白了炎溯這話的意思,目光,看向藍雲庭,怒道:“哥,是你給宋安寧下了藥?”
藍雲庭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哥只是想給你出頭而已,這個女人霸佔了夜溟太久了。”
他眯起雙眼,若有所思地看向夜溟消失的方向,脣角,深深地勾了起來。
他的臉,過於妖孽,幽藍的眸子藏着許多別人無法讀懂的色彩,冷厲,深沉。
夜溟抱着宋安寧上了車,她一聲一聲毫無意識的呻吟,不停地闖入他的耳中。
只是這樣聽着,他的身體都能輕易地起了反應。
車子,開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開得飛快。
“少主。”
回到夜家在波士頓的別墅,保鏢看到夜溟面色暗沉地抱着宋安寧從車上下來,立即迎了上去。
“都給我滾出去。”
他低吼了一聲,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抱着宋安寧上了樓上的臥房,她已經開始撕扯着身上單薄的衣服。
夜溟取來藥箱,粗暴地撕開了她身上被鮮血染紅的褲腿,被玻璃片劃過腿上,傷口又深又大,就像張開的血盆大口,正吞嚥着那鮮紅的血液。
把半蹲在宋安寧身邊,將她的傷口包紮好,可每一次,都因爲宋安寧下意識地扭動而失敗。
“宋安寧,別動了!”
他不耐煩地對着牀上已經逐漸失去理智的宋安寧大聲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