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穿的很正式麼?
“50塊。”出租車司機按下計程表說了一個數字。
岑傾急忙塞給他一張紅票子,“不用找了!”
高跟鞋踏着地板的踏踏聲在走廊裡急促地迴響,岑傾喘着粗氣看了看錶,十一點半,應該不算晚。
可是當她到了病房的時候,就只看到一臉憂傷的陳阿姨。
岑序海靜靜地躺着,岑傾分不清他是醒着還是睡着。
她擺了擺手示意陳阿姨到走廊裡。
“少威沒來麼?”她小心翼翼地問。
“來了。”陳阿姨嘆氣,“被你爸趕走了。”
啥?
“他說你們訂婚了,你爸就問他是小帆的爸爸麼,他說是……就捱了打……”
岑傾默然。
岑序海年輕的時候再部隊呆過,後來做了市長從了政,但是這古板的思想和暴力的舉止卻從來沒變過。
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是怎麼打少威的……”她必須知道少威被打傷的程度才能決定用什麼方法去安撫。
“唉!”陳阿姨嘆氣,“老頭子是把輸液瓶拽下來打的……你也知道他的槍法一向很準……”
岑傾咂舌,揉了揉發痛的眉心,她只不過晚來了一點,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少威傷得不重吧?”
“包紮後走的。”陳阿姨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以後你們一塊來吧,你不在場,你爸總是想打人。”
“嗯。”岑傾無奈地嘆了口氣,岑序海也就在自己面前纔會收斂着不去打人。
原因自然是岑傾那個被他打得離家出走的母親。
這麼多年,他一直覺得虧欠她吧,兩年前出車禍的時候,昏迷着的岑序海唸的最多的就是她的母親宋芷芸。
“爸最近怎麼樣?”眼角的餘光瞥過病房裡的岑序海,岑傾問。
“還不錯,吃飯什麼的都很正常,也能下地走走了。”陳淮輕輕嘆息着,“你們有空常來看他吧!書澤岑沫都忙,你應該不忙吧?上完課就過來看看……”
“嗯。”岑傾點頭,回到病房裡把營養品放下的時候,岑序海已經醒了。
“你那個不懂事的男人呢?”見岑傾來了,岑序海翻了個白眼,“小帆都五歲了他纔來娶你,算男人麼!”
岑傾無奈地嘆了口氣,顧少威這一下捱得真夠冤枉的。
“他啊,被你打跑了唄!”岑傾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
一下午,岑傾都在病房裡陪陳淮和岑序海拉家常,聊着聊着就忘了自己是應該給顧少威打個電話的。
等她想起來要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
顧少威興奮地告訴她競標成功了,晚上有個慶功會,讓她準備一下出席。
岑傾皺眉,“我可以不去麼?”
她很討厭那種道貌岸然的場面。
“岑傾,”顧少威興奮的聲音漸漸低落了下來,“我們昨天剛剛訂婚,我今天帶其他女伴去不合適。”
岑傾抿了抿脣,“要穿的很正式麼?”
“酒會。”顧少威修改着文件的手一停,“要我帶你去選禮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