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句我愛你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嗎?
“我愛你!”那她願意!
如果這樣輕易地就能贏回他的心,她願意,哪怕是說一萬遍一億遍她都願意。
四目相對時候那灼灼的,又似是深深地,涼涼的眼神,那麼的高深莫測。
他的迴應只是用力的糾纏着她吻她。
直到夜幕將要降臨,直到孩子們歸來,直到賓客將至。
當張姐帶着孩子們到了城堡門口,車子緩緩地往裡面走去,司機開着車在前,三個孩子坐在後面,跟張姐一樣全部都驚呆了。
小幸跟傅執下樓迎接着孩子們,小傢伙們看到爸媽立即跑過去,小小幸纏着小幸的腿問:“媽媽這真的是我們家嗎?”
“好大!”小小執站在旁邊望着那偌大的院子,直覺的太大,走一圈下來估計會很累。
“這當然是我們家了,走吧,媽媽帶着你們進去看看!”
小幸說着拉着孩子們的手往裡走。
張姐跟在身後:“這房子可真漂亮呢!”
小幸只是抿着脣淺笑着,她最近一直來,已經習慣了。
而且這房子啊,走下來真的很累的。
“媽媽,今天是我跟弟弟的生日嗎?”小小幸又問。
“對啊,今天是你跟小小執的生日。”小幸柔聲回答。
“那爲什麼大家也給榮天唱生日歌了呢?”小女孩的爲什麼竟然也會那麼多。
“今年榮天跟你們倆一起過生日,明年呢,我們就要按照榮天但是生日來過你們的生日,你們三個的生日很相近,所以一起過比較熱鬧。”
小小執一副領悟了的樣子也不說話,跟榮天慢慢的走着。
房子裡的奢侈更是讓三個孩子昂着頭呆呆的望着樓上。
“媽媽,剛剛在從門口進來的地方我們好像看到有個遊樂場。”
小幸笑了聲,女兒沒看錯呢。
“還有籃球場,我要跟爸爸打籃球比賽。”小小執立即自我肯定的說。
“那我也要!”小小幸立即說。
“我也要!”小榮天便也跟着要,只是說完之後貌似就有點底氣不足。
現在追個籃球都很難追上的年紀吧。
然後小小幸就捂着嘴笑:“你還這麼小,怎麼打籃球呀。”
像是龍鳳胎也不過是在學校裡鍛鍊下平衡能力什麼的。
小幸無奈的挑眉,傅執站在旁邊看着孩子們各自開心的模樣也是低笑了一聲。
小榮天聽到姐姐那樣說有些傷心呢,一雙眼睛漸漸地垂下,拉着爸爸的褲腿。
傅執低頭看着小兒子那難過的小模樣不自禁的心裡感嘆,學校裡面可不是這幅任由別人欺負的模樣。
然後卓亮夫婦也帶着孩子來到,四個小傢伙很快就被傭人帶着去別處玩了。
張姐便去廚房幫忙。
小幸跟傅執一直在一起,然後嚴連跟張小凡也一起來了,雖然兩個人還是貌合神離的。
幾個人在院子裡走着,難得有這樣的心情,一邊欣賞風景一邊聊天。
周園園跟她老公來的時候便與嚴連跟張小凡碰上,張小凡看了周園園一眼,周園園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兩個女人算是打過招呼。
嚴連卻是冷冷的看了圓圓一眼,然後就拉着張小凡去別處。
“你不是說你們之間沒什麼?”張小凡問他。
嚴連看了看周圍沒有別的人才又回頭看着她:“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
“那你幹嘛單獨站在這裡?”張小凡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似是要定他的罪。
嚴連無奈的看她一眼:“小凡,我追你這麼多年,你就盯着那一件事情不饒我嗎?”
張小凡垂了眸,然後轉頭看向別處,偌大的院子裡的人造湖那麼美,她看的癡了。
“我也不想!”她望着這偌大的院子竟然感覺很有壓力,因爲從她站着的位置往外看去,四下裡都很美,卻又看不到出口。
嚴連無奈的雙手插兜陪她站在那裡:“我真想這輩子都沒遇見過那個女人。”
就不會有後來的這麼多麻煩,本來他跟張小凡可以很好地談個戀愛然後結婚。
但是他一再的將就,這女人一定要這麼與他爲難?
嚴連看着張小凡那故作淡漠的樣子真恨不得動手。
卻是什麼也沒做。
圓圓跟華恩還有小幸在旁邊的桌子前坐下,華恩看了看四周沒有嚴連跟張小凡的身影,終是有些疑惑:“我真好奇你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
圓圓微微擡眸看向華恩,小幸也看華恩。
這話反正她是不想問的,但是華恩問了她也想聽聽第三個人的版本又會是什麼樣子。
嚴連跟張小凡的版本是完全不同的。
“我曾經衝動的問嚴連想不想娶我。”圓圓終於也受不了這個壓抑的氣氛,她也需要有人來跟她分擔,而那個人不會是她最親密的男人,只能是她的姐妹。
聽到這話華恩跟小幸全都呆了,只是傻傻的望着她。
“你們可能想象不到,那晚之後其實我的感覺還不錯,我也想,會不會我們是天生的一對冤家,是要在一起的那種,所以後來有次我衝動的跟他說,你會不會跟我結婚?”
華恩跟小幸就那麼靜靜地聽着,然後看着圓圓的眼裡帶着些悲傷的,然後望着遠處。
是哽咽,她終是忍不住哽咽了,眼裡沉甸甸的,在夜幕剛來的時候。
“他竟然說:怎麼可能?”圓圓笑了,那是她第一次那麼被動的,被傷害的臉面無存。
“他只當那一夜是一個偶然,即便是感覺不錯。”圓圓終是落了一兩顆淚,卻瀟灑的擦去。
小幸卻不敢說話,她想她能理解那種痛。
或者所有的女人都知道被拒絕後的那種痛?
“所以——”華恩卻是比較木吶的,只想知道下面的劇情。
“所以我相親的時候遇到了我老公,我們一拍即合,所以結了婚。”
華恩微微的點頭,似是有所領悟。
而小幸卻不由的垂了眸,或者太多的感情跟婚姻都是在不知所措,盲目,甚至痛恨的時候來的。
她希望圓圓跟圓圓的老公能幸福。
“其實我完全知道嚴連看不起我這種寫小說的女人,他要娶的就是張小凡那種單純的能追隨他的女孩子,他做到了!”
圓圓笑了聲,然後卻無奈的搖頭。
“但是張小凡因爲知道你們倆在一起過,所以其實一直不願意跟嚴連在一起,雖然她答應了跟嚴連結婚。”
小幸不得不說出這個事實。
圓圓又笑了聲:“我大概理解她的心情,張小凡跟你很像,是個不喜歡將就的女孩。”
小幸微微挑眉,話題竟然能扯到她身上,不過她的秘書像她多一些她也能接受。
時間差不多了,管家走到傅執他們站着的地方去:“老闆,可以開始了嗎?”
傅執看了看腕上的表,然後點了點頭,管家便退下去準備。
教授跟妻子,韓偉跟妻子,還有武陵也帶着女朋友來了,還有阮爲民。
大家都送上禮物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圍在一起。
管家推着一個大蛋糕過來,三個小孩子站在那個比他們還要高出一截的蛋糕面前驚呆的捂着嘴巴。
然後大人們很配合的唱着祝你生日快樂,三個小孩都很幸福的樣子,就連卓亮的小孩子也跟着過生日了的感覺。
還有韓偉跟教授的小孩子也圍在一旁,那種充滿了羨慕的目光,三個小孩子一起吹蠟燭,其餘的人也加入。
後來孩子們去吃飯,他們大人在一起吃東西聊天。
大家都嬉笑着聊東聊西的,都貌似平靜。
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裡,教授首先代表講話:“來,我先來敬你們倆一杯,剛剛就看到你們倆手上的戒指,另外也恭喜你們搬了新家。”
小幸跟傅執只好站起來,這時候大家才留意到他們手上的戒指,一羣人都恍然大悟,暗自罵自己反應太遲鈍。
剛剛大家只顧着看房子跟風景,都忘了看戒指。
然後小幸旁邊的兩個女人立即拿着她的手:“真的戴上了!”
小幸不由的尷尬的微微扯了扯嗓子:“別鬧了!”
“這是要復婚的節奏啊,還是已經復了?”圓圓立即興奮的問。
“先讓我們跟教授把這杯酒喝了?”傅執只好跟圓圓提醒。
圓圓也知道打擾人家講話有點不禮貌於是只好又坐好。
然後小幸喝着自己杯子裡的果汁,感覺味道還不錯。
星空璀璨,這真是美好的一夜,不是嗎?
“我也祝你們百年好合!”教授老婆大人也站起來敬酒。
兩個人自然不會不給面子。
“我也敬你們,以後可不可以來度假?”韓偉媳婦說。
小幸一滯,傅執卻是看了小幸一眼,然後又看了韓偉一眼,沒想到韓偉卻也說:“這提議不錯,反正這裡面這麼多房子。”
於是傅執只好鄙視了他一眼:“隨便挑!”除了他們的主宅。
韓偉媳婦看着小幸杯子裡的酒:“我聽說你沾酒就醉,當年便是因此才被傅總拿下,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哎。”
小幸不由的一滯,這突然的轉移話題,還轉移的這麼——
韓偉低了頭,微微扯了扯嗓子,他媳婦低頭看他:“不是你說的嗎?”
傅執只好又看了一眼那個把事實扭曲的人,不過無所謂,反正他確實能把她拿下。
“美女,她那是果汁好不好?”圓圓只好提醒一句。
“果汁?”
“因爲她不能喝酒,所以每次有這種場合,他們家傅總就會很貼心的讓人調製這種顏色的果汁來,所以其實只是表面上看上去一樣,實質上嘛——根本就不是一種東西。”華恩立即解釋。
韓偉媳婦微微昂首,然後傻傻的笑了兩聲:“原來這樣也可以。”
被騙的好慘,但是她卻是個樂天派,立即又敬:“那再多喝一杯。”
小幸無所謂,反正是果汁。
“他又像你求婚了?”
華恩在她耳邊低聲道。
求婚?
小幸卻是有點哭笑不得,堆積着滿臉的笑容朝着華恩搖了搖頭。
他怎麼可能一直那麼浪漫,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
他只是把戒指套在她手上而已。
“傅總你要不要在我們大家面前再把你們戴上戒指的場景重現一遍?”圓圓立即舉手提議。
傅執微微擡眸,冷冷的一眼看過去。
圓圓卻眨着她可愛的眼睛朝着他,她老公坐在她旁邊看着她那麼愛熱鬧不由的也笑了聲,然後擡手把她的手拿下來放在桌子底下自己的腿上。
圓圓稍稍臉紅的微微扯了扯嗓子,然後衆人笑了聲。
她老公卻只是道:溫柔一點!
她便不說話了,在老公面前扮淑女,嚴連看着不由的皺眉。
張小凡還是當自己是個來看熱鬧的,畢竟這樣的場合,難得一見。
都是公子哥大小姐的,就她一個張小凡。
她其實一點都不羨慕坐在這裡的人的生活,在她的世界裡,沒什麼比平凡的愛情更讓她感動。
她想,她一定不會像是小幸那樣跟一個男人糾纏那麼多年,太累。
她不喜歡太累的事情。
但是,沒遇上之前,誰又想過有天自己會遇上怎樣的一種情景。
會爲了心裡的那一個感覺就讓自己一輩子都陷進去。
可是人生就是這樣,誰也猜不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曾經,小幸還以爲自己會嫁給安顧,他們倆會爲了一個採訪而繼續奔波着。
忙忙碌碌,平平淡淡。
但是之後發生的那些事讓她知道,想象出來的跟現實的差距那麼大。
儘管再見面他能對她微笑,她也能微笑,但是,腦海裡一旦想起曾經那些糾纏,就忍不住退避三舍。
她是不打算在跟安顧那種人接觸太頻繁的。
吃完飯大家一起放煙花,就屬孩子們最歡快了,還有韓偉家媳婦,也樂的跟個孩子似地。
煙花很美,但是炸開時候的那個聲音卻總是讓人心情緊張,小幸望着天空中的美景,那絢爛的眼神裡卻閃過些許的失神。
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去尋找,尋找那些男人當中的一個。
卓亮看着傅執手上的戒指,敏銳的深眸垂下:“看來我沒白來找你一場。”
傅執淺笑了一聲,卻不說話。
只是看着手上的戒指,感觸良多。
“打算什麼時候復婚?”教授問。
“要不跟我們一起吧?過兩天我跟張小凡去領證!”嚴連提議。
“這主意不錯!”韓偉點頭認可。
傅執卻只是低着頭若有所思。
“你跟張小凡定下來了?她是心甘情願的嗎?”武陵忍不住擔憂的問。
大家笑,嚴連的表情卻不好:“難道我拿刀逼着她跟我結婚的?”
“那你大概做不出來。”教授中肯評價。
嚴連才傷心,這些人到底把他當成無爲的人嗎?
說的他好像膽小如鼠。
張小凡跟小幸她們站在一起,也興奮的望着頭頂上:“若是煙花一直不落——”
“那就吵死了!”圓圓補刀。
張小凡回頭看她,她對張小凡笑了笑?
“確實是挺吵的!”張小凡贊同的說道。
小幸覺得,這倆女人倒是挺合拍的,想起上次吃川菜,也是她倆最能吃辣。
華恩站在旁邊看着兩個女人那麼合拍才更擔憂。
其實她也覺得張小凡算個奇葩,愛堅持的奇葩。
華恩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像真沒心沒肺的,或者是自己感情不夠豐富吧,不過,其實感情不豐富也有不豐富的好處。
感情太豐富的人啊,總是容易陷入糾結。
後來一家五口送朋友們離去,然後纔回家。
孩子們一進去自己的房間就超級開心的,小小執跟小榮天還有個疊牀,小小執爬到上面,小榮天在下面的小牀,小小幸有點羨慕。
不過當她去到自己的房間,也還是很激動的,因爲公主的房間也是很漂亮的,很驚豔。
“哇,媽媽好漂亮!”
小幸坐在她身邊:“喜歡就好,這是你爸爸親自給你設計的呢。”
小小幸看向靠在門口耍酷的老爸:“謝謝老爸!”
傅執只是微微一笑,小小幸又看着媽媽,眼神裡帶着點失落:“媽媽我們在要個小妹妹吧!”
小幸吃驚:“啊?”
“小小執跟小榮天可以睡一個房間,我卻一個人呢。”小小幸說着就撅起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傅執看向小幸,看着小幸那又心疼女兒,又頭疼要小妹妹的模樣,只是靜靜地看着。
“媽媽我們再要個小妹妹好不好?讓她跟我一起睡。”
小幸不由的擡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後面,總覺得有些涼絲絲的。
不由的轉頭看向門口,那男人竟然站在那裡當旁觀者。
“可是要小妹妹不是那麼容易的,再說萬一再是個弟弟呢?”
小幸不管怎麼說小小幸都委屈的要哭的樣子:“我想要小妹妹。”
“那好吧,我們在給小小幸要一個小妹妹,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乖乖的躺下睡覺,然後我們才能再要小妹妹。”
小小幸一聽這話立即就躺下,小幸給她蓋好被子,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寶貝晚安。”
“媽媽,你真的會再給我生一個小妹妹嗎?”小小幸剛合上眼又睜開,俏皮的望着媽媽笑着問,眼裡的期盼那麼深。
小幸淡淡的笑着:“那首先你要做個好姐姐。”
“我一定做個好姐姐,好好照顧弟弟妹妹們。”
小幸便不再說話,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女兒讓她快些入睡。
傅執轉身先回房間了。
小幸卻看着女兒閉上眼睛裝睡的樣子有些難過。
再要個孩子?
四個孩子?
天啊,她可真是不敢想了。
只希望一覺醒來小丫頭就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了,畢竟小孩子總是那麼善變的生活。
但是她突然有些緊張,害怕,擔心女兒再問她同樣的問題,那時候她又該如何回答?
洗完澡後從浴室出來,看着他躺在牀上悠閒地看着手機,就走上前去:“有什麼好新聞?”
“沒有!”他淡淡的說了聲,目光依然盯着手機上。
小幸從那邊繞過去然後爬到牀上,微微傾身看着他竟然——在玩遊戲。
好吧,傅總這麼貪玩。
她還以爲他在看新聞。
“好玩嗎?”她懶懶的看了一眼就躺下了,對遊戲無愛的人。
“打發時間而已!”他說着用盡快的時間把那一局打完,然後放下手機在旁邊,轉眼看着她。
小幸被他那深邃的眼神給驚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心尖一顫,隨後卻是低聲問:“幹嘛那麼看着我?”
他的眼神那麼幽深,那麼漆黑,那麼凌厲,似是一下子就能看穿人的心事。
“我是在想給小小幸再要個妹妹的事情。”他淡淡的說了句,然後眼神更爲犀利的盯着她。
小幸的臉上表情都白了:“你一定是跟我開玩笑。”
生孩子一點都不好玩的,她覺得真是夠了,他們家。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問。
小幸只是看着他,然後不再說話。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榮天的時候其實她就是再三思量。
如果不是他想,她根本不會再要了,一對龍鳳胎他們已經兒女雙全,但是榮天要了就要了,但是現在要她再要的話,她也不是二十三四歲的時候那麼勇敢了,於是她心裡絕對排斥。
“卓幸,再要一個!”他說,很認真的,撲到她面前對她很認真的說。
“傅執,我們孩子已經夠多了!”她笑着說。
“可是女兒覺得她很孤獨!”
“她還是個孩子!”
“再要一個!”
“不行。”
她堅決反對,看也不再看他,臉上的表情也冷下來。
古時候的人才像是豬一樣不停的生。
她纔不要。
所以她的反對太強硬,這一晚他也要的狠絕了一些。
小幸幾乎氣的要瘋掉,卻只是把他的肩膀咬的流了血。
他不怕,只是更兇狠的折磨她。
在某些事情兩個人達不到共識的時候,便會想要筋疲力盡。
之後兩個人躺在牀上大喘氣,然後誰也不再說話。
第二天倆人誰也不說話,張姐跟司機去送孩子上學,他去出差,她去上班。
路上望着花壇裡的杏花落的情景,眼神不由的就被吸引,紅綠燈的時候正好她打開了車窗,杏花花瓣順着風飄落進車子裡,溫暖的風吹在臉上,那一刻,她多少的清醒,也更加的倔強。
昨晚兩個人沒有達成共識,但是早上還是早起來給他收拾行李。
送男人走比接男人回來要難多了。
但是工作的事情,所以她還不至於無理取鬧。
但是看他走後她的心情卻越發的沉重。
沒人在這裡跟她冷戰了,只剩下她自己胡思亂想,關於在給女兒要個妹妹的事情。
車子可以通行的時候她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再多想,反正又不會再要。
於是就那麼靜靜地開着車往辦公大樓去。
春暖花開的日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迎接接下來的每時每刻。
到了辦公大樓便是要迎接新的挑戰,今天外地的老總來開會。
她剛坐下就感覺不對勁,立即擡眸,明媚的眼神裡立即陰暗下去,突然一股強大的氣場從她的腦門經過,直接劈向前面的衆人。
那些老總的眼神彷彿在嫌棄自己呢,小幸一下子就不高興了,然後注視着衆人打開了早就準備好的材料,低了一下頭:“開會!”然後又擡頭。
嚴連坐在她下手,看着在座的幾位也是有點爲難的皺起眉,在商場廝混了這麼多年,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者不善。
但是他沒記錯的話,只是新年後第一個季度的報告而已。
然後他又轉頭看上面坐着的女人,看她還算從容心裡卻還是忍不住替她緊張了一把。
“今天傅總不在,這個會還有必要開嗎?”小幸聽着有人突然這樣問了一句。
辦公大樓的人無一敢惹她,因爲傅執會要他們的命。
而這些外來的自然是仗着獨掌一面,小幸靜靜地聽着,長睫下,一雙杏眸望着書本上,似是沒什麼憂慮。
“就是,本來也是跟他報告春季的銷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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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跟她數落的幾位領導都只是聽着看着,他們對小幸沒太大意見,因爲小幸也沒捅過簍子,又有傅執親自監督。
但是現在突然有人來提出異議,他們也想看看這個一直在風平浪靜裡的女人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態去解決,在沒有傅執的情況下。
小幸突然想到了傅建國,這些老總都是他的老部下?
不管如何她還是靜靜地看着手裡的資料,因爲才兩個人發言而已。
當十個人以上在複議,小幸便丟了手中的資料在桌上,然後端坐在那裡,挺直着後背,雙手合十在桌沿,淡淡一笑,隨即鋒利的眼神望着在座的各位。
突然會議室裡安靜下來,沒人再突然說話,只是疑惑的望着她,不是沒有懼怕,但是論資歷,誰也不想在氣勢上輸給一個女人。
“現在我坐在這裡,傅總去外地出差了!”她淺淺的兩句。
衆人都只是望着她,等她繼續下去。
“很多前輩跟我可能只是婚禮上見過一面,反正我也記不清了,但是相信你們都多少知道我爲什麼會坐在這裡,但是請各位記住了,無論我坐在這裡的原因如何,今天我作爲公司的老闆要聽諸位的報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小幸眼瞅着衆人都不高興她這樣冷酷無情,然而卻只是冷冷的繼續說下去。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離開,我便有權利撤掉你們的職務,不管你們曾經爲集團立下多少功勞。”小幸說完之後對衆人略微點頭。
嚴連坐在旁邊微微挑眉,不自禁的佩服這個女人夠壞。
而她也不想壞,但是如果不壞能解決問題,她願意在溫柔點。
而剋制這些老東西卻需要她一再的冷漠無情,做到最決絕的地步。
她不會在這裡提傅建國半個字,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與傅建國有關係,會議上只談該談的內容。
一個已經不在公司的人,她不想談,就這樣結束掉更是她的做事風格。
沾泥帶水的好不容易處理掉麻煩,她寧願不處理也不會讓泥潭外全是泥點。
於是之前報紙上報道的種種她與傅執不和,或者騎在傅執頭上的新聞在此時被人們提起。
她卻只是在掃了一眼會議室所有的人之後,看到大家都靜下來後淡淡的兩個字:“開會!”接着又把桌面上的資料撿起來仔細閱讀。
到此,嚴連在桌子下面對她豎起大拇指,她卻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
開完會後嚴連追到她辦公室:“會議剛開始表現真不錯。”
“這麼說後面表現不好了?”她轉頭看他一眼,然後推開辦公室走進去。
“傅總要是看到這一幕大概會很欣慰。”
“那你還是別讓他知道!”
“爲什麼?”
“我不想他太欣慰!”
嚴連對此只能表示無語,人家兩口子之間似乎還有些問題沒有解決。
他真是步步爲營,先讓她承認還愛他,他便給她戴上戒指,然後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給人造成一個誤區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
他太高明,高明的她想揍他。
當然,只是想想,因爲她揍不過。
天氣越來越暖和了,當辦公室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她竟然只能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有時候感覺熱的難受,有些煩躁。
但是作爲一個集團的老大,又不能因爲心情不爽就撂挑子。
索性每次開會的內容也都是差不多,反正說來說去都是那幾件事。
而當有一飛機從頭頂飛過,她竟然忍不住想,他已經到了吧,又在做些什麼呢?
張小凡還在工作,傅執的秘書跟傅執走了,於是張小凡把傅執秘書的工作一起做了,看上去好似有些繁重。
嚴連坐在她旁邊,看着她忙碌的樣子:“真的那麼忙?”
“你以爲我是裝的嗎?”話剛說完電話就響起,她拿起電話順便瞪了他一眼。
“喂,你好!”嚴連便坐在那裡看着她幾分鐘之內接了幾個電話,然後電話沒了,她又在對着鍵盤啪啪啪的敲個不停。
他便在想,她確實挺忙。
那傢伙突然出差卻讓他女人忙成這樣,真是不應該呀。
晚上小幸回到家家裡傭人已經把孩子接回來,看着孩子們在院子裡玩耍她便在那裡停了車,孩子們看到她跑過去。
“媽媽!”
她笑着看着自己的孩子們,小小幸擡着頭問她:“媽媽你去給我生小妹妹了嗎?”
小幸笑的有點難過,這孩子單純的——
“妹妹不是一下子就能生出來的,要很久很久才能生出來。”
小小幸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然後又傻笑,接着便又跑開了。
小小執跟小榮天在那裡玩飛鏢,有點危險地遊戲,但是他玩的很好,只是小榮天力量不夠,所以拿着鏢就往靶心那裡走去,但是到了之後他仰着頭,因爲夠不到,於是鬱悶的又轉頭看哥哥。
小小執便跑過去把他用力的纔給抱起來,然後小榮天便把飛鏢放在上面。
小幸站在旁邊無奈嘆息,臉上卻全是感動的笑容。
管家在旁邊站着也忍不住說:“小少爺跟小小姐都很懂事。”
“是嗎?懂事就好!”小幸笑了笑,然後跟管家往別的方向走去。
管家說:“老闆走的時候說家裡的事情交給夫人來決定,有些系統問題還沒有成熟,這兩天正好要過來人修,夫人幫我看看?”
“好!”小幸並未推辭,也不需要推辭,自認爲在這個院子裡,她擔得起這一聲稱呼。
晚飯的時候他不在,三個小傢伙也有點不踏實,吃幾口就不吃去玩了。
小幸坐在旁邊無奈嘆息,煮了這麼多,竟然吃幾口就去玩了,果真是沒人怕她嗎?
凌越這一天偷偷地出來了,門衛的大爺幫她擡下臺階,她謝過之後便走了。
阮爲民看着她的時候也嚇一跳,但是她已經在醫院他的面前。
“你來幹什麼?”阮爲民淡淡的問了句,有些不高興見到凌越。
坦白說,若不是凌越,他跟傅柔也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說不定早就結婚生子過着他們平靜的日子。
“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他們沒收了我的一切通訊工具,讓我什麼人都見不了。”
“就算還讓你見,你以爲除了用錢買通一部分勢利的小人之外還有人能願意見你?”阮爲民不知道傅執做了什麼,但是他想象的到凌越現在已經沒朋友的地步。
“我是你表姐,你這樣說我合適嗎?”
“表姐害的我孩子死掉?表姐不讓我幸福?你逼的我跟傅柔走投無路差點完蛋,你還有臉在這裡跟我說你是我表姐?表姐又怎樣?”阮爲民冷冷的望着她,幾乎怨恨的想要用眼睛瞪死她。
凌越吃驚的看着他,聽完他的話,她竟然也覺得好像事情被自己搞砸,卻立即說:“現在只有你能幫我。”
就算事情被自己搞砸又如何?她已經沒有退路,她現在只想離開。
“我幫不了你,我也不會幫。”他說,冷冷的。
凌越就那麼震驚的望着他,看着他要出去便立即跟上:“小民,就算姐姐以前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也是爲你好啊,你——”
他不說話,只是給傅執發了條信息。
“你在幹什麼?”凌越看他撥弄手機問道。
“沒什麼,等下會有人來接你吧,你在這裡等着別亂走。”凌越一聽那話知道他大概給傅執發信息,恐慌的望着他。
“你不能告訴他我在這裡,他會再把我囚禁起來。”
“就你做的那些事,死一萬次都活該了,囚禁算什麼?”
他說完後打開門就往外走,凌越便跟着,但是這次她沒再跟着阮爲民了,因爲她怕被抓到,於是她想了想就調了頭。
阮爲民自然不管她要去哪兒,反正不在這裡煩他就行。
王姐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超市給自己買衣服,聽完電話後衣服也沒買就立即跑了。
凌越推着輪椅往外走着,醫院門口滿是車流,而她連路口都很難尋找到。
但是想到自己就要被囚禁,她寧願逃掉。
只要活着,她想她就有機會再翻身。
儘管現在渾身已經沒了力氣。
只是在醫院門口要下臺階的時候她想找人幫忙,卻發現根本沒人理她,好不容易跟那個看門的大爺對上眼,那大爺卻立即就去指揮車子停車去了。
於是她幾乎是想要再退回去,就算看在他們有點血緣的情分上。
“呀,這不是我老公的秘書嗎?是淩小姐嗎?”是張合的妻子。
凌越看到她的時候也是嚇一跳,見面的機會並不多,但是她跟張合當時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於是她只是看着那個女人朝着她走來。
“淩小姐怎麼成這個鬼樣子了?看上去好可憐啊,需要幫忙嗎?”
凌越想,或許這女人不知道自己跟張合的事情?
“你好,我想下去,你能幫我嗎?”
那女人跟同行的姐妹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淡淡一笑:“下去啊?那太容易了,我幫你!”
說着擡腳便是一腳揣在她的輪椅上:“去死吧!”
然後拉着那個姐妹就往裡面跑。
而凌越震驚的大吼,卻是在滾下去的時候輪椅翻了,她也滾在了水泥地上。
那一刻,她比一個要飯的乞丐還要慘。
不是沒有丟過人,不要沒有乞討過,但是這一次,在自己居住的城市,在自己曾經風光過的地方。
她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好似下一刻就要死過去,但是卻又勉強的睜着眼。
不久她的周圍便是滿滿的人在議論紛紛,但是大家都是跟她保持着距離,竟然也沒人想要送她去醫院。
直到王姐跑過去,看到她倒在那裡丟人的模樣:“哎呀我的祖宗,誰讓你自己跑出來的?”
然後找人幫忙好不容易又把她弄到輪椅上,就推着她走了,而她的腦袋上還流着血。
王姐帶她去醫院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然後就推着她往家走,卻在路上不知道被人跟蹤。
凌越好似麻木了一樣,渾身痠痛無力,整個人奄奄一息的,睜着眼卻又無動於衷。
王姐請司機師傅把她背到輪椅上還得多給人家錢,王姐推着她往回走,不自禁的嚷嚷:“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還要伺候你這個賤人。”
而門口有輛車子停下,之後車子裡的人下來跟着她們身後然後去跟門衛打聽,門衛疑惑的看着面前五十多歲的貴婦,自然不會輕易把事情暴露出去,直到那個女人從包包裡掏出了一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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