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靜雪閉起眼睛想結束這一切。
愛是什麼?愛是鏡花水月,愛是她一廂情願的付出而已,自始自終,白子韶都把她當作玩物與報復的工具。愛是什麼?愛是痛苦與毀滅!
當她墜下樓的那刻,註定心死,可是上天不給她結束痛苦的機會,她被硬生生的掉落在一張帶有彈性的大白蓬頂上,她的身子被小幅度的彈起,就這樣懸在半空中,而她因爲這幾天的打擊加上精神疲憊,暈迷了過去。
醫院上空傳來一陣響聲,醫生都跑向伶靜雪的病房慌忙看了看,病房裡四下空無一人。
“肯定在窗口,去看看。”醫生們都跑向窗戶方向,結果一看,伶靜雪在半空中的大蓬頂中昏迷着呢,而那個蓬頂很不牢靠。
“快找人把這個蓬頂的繩子給拉上來啊。”一個胖子女醫生叫着,很快就有幾個醫生把那根繩子一起拉了上來。
伶靜雪被解救後依然昏迷中,醫生給她掛上了吊水,做了檢查,她的胎象穩定,身子沒有大礙才鬆了口氣。
醫院裡都很同情她的處境,都議論着她的事,雖然不知道,但都十分好奇。
伶靜雪醒來看到自己依然安然無事的睡在病牀上,她費力的起身,經過了這麼些天,腿上的傷已經好很多了,但是依然有點痛,但是她現在只想下牀。
這時,有個醫生勸阻了她,“姑娘,你得休息,你的爸爸已經被去了隨家倉治療了,你別太擔心,你的親戚臨走之前叫我們好好照顧你,叫你病好了之後直接到他們那去住。”
那個女胖醫生輕柔的對她說着。
“謝謝你們,我好的差不多了,我要出院,請你們帶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好嗎?”伶靜雪說完就下了牀,可是她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呢,都是靠輸液維持營養的,體力透支,差點摔
倒。
“你要休息吃些東西啊,你幾天都沒吃東西了,快坐好。”那個醫生把她小心的扶上牀躺好後又接着說,“你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孩子考慮,你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打胎的,身體養好再決定要或者不要。”
醫生的話使她流下了眼淚,她現在還能怎樣?家已經徹底被白家給毀了,可是這個孩子,她實在是捨不得,她只希望白子韶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把房子還給自己,再好好照顧父親,既然老天不要她死,那她就要爭取一次自己的利益,她不能要父親沒有住的地方,自己苦點倒是沒什麼的。
那位好心醫生爲伶靜雪叫了外賣,她吃了些東西,輸了吊水,在醫院又待了好幾天。
她的腿傷在一天天好起來,能下牀走路了,伶靜雪發現自己能走了,她迫不急待的辦了出院手續,可是父親的劇院已經被白家佔了,她看到那熟悉的劇院,裡面卻是啓明劇團的團長汪精明在不斷的張羅着,後來她看到清姨出了門,才問的,後來才知道是白子韶把劇院轉給啓明代由打理了,那以前那次的法國演出,看來已經昭然若揭了。
“白子韶,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難道你真的不愛我嗎?”伶靜雪沒有再跟清姨說什麼了,而是在很多人的呼喊中朝家裡走去。
她扶着牆拿鑰匙開了門,看到家裡還是一如從前,白子韶還沒有正式動過伶家的房子,手指顫抖的撫摸着自己家的牆,她好怕這裡的一磚一瓦馬上就要成爲白家的了,但是她無力挽回。
伶靜雪打車朝鼓樓醫院奔去。
白子韶今天下午就要出院了,伶靜雪是上午來到醫院的,她的腿上還纏着紗布,看到白子韶一臉悠閒的躺牀上正在看着那紙協議書。
“當初的協議書,就是我簽定的這份,是不是你在掉落地面的時候
故意對換的?其實代言只需要籤一次字就行了,你要我籤的第二次名字是轉送劇院和房子的協議書是嗎?”伶靜雪的聲音忽然響起。
白子韶猛的擡起帥氣的臉,將近一個多星期纔看到她,覺得她憔悴不少,又消瘦不少,整個人看起來好狼狽。
“你來做什麼?”他收回心神,屏去對她的思念和心痛,是的,他心裡確實很痛,在狠狠的報復了她之後,可是他別無選擇,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只見伶靜雪猛的跪在白子韶面前,毫無自尊的乞求他,“子韶,看在我懷了你孩子的份上,能不能把房子還給我們?我爸爸已經瘋了,在隨家倉治療了,你們已經報復的夠了,我求求你了,就當可憐我們吧。”
白子韶的臉上閃過震驚,“懷孕?”他怎麼不知道?他不會想到伶苫友那天的那通電話就是醫生通知他伶靜雪懷孕了的事,他以爲是伶靜雪爲了要他們放房子而編出的可笑理由。
“你懷孕?我們一共才做過幾次?怎麼?居然無恥的利用懷孕來騙取我對你的同情?”白子韶的話一出依然殘忍而不帶一絲感情和溫度,冷的人心裡猶如生在地獄,絕望至極。
“我懷了兩個月了,是你的孩子,你能看在孩子份上把房子還給我們嗎?那房子是我爸爸辛苦半輩子買的,求你了,子韶。”伶靜雪忍着腿痛跪下求他,抓住他的膀子乞求着。
“墮掉。”白子韶硬忍下對她的感情,無情的吐出倆字,使伶靜雪攤坐在地上。
“他是一條生命,我的身子醫生說也不適合打掉的,我不會要你撫養的,我只希望你能放過我們伶家,給我們一條生路好嗎?”伶靜雪說完又抓住他的胳膊,淚流滿面。
可是換來的卻是他的冷漠,輕易甩開了她的手,給予她最後一道絕望的話,“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