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幾十億的樣子。”溫賢寧對此並不想炫耀,很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
唐珈葉倒顯得更加興奮,“哇塞,大叔,原來你這麼值錢,那我以後不工作了,你*我吧。”
“非常樂意,我養你,不是*。”溫賢寧啞然失笑,馬上轉頭看她,“小乖乖,如果你是認真的話。”
唐珈葉嘟嘟脣,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甜蜜,“我纔不要做全職太太,與社會長期脫軌不說,一個人在家也無聊啊,女兒現在小,我可以花時間帶帶,可女兒也要上學,那剩下的時間我做什麼呢?”
一想到那些無聊的日子,她就全身不舒服,怎麼說自己也是大學畢業,不管賺錢多賺錢少,總歸是自己的一份事業,一片獨立的小天地。
溫賢寧很認真地想了想,說,“剩下的時間你可以想我。”
“呸!”唐珈葉極嬌嗔地白了他一眼,“我纔不要想你,二皮臉。”
挑挑眉峰,溫賢寧玩味地笑,“看來我真成二皮臉了,那你是什麼?三皮臉?”
“幼稚!”她輕哼了一聲,“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你有本事吐顆牙象給我看看?”
頭一回見他和自己耍貧嘴,倒有點與平常那個溫文儒雅的溫賢寧不相符合,唐珈葉哼哼唧唧,“我又不是狗嘴。”
瞧着她氣得紅撲撲的小臉蛋,溫賢寧笑得更大聲了,“這倒是,你應該是象嘴,能吐出象牙的象嘴。”
叉起腰,唐珈葉鼓起腮幫,“大叔,你好幼稚,請問你幾歲?”
溫賢寧又笑了幾聲,捏捏她的臉蛋,特別惋惜,又有點感慨地說,“小乖乖,我真懷念以前你說話無厘頭的俏皮樣,有時候我真希望時光倒流,那樣我會珍惜,不會白白浪費那麼多美好時光。”
唐珈葉悠悠開口,“我也是,有時候我做夢經常能夢到時間倒回五年前,我們去度蜜月,我爲了你和那賣草帽的女孩笑而吃醋生氣跑掉,你後來爲了哄我,特意買來草帽,戴着草帽那時候心裡好單純好甜啊,感覺生活裡處處充滿了陽光,睡着的時候都會笑醒。”
低低的笑聲從溫賢寧脣間發出,輕輕地捏了她的小手,這幾年他又何嘗不懷念兩個人唯一一次的蜜月,倘若不是他心存目的,那應該是一場心靈之旅,會在人生中留下最美好的回憶,可惜了!
心念一動,溫賢寧抓住她的小手在脣前吻,“小乖乖,我們再去一次蜜月好不好?”
這個問題唐珈葉沒想過,歪着頭努力在想,她的手機響起來,是好些天不見的二姐電話。
“三妹,媽本來是明天要出院的,可是她堅持今天下午就要回家,你要不要過來?”
唐珈葉一時沒有回答,停了幾秒說,“她不希望看到我,倒不如不見。二姐,你幫我帶個話,她幫我存的那兩千萬,一千萬我收下,因爲當年我離婚的時候向人借錢還給了婆家,還有她單純留給我的一千萬我不能要,也不會要!”
電話裡唐秋靜在嘆氣,“你們還真是一對母女,昨天媽還跟我說要我勸你把這兩千萬收下,今天你又這樣說,一個脾氣象女皇,一個脾氣象犟驢,算了,我不管了,也管不了,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我後天要走了。”
“二姐,你要回去工作嗎?”
“這段時間我請的假夠多了,再不回去估計我要被老闆炒魷魚了,明天你要是有空咱們出來吃頓飯吧,可能短時間內我不會再回國。”
一陣惆悵,唐珈葉馬上和唐秋靜約好明天吃飯的時候,唐秋靜乘機說最好溫賢寧和唐櫻沫也到場,唐珈葉答應了。
掛掉電話,唐珈葉還沉浸在二姐即將出國的消息中,手指被握的力道緊了緊,她擡頭看向溫賢寧。
溫賢寧薄脣緊抿,“這些年你過得太辛苦了,對不起!是我不夠好,害了你。”
先是一愣,繼而想起他在指剛剛在電話裡提到的一千多萬的彩禮,唐珈葉搖頭,“算了,過去的就過去了,還提這些做什麼,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嘛。”
溫賢寧很是自責,“怎麼能不提?我媽在這件事上實在過分,她怎麼能開口向你要回彩禮,也是我不好,沒有及時制止發現。”
“你這些年真的一點也沒有打聽我的消息嗎?”唐珈葉提出心裡的疑問。
溫賢寧苦笑着搖頭,“沒有,你走之後我沒有通過任何途徑打聽你的消息。我心甘情願讓你飛出我的世界,倒不是我不愛你,而是我太愛你,愛得我的心好痛。自去機場送你的那刻起我就在心裡對自己說,從此以後放愛一條生路,放彼此一條生路,既然你覺得和我在一起讓你難以忍受,你不開心,你對我的吻,我的觸碰,我的懷抱那麼噁心,噁心到想吐,倒不如我忍痛放手。一切因果全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該去承擔後果,任你自由地飛,飛去你想要去的地方,飛去你認爲快樂的地方,你的快樂是第一位。哪怕我下半輩子做個行屍走肉,賺錢的機器,也好過把你硬綁在身邊,折磨你,讓你痛苦來得好。”
眼眶有些溼潤,唐珈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半天才哆嗦着脣瓣說,“你真傻,真傻……大叔,你一點也不聰明,你的情商一點也不高,你好傻……”
溫賢寧臉上佈滿糾結的神色,又綻出一絲瞭然,“我不覺得我傻,我反而應該感謝當初做的決定,如果我沒有放你自由,一味把你禁錮在身邊,不管你的疼,不管你的哭喊,只要你永遠在我身邊。或許你會更加恨我,恨到無以復加,然後我們會越走越遠,最後走到一個永遠也相交不了的距離。”
心臟有一種被人扯痛的感覺,唐珈葉咬緊脣,她以爲和好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聽到他這樣述說,這樣壓抑的,矛盾的替她着想,她的心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