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熱鬧的婚禮散場,高檔的宴會大廳此刻只剩一片冷清,稀稀拉拉的只有幾個工作人員在清理現場。
歐陽漠獨自一人,頹然無力的坐在牆角,曲着大長腿,手臂耷拉在膝蓋上,手裡是被揉成一團的領帶。
他如工匠精心雕刻般的俊美輪廓,此刻呈現出的是心灰意冷的痛苦,這不是一個剛剛步入大婚的男人該有的表情,看着怪可憐的。
從小到大,他都在養尊處優的環境下長大,父親是赫赫有名的地產大商,母親則是出身於高幹世家,他作爲歐陽家的獨子,自然而然也在巨大的壓力下長大。
他好像是由一副固定的模子生產出來的固定成品,雖然完美無缺,沒有一絲瑕疵,可是也造就了他循規蹈矩的個性,任何有違教養或是有風險的事情,他都不願意輕易嘗試。
帝宸訣罵他罵得很對,他就是個孬種,徹頭徹尾的孬種!
一直偏執的認爲,安若溪是因爲錢才死心塌地的跟了帝宸訣那個傳說中的變態男人的。
所以,也一直天真的以爲,只要他肯忍辱負重,只要有一天他變得很有錢很有錢,比帝宸訣還要有錢的時候,他心愛的若溪還會乖乖的回來。
現在看來,安若溪對帝宸訣那般死心塌地,遠不單單只是因爲錢而已。
帝宸訣的身上有他所沒有的東西,那東西說得直白點,就是‘男人的血性’。
他的身上,有富家公子的尊貴優雅,高高在上,可就是缺少了這份‘男人的血性’。
若溪……他終究是完完全全的失去了她……
遠在宴會大廳隔壁的洗手間內,樑飛鳳和安若琪兩母女開始竊竊私語。
安若溪哭得梨花帶雨,眼線都快哭花了。
“媽,你說我今天多丟人啊,自己的老公,追着別動女人跑,爲了別的女人扇自己老婆耳光,我這臉往哪放,我怎麼就被安若溪那賤女人欺負得這麼慘,我想殺了她,你幫我殺了她啊!”
樑飛鳳拍拍安若琪抽抽的肩膀,安慰道:“乖女兒,不氣不氣啊,不管怎麼說,你總算是嫁給歐陽少爺了,咱母女兩下半輩子是不用愁了,其他的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什麼啊,我現在還沒跟他領證,只不過辦了個婚禮而已,只要安若溪一天還活着,他隨時都有可能變心,到時候我們還不是一分錢財產都分不到,嗚嗚嗚,我怎麼這麼慘啊,婚禮上還被老公打,好痛啊!”
安若琪摸着自己被扇的臉頰,痛倒是不痛,就是心裡堵着的這口氣她咽不下。
對安若溪更是恨到了骨子裡,恨不得馬上就把安若溪給碎屍萬段!
“彆着急,這個慢慢來,你還有兩年就到二十歲,就可以領證了,這兩年你表現好點,把你老公哄好點,媽媽不是教過你嗎,既然他喜歡安若溪那小蹄子,你就要利用這點優勢......你這張臉蛋兒啊,跟那小蹄子還是有點像的,多在這方面下點功夫,懂嗎?”
樑飛鳳經驗老道的說道。
對待男人,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可是我不想做那賤人的替身,我......”
“你不要擔心,那賤人得意不了多久了,我跟你王叔已經商量過了,等時機一成熟,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她去見她那死去的媽!”
樑飛鳳握緊拳頭,眼睛裡冒着陰險恐怖的光。
宴會大廳收拾地差不多了,工作人員看着一動不動地歐陽漠。
“歐陽先生,您看您什麼時候離開,這燈我們得關了。”
歐陽漠輕輕揮了揮手,淡淡道:“沒事兒,你們關吧,我再坐會兒。”
工作人員點點頭,嘆了口氣,默默的把燈關了。
時間,好像突然在這一刻靜止了,是不是悲傷也可以就此停止。
隱約的,歐陽漠聽到一陣高跟鞋踩擊地板的聲音,似乎是有人進來了,他也懶得在意。
шωш▪T Tκan▪C O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在自己的面前停頓下來。
“歐陽哥哥。”
軟軟糯糯的聲音,那麼的熟悉,這是......
若溪!
歐陽漠整個人好像突然活過來一般,猛然的擡起頭。
站在自己面前的,一身白色連衣裙,長髮飄飄,面容清秀的女人,不就是他心心念唸的安若溪嗎?
Wшw⊕тTkan⊕¢o
“歐陽哥哥,讓我來伺候你吧!”
女人說完,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直接跨坐在了歐陽漠的兩腿之上。
長髮如瀑滑落,那張似清純似嫵媚的臉,已然讓他迷惑了。
隨着女人身體的律動,歐陽漠閉上了眼睛。
不管身上的的這個女人到底是安若溪還是安若琪,似乎都不重要了……
說:親們,不要覺得這章囉嗦哈,過不久歐陽哥哥就會作爲一個關鍵人物領便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