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律也沒再堅持,把食物放在了骨碟裡,又舉了酒杯起來,“之謙,那時候拉拉出事所以大哥沒能飛去榕城……”
“大哥,說什麼呢,拉拉的事我們沒什麼能幫得上的,其實也很慚愧。”楚斯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墨之謙打斷,和他去榕城搶婚的事相比,樑考拉也很嚴重,流產,受傷,毀容,說起來他們都是從鬼門關上走一遭的人。
薛景瑞是個心裡裝不住事的性子,聽墨之謙提起過,樑考拉的車禍是有人指使,而那個肇事者一直不肯交出幕後黑手,所以就提了一個簡單直接粗暴的建議,“大哥,要我說就直接把那個男人的女兒給綁了,錄個視頻給他看,看他還不交代!”
薛景瑞說完,身邊的樑婷婷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就你聰明,如果這個辦法可行大哥早就做了。”
“那怎麼辦?就眼看着害小考拉的幕後黑手逍遙法外?”薛景瑞不服氣的瞪了眼睛。
楚斯律把剛舉起的酒杯又放了下來,垂了視線深吸了口氣,吐出來的時候說,“我當時也想過這個辦法,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那個肇事者固然可恨,但是他的女兒和妻子都不知情,我不想牽扯無辜,所以我打算從別的地方找突破口。”
“大哥有什麼打算,需要我們哥幾個做什麼?”薛景瑞顯得很雀躍,墨之謙和李健豪一直沒出聲,因爲心中清楚,如果需要他們楚斯律一定會開口。
“暫時還不需要,”楚斯律淡淡的彎了脣,他女人的事,他要自己親自處理。
“大哥,你不用客氣,需要兄弟就開口……”薛景瑞豪爽的說,話剛說了一半,楚斯律身邊坐着的冰美人就不耐煩的開了口。
“楚斯律!我要回家!”
……
包間裡頓時鴉雀無聲,餐桌上的人都看向楚斯律和樑考拉。
楚斯律猶豫了一下,擡手覆在樑考拉的背上,耐心的說,“寶寶再坐一會好不好?”
“我說我要回家!”冷冷的看着楚斯律,樑考拉的態度帶着不容置喙的堅決,見他坐着沒動,驀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轉身就向包間門口走去。
“寶寶,等等,”楚斯律來不及和幾個兄弟打招呼,快速的追了出去。
樑婷婷氣得把手中的筷子往餐桌上一扔,吐槽,“這什麼人啊!”
“就是。”曾黎也不滿意的嘀咕了一句,然後轉向墨之謙,“大哥爲什麼找了這麼一個女人?看着就不討喜。”
墨之謙笑了笑,大手輕輕撫了曾黎的長髮,“你呀,不能只憑表面看人品,楚寶寶有什麼不好,和樑考拉的年紀差不多,或許你們多和她接觸了就會發現她也很可愛呢?”
“還是免了吧,就這模樣還可愛?”不等曾黎說什麼,薛景瑞身邊坐着的樑婷婷接了話茬,一手環於胸前一手拿了高腳杯,淺淺的抿了一口紅酒嗤了一聲,說,“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這種女孩看着就討厭!”
“就是嘛,她哪有小考拉可愛。”曾黎也跟着說,兩個女人一唱一和的完全不想讓“楚寶寶”加入她們的隊伍。
一直埋頭吃着美食的韓曉茹也擡了頭,不解的問,“內個……大哥不是有妻子的嗎,怎麼又換女人了?”
樑考拉懷孕的時候韓曉茹還是墨之謙秘書的身份,對楚斯律的情況不是很瞭解。
李健豪轉了眸子過來揉了揉她的頭髮笑着說,
“你就別參合了,多吃點,把寶寶和你養的胖胖的。”
韓曉茹不滿的撇了撇嘴,又埋頭吃了起來。
,回到家裡之後,樑考拉又窩在吊椅裡對着窗外發呆,抱着膝蓋,冰冷的眸子透着明顯的憂傷。
楚斯律吩咐小梅準備宵夜,自己坐在地板上一手撫着樑考拉的後腦耐心的問,“寶寶怎麼了?你不是很喜歡黎姐姐麼,怎麼都沒有和她打招呼?”
“她們不喜歡我,”樑考拉說,冰冷的聲音沒什麼多餘的情緒,可是楚斯律感覺的出來她的失落,站了起來把它從吊椅上抱了下來,抱着它坐在牀上,繼續耐着性子的勸說。
“她們沒有不喜歡你,她們……只是太喜歡以前的你,以爲蜀黍移情別戀了,所以才故意的針對你,等到蜀黍把壞人……”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楚斯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樑考拉不耐的打斷,從他的腿上掙脫開來,站在地板上抓着他的胳膊用力的向房間的門拉扯。
楚斯律……
知道樑考拉今天晚上又受了刺激,所以只好順着她。
把楚斯律趕出臥室之後,樑考拉嘭的把門關上,然後上了反鎖,門外,楚斯律擡了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了下來。
只有把害她的人解決掉,才能恢復她的身份,讓曾黎和樑婷婷多和她接觸一些,或許她能從陰影中走出來。
“先生,宵夜做好了。”小梅把兩碗餛飩擺在餐桌上,楚斯律仰頭吸了口氣雙手收在西褲的口袋裡向餐桌走來。
“小梅,你去叫小姐吃宵夜。”
小梅來到臥室門前,敲了門,“小姐,吃宵夜了。”
“我不吃,別來打擾我!”樑考拉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小梅爲難的走了回來,“先生,小姐她……”
“隨她吧。”楚斯律無力的嘆息,心累的很。
吃了宵夜,楚斯律又給唐助打了電話,“東西拿到了嗎?”
“總裁,拿到了,”
“嗯,明天送到我辦公室,還有,找個時間約海蘭兒的助理見個面,就是那個叫趙小松的,別讓海蘭兒知道。”
“好的,總裁。”
結束了通話,楚斯律仰頭在沙發裡靠了一會,然後起身向臥室走去。
擰了把手,還在鎖着,楚斯律輕輕敲了門,“寶寶,給爸爸開門。”
……
“寶寶睡了嗎?”
……
楚斯律又曲了指,卻在即將落在門板上的時候又放了下來。
吸氣,揉了揉眉心轉身走向書房。
此時的臥室內,樑考拉窩在吊椅上,抱着膝蓋把臉埋在裡面,膝蓋處的布料已經溼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