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騙不騙的你們在一起也不合適,畢竟之前的關係尷尬。”
張淑琴是個理性的女人,所以即使是持有反對的態度也是溫聲的勸說,不像老爺子那般的嚴厲。
“舅媽,墨之謙他很愛我,而且我也愛他,我們兩個……”
“跟你媽當年一個脾氣!”曾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黎正國打斷,不屑的瞥過來一眼,“整天的嚷嚷着自由戀愛把愛掛在嘴上,結果怎麼樣?還不是把命都搭了進去!”
說完,又靠進沙發裡仰頭望着上面,嘆息,“唉,當年也是怪我,你外婆走的早,就這麼一個丫頭,把她慣的無法無天……老話說,慣子如殺子,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要不是我太縱容,你媽也不會走的那麼早。”
氣氛顯得沉默,因爲黎正國忽然的感傷。
親情就是這麼神奇又無法解釋,明明曾黎都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可是每一次提起,那傷感就會莫名的騰起,垂了視線,顫顫的睫毛遮住了裡面的哀傷。
曾黎開口,聲音淡淡的,“外公,我和媽……當年的情況不一樣,墨之謙以前是傷害過我,可是,最後的時候,他也一樣的救了我,要不是他……您外孫現在怕是已經去下面陪媽媽了。”
說到最後,曾黎挽起的脣角漾着苦澀。
或許,墨之謙之前的傷害就是爲了今天的相救,和救命之恩相比,之前所有的傷害都不值一提。
聽外孫這樣說,黎正國騰的從沙發裡彈直了身體,扭了頭看着曾黎,喘息都加重了幾分,不悅的訓了一句,“冥頑不靈!跟你媽一個德行,不撞南牆不回頭,今天我就把話挑明瞭,就算那小子救了你的命也是應該的,逼着我的外孫從四樓跳下去……哼,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說完,黎正國就起了身,顯然被曾黎氣得夠嗆,回自己房間之前丟下一句,“就算你要學你媽當年尋死覓活的我也不會同意!和自己的妹夫搭夥過日子,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咱們黎家的臉呢!”
說完,冷哼了一聲,拄着柺杖向自己房間走去。
看着外公的背影,曾黎很是無力,轉了視線回來,求助的看着張淑琴,“舅媽……”
“好孩子,”張淑琴把曾黎虛抱進懷裡,輕輕的拍着她的背柔聲的哄着,“你外公也是爲了你好,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值得託付,現在也算是個考驗,如果……不值得,就斷了吧。”
“舅媽,我想和他在一起。”曾黎主動的抱住了張淑琴,聲音委屈。
墨之謙抵達京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匆匆的找了家酒店把行李安置,顧不得吃晚飯就租了車趕去家屬大院。
雖然是親外公,可是劉姨說是被強行帶走,太太根本不願跟他們回去……
不知道他的女人有沒有受到驚嚇,所以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去,並且,把他的女人帶回家。
按照導航上的指示,一路狂奔,一個小時之後,墨之謙駕車停在了家屬大院門外。
時間已晚,大門兩旁架起的崗臺上站崗的警衛也撤回到旁邊的值班室,鐵欄杆的大門緊閉,值班室的房頂支起的探燈直接打在大門上,院牆上掛着的牌匾幾個大字很是醒目。
“外來人員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