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吳靜彥的靠近,“離我遠點。”易若雪怒斥一聲,但發紅的臉和並沒有什麼威懾力的聲音,只是惹來男人邪氣的輕笑聲。
轉身,倒了兩杯紅酒出來,遞給易若雪一杯,才說道:
“雪兒,我們說好的,互不干涉。你現在既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提一個要求給你呢?”
“吳靜彥,我沒有要干涉你,我只是說,除了孟可欣,哪個女人都行。”
“雪兒,講點道理,這不就是條件嗎?”
吳靜彥說着,再次欺身靠近易若雪。
不知道爲什麼,易若雪覺得隨着吳靜彥的靠近,身上止不住有一種燥熱的感覺。
拿起紅酒喝了一口,算是給自己緩解一下這種感受,然後隨着吳靜彥的離開,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吳靜彥轉身在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因爲經常運動的緣故,身上肌肉緊實,線條緊緻,此時的他披着一件酒紅色的浴袍,但胸肌,長腿,該露的都露在外面,確實給人一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魅惑感。
易若雪看了一眼,悄悄別開了眼,喝了一口紅酒,忍不住又看了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怎麼了?難道是受了剛纔孟可欣那些話的刺激?
想到孟可欣的話,易若雪覺得身體再次燥熱了起來,不知不覺地走近了吳靜彥,跟他一起坐在沙發上,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剛纔做了什麼的時候,表面平靜,內心則是羞憤不已。
吳靜彥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身體卻是往後靠了靠,似乎像是特意遠離了易若雪一些。
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易若雪心底有一絲失落,又有一點口乾舌燥,一口氣喝乾了杯子裡的紅酒,然後說道:
“爺爺讓我過來跟你說說,夏家那邊,你要抓緊,那個夏雲瑾,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實在不行,讓楊姍姍想辦法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生米煮成熟飯?嗯——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吳靜彥點點頭,同樣喝乾了杯子裡的酒,他把前面幾個字說的抑揚頓挫,暗示韻味十足,這讓易若雪剛纔拼命壓下去的那種感覺,又升騰了起來。
吳靜彥的手此時已經搭在了易若雪雪白的香肩上,易若雪很想遠離,但似乎內心深處又有一點兒期待。
“雪兒,我們也來個生米煮熟飯,好嗎?”吳靜彥帶着酒香的溫熱氣息撲灑在易若雪的耳朵和鼻翼間,易若雪在此時甚至想到了沈墨,知道自己應該拒絕,但身體卻像不受控制似的,被吳靜彥輕輕地一擁,就倒進了他的懷抱,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吳靜彥從頭髮開始親吻,帶着一絲珍而重之的既視感,情場高手的技巧,沒用多久讓易若雪完全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一次又一次,但是到後來,易若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一直叫着她“雪兒”的男人,爲什麼最後一次,她好像聽到男人叫了她一聲“寧兒”,但是,那之後,因爲男人根本沒有顧及她是第一次,她就徹底累得昏睡了過去。
吳靜彥也是在完事之後纔有些反應過來,他剛纔又叫了那個女孩兒的名字。看來,還是忘不掉她啊!那個他埋藏在心底七八年的秘密,易若雪剛纔,應該是沒有聽明白吧?
沒關係,就算聽到了,他也完全可以否認。
寧兒!顧清寧!那麼早就嫁人了,還嫁了一個那樣的男人,你讓我拿你怎麼辦好呢?
你可還記得,那年夏天,你和吳靜怡一起,我們初次見面,被你諷刺不學無術的那個男孩子,你可知道,他在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你?
你應該都忘了吧?否則,那次在壽宴上再次見面,你對我絲毫沒有印象,而你看我的眼光,依然是多年前那樣無視我的存在!
男人心裡恨恨地想着,眼裡卻是閃過追憶往昔的柔光。
從牀上起來,沒再看一眼身下的女人,轉身從牀頭櫃裡,拿出一張已經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兩個小女孩兒,穿着公主裙,在夏日的陽光裡,笑得絢爛,吳靜彥的目光,停留在年齡稍小的女孩兒的臉上,久久地凝視着。
夜已經很深了,顧清寧披着一件睡衣,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着窗外沉沉的的夜色,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剛被一個噩夢驚醒,她有些不敢睡了。
記得那一次在h市的雲隱寺,她做了一個有大霧,有森林,有黑洞的噩夢,那次,沈墨和青城之間還發生了一些事情,王濤和青城都受了槍傷。
剛纔她又做了一個類似的夢境,驚醒過來之後,渾身冷汗不斷,她有點兒不敢再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