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何月圓的手機傳來兩聲急促的鈴聲,是簡訊。
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從古洛風的禁錮中,伸手去牀頭摸手機,一壁笑着躲開古洛風不滿的呵氣,“別鬧……”
手指點開屏幕,看見未讀信息有兩條。
點開一看,信息那頭只有簡簡單單幾個字:“來見他。”
這風格,她只能想到一個人——傅清官。
那個愛何端陽愛到毫無底線的妖嬈男人。
何月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有些躲閃的看着古洛風。
古洛風察覺到不對,抓過手機看了一眼,原本飛揚的眉眼有瞬間的僵硬,扭曲,帶着何月圓翻了個身,讓她伏在自己身上,他靠着牀頭,看着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忽然覺得這天爲什麼要這麼晴好?
該死的下點雨,那他至少有一個光明正大理所當然阻止她的理由。
古洛風裝不來大方,索性道:“不去。”
何月圓伏在他胸口,不作聲,半晌,才低低的嗯了一聲,隨手把手機掖進枕頭下面,就着自己趴着的地方,輕輕的啃了一口。
古洛風的渾身都僵硬了,撐着她的肩膀,想讓她離自己遠一些,冷聲道:“你別以爲你勾引我,我就會放你去,休想。”
何月圓閉着眼睛。
被看穿了。
然後就沒動作了,安安靜靜的伏在古洛風的身上,一動不動。
古洛風又氣又恨,忽然抱起何月圓坐起來,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然後飛快的起身離開了。
讓她停,她還真敢停。
她這麼多天,第一次這樣討好他,居然爲了一個厲明祁!
厲明祁!
古洛風陰着臉,恨不得分分鐘把厲家的人都剁了喂狗。
思緒正亂,擱在茶几上的電話響了,古洛風氣勢沖沖的接起來,語氣結了冰似的,硬邦邦的,“什麼事。”
那頭的羅寒語氣比他更冷,“別忘了今天的婚禮。我今天多少有些不方便,讓何月圓過來幫我看下蔓薇。”
古洛風
嘴角微抽,直接道:“沒空!”
反手就掛了電話。
他的女人虛弱着呢,他還心疼不過來,還過去照看蔓薇,哪來都自信。
古洛風丟了手機,有些煩躁的在客廳裡轉了兩圈。
500平米的發房間,客廳跟足球場似的,走兩圈下來,古洛風一邊走,一邊瞥着何月圓的房門。
她還不出來。
還不出來。
兩圈下來,古洛風覺得自己都快出汗了,伸手虛虛的抹了一把額頭,無奈的抿着脣,“好,你贏了。”
說着繞到客臥取了一個紫色包裝的禮盒攥在手裡,直接開門進了何月圓的房間。
何月圓盤腿坐在牀上思考人生,聽見開門的聲音,擡頭看了一眼,看見古洛風的一剎那,眼底一亮,又很快閃去,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古洛風清了清喉嚨,頓時就有些後悔進來了,皺眉把禮盒丟在她的牀上,“如果我不陪你,你是不是會偷偷去見他?”
何月圓想了想,搖搖頭,“你看起來並不高興。”
廢話,誰把老婆往一個覬覦老婆的男人面前送,還能高高興興的,那是傻子吧?
“是不是隻要看他一眼就好?”
何月圓連忙點頭。
古洛風繼續,“我陪着你?”
何月圓忙不迭又點頭。
古洛風稍微舒服些了,指着牀上的禮盒,“換衣服,我帶你去參加個宴會。”
宴會?
這話題轉的是不是有點快?
何月圓剛纔還在勝券在握的圈子裡,轉瞬眼前又變成了熱鬧的晚宴現場,輕輕的啊了一聲,轉不過彎來。
古洛風挑眉,一手插着褲兜,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用一副談判者的口吻,“當然,也不是全無條件。”
起碼……
今天沒有做完的事情,要做完吧。
古洛風的目光很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忽然俯身,撐着牀向她壓過來,“我替你換衣服?恩?”
……
何月圓換了一場衣服跟打了一場仗一樣,累的不成樣子。
古洛風繞到她
身後給她拉拉鍊,順便吃吃豆腐。
匆匆忙忙穿好,何月圓又開始猶豫起來。
她還沒有從之前的風波里平靜下來,這場宴會,總是要有人指指點點的吧。到時候,又要給古洛風難堪。
古洛風像是洞悉了她的心事,伸手握住她的手,“有我在,別怕。”
何月圓一顆驚惶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站在門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挽着古洛風手臂出門。
到了現場,才發現所謂的宴會,其實是羅家老大羅荊白的婚禮。
何月圓下了車,穿過記者用閃光燈圍城的媒體牆,攥着古洛風手有些發汗,但多年的修養還能勉強保持面上的端莊笑意,一路直視前方,不疾不徐的跟着古洛風的腳步進了酒店大門。
好在,一路上,沒有記者追着她問。
只是隱約聽見幾個記者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但觸及古洛風的目光之後,又很快的閉上了嘴。
果然,有古洛風在,所有的事情都會變成浮雲。
真是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
她以爲那件事情還像昨天一樣,隨時都會被媒體窺探出端倪,大肆報道,卻不想那一頁早就成爲了過去,隨着古氏日益的強大,銷聲匿跡。
何月圓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很久沒有看過報紙了。
“你是怎麼擺平那些人的?”何月圓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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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洛風挑眉,“也不難。秦全坤畢竟只是個軟柿子,他在療養院裡的勾當,無人追究便是晴天,可有人追究的話,他屁股後面,就會跟着一堆想要他死的,我只是把這些力量集結起來,他便主動翻供了。古家那邊泄露消息的人,怕我繼續追查到他們頭上去,所以也很快抽手。沒有人助推,這消息自然就壓下去了。只不過要想徹底發難,還是要媽媽醒過來。”
古洛風頗有些前一段的看着何月圓,抓緊了攥着她的手,“只是委屈你了!”
何月圓聽着古洛風雲淡風輕的描述,知道事情遠遠不及他說的那麼簡單,只是他不肯把其中兇險告訴他,甚至,還漏掉了一個人。
何月圓垂着眸子,輕聲問:“那李斯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