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森看着桌上的菜餚,就那麼出神的坐在座位上好久,最後似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起身離開了。
而身後的一桌子菜一口沒動,寂寞的躺在桌上,似是在祭奠兩個人的感情。
第二天,吳言森回到了公司,沒過多久,又拎着整理好的東西離開了公司,原本的辦公室變得空蕩蕩的,毫無生氣,除了辦公桌上放着醒目的一封信,上面赫然寫着辭呈二字。
吳言森離開了公司的事情還是從同事的口中得知的,衆人都在議論吳言森離開公司的原因。
要知道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創意總監的位置是有多麼的不容易,而創意總監這個位置又是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得到卻得不到的。之前大家還都在認爲吳言森會是總經理的最佳人選,可是現在卻突然離開,未免可惜,大家都這麼嘆息着。
剛聽到吳言森離開的消息,白若離是很驚訝的,白若離是最清楚吳言森會離開的原因。雖然她是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交集,但她也清楚的知道吳言森在工作上的能力,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認的,就連父親也經常在家裡誇獎這個年輕人,並且還說可以考慮繼續重用這個人才。
而現在吳言森就這麼毫無徵兆的離開了,白若離覺得心情有些沉重。不管怎麼說,吳言森也是白若離的初戀,說是沒有了感情也都是假的,不能原諒但是也不想他因爲自己離開。
吳言森的離開雖然讓衆人惋惜,但畢竟是與自己不相關的事情,而且中間也沒有什麼八卦可挖,沒幾天,吳言森離開的消息就已經平息了下來。很快的,就有一箇中年男子接任了創意總監一職。沒有一點關於吳言森的消息,就像這個人從來沒出現過一樣的乾淨。
可是白若離卻清楚的知道,縱使吳言森離開了,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但是他卻在白若離的心裡留下的印記,又或者說是傷疤,就算會痊癒,卻不可能沒有痕跡。而正是這痕跡不斷地提醒着白若離吳言森的存在。
至於凌蕭,自從那頓午飯之後
,兩個人對吳言森的事情都是緘口不言,兩個人都在刻意忽略掉那個人帶來的傷害,忽略掉兩人心中的心結,白若離和凌蕭的感情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親密。
而對於事情的解決,讓凌蕭不禁有些吃驚,不僅是白若離的平靜,還有吳言森的不告而別。雖然心裡對吳言森還是很不捨,但凌蕭知道這已經是對自己最好的結果,至少白若離一直堅信着自己是她的好朋友。
對於白若離來說,這段感情宣告徹底結束的事情並不是吳言森的不告而別,而是在這件事情過去一段時間後,白若離收到了吳言森郵來的明信片,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祝你幸福。”
而對於白若離卻已經足夠了,這張明信片的到來讓白若離徹底放下了這段感情,她很謝謝吳言森,能讓自己用最輕鬆的方式安慰自己,放開這段感情。
沒了吳言森的日子,並沒有白若離想象中的那麼難熬,相反,白若離很快就適應了這一切,在公司過着安靜簡單的生活。
可是老天似乎就是不肯偏愛白若離。
今天的天一直陰沉沉的,早上起來,看到這樣的天氣,心情也沒好到哪去,所以說天氣決定心情這句話說得不無道理。
不過白若離的的心境是很平靜的,時間可以抹平一切,隨着時間的流逝,對於吳言森的感情似乎在一天天的淡去,現在再想到吳言森已經沒有最初的痛心,反而有種釋懷。想到這兒,縱然天氣陰沉,可是白若離還是釋懷的笑了。
今天是週末,好早之前就和凌蕭約好今天要一起去逛街,所以白若離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自己,等着凌蕭的電話。原本約好10點打電話的,可是眼看着都要11點了,凌蕭的電話卻遲遲沒有打來。
白若離等的有些不耐煩,想着可能是凌蕭忘記了,於是拿出手機,撥通的凌蕭的手機號。
電話撥出去好久都沒有接,就在白若離以爲沒人接的時候,電話那頭終於接通了。
“喂,若離啊。”電話那頭的
聲音出奇的沙啞和無力,白若離聽到凌蕭這樣的聲音不禁皺起了眉頭。
“是我,凌蕭,你怎麼了?我看你都快11點了還沒給我打電話,就打電話問問你。”白若離解釋自己給她打電話的原因。
凌蕭在電話那頭特意頓了頓,繼續用沙啞的聲音說:“若離,今天恐怕不能跟你一起逛街了,我家裡,恩,我這裡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凌蕭這一句話說的別有深意,特別是說家裡但又突然改口。
白若離自然聽到了凌蕭說的家裡,於是直接問:“凌蕭,你是家裡遇到什麼事情了嗎?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凡事朋友需要的,白若離從來都是不遺餘力。
電話那頭的凌蕭勾起嘴角,卻依舊用沙啞的聲音說着不需要麻煩白若離。可這話聽着白若離耳朵裡就是確實有什麼自己可以幫到忙的地方,於是忙跟凌蕭說不用客氣之類的話。
凌蕭停頓了很久,才說:“謝謝你,若離,你有空嗎?我們見一面吧,我的事情電話裡說不清楚。”
白若離聽到凌蕭肯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顆提着的心纔算落了下來,連忙應答着,約了碰面的地點,就趕忙出家門了。
咖啡廳裡,凌蕭已經到了一陣子了,凌蕭看起來整個都滄桑了很多,讓人看着心疼,這是白若離來到咖啡廳看到凌蕭的第一感覺。於是白若離加快腳步,來到凌蕭身邊,坐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若離絲毫不介意自己對凌蕭的擔心之情流露的這麼淋漓盡致。
一直髮着呆的凌蕭,聽到白若離的聲音,緩緩的擡起頭,不說話,只是紅了眼眶。
白若離並沒有催促,而是耐心等待着凌蕭自己說出口。
“我媽媽得了癌症,是晚期,需要做手術,做化療,可是我,我。”凌蕭說到一半,低下頭抽泣着。
白若離聽到凌蕭的話,很是心疼,但同時也意識到凌蕭所擔心着急的到底是什麼,於是試探性的問道:“是因爲錢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