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沒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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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然一個人走着走着,就走進了流霞山,走進這片森林,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可在這裡意外的遇到了一個人,就是那個一起坐飛機回國的人。

他叫陳宇帆,他見到諾然時也很驚訝,上前打招呼。

他開玩笑地笑:“記得你在飛機上和我說過你那個騎士的故事,咱們這麼巧又在樹林裡遇到,該不會我就是你的騎士吧!”

諾然甜美地一笑,問:“你怎麼會在這?”

“山下有個度假村,叫流霞山莊,我住在那,閒着沒事就來林間走走,你呢?”

“我來找人的,可惜不在……”

諾然覺得和他聊天,時間總是會過的特別快,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紫羽回到家,爺爺還在睡覺,聽到紫羽回來,才慢慢爬起來:“小羽啊,下午小伊回來看過爺爺了。”

“爺爺,你說什麼?”紫羽大驚。

“啊,我說什麼了?我也忘了。”爺爺迷迷糊糊,看來是還沒睡醒。

“爺爺,你是不是做夢了?”

“做夢啊?乖孫女,爺爺再去睡會兒。”說着進屋了。

而這時,鈞晰來了。

“鈞晰哥,你怎麼來了?”紫羽驚訝的愣住了。

“小羽,你會做飯嗎?”鈞晰問。

紫羽點頭。

“突然很想吃你做的飯。”鈞晰微笑着。

“好的,我馬上……”紫羽興奮極了,馬上去廚房準備,可是好像什麼材料也沒有,她急了。

“上車吧,我在流霞山莊定了套房,那裡什麼材料都有。”

“今天你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吧,沒讓人知道?”陳宇帆問諾然。

“你怎麼知道!”諾然一笑,“我也該回去了,再晚就沒公車了。”

“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我怎麼能放心,天都這麼黑了。我的車就在山莊,很近的。”

“嗯,好吧!”諾然實在是推不掉他的好意。

在山莊門口,諾然看到鈞晰和紫羽的背影進去了。

她還懷疑自己看錯了,可是又清楚地看到鈞晰的車子在外面。

這麼晚了,他們……

諾然愣住了。

“怎麼了?”陳宇帆問。

“沒什麼,上車吧。”

菜料很快在紫羽的手中變成了美味的菜餚。

“真香啊,看來我有口福了。”鈞晰嘆,然後有味的吃着。

“鈞晰哥,不介意我問你,爲什麼……”

“小羽,我們是在這山上認識的吧,沒想到這裡的變化這麼大了,以前還沒有這個山莊的吧!”說着又喝酒助興。

每次一提到小時候的事情,紫羽就不說話了。

“知道嗎?很多年前的今天,媽媽永遠的離開了我,我永遠都記得那個夏天……”

很晚的時候,鈞晰駕車回去,可被警察攔下,酒精檢驗超標,被帶回了警察局,真是黴啊!

諾然一直在窗口望着,等着。看到鈞晰回來時,已經快第二天中午了:“你昨晚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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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告訴她,在警察局嗎?這……鈞晰頓了頓說:“和幾個朋友一起在KTV鬧了一夜!”

“喔!”諾然一陣涼,“上去洗個澡吧!”

“嗯,是該好好洗洗,在那裡待了一夜,身上一定髒透了!”鈞晰簡直沒法回憶那警察局裡的“風景”,猛跑上樓去洗澡了。

“你居然知道,爲什麼還要帶着髒了的身子回來?”諾然自語,一滴淚珠滾落。

“貝貝!”聽到鈞晰從樓上叫下來,他洗完澡才發現貝貝不見了,“貝貝呢?”

阿保搖頭。

“是誰昨天把我的房門開着的?”鈞晰問。

“我!”諾然回答,她昨晚在鈞晰房裡等了他一夜。

“你好好的進我房間幹什麼,現在貝貝不見了……”

“你是緊張一隻狗呢,還是緊張一隻吃盒飯長大的狗?”諾然實在是忍不住了,想要宣泄一下。

“你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一直都放不下她,你也同樣的愛着她?”諾然望着他,看到他蒼白的臉,可是卻不想聽他的回答。

“天呢,難道到現在,你還認爲我和她……”鈞晰的呼吸都要變的緊張了。

“你說過,你和她有着小時候的承諾,而且你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麼多年的相處,沒有一點感情,你叫我怎麼相信?而我在那段時間裡,在你的記憶裡,只是一個空白……”

“不要再說了!”鈞晰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口很痛。

阿保感到不對了:“少爺,快吃藥。”

可是鈞晰還是倒下了。

諾然傻了,他怎麼了?

諾然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他一直說自己沒有未來,是因爲他有心臟病。

阿保告訴她,鈞晰的心臟病發過三次,第一次是在遊樂園玩衝刺飛機後,他的臉色發白,全身抽搐,這才知道原來他被遺傳到了心臟病,那時他才五歲。

第二次是他母親去世的時候。

而這是第三次。

醫生說,他的病發會一次比一次嚴重,當他第五次發作時,就是他生命結束的時候。

鈞晰醒了。

“你好點了嗎?”諾然在他的病牀前。

“到底還是扭不過命運啊!”鈞晰談談地嘆,“伊,我們分手吧!”

“什麼”諾然驚訝,難道……

“就像你說的,我一直喜歡着小羽。”

“我知道你現在情緒不穩定,我不要聽你說話。”諾然出去了。

伊,你遲早都會失去我的,只是沒想到我的病會發的這麼快,而且我能感覺到,我已經在你的心裡了,但是我不能住太久,那樣會傷得你更深,你還是去找你的騎士吧!

“什麼,鈞晰哥住院了。”當紫羽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感覺天要崩了。

“喂,你……”軒緒剛想說什麼,就被紫羽推上了車。

“快,送我去醫院。”

“怎麼?難道你不怕我的駕車技術了嗎?”

“你快開車,少羅嗦,不然我拿刀架你脖子。”紫羽兩眼冒火。

“幹嘛幹嘛,他又不是快死了……”軒緒頓覺自己特委屈。

“你……”天啊,紫羽竟然真的從包包裡找出了一把小刀,在軒緒眼前晃動。

“你玩真的啊!”軒緒可憐的表情,只好扭車而去。

到了醫院門口,紫羽飛跑進去。

“喂——”軒緒叫不住她,“算了算了,最討厭進醫院了,你去就去吧,嘿嘿,我可以在車裡好好睡一覺。”

諾然也在醫院看望鈞晰,可他又提出了同樣的問題。

“晰,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們不是說好了,只愛一年嗎?現在只是提前了而已。”

“愛是說斷就能斷的東西嗎?”諾然很茫然地看着他。

“可是我已經愛上小羽了。”鈞晰的話剛出口,跑來看望鈞晰的紫羽剛進門,這叫鈞晰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如果再把紫羽拖下來,那不是再多讓一個人爲他傷心,真後悔當初愛上的時候就這麼不計後果的愛了。

“現在大家都在,你再說一次啊!”諾然不相信。

“我累了,想休息,你們都出去。”顏鈞晰不想再多說。

“你是累了嗎?還是心在痛啊!”諾然望着他。

“我是心臟病啊,我的心能不痛嗎?”沒想到鈞晰的撒賴功夫也是一流的。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心臟。”

“阿保,我的心臟病又要發了。”

阿保當然乖乖把她們兩個趕了出去。

“他,真是過分!”諾然還是氣着,被趕出來還真不是滋味。

阿保也看不下去了,說:“小姐,難道你沒聽明白少爺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嗎?”

“他說他又要發心髒病了,就知道拿這個當藉口,哼!”諾然的氣還沒消。

“就是說呀,只有他心愛的人才能叫他發心髒病啊!”阿保啊阿保,裡面鬧着要分手,你倒好,到外面來安撫,這算什麼?

違着主人幹好事,是該罰還是該賞好啊!

諾然看着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紫羽,問她:“你說,如果他真的拋下小時候的承諾,你會恨他嗎?”

“我……”紫羽是最怕別人問她小時候的事了,而且現在面對着兩個當事人,她又該做何回答,“我只尊重鈞晰哥的決定,但是在他做出最後的決定之前,我一定要讓他清楚一件事情,我現在就進去告訴他,你們誰都別進來。”

紫羽進去了,她揹負的這個包袱實在是太沉重了,她終於決定放下了。

“你怎麼進來了?”鈞晰問。

“鈞晰哥,你有愛過紫羽嗎?”

“嗯?”鈞晰愣住了,“怎麼這麼問?”

“那至少我想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在那個樹林裡,你看到的那個女孩,我問的就單單只是那一刻,你有愛過她嗎?”紫羽很慎重地問。

“紫羽,對不起,我當時對你許下的承諾,那一刻我真的愛上了你,可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不能把你融入我的世界,對不起!”

紫羽接着幫他說:“但當你再次見到藍伊的時候,你又莫名其妙的愛上了她,對不對?”

鈞晰沒有回答。

“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你對藍伊的愛!”紫羽比鈞晰還要緊張,卻要他放輕鬆,“一直以來,有件事我一直想對你說,就是因爲你有這個病,所以我不敢說,就這麼一直拖了十多年。今天,我終於知道,你對她的愛有多深了,我不得不說了……”

“別說了,這一切我早就清楚,我早在樹林裡,就從她的校牌上知道她叫聶藍伊,是那個所有人都喜歡的聶藍伊,也是我喜歡的!”

“那你爲什麼還是相信我了呢?”紫羽瞪大了眼。

“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紫羽出去了,鈞晰仰望着天花板:我只是不想讓她記得,我是她林中的騎士罷了,只是不想讓她記住我而已。

多少年來,我維持着那樣一種孤傲的姿勢。

從未想過離開我的孤獨王國,直到你闖入我的幻想裡,我決定把你融入我的世界裡,哪怕付出任何代價,但是惟獨不能接受以傷害你的形式……

在和你相處後,一切看起來都是圓滿的,可我們終究是沒有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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