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大門也沒能攔住科德痛苦的叫聲,他嘶吼之後急促的吐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讓血流不要太快。但這一切似乎都是徒勞,他的手像是一塊發黴的奶酪,黑色白色的菌斑長在看起來像在水裡泡了三星期的手上。小臂被散發着幽光的符咒纏繞着,努力壓制着毒素不要前進,但痛苦仍在蔓延。
莎芙莉·芬利精緻描畫過的眼睛冷漠注視着科德,撕心裂肺的叫聲和男人猙獰的表情完全沒有嚇到這位女巫,她甚至覺得這是科德應得的懲罰,誰讓他們失敗了,那麼重要的時刻即將來臨,一切都在穩步推進,只有他們,能夠讓祭品跑掉。
莎芙莉不太相信兩個十二歲的小孩子能放出來滿屋的毒蛇,更何況經過解剖黑蛇根本無毒,科德的慘狀只能是來自某位巫師的警告和報復。
會是誰呢?莎芙莉想到了霍格沃茨的校長,沒錯,也許是像鄧布利多那樣愛多管閒事的人。但是鄧布利多不會任由他們跑掉,難道是釣魚?盧修斯?也許開出的條件他並不滿意,這個膽小的男人到現在都沒有給出回覆。不過他太膽小了,不會輕易做出這種恐嚇的事情。
莎芙莉精緻的高跟鞋在屋裡踩出清脆的聲音,她拉開門離開了,好像只是來觀摩一下被毒蛇咬傷的案例是什麼樣子。
莎芙莉一身墨綠色的衣裝走在大理石雕刻的走廊中一點都沒有陳舊的味道,像是一位淑女在欣賞宮殿的宏偉。
金色頭髮的年輕人只有二十剛出頭的樣子,他掩飾不住眼裡的愛慕,看着迎面走來的莎芙莉,伴着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對方走到了面前。
我們離得好近!金髮年輕人激動的想,他的臉上甚至有些發燙。但是莎芙莉什麼都沒做,就這樣含着笑看着他,挑一挑修剪的細長的眉毛,襯得她整張面龐更加有魅力了。
金髮年輕人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天吶!年輕人閉眼羞愧的在心理吶喊到,我應該早早的爲她呈上長袍的。
年輕人把頭埋得低低的,雙手把托盤擡得更高了一些,以顯示自己對莎芙莉的尊敬。莎芙莉輕笑了一聲,用手勾起了絲綢長袍,慢慢的繞過了年輕人。
年輕人的聞到了一股香味,不像是香水的味道,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股味道,金髮年輕人看過很多書,甚至在麻瓜大學裡學習過,他的見識不低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好像半醉半醒,莎芙莉離開的時候輕輕的擦到了他的肩膀。
金髮年輕人感覺自己好像無法呼吸了,半邊身子麻到了後腦勺。
雕花的大門開啓了,已經批好長袍戴好面具的莎芙莉進入了圓形大廳。
空擋的大廳只有零星幾人,站在邊邊角角悄聲說着什麼話。
莎芙莉沒有心情去聽,她每次見到與自己同爲學徒的人都會有一種不滿和競爭感,誰不想得到學者的青睞呢。
莎芙莉舔舔嘴脣,如櫻桃般紅色的舌頭在白皙的皮膚映襯下讓人心裡一軟。
哎,莎芙莉輕輕的嘆了口氣,如果可以用更簡單一些的方法就好了,一些她擅長的途徑,畢竟自己可是不挑人,歡愉這種東西怎麼會分對象呢。
她把自己逗笑了,手指無聊的劃過牆壁上的紋路,引來了旁邊男人的注視,他看着莎芙莉的手指出神,注意到莎芙莉看自己之後,男人尷尬的轉身離開了。
真是無趣,莎芙莉收回了勾起的嘴角,保持優雅的姿態和壁畫融爲一體,好像她也是壁畫上攝人心魄的女巫之一。
也許儀式之後自己該去找點樂子,莎芙莉卷着自己的頭髮想着,外面不是有很多不錯的男人嗎。
想到這裡他們的愚蠢再次讓莎芙莉勾起嘴脣,誰能想到這片靜謐的城堡緊緊連着熱鬧非凡的伯斯德莊園呢。也許自己可以試試那個叫羅賓斯的傲羅,他看起來身材不錯。自己可不是什麼純血至上者,麻瓜出身的巫師對自己來說同樣可以是可口的晚餐。
莎芙莉依靠在牆邊,喃喃自語道,夜晚啊,快些降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