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兩個字用早趙依依身上還是過了。她跟純潔的趙燁比起來算是奸了一點。但比起那些真正的商人。她是在是太多純潔了。
在趙依依算計人家醫院的時候。她不知道那王院長也在算計他們。想賣醫院卻偏偏不說。他每天找到趙燁就是聊天。天南海北。有點時候內容又都是關於開辦醫院的。
從第一天給趙燁打電話起。王院長沒少邀請兩個出去玩。理由衆多不是高爾夫球、就是雞尾酒會。每天都只是玩。並且在玩的過程中順便討論一下醫院。從來都是點到爲止。其當好處。
王院長這是成了精的人物。能從人幾句話中從推測對對方到底在想什麼。跟他接觸一段時間趙燁發現了。這傢伙說話猶如手術刀。鋒利無比。狠辣精確總是能說道點子上卻又不會傷到你。
時間一天天過去。趙依依發現自己這個所謂的奸商本質根本就一丁點小聰明。對於王院長這樣的老狐狸根本就是小兒科。事實上趙依依在醫術上。搞科研上的確是頂尖的聰明。可在其它方面卻算是一般。否則她也不會丟掉長天大學附屬醫院的院長職務。更不會總是吃虧。
趙燁雖然是個實習醫生同時也是剛剛踏入社會的菜鳥。一切都在學習。在王院長眼中趙燁還稚嫩了一點。可是卻不容小窺。
開始的時候王院長還以爲兩個人中趙依依纔是難對付的。可時間長他卻發現趙燁這小子不簡單。在自己探視他們兩個人的同時。趙燁這小子也在觀察着他。
王院長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識人無數。如果不是那天趙燁那天在榮光醫院動了手術。讓他注意到這個小夥子。恐怕他會對這個小傢伙走眼。他怎麼也看不出趙燁這個年輕應屆畢業生有什麼能耐。
他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趙依依這個擁有主任醫師職稱地漂亮女人身上。作爲美國名牌大學畢業的高學歷人才。即使在大醫院裡也是能夠獨當一面地響噹噹的人物。可這人看起來似乎是趙燁的上司。可他看到出來實際上趙燁纔是兩個人中真正有決策權利地。
這一天王院長再一次在家中開辦了聚會。很私人的封閉的聚會。只邀請了一些醫院的醫生以及趙燁跟趙依依兩個人。
趙依依對沒完沒了的聚會已經有些厭倦。可那王院長遲遲不開口。他是不是真地想要賣醫院趙依依都已經沒有了把握。每天這麼耗下去並不是不辦法。
她想拒絕這次邀請。可趙燁卻不這麼認爲。從這些天王院長有意無意的話語中趙燁能感覺到王院長其實很着急要將醫院脫手。並且從醫院員工地工作態度也能看出來。院長已經對這個醫院並不是那麼上心了。
其實王院長的確如此。當他斥退了外科的一些醫生的時候他就下定決了。如果醫院不能脫手他將對醫院進行重大改革。再拖一年看一看業績再說。
然而他內心中還是希望能夠有人接手醫院。改革只是最後的辦法。他總不能讓自己的命運掐在別人手中。
現在醫院最好的出售對象就在眼前。趙燁有多少錢王院長不知道。可他知道這是個懂行地人。絕地不會低估了醫院的價值。趙燁這樣的人更不是那種奸商。專門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來的。
甚至趙燁還是一隻肥羊。有可能高價收購醫院。當然趙燁也不是那種看到趙燁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想打劫的人。合作需要誠意。更需要機會。
王院長是個胸懷大志的人。經常舉辦這種聚會來加深朋友們的友誼。中國人成功不僅僅要講究智慧。更重要的是人脈。
趙燁對這種場合已經漸漸的適應了。多半所謂的上層人士都喜歡玩這東西。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趙燁對於這種聚會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
每次見面王院長都喜歡天南地北地亂侃。可今天王院長卻出乎意料地聊到了敏感的話題。
“今天是私人聚會。好好玩。不要客氣！”王院長說道：“來我這裡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您們對於私人醫院考察學習地怎麼樣了。最近有什麼打算。如果有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趙依依一直都站在趙燁身後。今天的她打扮的非常漂亮。實際上她非常適合聚會這樣場合。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光彩照人。她沒等趙燁開口搶先說道：“王院長客氣。您的熱情款待都讓我們有些不好意思了。
真想多在您這裡待一陣子。可我們沒時間了。我已經與弟弟商量好了。過兩天就去下一家醫院考察學習。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是同行了。到時候還要王院長多照顧啊。”
王院長心中一凜。他知道再不說恐怕沒機會了。他可知道自己的同行們的處境。其實多半私人醫院都是半死不活。苟且延喘。更知道他們厲害的手段。弄不好這兩個人買了其它同行的醫院。
“我比你們虛長几歲。也早入行幾年。其實我一直都有機會跟你們說。私人醫院不好乾啊！”王院長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們這些人看起來風光。實際上壓力非常大。私人醫院政策上支持太少。民衆又不信任。”
趙燁聽着王院長訴苦。微笑着說道：“我不求賺多少錢。只想有個能夠安心工作的地方。同時我覺得這也是個機遇。總是要挑戰一下。很多事情都必須經歷一次。無論結果怎麼着。就是得……經歷一次。”
手術檯上的趙燁有着與年齡不相符的沉穩。很多時候人們都很自然的忽略了趙燁的年輕。年輕是不怕失敗的。
院長早已經脫離滿腔激情熱血的的年齡。步入中年的他步步求穩。以及容不得半點的失誤。然而趙燁一席話還是讓他頗有感觸。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彷彿又讓我回到了那個那個心情如雲起雲落的少年時代……
不管怎麼說我們相交這麼多天也算是朋友。在這裡我想知道你們的計劃是什麼。我可以給你們一些建議。”
“其實我們計劃很簡單。還是那句話。給自己找個地方安身立命。我沒什麼遠大目標。就是開心幸福的生活。安安心心做我喜歡手術。
趙燁說的是實話。聽起來似乎是在敷衍。可這的確是實話。王院長也看到出趙燁沒有騙人。
“不知道王院長有什麼好的建議。我們兩個人不能總是這麼混下去。其實我們很想找一家醫院直接買下來。”
趙依依這話算是很直接了這些天她很是焦躁。非常想將這件事解決。今天正好抓住機會。將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王院長一直想將醫院賣出去。趙燁跟趙依依就是潛在的買家。如今他們非常明確的提出了想買醫院。自己再繞彎子也不好了於是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問道：“你們看我的醫院如何？”
“投資太大。技術不精。在這沿江市這地方很難出頭！”趙燁實話實說。這是他跟趙依依兩個人對榮光醫院共同的感覺。
“你說的沒錯。這醫院耗費了我無數心血。可效果並不怎麼好。這三年時間算是浪費了！
私人醫院看似風光可是卻非常的不好乾。可是如果你們接受我相信定會不同。醫院辦好了其實很簡單。只要你把患者的病治好了。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你們兩位醫術高超。我想這都不是問題。”
趙燁眯着眼睛微笑着對王院長道：“王院長似乎有意轉讓醫院。可惜都是您這醫院太貴了。我買不起。
另外你這裡在第一人民醫院、中心醫院、第二人民醫院三家三甲醫院的圍攻下很難有什麼作爲。
我對醫院要求不高是假。但我卻也不想要這麼三座大山。想要再這裡突出重圍太難了。”
趙依依很害怕趙燁一口答應王院長。可當她聽到趙燁的話以後終於不再犯愁。這個年輕的弟弟已經成熟了許多。再也不是那個不簡單的少年了“這些都不是問題。其他地方也都是競爭激烈。而且價格也少不了。如果你們有興趣。我想榮光的價格你們會滿意。”王院長笑呵呵的說道：“你們是李傑的介紹來的。我們兩個人是好朋友。放心我不會要你們高價。不如你們考慮一下。”
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趙燁的確像快點購買醫院。更是對王院長的榮光醫院感興趣。然而這不代表他願意高價購買者醫院。
王院長做了一輩子買賣。典型的商人思維。雖然他口頭上曾趙燁爲小兄弟。這兩天在一起玩的也頗爲高興。然而雙方卻都不覺得是真正朋友。他們聯繫在一起的紐帶是生意。無論從哪方面趙燁都不會單純的將這位院長當成好朋友。更不會傻到任由擺佈。
“你不用着急。可以再考慮一下！醫院的資料我也可以全部給你看一看。至於價格你可以看了以後再報給我。”
趙燁嘴角翹起一個並不明顯的弧度。別有意味的笑道：“明天中午我請王院長喝茶。”
王院長沒想到趙燁會把時間定在明天。他很高興趙燁能這麼快的亮出底牌。對與趙燁他欣賞貴欣賞。卻不覺趙燁有着能超越自己的地方。起碼現在不能。他現在做的就是等到明天。等着他亮出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