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就這樣吧,盡然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心中也就有數了。”孫祁東良久之後,吐出這麼一句,甚至沒有跟王乾安打什麼招呼,就這樣大步離開小花園。
王乾安看着孫祁東離開的背影,遲遲沒有離開,而是在原地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煙,表情慢慢變的沉了下去,也許冥冥之中,有一些事情還是朝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生了,但是如果一切真如同他所想象的那樣發生的話,那麼這個世界無疑所對於他又或者對於任何人來說,太過自私了些。
急匆匆的孫祁東,還沒有上車就撥通了滑條的號碼,等電話被接過後,孫祁東直接說道:“別等了,給我調出租樓附近所有的監控,我要知道李若般到底去哪了,如果發現什麼可疑人物,立馬告訴我。”
對面的滑條直接答應了下來,然後很利索的掛掉了電話。
孫祁東上了車,爲了讓自己的心情平靜幾分,他再次深深吸了一根菸,他思索着這事現在怎樣纔是最好的處理辦法,雖然對於自己曾經的舉動無比的懊惱,但是孫祁東很清楚,與其糾結那些早已經無法改變的事情,不如想着如何該把自己所應該付出的代價變成最小最小。
良久之後,他才撥通了江芮的號碼。
“怎麼了?”接通電話的江芮,似乎能夠察覺出來事情已然沒有她所想象的那般的簡單。
“出事了,李若般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消失了,是我大意了,如果真是李家所爲的話,那麼我這個理事也做到頭,現在我只能夠祈求李若般還沒有到李家的手中。”孫祁東如實說道。
僅僅是一分鐘,對面的江芮似乎就瞭解了這個局勢,而是很平靜的問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剛剛我見了王乾安,估摸這個老江湖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李家也不會這麼快就找到李若般,畢竟他們手上沒有任何資料,所以應該是一場意外,我知道你在西城區有一些眼線,至少比我這個外來的理事強,李若般我現在有的所有資料我都會跟你共享,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需要你做一些事情了。”孫祁東說着,這似乎還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般求一個女人。
“就當還了那個不大不小的人情,資料你現在就發給我,但是我能力有限,盡力而爲。”江芮很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有你這麼一句,我也就放心了。”孫祁東說着,然後兩人很是默契的掛掉了電話。
另外一邊,江芮微微皺着秀眉,慢慢點燃一根女士香菸,雖然動作優雅,但是那無比誘惑的紅脣配上那煙霧繚繞,總給人一種莫名的風塵味在其中。
時間在此刻變的無比無比金貴起來。
當然這所發生的一切,徐饒都不會知道,也許現在他最該最該知道,但是這一切,總會在他最不想知道的時候知道這一切。
此刻這一大一小正看着這條街,大談着人生,有說有笑,不過通過跟東子這一會的聊天,徐饒是着實感覺到了東子的成長,至少已經不是那個初次來到這麼一座城市對什麼地方都是忌諱的小狼崽子了,徐饒也不知道東子這越發成熟的成長到底是好還是壞,畢竟只要是他覺得能夠給予東子的,他都會給予,不管對於現在的東子來說是早還是晚。
兩人就這樣聊到太陽快要落下山,剛起身拍了拍屁股準備回麪館,徐饒接到了一通未知號碼的來電,徐饒看着這從未見過的號碼,皺了皺眉頭,腦中立馬就揣摩起來這號碼的來意,一直到響到快要最後一聲的時候,徐饒才遲遲的接通。
對面似乎沉默着,徐饒也沒有開口,只不過心中慢慢警戒起來,這來自一種最原始的本能,徐饒很清楚自己在外一直在做着什麼樣的事情,也清楚一般的斗升小民不會跟他這一類人有什麼所謂的交集。
“你是徐饒吧。”在沉默過後,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雖然看似很平靜溫和,但是徐饒能夠聽出那聲線之中微微的顫抖。
徐饒沒有搭話,而是越發懷疑起來,畢竟從陌生的聲音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東子也大氣不敢喘的站着,他能夠看出徐饒那漸漸變的沉重起來的表情。
對面見徐饒沒有回答,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再次有些牽強的開口說道:“直接打過來有些唐突了,我們在上官浮萍的生日宴中的廁所見過面,請問現在有時間嗎?我一些事情想要跟你聊聊。”
徐饒回想起那個讓他多注意了幾眼的年輕人,但是怎麼想都想不出自己會跟那個年輕人有什麼交集,所以徐饒很直接的說道:“我不認識你。”
“我現在有一些很緊急的事情,必須要我們當面才能夠好好聊一聊。”李思平似乎有些着急了,聲音也變的急促起來,也許是因爲徐饒難以解決的態度,李思平更想要表現出自己焦急的想法。
“我跟你應該沒有什麼好聊的,我不管你從哪裡搞來的我號碼,希望你不要打來了。”徐饒很乾脆的說道,他現在只是不願意招惹上更多的麻煩,但是怎麼看都有一副躲不掉的樣子。
見徐饒想要掛斷電話,李思平更加焦急了,連忙說道:“爲你的安全,還有李若般的安全,你必須要見我。”
本來準備掛點電話的徐饒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也許是因爲對面的男所提及到了他逆鱗的原因,徐饒聲音變的冰冷的說道:“我不管你背後有着什麼人,有着什麼牛逼哄哄的老子,但是如果你敢對李若般有心思,我會讓你明白這個世界上可不光光只有一個烏龜塔象牙塔。”
“我對李若般沒有什麼心思,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李思平極力解釋着,但是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效果,徐饒就這樣直接掛掉了李思平的電話,李思平再次打過去的時候發現直接拒接,這讓李思平直接狠狠甩掉了手機,比較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博的一個人信任,是一件很困難很困難的事情。
徐饒默默關了手機,其實他能夠想到這種事情,不過是這些大少垂涎於李若般的姿色罷了,雖然以後可能還會有更多的麻煩,但徐饒卻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讓人多麼絕望的事情,所謂這個世界行任何的事情,有得到,就會有失去,如果他跟李若般之間只有一帆風順的話,就不會有誰愛上誰了。
李思平坐在帕拉梅拉之中,狠狠的抽着煙,想着就這麼最後一個線索,也就這麼短了,就在這時,他摔在地上的手機響了。
李思平喜出望外的撿起手機,卻不是他想要看到的號碼,但是李思平還是接通了電話,喊了一聲哥。
“思平,你現在在哪裡?”對面傳來李信宜的聲音。
“和平路北。”李思平直接回答道。
“我現在就去見你,等着我。”李信宜說着,沒等李思平問他什麼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李思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想想也不奇怪,畢竟自己手上所握着的事情,是一件連李鶴山都罕然的事情,李信宜會來估摸着也是李鶴山的意思。
等了大約有十分鐘左右,李信宜就急匆匆的趕到,看到李思平一臉挫敗的表情後,李信宜就預料到了什麼,直接李思平接上了車,由李天雄開車,兩人坐在車後,吩咐李天雄發動車子。
“哥,對不起,我沒有把老爺子交給我的事辦好,沒有找到這個女人。”李思平直接垂頭喪氣的說道。
李信宜卻拍了拍李思平的肩膀說道:“這不怪你,如果你能夠隨隨便便找到那個女人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李思平雖然明白這事情的性質,不過還是一陣內疚,畢竟是他喪失了最大的機會,想到昨晚他錯過了怎樣的機會,就讓李思平的心中慢慢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李信宜沒有點破,而是吩咐李天雄開車回大廈,喃喃道:“你二叔跟三叔今晚就都回來了,好久沒有一家子這般坐到一起了,辦法總比困難要多,你就不要太過內疚了,這一切真怨不得你。”
李思平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光,忍不住問道:“哥,這個李若般到底是何須人也,怎麼這麼大的排場,據我所知二叔三叔那邊的生意好像很重要吧,偏偏這個時候趕回來,這不是讓這一年的努力付之東流了嗎?”
李信宜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李思平肯定會問出這個問題,雖然他很不想做這個說出一切的人,但是他又必須要說出這一切人,他覺得如果不說的話,對李思平也有些太不公平了些,但是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個口,總感覺有一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意思,這讓李信宜打心裡覺得糾結。
李思平當然看出了李信宜的難處,但是還是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哥,難道我現在連知道這些東西的資格都還沒有嗎?”
“好,思平我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無論我說了什麼,都不要影響到你的冷靜。”李信宜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