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推開了我,“看的出來,你進步很大。”
我抽噎着問:“我媽呢?怎麼沒有看到她?我好想她。”
他蹲下身打開了揹包,遞給了我一個罈子,“她的骨灰。”
這讓我怎麼能接受,“怎麼是骨灰!我問你!我媽呢!”
“她爲了救你,屍體破損後,屍毒已經開始擴散了,醒屍無法見光,她說,只有這樣,才能回到你身邊。”
我抱着骨灰罈子,如同數百隻白蟻在吞噬我的心臟一般,鑽心的痛,“我媽還說了什麼?”
“你應該去問胖子。”
“都怪我沒用。”我自責道。
“你已經進步了。”說着從兜裡摸出了一塊護身符交給了我。
“這枚護身符是我媽的那塊吧?”
“恩。”
我擦了擦眼淚,接過護身符,“對了,要不你先去洗澡,我把桌子上收拾下,我們吃飯。”
“好。”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趁他走到衛生間門口之前,追了上去,“哦,那個,那個之前我忘記關水龍頭了,可能淹過一次。”
我快睡着的時候,他終於出來了。
“快吃點飯吧。”我拿起筷子,看見好吃的菜就往他碗裡夾,見他一直都沒動,“恩?你怎麼不吃啊?”剛要再夾,他的筷子擋在了前面,形成了一個歪斜的十字架形狀,“不要夾了。”
這才發現他的碗已經被我堆滿了,我結巴道:“那個,你慢慢吃。”
見他一直不說話,我問:“你怎麼一直不說話呀?三個月不見,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他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有意無意的說:“現在都已經學會撒謊了。”
“撒謊?”我不解問。
他盯着我,從我肚子前一掃而過,我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刻鑽進被窩去。忙捂住了肚子,假裝生氣道:“哼,原來裝神弄鬼的人是你!害得我現在跟個瘸子似得,你願意了!”
“你跟上去危險。”
我憤憤道:“那你爲什麼不出來見我。至少我知道你活着的呀!”
“還需要處理些事情,所以回來的晚了些。”
我被他盯得有些發毛,漲紅着臉,牢牢的掩護住了自己的肚子,“你……你不要這樣看着我。再說我……我也是爲了幫你,好了,好了!你睡吧,我來收拾下。”
我站起來假裝收拾東西,再不看他一眼,誰知剛要擡頭,發現他在盯着我的腳看,我低着頭,也跟着瞅了眼,纔想起自己忘了穿鞋。囧的發虛道:“看什麼看!腳有什麼好看的!我的腳又不會懷孕!”
他一把將我抱了起來,坐到了牀上,見他握住了我的腳,我一時有些不習慣,“你幹嘛?”
他冷冷道:“不要亂動。”
“哎呀!疼!不要用力,疼!”我準備將腳抽開時,被他給按住了。
“如果你想正常走路,就忍着。”
我咬着牙,小聲嘀咕了一句,“那你輕點。”
深夜。我躺在他身側,對着他那張木頭臉,笑着說:“明天胖叔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
“呂老九怎麼樣了。”他問。
提起呂老九。我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了,“還……活着呢,明天一早我們過去看看。”
許久,他沒有說話,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我很想去吻他的脣。可是,如果他不願意的話,怕他會踹的我爬不上牀,於是,我小心翼翼湊近他,爬了過去,在他臉頰上輕輕的點了一下,眯着眼埋在他懷裡假裝睡覺。
頭剛靠在他肩膀上,他就睜開了眼睛,扭頭要看我的時候,我趕緊閉上了眼,他的身體像冰一樣涼,沒有一點溫度,他沒有推開我,也沒有抱我,面無表情的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察覺我擡頭看他時,他推開了我,“你到底睡不睡。”
“我想不明白一件事。”我說。
“說吧。”
我摸着自己的嘴脣問:“你在古墓裡還……不是這樣子的,怎麼出來後,又和我生疏了。”
他轉過頭,若有所思的盯了我良久,又面無表情的躺了回去,“我該是什麼樣子。”
藉着漆黑的房間,我壯了壯膽,“你總該承認,你……吻我了吧。”
見他不說話,我爬過去小心翼翼的問:“我要現在主動親你,你會踹我嗎?”
誰知,他直接閉上了眼睛,冷冷的說出了一個字,“會。”
我不悅的別過頭,心裡嘟囔道:力氣大就是好,想佔我便宜的時候隨便親,我要做了同樣的事,就要捱打,什麼人啊!越想越來氣,夜深人靜時,我情不自禁的大吼了一句:“你打死我好了!”
他睜開眼,平靜的望着我,“你再一驚一乍,我會點你睡穴。”
“你不用點我,我自己能睡。”
我本來想着,冷木頭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我會有多想他的,結果,我除了又憋出了一肚子內傷之外,再無其他變化。
次日,大家都在病房守着呂老九,見我和冷木頭走進去後,大家居然沒有一點驚愕的表情,還是呂老九說了句:“恭喜你!娘們,終於如願的……又做回靈哥的……小尾巴。”
我咬牙切齒道:“昨天的事,我們沒完!”
“想法是胖子慫恿的。”他指着胖叔說。
胖叔見狀忙解釋道:“那個……注意是呂老九出的。”
他指着韓曄把責任推了個一乾二淨,“具體事是……韓曄做的。”然後想了想,又察覺不對,“沒做什麼事吧?”
我走進呂老九一字一字道:“你說呢。”
“也是,他嘴都被你咬破了,估計也沒落下什麼好。”然後對着韓曄說:“你小子也夠走運的,幸好這次是嘴咬破了,萬一下面也咬斷了,那……。”我一個杯子扔過去,咔嚓一聲,呂老九也就跟着閉上了嘴。
冷木頭和韓曄對視了良久。氣氛有些不太對,胖叔走過去,拉開了他,“小冷。這次找到線索了嗎?”
他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呂老九坐起來問:“你不是跳火坑裡去了嗎?後來怎麼出來的?那老糉子精在下面嗎?”
這也是胖叔所關心的,大家都在等着他的回答,他只是淡淡道:“……裡面什麼都沒有。”
“快拉倒吧,連我老九都看見了。那裡面就是個火坑,您就是掉下去烤焦了屁屁,或者再狼狽點,說出來也沒有關係,我們不會笑話您的,我就是想知道……。”
他沒接呂老九的話茬,站起來對着胖叔說:“我把她骨灰帶回來了。”說完一個人出去了。
我追了上去,“你要去哪?”
“一個人走走。”
“我陪你吧。”我小跑着跟在了他後面,不得不說,呂老九雖然嘴賤。但有的時候話是真準,現在連我自己都覺得像是他的小尾巴,一點尊嚴都沒有,死死的黏在他身後。
他走的太快,我的腳又剛恢復,腳腕上的骨頭歪了下,啪嗒一聲撲倒了地上,兩隻手摔得特別疼,我趴在地上,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沒有扶我起來,“爲什麼非要跟着我。”
“我怕你走啊。”我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土說。
他轉過身繼續向前走着,因爲我歪住腳的緣故,走的特別慢。幸好他速度也比之前慢了些,我拽着他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跟了過來,“你想去那裡走走?”
“去了就知道了。”
走廊裡,一個婦女抱着一個孩子大約在等着掛號,見我和冷木頭在不遠處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好奇的問:“媽媽。他們在玩什麼遊戲?”
婦女見冷木頭面無表情的向前走着,在看看我緊跟着一瘸一拐的拽着他跟了過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這……。”
我纔不想這麼狼狽的在別人面前丟人,顯得我多麼死纏爛打似得,馬上鬆開了冷木頭。
“大哥哥好像很煩她誒。”小孩剛說完就被婦女捂住了嘴。
走出醫院後,我突然在後面哭了出來,他停下腳步,不解的問:“你怎麼了。”
我又耍起了小性子,用呂老九的話說,我又開始耍流氓了,哭着說:“你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讓我難堪。”
他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我解釋道:“你對着那麼多人的面,把我一個人甩在後面,還對我愛答不理的,好像我死纏爛打你似得,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感受,連小孩子都看的出來,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啊!”我哭得越來越兇,最後還招惹了一大幫人圍觀,都在好奇發生了什麼事。
他無奈走到我前面,“你想怎樣。”
“至少我歪住了腳,你應該揹着我……。”話音剛落,他拽着我的手拉了過去,彎腰的時候,我趁機爬了上去,馬上破涕爲笑,明知故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剛纔那樣給你丟人啊?”
他揹着我,冷冷道:“知道還哭!”
我趴在他後背上,擡頭享受着大好陽光,悠閒的說:“那沒辦法啊,你情商那麼低,我不哭的話,你又不會管我。”我頓了頓,“以前,在古墓裡受傷時,你纔會揹着我,那時我除了覺得痛就是難受,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享受一下,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重溫一下過去,原來在陽光下,你揹着我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PS:
543241083這是古墓尋情的羣號,大家喜歡古墓尋情就加進來吧,一起做個小測試,比如你們希望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共同商討下靈哥的愛情,(囧),希望大家多多談談心裡的想法,寫出更附和你們胃口的古墓尋情吧!(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