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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他真的殺了那麼多?”白璋端着一杯茶,右手因爲震驚而微微晃動,滾燙的茶水晃到了手上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大張的嘴彷彿能吞進去一隻拳頭。
“當然是真的,連小瞳都聽說這件事了,聽說……明勁堂有意拉攏於燁,估計會利用靈薇這層關係。”姚家珍扯過一張餐巾紙遞給白璋擦手。
“拉攏這件事對靈薇沒有壞處,咱們就不用管了,讓她自己應對吧。”白璋擦着手,閉起眼睛想了一會:“我擔心會有人找於燁的麻煩,到時候會牽連到靈薇,普渡寺和真元觀那邊怎麼說?”
姚家珍笑了起來:“聽小瞳說是聯合發表了一份聲名,譴責於燁的所作所爲和心狠手辣,這種東西哪個門派每年不發個十七八次的?也就做做樣子。”
白璋點了點頭:“蒼雨門那邊呢?”
“閉關二十年,聽說三十五代傳人全死了,三十六代傳人除了掌門李青柏外只剩下一個,三十七代傳人剩十三個,這還是因爲有五個人出門辦事去了,至於三十八代傳人都是些十多歲到二十多歲的人,當時於燁沒有對他們下手,一個死的都沒有,事後好像還跑了一部分,閉關就是爲了讓那些年輕人好好習武,將來好去報仇。”嫁家珍如數家珍,打聽得很清楚。
白璋搖了搖頭,冷笑一聲:“報仇……一羣嚇破了膽的娃娃,談什麼報仇?連他們的祖師爺都被殺乾淨了,談什麼報仇,於燁狠啊!一巴掌全拍死了,蒼雨門算是完了,運氣好的話出一兩個天才,幾十年後或許能有所作爲,運氣不好的話……再拖個一兩百年也就完了。”
姚家珍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報應呢,想想他們怎麼對五穀門的,爲了個什麼莫須有的白琉拼圖,把人家滿門都滅了,現在輪到他們,不少小門派都拍手叫好。”
白璋笑了笑:“於燁呢?你說他手被廢掉了一隻?他去哪了?”
“沒人知道。”姚家珍有些擔憂的說道:“拉那麼大個口子,半條手臂的肉都快掉下來了,換作是別人的話絕對是廢了,但是於燁……聽說他會治病,說不定能治好,只是到現在還沒回家,不知道藏在哪裡養傷,明勁堂已經派人到谷昌暗中保護白靈薇和於廈了,他就算不回來暫時也沒事。”
“好,我去找老爺子一趟,看看他那邊有沒有什麼指示,順便商量一下怎麼對付張家,嘿,張澤源膽子倒不小,居然敢綁架白靈薇,還去打於廈的主意,這下捅馬蜂窩了吧?照於燁敢單槍匹馬殺上蒼雨門的性子,他張家能有個好?”白璋的心情大好,摟着姚家珍親了一口,雖然沒有外人在,卻仍是羞得臉色通紅。
…………
江浙,普渡寺。
“你覺得他真的會有那種丹藥?”一個相貌醜陋、極矮極瘦,穿着件大紅袈裟的和尚坐在禪房的蒲團上,向身前的慈緣問道。
“看他當時的態度,不像是隨口一說,我覺得有七成的可能性會有。”慈緣輕輕的點了點頭。
“沒有與他交惡,你做得沒錯,這樣的人傷不得,也傷不起,別人想怎麼編排你,就讓他們說去罷,這個於燁狂妄是狂妄了點,卻不是一味的莽撞,哪些人要殺,哪些人該殺,哪些人能殺他都清清楚楚,上門殺人,汪振鴻必定要找他尋仇,最後舍掉手臂也要把他毒死,卻沒有對主謀李青柏下狠手,只是打癱,這樣就給蒼雨門留下了一線希望,不至於傾巢而出找他報仇,年輕人能有這份心機,也算是很不錯了。”普渡寺掌門慈容緩緩分析。
慈緣低頭思考了一會,又道:“掌門師兄,我倒覺得他留下李青柏不是爲了留希望,而是留給別人,聽李青柏說,他猜測於燁與五穀門的人認識,如果是真的,這李青柏估計也活不了太久。”
“冬藏還沒找到?”說到五穀門,慈容的眉角微微一擡。
“杳無音信。”
“嗯……”
…………
福閩,真元觀。
觀主寧全子撫着頜下長鬚問道:“你覺得把於廈請來,逼迫於燁用丹藥交換如何?”
昆陽子重重搖了搖頭:“請不得,於燁殺人時條理清晰,典型的恩怨分明,若是於廈被別人請去了,咱們還得搶在別人之前把他救回來,這樣於燁纔會對我們心存感激,到時候咱們再拿些東西和他換藥纔是正道,絕對不能得罪了他,他那種身法……現在想起來我還會脊背發涼,太過詭異,來無影去無蹤,還能穿牆,而且他的毒着實可怕,這樣的人要麼直接殺死,不留後患,要是殺不死還得罪了他,那是要大大糟糕的。”
寧全子點了點頭:“不過讓蒼雨門人和樑誠在你和慈緣禿驢的保護下被殺,外面有不少閒言閒語,說你們故意放水,對咱們名聲不太好啊。”
“自然是故意放水,這個人情還是要賣的。”昆陽子笑了起來:“那慈緣和尚比我動得還早,我懷疑故意放水這話就是普渡寺傳出來的,那羣和尚可精明着呢!”
寧全子大笑起來:“好,這方面的事還是你全權負責吧,我……阿彌陀佛,老衲去參個歡喜禪,哈哈,哈哈!”
…………
成了隱門的焦點,於燁此時的心情卻不大好,因爲治療比他想象的要困難一些。
右手上的傷實在很重,血管、肌健、肌肉和皮膚都被割開來,雖然當時用真氣止住了血,但要修復這樣的傷口卻不是朝夕之間就能完成的。
花了整整三天天的時間,這才把比較大的血管已經用真氣重新連接起來,肌健也已修復完畢,這是個細微而又巨大的工程,對真氣的消耗極大,幸好天龍鬚蒲團就在蠅腹蠱中,裡面還存了一些食物和水,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呆個十天半月都不成問題。
預計傷口閉合時間還有兩天,差不多也就行了,沒必要等完全癒合再離開。
在城邊小院裡,白靈薇、於廈、許晴安和曹亞蘭他們又開始擔心了,於燁說是出門辦事,結果昨天姚昊瞳打電話來報信,說是於燁把蒼雨門鬧了個天翻地覆,但手臂受了點傷。
於廈他們一直不知道隱門的存在,直到在大理見識了於燁和老狗打鬥,此時又向白靈薇詢問,這才知道了個大體概念,原來武俠小說裡的東西並不是編造出來的,原來武林一直都在,原來這個世界還有如此隱秘的一面。
“你說我哥不是隱門中的,難不成他就是小說裡那種掉到某個山洞,撿到很厲害的武功秘籍,大殺四方,最後舉世矚目的男主角?”於廈興奮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白靈薇搖了搖頭:“他的那些本事不像是來自古武,具體像什麼我也說不出來,感覺比古武要厲害得多,不過你們可不要小看隱門,也不要到處去說。”
“對嘍!可千萬不能到處去說。”聲音在門外響起,接着院門被推開來,一個老人一邊往院子裡走一邊說道:“這個小姑娘說得真好,隱門的事是絕不能說出去的,否則會被請去喝茶,我今天就是來請你們喝茶的。”
白靈薇等四人都站起來躲到院子一角,於廈向老頭喝問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我姓楊,是於燁的朋……啊喲,這是什麼!”楊老頭話還沒說完,突然看到有東西從金桂樹中飛出,朝自己撞來,定睛一看是兩隻巨大的蜂,嚇得魂飛魄散,連流帶爬退出了院子。
“哈哈!你還說是我哥的朋友呢!要真的是,又怎麼可能進不了院子門。”於廈撫掌大笑。
“我真是於燁的朋友啊!上次來的時候還沒這東西呢,我姓楊,炎黃覺醒的人,白靈薇應該知道我們。”楊老頭衝出院子,沒見那兩隻巨蜂飛出來,就站在牆外說話。
白靈薇的聲音響起:“炎黃覺醒我知道,但誰知道你是不是,說不定是冒充的。”
楊老頭哭笑不得:“你這麼認爲也是很有道理的,炎黃覺醒的證件估計你們都沒見過,我拿出來也沒用,這次來是找於燁有事,順利看看有沒有人找你們麻煩。”
許晴安想了想,開口問道:“你姓楊?莫非是臭棋簍子?”她曾經聽於燁說起過下棋的事。
“對對對,就是我啊!我和於燁在盤龍江邊下了好幾天棋呢!棋友兼忘年之交就是我了,我還知道他上個月去了趟貴黔,這個月去了趟版納,你們被綁架後的下落是我們幫他查出來的呢!”
幾條信息一說,楊老頭的身份不再受到懷疑,四名小夥伴來到院門口一個勁的感謝,於廈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是我哥不回來的話,你還是進不了院子的……”
楊老頭楞了一下,重重嘆了口氣:“那我……我就在外面等他吧。”
本着尊老愛幼的精神,許晴安給楊老頭分了個牀墊,吃飯的時候也不在院子裡,而是搬到了院子外,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進入小院。
兩天後,於燁回來,離着老遠就看到了住在院子門外的“老乞丐”,哈哈大笑着走過來。
楊老頭氣得暴跳如雷,拿起牀墊砸過來:“笑個屁!搞什麼鬼?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回,害我大老遠從京城趕過來,居然還連院子都進不去了。”
於燁無奈的聳了聳肩:“在山裡養傷,找不到電話,出來後就打過去了,留青山說你已經過來,讓我直接找你就好,至於院子裡……沒點防禦機制,我怎麼放心讓於廈他們留下來?”
“防禦個屁!不就兩隻大馬蜂嗎?要是我動手,輕輕容易就拍死了。”楊老頭見於燁撿起牀墊走進院子,也跟了上來。
於燁停下腳步回頭笑了笑:“兩隻大蜂目前確實不怎麼樣,但它們不是院子的主要防禦力量,你以爲在院子外面住就沒事了?要是你圖謀不軌,想要做出對於廈他們不利的事來,就會……”
“就會什麼?”楊老頭話音剛落,臉色突然變得通紅,跳起來一丈高,捂着脖子右側殺豬似的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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