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的眼睛眯到了一個危險的程度,臉上痞子一般的笑也卸了下來,看了對方是玩真的了,他動了動手腕,可就在那個人手裡的槍微微一震,他就不由得停下全身的戒備。
一腳,一拳,沒有一點的猶豫,全部都是下了狠手,那種讓人疼到極致卻死不了,昏不過去的手段,想來,這幫人對於這種事情是非常的擅長了。
嘴裡開始瀰漫出一股鐵鏽一般的腥味,齊悅咬着嘴角,一聲悶哼,卻依舊面無表情,好像一切都不過是撓癢一般。
昭華努力的維持着自己無動於衷的表情,企圖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不安,這麼多年來,她無時無刻的學習着如何讓對方不看出自己的情緒也算是有了點用處,倘若真讓他們看出了了,那麼一切可就難辦了,屆時,非但自己陷入了無法逃脫的危險之中,齊悅勢必也會被當做威脅她的籌碼。
生的和死的比起來,當然是生的好交代,畢竟,有了昭華的親**代,接手整個黑手黨想必是更爲名正言順的吧。
可是昭華完全忽略了齊悅在自己心中到底是佔有着什麼樣的地位,在那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僅僅是維持一個事不關己的表情會是如此的困難。
齊悅的眼睛越發的亮堂,他不去看昭華,也明白此刻的處境,他不想昭華爲難,可是身體上的傷痛卻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他咳了一下,血跡就佈滿了昭華的褲腳,溽熱的觸感,昭華的呼吸都不由得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