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風嗤了一聲,涼涼道,
“北堂無憂不知道我明天要參加狩獵比賽嗎?還讓我大晚上的跑出去!若是明早趕不回來,這外人還當我是嚇得逃跑了了呢!”
“秋二小姐,殿下如此安排,自是有他的良苦用心,還請秋二小姐多體諒殿下。”
車前沉聲說道。
“哦,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再考慮一下再說吧。要不你就等在這裡,要不就在此大打出手的帶走了我,不過,我想你纔剛剛動手,就會有人衝進來抓刺客的,我看最好的法子就是你先回去稟報一聲你家殿下,就說我今兒身體不適,不想見他了。”
說完,秋夜風兀自打了個哈欠,看也不看車前,擡腳進了內室。
“秋二小姐……”車前眼神一寒,正要動手,腦海中響起秋夜風之前提醒他的話。這裡畢竟不是攝國府,的確不方便動手,如果他強行帶走了秋夜風,若是驚動了秦莊的護衛,只怕明天的比賽也會出岔子。
“秋二小姐!您是否真的不給殿下面子?”車前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膽子不點殿下的人。不過,貌似秋二小姐如此對待殿下已經有一段時日了。
“唉,反正明天一過,我這小命都難保啊,還說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不就是今天死和明天死的區別嘛?能死在英明神武的攝國殿下手裡頭,嘖嘖!也算是值了!不是嗎?”
秋夜風自顧自說着,伸了個懶腰,人已經躺在了牀上。
將臉色鐵青的車前晾在了外面。
“這……”車前被頂的一句說不出來。因爲秋夜風說的似乎是字字句句都在理,對於一個外界都認定明兒是必死之人的她來說,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有何不對?
車前見實在沒轍了,如果在此動手的話,勢必會破壞殿下接下來的計劃,最後只得怏怏離開。
待車前走後,秋夜風緩緩坐起身來,之前那紈絝無畏的面容,此刻已經被狡黠精明替代。
明天的比賽,她一定要活着回來!所以今晚,是她爲自己爭取更大利益的時刻!所謂不見北堂無憂,不過是欲擒故縱!
雖然她縱的是北堂無憂那個千年變態!但千年變態也有他感興趣的不是嗎?
既然對她有興趣,那她就有機可乘!
……
“秋夜風!你架子夠大。本殿下來了,你拿什麼迎接?”驀然響起的靡靡之音,拉回了秋夜風思緒。
她頓時露出那一貫的皮笑r不笑的表情,擡眼望着某人,雙眸純淨無辜。
“殿下,這半夜三更天寒地凍的,您怎麼來了?還站在外面!快,進屋坐。”
變臉之快,已經不是r眼能分辨的清楚的。
況且現在這天氣……哪裡能看出天寒地凍?
只是,某殿下又豈是能輕易糊弄了的。
“想請本殿下進去,就得揹着本殿下。秋夜風,你不是剛剛吃飽喝足了嗎?這會有的是力氣吧。”靡靡霏霏之音,帶着誘人好聽的磁性。
秋夜風咧嘴一笑,依舊裝傻。
“殿下,您來是跟秋夜風談正事的,又不是占人家便宜的。倘若今晚爲了背您,秋夜風再受了傷,明兒的比賽可如何進行?那不也破壞了殿下您的滿盤計劃了嗎?”
秋夜風說着,率先走回房間,愣是將某殿下晾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