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了一聲,傷口還疼,但大腦卻已經清醒便想要坐起身來。
“你的傷口才處理,這樣亂動會使得傷口裂開。”
殷湛然看也不看那女子,倒是那女子聽到這聲音便不動了,而是偏過頭來。
女子躺在殷湛然身前,殷湛然面朝東,她頭朝北,偏過頭來正好看到殷湛然坐在面前,是她昏迷前看到的那個男子,那個連星月都不及他耀眼的男子。
原本,她以爲那是她傷重的幻覺,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出現,眼睛如星辰燦爛,人如雪山冰寒。
但現在人就在眼前,腹部清晰的痛提醒這她這是事實。
“你不是雲霧島的人。”
女子口氣十分的肯定,雖然說雲霧島上她也並不能說每個人都認識都見過,但是這人這般完美,若是雲霧島上的,絕不會籍籍無名。
“你應該感激闖進來的外客,救了你一命,不然,你要麼是失血過多而死,要麼是傷重而死。”
殷湛然身子不動,只有兩片脣,回答着女子。
“是……你救了我?”
女子眼裡閃過光芒,如天上的月亮一樣明亮。
“不是,是……是我妻子。”
“你妻子?”
女子眼裡一閃而過一絲失望,這樣美好的人,已經有了妻子,或許,這世間一切美好的人事物,都是有屬於他的人吧!
“原來是這樣,那……太太呢?”
女子問,殷湛然卻沒有回答了,恢復了方纔的安靜。
女子便也識相的沒有再問。
她一身雪白的衣衫被鮮血染紅,如同開在雪地的梅花般耀眼,清秀靈動的五官,這一刻卻都失神了,連那如三月桃花的膚色,也變得蒼白了。
她看着星空,只覺得人世難測。
殷湛然不對,卻在想剛剛的事,他總不能說鬱飄雪是他手下吧!似乎這個回答,纔是最好的。
夜晚的火光十分的耀眼,鬱飄雪揹着水拿着蝴蝶來的時候一片寧靜,似乎什麼變化也無,只有簡易粗糙烤架上的飛鳥泛着香氣。
“我回來啦!”
鬱飄雪看起來心情不錯,葡萄糖補充了體力失去了倦怠,心情也積極些了。
將三個水壺放在地上,殷湛然瞧了一眼,卻也沒說什麼。
“是你救得我?”
耳側想起女子的聲音,鬱飄雪這纔想起一個小時到了,轉身去看女子,一番檢查,倒也沒什麼問題了,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是啊,不過不用謝。”
鬱飄雪檢查完了纔開口,那女子瞧着她,眼裡神情複雜。
“要喝水麼?”
她見女子不開口主動問,女子搖了搖頭。
“請問太太如何稱呼?”
“我叫鬱飄雪,憂鬱的鬱,飄雪冬季的飄雪。”
她介紹便笑着看向她。
“你呢?”
“花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