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成日裡胡思亂想。”皇后聽到太子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當下點點頭說道:“好,母后答應你。”
太子似乎笑了笑,服侍皇后喝下藥,隨後又爲她掖了掖被角,這才平靜地說道:“母后,你放心,不管今後會如何,兒臣都會好好照顧你的。”
皇后喝了藥之後本就有些迷糊,聽到太子的話,也只是點點頭,雖然有些迷惑,但是藥效很快就讓她昏睡了過去。
而太子則緩步走到偏殿,看着已經被綁起來的陳嬤嬤,淡淡的開口問道:“陳嬤嬤,有些事本宮想,你應該比母后知道的更多是不是?”
“太子殿下,老奴真的不知道殿下說的是什麼意思。”陳嬤嬤這會被五花大綁,整個人都顯得驚慌不已,當下搖着頭說道:“殿下,老奴這些年盡心盡力地侍奉皇后娘娘,還請殿下看在娘娘的份上,放過老奴吧!”
“陳嬤嬤,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太子聽到陳嬤嬤的話,不禁微微一笑,俯下身看着她說道:“既然本宮將你抓了起來,就說明本宮已經找到了當年那件事的證據,你應該知道本宮的手段,所以你若是和盤托出,也許本宮可以讓你少受點苦。”
“殿下……”陳嬤嬤聽到太子這麼說,嘴脣哆嗦了幾下,好似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陳嬤嬤,人家說識時務者爲俊傑,你不會真的等到本宮給你用刑,你纔想起來該怎麼做吧?”太子眯起眼睛,似乎慢慢失去了耐心,冷冷地看着陳嬤嬤說道:“還是說,你覺得本宮比較好騙?”
“殿下,老奴不敢!”陳嬤嬤連忙跪伏在地上,磕了磕頭說道:“殿下想知道的事,老奴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本宮就是喜歡比較聰明的奴才。”太子靠在椅子上,微微揚眉說道:“當年,本宮的確是被換來的是不是?”
“當初皇后娘娘被人陷害,胎兒早產,結果夭折了。”陳嬤嬤嚥了口口水,有些緊張地說道:“巧合的是,當初皇后娘娘恰好是在寺廟祈福的時候產下了那個孩子,所以……太后娘娘不知道從哪裡抱來一個孩子,說這就是太子殿下。”
“太后?”太子聽到陳嬤嬤的話,着實也有些吃驚,要知道如果這件事是皇后的孃家人所爲,也許太子還能接受,那太后雖然跟皇后同出一脈,但是說到底她素來都不喜歡皇后,爲什麼還要幫皇后坐穩這個位置?
“是,殿下,老奴也不知道太后到底是從哪裡帶來的孩子,但是當初孩子被抱出去診治,也是太后抱走的。”陳嬤嬤大汗淋漓,這件事隱藏在她心裡已經太久了,以至於現在說出來,她幾乎都有種要虛脫的感覺。
“可是老奴看過那個孩子,皇后娘娘生下的孩子,腋下有一塊青色的胎記,結果沒想到抱回來的孩子沒有,老奴當時不敢說,是因爲老奴不知道太后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皇后娘娘太高興了,老奴不忍心,畢竟那個孩子說不定已經死了。”
“所以,本宮的身份其實根本沒有人知道是麼?”太子聽到陳嬤嬤的話,不禁冷聲說道:“可是當初本宮在邊關曾經遇到一個人,他告訴本宮說,本宮根本不是皇后的孩子,你說他是怎麼知道的?”
“殿下,老奴發誓,從來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過任何人。”陳嬤嬤有些惶恐地說道:“這麼多年,老奴始終藏着這個秘密,就想着其實殿下和娘娘早就情同母子,何來什麼血脈之說?”
“可是對方說,其實景遇的年歲是跟本宮相同的,只是當初阮家將景遇抱走,就是爲了遮蓋此事而已。”太子盯着陳嬤嬤,好似試探一般地問道:“可有此事?”
“殿下,這您就想多了,戰王殿下當時出生的時候,整個後宮的人都去過,見過那個孩子,怎麼可能跟您同歲呢?”陳嬤嬤聽到太子的話,不禁輕輕搖頭說道:“所以,戰王更不可能是皇后娘娘的孩子。”
“也就是說,本宮可能錯怪景遇了?”太子聽到陳嬤嬤的話,不禁抱着胳膊,若有所思地說道:“那麼本宮再問你,蘇沉央又是誰的孩子?”
陳嬤嬤一愣,好似有些詫異地問道:“殿下說的蘇師尊嗎?那不是蘇家的公子麼?”
太子見陳嬤嬤的態度不似作假,當下示意暗衛給陳嬤嬤鬆綁,隨後才說道:“本宮留着你一條命,但是你記住,若是你敢在母后面前提及什麼,本宮第一個殺了你。”
“殿下儘管放心,老奴既然瞞着娘娘那麼多年,自然不會再說出來。”陳嬤嬤死裡逃生,早已經嚇得腿都軟了,哪裡敢違背太子的話,當下連連磕頭說道:“老奴謝太子不殺之恩。”
“回去好好侍奉母后。”太子擺擺手,閉上眼睛,似乎不願再跟陳嬤嬤多說什麼。
陳嬤嬤連連應是,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殿下,真的不殺了這個老奴麼?”暗衛出現在太子身邊,有些謹慎地問道:“留着這樣的人,遲早都是禍害。”
“暫時還有用,先留着吧。”太子擺擺手,剛想說什麼,卻聽到外頭傳來小太監的通傳聲:“殿下,馮公公來了。”
太子微微擰眉,起身走了出去,沒多遠就迎到了馮德海。
“哎呦,殿下要出去嗎?”馮德海看到太子往外走,連忙迎上去笑着問道:“不知道殿下這會可有時間,皇上要見殿下呢?”
“公公真是愛說笑,這不是聽到公公來了,本宮特意來迎公公麼?”太子笑着說道:“既然父皇召見,還請公公前頭帶路吧?”
“好好好,殿下請。”馮德海聽到太子的話,眉開眼笑地問道:“老奴倒是要先恭喜殿下了。”
“恭喜?”太子聽到馮德海的話,不禁微微揚眉,似笑非笑地問道:“公公不是再拿本宮取笑吧?要知道本宮剛選中的側妃纔剛剛出事,又是何喜之有?”
“殿下,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啊……”馮德海笑眯眯地問道:“這京城世家難不成還只有慕家一家麼?”
“父皇要爲本宮賜婚?”太子的腳步一頓,隨後轉頭看向馮德海問道:“公公可知道是哪一家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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