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慕瑾汐看到宇文景遇欣喜的模樣,一顆心驀地柔軟了幾分,點點頭說道:“回到京城以後我才發現,其實想要對付慕家不是一定要留在這裡,更何況,還有這般疼愛我的你存在?”
“小汐兒。”宇文景遇捧着慕瑾汐的臉,親了親她的額頭,隨後突然展顏一笑,認真地說道:“我的小汐兒,我們以後會永遠在一起,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相信我嗎?”
“相信。”慕瑾汐眉眼彎彎地笑了,點點頭說道:“其實遇到景遇之後,我才明白,原來當你愛一個人遠超過愛自己的是偶,你就會變得格外勇敢。”
“小汐兒,”宇文景遇抵着慕瑾汐的額頭,輕聲道:“你可能不相信,對我來說,一萬個美麗的未來都抵不過一個溫暖的現在,我從來都不會覺得我們相遇太晚,因爲我的整個餘生都會有你在。”
“景遇。”慕瑾汐伸出手,抱着宇文景遇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想來你也明白我的心意,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永遠相信你,除非你親口對我說,對我,你也應該有同樣的心情,懂嗎?”
“我知道。”宇文景遇摸了摸慕瑾汐的頭,低聲道:“小汐兒,我的身邊……只有你了。”
慕瑾汐的心微微一顫,她知道皇子之間的爭鬥從未停歇,可是強大猶如戰王,也依舊難免會有如此感懷之時,又怎麼能讓人不覺得難過?
……
其實,就在宇文景遇和慕瑾汐在空間裡說話的時候,慕瑾嵐仍舊是一頭霧水地坐在陳灝的對面,完全是不知所措。閃舞網
她完全不明白,怎麼本來是在說她替慕瑾純揹負罪名的問題,結果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變成了陳王府的郡主呢?
“小曦,你不要緊張,父王和母妃本來是打算跟我一起到慕府來接你的,只是我想着看看慕府的人對你如何,便讓他們暫且不要出面。”陳灝看到一臉迷惘的慕瑾嵐,不禁輕笑着安慰道:“其實該查清楚的戰王早就查清楚了,所以你不必擔心,你就說我的妹妹,陳王府的小郡主。”
“我……”慕瑾嵐想了想才問道:“那我以後都不用再會慕家了是嗎?”
“那是自然。”陳灝提及慕家,頓時有些生氣地說道:“這些人竟然敢如此對待你,父王一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小世子,我想討要一個人。”慕瑾嵐聽到陳灝這麼說,猶豫了許久才說道:“在我身邊伺候很久的丫頭,對我很好,希望小世子能替她找個好人家嫁了,若是能脫離奴籍,那是最好的。”
“這件事我心中有數。”陳灝本以爲慕瑾嵐會跟自己說起被冤枉的事情,結果竟然是爲了自己身邊的丫頭,當下對自己這個初次謀面的妹妹觀感更好,“包在我身上,絕對不會讓她受苦的,你可以放心。”
“那就多謝小世子了。”慕瑾嵐有些拘謹地笑了笑,隨即又說道:“如今京城傳聞沸沸揚揚,我這樣貿然出現在陳王府,會不會給陳王府帶來麻煩?”
其實事到如今,連慕瑾汐都跟她說了稍安勿躁,很顯然她的身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對於慕瑾嵐來說,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離開了慕家。
猶記得當初她聽到喬姨娘那番話之後,哭着跑到了慕瑾汐那裡,跟她說要離開慕家,再也不回來了。
那個時候她只是爲了發泄下自己的情緒,結果沒想到如今竟然真的變成了現實。
此時此刻,她真的想不通,自己到底是何德何能,讓慕瑾汐願意如此幫襯自己?
當然,慕瑾嵐並不知道所謂善惡有報,只因上一世的善良才爲她這一世迎來了嶄新的人生。
“你就不要小世子小世子的叫我了。”陳灝笑着說道:“你應該叫我哥哥。”
“小世子,王妃說了,當初先出生的是小郡主。”旁邊,陳嬤嬤突然睜開眼睛開口道:“所以,按照禮數,你應該叫小郡主姐姐。”
“陳嬤嬤!”陳灝聽到陳嬤嬤的話頓時有些不樂意地說道:“你如果不說話,真的沒人介意啊!”
“小世子,就算老奴不說,到府裡,王妃也會說的。”陳嬤嬤面帶微笑,不疾不徐地說道:“所以,老奴能夠理解小世子想做兄長的心思,但禮數不可廢。”
“知道啦……”陳灝拖長了音,不情不願地轉頭看向慕瑾嵐說道:“你回到府裡以後,就叫陳曦,以後不再是慕瑾嵐了,知道嗎?”
“小世子,你應該叫姐姐。”陳嬤嬤在一旁盡職盡責地提醒道:“這樣不稱呼姐姐就用吩咐的語氣說話,實屬無禮。”
陳灝被陳嬤嬤嘮叨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只能一臉無奈地求饒道:“好好好,陳嬤嬤,我錯了,我回去就把我姐供着好不好?”
慕瑾嵐本來還有些緊張,但是看到陳灝這個樣子,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方纔有些拘謹的情緒也慢慢消散了。
“小郡主還是笑起來好看。”相比較對陳灝的嚴厲,陳嬤嬤看着慕瑾嵐的眸光明顯柔和,拉着她的手說道:“小郡主,這些年王爺和王妃一直都在找你,所以希望你不要怪他們,當年的事他們也不想的。”
“陳嬤嬤,你不必擔心,我沒有怪任何人。”慕瑾嵐輕輕地搖搖頭,微微笑着說道:“我只是怕做不好郡主而已。”
“不是,你這樣可不行!”陳灝頓時跳腳,拍拍手說道:“我陳灝可是京城有名的混世,做我的姐姐,那可不能是慫包你知道不知道,只要你樂意你想幹什麼都是對的,你得有這個魄力!”
“小世子,老奴覺得應該問問王爺,你是不是成日在外頭闖禍?”聽到陳灝這麼說,陳嬤嬤頓時轉過頭看着他問道:“難不成老奴沒在京城,你就惹出了不少麻煩?”
“陳嬤嬤,我這不是給我姐鼓勁兒呢麼?”陳灝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癱坐在馬車裡說道:“你這不能老拆臺好不好,就說那個慕瑾純,她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把髒水潑到我姐姐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