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節省時間,她使用空間移動前往的,然而她選擇頓下的位置是靈兒照顧弦兒和竹兒的房間,她剛頓下,裡面黑漆漆一片,什麼都沒看到,不過她能夠感覺到屋裡根本沒有人!
屋裡沒人,然而,外面的打鬥聲和尖叫聲卻異常的清晰。
打鬥聲太尖叫聲委實太近了,不用猜想也知道是在門外的小院發生的,榮驊箏的臉色瞬間白成了一張紙,一把推開門,“靈兒!”
外面全是打鬥再也一起的人,她聲音不少,勸全數被刀槍聲湮沒。
榮驊箏左顧右盼,看清楚了外面打鬥的人,裡面應該有三方人馬,一方是青衣帶領的暗衛和宇文璨派來的武裝部隊的人,一方是穿着蒙面黑衣的人,那些人人人手裡抓着一把彎刀,彎刀非常鋒利,在越來越濃的火光下透露出一股森冷的寒意,還有一方也是蒙着面的,但是服侍比較奇怪,榮驊箏一眼看過去會覺得那些服飾是很有特色的,彷彿在哪裡見過,但是她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這等紋理的服飾。
她喊靈兒沒人應,心裡急得不行,腦子根本不敢想那些不好的畫面,腦子在快速的運轉逼着自己想爲何會有三方的人馬出現?
她知道,在她住進喬韜的府上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黑衣人前來鬧事,試圖闖進府內。這次的黑衣人無疑和以往的那些黑衣人是同一路的,都是雲青鸞派來的。但是,榮驊箏有一點想不透的是,那些服飾奇特的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會同時和雲青鸞的人出現?
而且,榮驊箏看到,那些服飾奇特的人和雲青鸞派過來的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是盟友,三方人馬都相互砍,那勁兒是一點也不六餘地的。
三方人馬,雲青鸞派來的黑衣人底子無疑是最差的,因爲被殺掉的基本都是那些黑衣人,而那些服飾奇特的人和青衣率領的暗衛差不多,雙方人馬在糾纏打鬥的時候死傷參半。
不過,有一點榮驊箏還是有點不明白,就算那些服飾奇特的人實力和隱衛差不多,但是隱衛完全可以將他們擋下啊,怎麼會讓他們突破重圍,進到屋子裡來了?
難道那些服飾奇特的人背後其實還有更爲之強大的人,將守衛的人給全數滅了?
榮驊箏腦子非常亂,一邊跑一邊叫着靈兒的名字,然而她躲過那些打鬥的人將整個院子幾乎都翻過來了,卻沒有靈兒的身影。
“夫人,你怎麼在這裡!”就在她心急如焚的尋找靈兒的時候,青衣突然出現,擔憂的說道。
榮驊箏看到他,立刻上前,“青衣,靈兒和王子公主呢?”
“不是去找夫人了麼?”青衣的眼睛全是焦急,“莫約一盞茶的時間前屬下讓幾個兄弟護送靈兒姑娘和王子公主到您的院子裡去的啊。”
“什麼?!”榮驊箏臉色白了,“但是我一直沒有看到人!”
青衣冷峻的臉瞬間白了,榮驊箏看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心頭開始不安起來,她纔想說些什麼,院子的小門卻驀地被人撞開,一個嬌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榮驊箏一看,赫然是靈兒!而她手上抱着一個襁褓似的東西。
榮驊箏還來不及鬆一口氣?,靈兒在擡頭看到榮驊箏的時候一勁兒的跑到榮驊箏跟前,榮驊箏這才發現她臉上佈滿了淚痕。她咚的一聲抱着襁褓跪在地上,“夫人,奴婢該死,王子被……”
“弦兒怎麼了!”榮驊箏並不給機會靈兒講話兒說完,因爲她只看到靈兒手裡抱着一個孩子,是小竹兒。兩個孩子榮驊箏都是交給了靈兒的,如今靈兒手裡只抱着一個,而且,她身後沒有任何一人!
她瞬間想到了什麼。
“在隱衛護送奴婢和王子公主去找夫人的途中突然涌上一批人,有黑衣人也有服飾奇怪的人,王子一開始被那些穿着奇怪的人搶走了,後來在打鬥的過程中又被那些黑衣人給搶走了,現在三方人馬在糾纏着……”靈兒臉上的淚痕跟河流似的,不停的流着,“奴婢是在雙方糾纏的時候趁亂逃回來這裡的……”
黑衣人?
也就是雲青鸞的人了?
弦兒要是到了雲青鸞的手裡,還有命兒可活麼?
榮驊箏的聽着只感覺身上的血液都凍結了,接着朝靈兒大聲吼去:“那些人現在在哪裡!!”
靈兒懂輕重,這會兒沒有被榮驊箏這聲音嚇到,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眼淚也不抹一把就抱着襁褓走,邊走邊哽咽着道:“奴婢也不知道那裡是哪裡,奴婢今兒纔來這裡,環境不熟悉,只知道是走了兩三個庭院……夫人請跟奴婢來。”
兩三個庭院?
榮驊箏來這裡那麼久了,對這裡環境非常熟悉,一聽心裡就有個大概了,上前一把將靈兒懷裡抱着的小竹兒抱過來,除了自己她已經不放心將孩子交給任何一個人了。
抱過孩子後,然後她在青衣和靈兒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倏地沒了影兒。
榮驊箏空間移動的能力現在是使用一次就會比上一次強大些許,雖然手裡抱着一個孩子,但是她到達目的地卻比以往快了甚多,連眨眼的功夫都不用,就已經出現在距離方纔小院的第三個庭院裡了。
她剛站穩,入目的是遍地的屍首,染紅了地面的血花,同時三方人馬還在糾纏着。
她心裡拔涼拔涼的,她按捺住不讓自己因爲太害怕太緊張而顫抖,眼睛搜尋着那羣人,卻沒發現是有人抱着孩子的。
會不會已經被人抱走了?
榮驊箏這麼一想,脣色全白。
偏偏,這個時候,懷裡的小竹兒扯着嗓子哭了出來,聲音非常淒厲,感覺比之前奶孃虐待的時候還要淒厲。
wWW ●ttk an ●c o 榮驊箏心顫得厲害,心疼得厲害,腳步匆匆的邊走邊哄道:“竹兒,莫哭了,我會找到你王兄的……”
榮驊箏話兒一出,小竹兒不但沒有停止哭泣,聲音好像比方纔更爲之淒厲了。
榮驊箏心裡非常難受,心裡的不安逐漸擴大。
傳言雙胞胎是有心靈感應的,她兩個孩子應該也會有吧?
這兩個孩子雖然小,平日裡也沒有怎麼黏在一起,在將兩人放在一起的時候,大的總是雲淡風輕的想自己的,小的總是眯着眼兒笑,兩兄妹鮮少交流。榮驊箏從來未曾覺得這樣有何不妥的,但是現在想起來,這兩孩子哪裡是沒有交流啊。
現在想起來,兩個孩子只要一分開,不在同一間屋子裡,大的就不淡定了,垂着眼睛什麼都不看了,咬着手指誰哄也不去看一眼,小的呢,別人哄還是會笑,但是笑着笑着莫名其妙又要哭了,直到兩個被放在一起才笑米米回來。
榮驊箏一直認爲,這麼屁大的孩子懂什麼啊,根本連話兒都聽不懂,現在想來根本就不是這樣額。這孩子一開始還好好的,只是流着淚也沒大聲哭出來,現在一聽到她說王兄就哭成這個樣兒,該不會弦兒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吧?
這幾天,在弦兒和她生水痘期間,弦兒總是一改平靜淡定的性格,一直哭一直哭,沒日沒夜的哭,榮驊箏總以爲那麼小的孩子受不了那急性水痘,但是現在想想可能是因爲他感受到了妹妹難受所以纔會哭得那麼厲害……
這麼一想,榮驊箏更亂了,赤着腳隨意踢起一把敞着血的彎刀,一手抓住,然後腳尖一踮,進入了刀光劍影中。
很多人都以爲她的武功還停留在前往誅狼山之前的,但是其實不然,在誅狼山期間直到現在,無論是之前玄龍大師給她的秘笈還是之前西光老頭給她的秘笈,她雖然都還未練成,然而隨着時間的沉澱,她的內功和功夫,卻還是比之前強了不少,雖然不算是很強大,然而真的能算得上一高手了,對付黑衣人和那些服飾奇怪的人還是遊刃有餘的。
在刀光劍影中,她纖巧優美的身子靈活的跳動閃躲,揮手間,尖叫聲響起,一條條生命隕落。
當然,她現在沒有殺人的興致,她殺了幾個後,對一個因她而脫離了黑衣人和奇怪服飾的人糾纏的隱衛道:“王子呢?”
黑衣人驚訝於榮驊箏的功夫,聞言嚴肅的道:“被一個黑衣人抱着朝東邊的方向走去了。”
東邊的方向?
榮驊箏眯眸,那恰好是皇宮的方向。
“那些人功夫並不是特別高,勝在人多,夫人,我們快些可能能夠趕得上那些人。”隱衛在一旁道。
榮驊箏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帶路。”
“是!”隱衛應了,纔想騰空,但是不經意垂頭赫然看到榮驊箏是赤着腳的,隱衛被榮驊箏白嫩嫩的腳弄得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垂頭撇開,“夫人你的腳……”
因爲不知道榮驊箏赤着腳做了些什麼,現在她白嫩的腳染上了地上的血,加上腳面被劃破了好些許傷痕,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榮驊箏絲毫不在意,揮揮手纔想走,想到了什麼,皺眉,“先等一會。”話罷,瞬間消失不見,因爲呆愣住了。
不過是喝一小杯茶的時間,榮驊箏再度沒有一絲預兆的出現在隱衛面前,“帶路。”她話剛說出,看到因爲旁邊多了一個青衣,皺眉道:“弦兒可有消息?靈兒呢?”
青衣垂頭答道:“已查明那些人的行蹤,皆是朝着皇宮的方向前進,屬下已經派來實力最強的兄弟追趕上去了。至於靈兒姑娘,屬下讓手下的兄弟護送她回去榮大人的府上了。”
“嗯,甚好。”雖然如此說着,榮驊箏的眉還是擰了起來。雲青鸞的膽子到底是有多大,竟然能讓黑衣人將孩子抱進宮裡?不過,有一點榮驊箏非常擔心,那就是,如果那些黑衣人失手,被人發現了的話,那麼弦兒可能會隨着那些黑衣人被亂箭射死!
雲青鸞,你祈禱着弦兒沒事,祈禱着不讓我碰到你,不然……這一次你休想好過!
“追!”榮驊箏冷冷吐出一字,然後率先一躍。
一旁沒有再開口的隱衛早已在榮驊箏方纔突然消失就開始一直呆愣着,兩人的談話他也沒聽進去,嘴巴抖動幾下,在青衣拉他一下,他差點跌倒纔回過神來,二話不說的跟上青衣個榮驊箏。
榮驊箏一直想不通那些奇特服飾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然而,他們人還沒躍出喬韜府邸的範圍,就被一羣人攔下了。
三大人一小孩,被數十個服飾奇特的人團團圍住。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青衣冷着眸子問道。
青衣的話出來好一會,四周還是一片寂靜,那幾十個圍着他們的人並不答話,眼神兇狠的看着他們。
榮驊箏眯眸揣奪形勢,自己這方只有三人,然而那邊卻有幾十人,可謂是插翅難飛了。
榮驊箏非常擔心絃兒,弦兒又被人帶走一段時間了,她非常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在被人拖延時間了。這麼想着,她就想運用空間移動能力。但是,她忘了,曾經西光老頭說過,空間移動能力異常費勁,每用一次都是牽扯到身體各方面機能,身體裡的所有筋脈骨骼還有內功都會被調動的,決不能段時間內頻繁使用,不然後果會很嚴重,有些人甚至因此而內功出現混亂,有些會筋脈斷裂,嚴重者甚至會腦顱筋脈組織破裂而瘋掉!
她現在能力雖然不錯,然而使用空間移動使用得越順利就越費勁,方纔她已經連續使用了三次了,身子已經出現了些許疲憊,她有些不甘心,嘗試着運氣,然而疲憊一下子劇增,她擰眉,頓住了動作。
她身體狀況告訴她,她現在不能再用空間移動能力,必須歇一歇才行。
至少要歇一刻鐘。
她很急,但問題是,眼前有幾十人啊,打敗他們可要廢些時間啊……
“喲,恭敬王妃,如此情深款款的盯着本公主的人好麼?”
突然,一個聲音輕挑而調侃的從一側響了起來。
榮驊箏一聽到那聲音,眼睛倏地眯了起來。
這個聲音她如何都不會忘記的!
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擁有如此狂傲嬌媚的嗓音——嘉華公主!
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榮驊箏抿着脣,看着那羣服飾奇特的人讓開了一條路,一個嬌媚的身影映入她的瞳仁內。
嘉華公主步伐異常優雅。一步一步婀娜的走進,嬌笑如花的睨着榮驊箏,“恭謹王妃,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如今見着面兒怎麼不高興些,瞪着眼睛作甚?”
“你怎麼會來這裡?”榮驊箏不理會她,徑自問道。
“恭謹王妃這話可就不好聽了,本公主當然是和皇兄一道來的啊,來這拜訪拜訪你大郢呢!”嘉華公主笑着道。
“你爲何要這樣做?”榮驊箏看着眼前幾十人,深吸一口氣,“還是那一句話,我沒有得罪你,你爲何……”
“喲,恭謹王妃今兒的話怎麼都不怎麼動聽呢!”嘉華公主施施然的搶過話題,“什麼得罪不得罪的,本公主也不是來幹壞事的,你這臉色怎麼擺得跟我殺了你孩子似的?”
“讓你的人滾開!”榮驊箏原本就沒有空閒和她糾纏,她後年那句話的那幾個字讓她神經一下子繃緊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哈哈哈……”嘉華公主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兒似的,仰頭大笑,笑得直不了腰,“恭謹王妃,你真有意思啊。”
榮驊箏可不將她的話看做的讚美,纔想開口,嘉華公主譏誚的撇嘴,“恭謹王妃,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呢?你也不想想,你這個府邸光是暗衛就上百人,侍衛更是有上前人,這麼多人護着,那勁兒比可謂是堪比皇宮了。這麼多人啊,你以爲隨隨便便就能夠突破重圍衝進來麼?”
“你什麼意思?”榮驊箏看着她,嘉華公主的武功她是知道的,比三年前的她要高些,和她現在相比還比不上。三年不到的時間,榮驊箏不相信她就能夠上天下海了,並且她能夠感覺到她現在的氣並不算非常強大,和她最多就是不相上下。
“字面上的意思。”嘉華公主悠閒的晃着退踢腳下染了血的小石塊,隨意的從掌中摸出一條像蠶一樣的通體雪白的蟲,翹着妖媚的脣道:“這可是好東西哦,輕而易舉的就將你府邸那上千侍衛給解決了。”
榮驊箏看着她手中的蠶,那蠶要比普通農家養殖的桑蠶要大上很多,皮囊滾動着,嘴巴緩緩的吐絲。
那蠶吐出的絲是紅色的,榮驊箏道:“赤絲盅。”
嘉華公主臉上的笑不着痕跡的一僵,很快便恢復正常,“恭謹王妃好眼力。”
榮驊箏淡淡的瞥她一眼,指尖上點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垂頭伸手將指尖上的粉末在懷裡的小竹兒的人中上輕輕一按,原本抽泣着的小竹兒立刻輕巧的闔上了眼睛,安靜的睡了過去。
榮驊箏看着,從懷裡摸出一個瓶子,“青衣,你和你那些兄弟拿些抹在人中上,赤絲盅的赤絲蠶吐的紅絲並非線,而是毒,通過人中傳到鼻腔,然後會窒息暈倒,如果不及時治療還會因窒息而亡。”
青衣接過,看向榮驊箏的眼裡有些吃驚,還有感激和尊敬。
嘉華公主妖媚的臉卻黑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榮驊箏會有赤絲盅的解藥!
“你……”
“我怎麼會有解藥?”榮驊箏撇向她,然後微微垂頭,指尖輕輕的晃動着,語氣極爲清淡,“因爲赤絲盅不過是雖然傳播厲害,但是有一個很致命的弱點,我不費餘力,隨便隨意在任何一藥粉里加一種東西就能夠將毒解掉。”
嘉華公主臉上沒有了笑意,忿然瞪眼,“不可能!少在這裡誇耀了!”
“信不信隨你。”榮驊箏朝她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容,“謝謝你用的是赤絲盅。”她身上的藥並不多,方纔回了一趟房間急急忙忙的只拿了幾樣,不過卻想不到恰好用上了。
“你在藥粉里加的那種東西是什麼!”嘉華公主急得直跳腳,“本公主一定要將那東西給毀了!”
榮驊箏不答,譏誚的看着她,“嘉華公主,你千里迢迢的從靖國過來不會就是爲了問我這個問題吧?”
“當然不是!”嘉華公主仰頭,下巴揚起的看着她,“本公主是來請你去我大靖的。”
榮驊箏又笑了,笑得諷刺,“嘉華公主這個請字用得可真好。”
嘉華公主自然聽出榮驊箏話裡的諷刺,絲毫不在意的冷哼一聲,高傲的睨着榮驊箏,“本公主告訴你,你這會兒就算不走也得走!”
榮驊箏看着她,“公主,做人不要太自信了。”
“本公主有自信的資本!”嘉華公主說話時模樣極其高傲。
“是啊,公主是有驕傲的資本,但是……”榮驊箏嗤笑了一下,“但是有沒有人告訴過公主,比起你的驕傲,你身上更明顯的卻是自以爲是?”
“榮驊箏!”嘉華公主終於怒了,嬌媚的臉兒微微扭曲,“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本公主讓你後悔一輩子!”話罷,她眸眼閃過一絲狠戾,“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不過是想追上那羣黑衣人奪回你的孩子罷了。”
榮驊箏臉兒繃緊。
嘉華公主看榮驊箏這樣兒,樂了,抓緊時機再接再厲,“那些人是雲青鸞的人吧?你說說你兒子要是落在那女人的手裡會怎樣?”
“是被生生掐死,還是剝皮拆骨,還是從高空摔死,還是被……剁碎成肉餅?”
榮驊箏臉兒緊繃得厲害,她深深呼吸一口氣,道:“替他人做嫁衣的人說這些很有意思麼?”她冷冷覷着嘉華公主,“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想‘請’我去大靖,但是要是弦兒在你手中無疑是多了一個籌碼可以成功的籌碼的,然而,你卻想不到在你千辛萬苦用赤絲盅突破上千守衛的時候竟然讓別人坐翁得利,將弦兒搶了去。”
“閉嘴!”嘉華公主惱羞成怒,“現在你在這裡本公主還需要什麼籌碼!你以爲你逃得掉麼?”
“如何不能?”榮驊箏估摸着時間也差不多了,對嘉華公主說了最後一句話,“嘉華公主,你知道麼,如果弦兒不是被別的人抓走了,你‘請’我的機率會很多的,畢竟我一人照顧兩個孩子有點困難,但現在我可以來去自如。”話落,她看也不看一眼嘉華公主盛怒和譏誚的目光,留一句,“青衣,那瓶藥你用完後搖三搖,解藥就成毒藥了,你……可以隨意使用。”
語音還在飄蕩,她已經沒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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