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榮驊箏的行爲有些人自是又氣又恨的,氣的是她們對見玄龍大師一面求之若渴,但是她卻一副驚嚇狀的逃了,能讓人不氣麼?而恨的是,憑什麼她能夠得到啓光大師的刮目相看,而她們卻不能呢,她到底憑什麼?
榮驊箏的動作讓所有人感到不解,就連看破一切的啓光大師看了榮驊箏的動作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因爲龍巖寺的坡度非常高,所以在上了平原走了幾十米之後通常看不到下坡路的狀況了,沒有人知道榮驊箏如今跑到哪去了。
宇文璨是看着榮驊箏一把溜走的,也沒有出言阻止,在她的人影下了坡,看不到之後輕飄飄的道:“箏兒,回來。”
衆人不解的看着宇文璨,榮驊箏不是走了麼,他這是……
宇文璨脣瓣泛着淺笑,俊眸徑自往榮驊箏消失的方向看去,一言不發。
衆人不解,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發現幾十米遠的坡路那裡冒出一個類似於頭頂似的黑色的小東西。
呃……
衆人愣住了。
那黑色的小東西象一隻老鼠似的蹦躂蹦躂的在原地左右擺動着,愣是沒有往上來。
“上來。”宇文璨看到那蹦躂着的黑色的頭頂,黑眸閃過一抹好笑,扯一下脣角繼續淡淡的吩咐道。
在坡度的那一小塊黑慢慢的向上伸,露出一截小腦袋,一雙大眼兒眨巴的看着所有人,愣是沒有走上來。
宇文璨哭笑不得,“箏兒,上來。”
“不要。”懊惱的聲音從坡度下方出來,宇文璨從那嬌軟的聲音聽到了委屈。
宇文璨挑一下眉,聲音溫和的道:“不上來可以,除非你告訴爲夫原因。”爲何不想見玄龍大師,爲何要逃?就她那性子,從來只有旁人躲她的份兒,她哪裡會躲別人啊。
“宇文璨!”榮驊箏聞言氣結,腦袋沒有露出來,反而伸手捶一下地上的雪花,懊惱不已。這和她想象的有明顯的出入,她以爲攔住她的只可能是那些和尚,想不到卻是宇文璨!
宇文璨那丫的壞死了,竟然暗暗使出氣來將她的絆住,讓她生生的只能後退不上前進,如果不是他暗中使壞,方纔她肯定跑了一公里了!
“上來。”宇文璨薄脣一掀,輕吐。
宇文璨那兩個字一出,那動着的腦袋頓了一下,好半響那一截小腦袋才露出了脖子,然後再是肩膀,然後整個人站了出來。榮驊箏看着宇文璨,嘴巴扁的緊緊的,忍不住罵道:“過分!專職!倚強凌弱!勝之不武!”
宇文璨任由她罵,也不生氣,倒是其他人聞言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宇文璨瞥一眼衆人,對榮驊箏招招手,“過來。”
榮驊箏暗暗瞟一眼好像對她格外有興趣的啓光大師一眼,發現他還在看着自己,心底一寒,捏着自己細白細白的手指,臉兒堆出一抹甜笑,道:“王爺,妾身站這挺舒坦的,想說什麼現在也可以說的。”
宇文璨俊眸微眯,榮驊箏頓時欲哭無淚,因爲在宇文璨眯眸的瞬間她感覺到纏繞在自己四周的氣變得強大起來,那就像是一個警告,如果她現在不乖乖過去,待會她也會被這一股氣逼着過去的。
被人逼着走的滋味應該不怎麼好吧?榮驊箏灰溜溜的摸摸鼻尖,瞟一眼啓光大師,硬着頭皮走了過去,只是一張臉兒因爲不願意而皺巴成了苦瓜狀。
“把你的靴子穿好。”宇文璨瞥一眼乖乖的站在自己跟前的她,扯一下脣角,溫和的吩咐道。
“啊?”榮驊箏以爲宇文璨要對她嚴刑逼供的,卻不料說了那麼一句,好半響也沒回過神來,反應過來後低頭一看,赫然看到自己的靴子不知什麼時候鬆垮垮的套在腳上,眼看就要脫掉了。
而她就這樣穿着靴子走了好一段路。
囧!於自感逃了。
“咳咳!”她臉兒紅了一下,面對來自各方的視線,她身子一僵,所爲輸面子不輸場子,她板直了身板,一本正經的指着靴子罵道:“你看看你,太不乖了吧,
我又沒有香港腳,你嫌棄什麼呢,亂動!”
呃,衆人又是一愣。
見過對着靴子開罵的麼?
沒見過吧……
“箏兒。”宇文璨警告的眯眸。
榮驊箏氣一弱,自知對着靴子開罵是有點太驚悚了,哦一聲之後乖乖的彎腰套好靴子。
宇文璨看着彎腰動着套着自己的靴子的榮驊箏,只見她身上大大的絨裘披肩隨着她的動作一聳一聳的動着。他嘆了一口氣,自然的伸出手替她將肩膀後方的帽子拉上蓋到頭上,輕聲道:“你說你胡亂跑什麼呢,啓光大師也沒說什麼,看你把自己弄得亂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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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他發現她腦袋一動,才蓋上去的帽子再度不安分的掉了下來,他微微眯眸,頓一下,容色淡淡的動手從腰間解下唯一一個佩環來,用佩環的繩子穿過她頸間兩個用來擺設的盤扣,一拉,一套,佩環緊緊的下垂,原本攤開的盤扣也因佩環的重量而合在一起。
他的動作非常自然,如行雲流水一般,優雅非常。
由於宇文璨是坐着的,夏侯過則是眸光低垂的站着的,恰好看到他的動作。在宇文璨解下腰間的佩環的時候眼皮倏地一掀,爲了不讓自己因驚愕出言,拳頭驀地緊握!1bWzA。
“痛!”
小屁孩是由夏侯過牽着的,他的手握緊的時候差點將小屁孩軟綿綿的小手腕給折斷了。
夏侯過聽到小屁孩喊疼,一怔,驀地跪了下來,“屬下失責,請世子降罪!”
小屁孩嘟噥一句,伸出一隻小手揉着自己被夏侯過捏痛的手腕,揮揮手讓他起來。
宇文璨做的動作細膩而溫柔,谷婷菱被刺激得心都擰了起來,但是啓光大師在這裡她不好發作,只是宇文璨解佩環替榮驊箏銓盤扣的時候她實在忍不住,幾度想要開口,但爲了大局她恁是強迫自己忍住,最後銀牙都要咬出血來了。
璨哥哥怎麼可以,那個佩環可是……
柳懿心和雲青鸞原本想要維持平和的面容的,但是看到宇文璨的動作,雙雙僵住了臉色。
宇文霖一雙挑花眼也沒了笑意。
宇文廣容色倒好,只是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平和的表象。
誠如宇文璨所說,龍巖寺的空氣要比下面的薄甚多,雪也大,很冷,所以在山下的時候榮驊箏不得不依宇文璨所言,多套了一件寬大的絨裘披肩。只是這件披風榮驊箏並不怎麼喜歡,因爲它還附屬上一頂大大帽子,很累贅。
在山下的時候榮驊箏不止一次要求要將帽子給剪了,但是宇文璨卻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這件披肩價值萬金,一頂帽子價值千金,被你剪壞了,你是要賠本王萬金麼?”
榮驊箏一聽,這才頓了揮霍着剪刀的動作。
每次,只要宇文璨一提銀子,榮驊箏就蔫了,萬事都服從。
不過,服從和甘願是兩回事,由於帽子非常大,她腦袋小,而帽子往她頭上一蓋,她的臉兒就只剩下眼睛和鼻子是露出來的,其他都被遮得嚴嚴實實的,暖和是暖和,不過也很容易掉就是了,榮驊箏並不怎麼喜歡。
榮驊箏擺弄着靴子的時候倒也沒留意宇文璨的動作,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無論他對她做什麼她都覺得非常的自然了,沒有心理上的抗拒,只有心臟撲通撲通的加速,這次也毫不列外。
在擡起頭來的時候她赫然發現原本笨重的披肩突然多了一塊東西,原本就很重的披肩瞬時更重了。
她一看,竟是一塊玉佩!玉佩通體是嫩黃色,色澤非常好看,上面刻着一個栩栩如生的麒麟,榮驊箏伸手摸了一下,手感溫和舒服。
“玉佩怎麼能夠掛在這裡?重死了!”榮驊箏雖然一眼就能看出這玉佩價值不菲,但是她感覺她的脖子都快被這玉佩給壓倒了。遂,她忍不住伸手將玉佩解下來。
宇文璨黑眸一眯,“不準解下來。”
榮驊箏蔫了,可憐兮兮的瞅着他,“王爺……”
“乖。”宇文璨伸手拍拍她的臉兒,黑眸深深的,“答應本王,保管好它。”
榮驊箏神色一正,眯眸,想問什麼但是看到宇文璨的黑眸將所有的疑問吞了回去。
“恭謹王妃,老衲……”
就在榮驊箏的心思都放在手上的玉佩的時候一直安靜點的啓光大師突然之間出聲了。
榮驊箏心臟一顫,頭皮一麻,握住手上的玉佩傻傻的笑,“那個,啓光大師啊,我,你……”她腦子一片空白,實在想不出東西來,感覺到宇文璨的氣不在自己身上纏繞了,一喜,扔下一句“後會無期”之後咻的,再度鞋底抹油的跑了。
小屁孩小嘴巴扯了幾下,“箏姐這是作甚,怎麼相同的事兒做了兩次啊?”
榮驊亭看着榮驊箏消失得方向,搖搖頭,白希的臉露出一抹笑,湊近他耳朵低聲道:“箏姐姐現在和你璨哥哥如膠似漆的,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她怕啓光大師說她與佛有緣,然後要她遁入空門。”
“咦?”小屁孩睜大了眼睛,然後賊呼呼的一笑,“原來箏姐姐怕這麼喜歡璨哥哥的啊。”
榮驊亭的話很細聲,甚少有人聽見,但是有幾個人例外,而這幾個人包括宇文璨在內。
他聞言,一怔,然後脣角高高的翹起來,睨一眼榮驊亭。
大家對榮驊箏的行爲都是充滿了不解和壓抑的,宇文璨卻最爲淡定,朝啓光大師微微頷首,溫和的扯着嘴角,清淺的道:“大師見笑了。”
啓光大師微微頷首,慈和一笑,“也罷,也罷,恭謹王妃倒是真性情,強求不得強求不得啊。”
強求?!此言一出,有些人頓時傻了眼。
挑眉一直以爲啓光大師是看在宇文璨的份上纔對榮驊箏刮目相看,特殊以待的,想不到原來啓光大師是……
宇文璨微微一笑,目光超然,輕聲責怪道:“箏兒哪裡是什麼真性情,她啊,就愛搗亂!”
他話一出,衆人的目光更爲怪異,這哪是呵斥人啊,這縱容的語氣就連傻子都聽出來了。
“哼!”也不知道是誰,冷冷的哼出聲來。
宇文璨神色不變,薄脣抿了一下,將視線轉向夏侯過,道:“希宴還在這裡,箏兒應該還沒走遠的,你先帶希宴和驊亭沿路下去吧,安頓好再上來接應本王。”
夏侯過頷首,領命道:“是!”17623102
“嗯,去吧。”宇文璨目光淡淡的朝三人看去,揮揮手道。
小屁孩聽到宇文璨說不回去了眼睛一亮,大眼兒骨碌碌的轉着,似乎在打着什麼主意。
榮驊亭走過去從夏侯過手裡牽過他,看到他眼裡的亮光覺得好笑,摸一下他的腦袋,淡淡道:“希宴,走吧。”
宇文璨瞄一眼小屁孩,清清淺淺的突然出聲,“今晚允許你和箏兒一起睡,不過不許搗亂。”
小屁孩的大眼兒頓時是亮上加亮了,暗呼天助我也,紅潤潤的小嘴巴微微張着,忍不住問道:“真的麼?”嘿嘿,果然裝乖巧還是有用的,這不,璨哥哥竟然親自開口允許他和箏姐姐睡呢!哈哈,他要再接再厲!
宇文璨彷彿沒有看到他眼裡的亮光,淡淡的道:“你箏姐姐晚上睡覺總是不太安分,總愛踢被子,你若是冷醒了就替她蓋一下被子吧。”
小屁孩的小臉兒一下子就黑了,小臉皺巴巴的,“璨哥哥,你的意思是讓我照顧箏姐姐麼?”爲何,爲何不是別人照顧他,而是讓他一個四歲的孩子照顧十五歲的人?這有道理麼?有良心麼?
宇文璨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輕飄飄的瞟他一眼,道:“怎麼,做不到?”
小屁孩很想說做不到,他怕喝受寒,他怕喝黑黑苦苦的藥……一想到榮驊箏晚上會踢被子,自己很可能會受寒,小屁孩恨識趣,也不想和榮驊箏睡了,扁着小嘴巴委屈的道:“我還是和驊亭哥哥睡吧。”
宇文璨黑眸快速的閃過一抹亮光,唔了一聲之後,道:“也罷,這裡不比王府,受寒了可不好。”
小屁孩嘟着嘴巴應了。
榮驊亭聽着兩人的對話眼裡閃過一絲亮光,然後扯了一下脣角,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兩人的對話聽在旁人的耳朵裡卻有點不舒服了。
之前雲青鸞幾人都以爲榮驊箏和宇文璨是分房睡的,如今聽來好像並非如此,如果分房睡宇文璨到底是如何知道榮驊箏晚上睡覺不甚安分,而且還知道她晚上愛踢被子?
知道得如此細密的……除了一起同牀共寢過,就再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這麼一想,有人心裡又不平衡了。
三人走了之後,宇文璨也不管其他人到底要如何,對啓光大師道:“大師,讓玄龍大師等太久也不好,不如……”
“恭謹王,那就請進吧!”啓光大師頷首道。
宇文璨淡淡一笑,“那就有勞大師領路了。”
這回宇文璨沒有使出無力來阻止自己,所以一路上榮驊箏都是暢通無阻的,但是宇文璨的不良記錄在榮驊箏心裡實在太多了,所以,爲了怕宇文璨放長線釣大魚,榮驊箏這次跑得比第一次還快,身子騰起,瞪啊瞪的,恨不得自己此刻的孫悟空,翻一個跟斗就是十萬八千里。
不過,雖然她不比孫悟空,但是瞪啊瞪的飛了一會之後,待她想起自己好像把小屁孩和榮驊亭給忘在上面而頓下腳程的時候,她往下一看,嚇了一跳,竟然只差半里路左右就到山下了!
榮驊箏拍拍胸脯,喃喃:“這就是典型的狗急跳牆麼?”要是以往,她的輕功哪裡有這麼好啊。
誒,榮驊箏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四周,離開了修好的石路走到白雪皚皚的山上,坐在一方橫在地上的大樹幹上等人。
她實在不想再度跑上去一趟了,她怕這回上去了就沒有跑下來的機會了,遂,她決定在原地等,按照宇文璨的行事風格,他應該會讓人把小屁孩和榮驊亭送下山的,她不怕他們兩人會出什麼事。
一個人等待的時間實在無聊,她估計了一下小屁孩的走路速度,保守估計還要好一段時間才能走到這裡,遂無聊的自己玩起了嘴皮子。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吃葡萄不吐……”
她實在無聊,嘴巴一直在挑戰自己的極限,從一開始的一般速度越說越快,知道後來自己都被自己的口水和氣給嗆到了。
榮驊箏咳紅了臉,好久才平復下來,氣憤的對着雪地罵:“丫的,流年不利啊!真怕有一天我是自己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的,那我的一世英名可就連雪都洗不乾淨了……”
“噗!”突然,榮驊箏的頭頂上傳來了一陣笑聲。
榮驊箏黑臉,她頭上不就一棵樹麼?難道這年頭樹上的鳥還懂笑?
丫的,讓你嘴賤!能讓鳥發笑還真的是你的本事了!
腹誹完,榮驊箏擡眼往上看去,對上的,不是一雙鳥眼,赫然是一雙明朗的黑眸。
這樹大冬天的樹葉早已落光,光禿禿的的枝椏上只有沉甸甸的雪花,榮驊箏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頭頂上的男子。
男子身材修長瘦削,面如冠玉,脣紅齒白,一雙眸子很是明亮,年約二十不到的模樣,一身深紫色的貴氣衣袍,頭戴冠玉,看起來身份不低。
榮驊箏眼皮一跳。暗忖,這裡怎麼會出現如此貴氣的人,難道皇上一隊人馬已經到達了?
男子眼睛一眨。
榮驊箏張大嘴巴,擡眼往上看,“你是誰?”
“你是誰?”對方的脣瓣一掀,聲音很朗然,好奇的看着披着明顯不合身的披肩的榮驊箏,眨一下眼睛。
榮驊箏冷笑,“你是鸚鵡啊?”
對方不介意榮驊箏的取笑,再度一笑,脣角竟然有兩個酒窩若隱若現。
榮驊箏看着他明朗的笑容,驀地想起了一個詞——梨渦淺笑……
“你真有趣,你是哪家的小姐啊?”男子明顯對榮驊箏很感興趣,身子驀地縱身一跳,濃眉大眼盪漾開一個十分舒服的淺笑,開口就道:“從來沒有人說過小王
是鸚鵡,你是第一個敢這樣說我的人呢,你到底是哪家小姐,我娶你好不好?”
榮驊箏臉都黑了,纔想說什麼男子的一雙黑眸卻被她鎖骨處的玉佩給吸引了去,聲音驀地沉了下來,“你和鬼王有何關係?”
榮驊箏一怔,眯眸,“你認識宇文璨?”這人自稱小王,郢國能自稱王的年輕男子能有多少個啊……
宇文璨?男子眯眸,努力的在腦海裡搜索着敢這樣稱呼鬼王的人有誰,但是腦海卻沒有一個影像出來。
男子不答榮驊箏的話,反而喃喃道:“這回遭了,鬼王長得不錯的,如果你和鬼王關係甚密,肯定不會考慮小王的了。”
榮驊箏臉一黑,這丫的很有自知之明啊。
好久之後,男子睨着榮驊箏,試探的道:“你是……谷婷菱?”
榮驊箏眼一瞪,“你丫的纔是谷婷菱!”
“雲青鸞?”男子再道。
榮驊箏:“……”
“柳懿心?”男子再猜。
榮驊箏:“……”
男子看榮驊箏的臉兒都綠了,尷尬一笑,自問自答道:“哈哈,小王沒有猜對是吧。”
榮驊箏深吸一口氣,眯眸審視着眼前男子,道:“你到底是誰?”
男子摸摸頭,眨兩下眼睛,“你不認識小王麼?”
榮驊箏無力,咬牙切齒的朝他吼去:“你是誰?!!!!”誰認識他啊,他以爲他是潘安還是宋玉啊!雖然長得不錯,和宇文霖相比還要好看幾分,但是和宇文璨一比就下去了。
男子摸摸鼻尖,有些委屈,“你好凶哦。”
榮驊箏扶額,喃喃:“看來我遇到傻子了。”
男子一聽一點也不介意,頓時笑了,朗然道:“就算你再兇小王不介意,你越兇小王越喜歡,小王娶你好不好?”男子說這些話一點也不害臊說。
“你……”榮驊箏指着他,食指顫顫的,咬牙,深吸一口氣,“你贏了。”丫的,這人的臉皮比她的還要厚嘛!
男子笑米米的看着榮驊箏氣結的臉兒,道:“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小王決定了,小王今生非你不娶了,就算你喜歡鬼王小王也要讓郢國陛下賜婚!小姐快告訴小王,你到底是誰?”
榮驊箏拼命忍,聽到這話就忍無可忍了,她好歹也是有夫之婦,雖然她和宇文璨二人夫妻該做的事一件沒做,但……宇文璨一直爲夫爲夫的自稱想必是認了這段關係的。她可是有歸屬感的,這話宇文璨丫的說還好,從旁人口中說出來就是調戲!
榮驊箏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人調戲就氣不打一處來,胸口一震,一股氣凝結而來,手腕上的鞭子驀地騰空而出,榮驊箏冷笑接住鞭子一端,冷聲道:“TmD,今兒就算你不是傻的我也要把你打到傻爲止!”
這一章依然寫得很不順,思路明明很好的,今天也鐵定要引一個人物出來的,引出來的過程依然也想好了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對這一章依然很沒信心……
麼麼,很抱歉,依然換了好幾種表達還是沒滿意的,原本不想發的,但是……不更新對不起大家,依然現在是各種糾結啊!!!
爲了怕各位抱怨,依然多了幾百字免費的……
嗚嗚,表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