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墳房,打開門,那炕上躺着一炕的人,全穿着屍衣。
頂木大叫一聲,嚇得我差點沒坐下。
我們兩個退出來,我看了頂木一眼。
“你怎麼看?”
“看什麼看?跑。”
這貨說完就跑。
我也跟着跑,出了村,領導他們看着我們兩個。
我說了情況,領導也是一激靈,這可不行,確定人死了嗎?
“不死誰穿屍衣?”
頂木生氣,坐在石頭上,不說話。
我搖頭,真的沒確定,死活不說,他們除了穿着屍衣之外,臉上都蒙着一塊黑布,黑白分明的,根本就無法確定。
領導的意思是跟我進去,看一個究竟,不能死人呀,能救則救,我搖頭。
領導火了,告訴醫生跟着進去,因爲有了幾次的事情,他們帶來了醫生。
領導往裡走,誰敢不跟着?來的幾十人都跟着,大義凜然。
進那個墳房,我看着,頂木一直跟在最後,反正是跟着來了。
領導看了我一眼,他也緊張,額頭上全是汗。
“你在這兒站着,有事就跑,不用管我,我會術。”
領導搖頭,跟着我進去,其它的人等着。
一炕的屍體,太特麼的嚇人了,這爾族人經歷了什麼?
前兩天,力夫康平還去了庫裡,這轉眼就出事了?
我慢慢的走過去,把蒙在臉上的黑布掀開,我一激靈,特麼的,全是布人,我伸手晃了一下,是布人。
太詭異了。
“領導,你先出去,在外面等着,讓那個頂木進來。”
領導點頭,他看沒事了,就是沒死人,他鬆了口氣。
頂木進來了,哆嗦的樣子。
“你有點男人勁兒行不?我已經和我的秘書說了,讓你們見面,那秘書很漂亮。”
這小子愣了半天,過來拉住我的手。
“謝謝哥,謝謝哥。”
這貨也不害怕了,我看了一眼炕上的布人,頂木也看了一眼。
“出去說。”
我們出去,頂木把我拉到一邊。
“哥,你確定這要管這事嗎?”
我點頭,沒法不管,我是副縣長,所長,還副市級的,得聽領導的話。
“這是布屍,用來頂屍的,就是說力村出了事了,用這來頂屍,滅頂之災,他們說了你去的副村了,躲災去了,你要是管這事,我擔心的會找到庫裡去。”
頂木第一次進去就看出來了,他沒說,不想讓我管,讓我害怕。
關於布屍,頂木給我講了,最早的時候,頂姓人在暗力量控制着十年後,也用過布屍,布屍要五年前就縫製出來,人睡覺的時候要摟着,上人氣,這樣才成,那爾族人早就有防備了,才用了這布屍。
這是躲災而用的,暗力量不知道爲什麼,對布屍認同。
這災是什麼災,頂木說不知道。
這就麻煩了,這大災誰不害怕?
我擔心的會引到庫裡去。
現在看來,是不能動,要去副村,找到副村。
我和領導說了,他說找副村給我派二十個人跟着,他們就在村外等着我們。
我帶着人往西走,這副村,爾族住的原村在什麼地方,真不知道。
最初還有路,可以看得出來,但是爾族是在深山裡生活的人,有着相當豐富的經驗,再走,就沒有任何的痕跡了,他們經驗太豐富了。
就哈達家族來講,也是在這山裡生活,竟然都看不出來。
停住,我問頂木。
他也搖頭,只能是往西走,那西可大去了,這樣不行,何況這是原始的森林,也是相當危險的,跟着我的這二十個人,沒有一點經驗。
“回去。”
我決定回去,回去找連舉,這個味人可以找到那個地方。
回去,和領導說了,讓他們回去,我回庫裡,明天帶人來找原村。
其實,這事我真的緊張,力村的布屍也是太可怕了。
回去,我找了連舉,說了這事,他說沒問題。 Wωω ▪TтkΛ n ▪¢Ο
我說了危險,連舉只是笑了一下,沒多說。
這事我和哈達宜商量,她說讓頂木一定跟着,她知道我不可能讓她去的。
我讓人把阿丙叫下山,說是喝酒。
我問了原村的事情,阿丙說,力夫一隻提到過一次,再多的不說,我也清楚爾族人保密的能力很強,知道什麼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就是夫妻也是如此。
這事看來就得找了。
第二天,去力村,頂木,連舉,我們三個人。
往山上去,一路上,連舉不說話,就是走,這路走得奇怪,左折右彎的,不是直路。
足足走了一天的時候,我們看到了房子,竟然特麼的在樹上,全部在樹上,隱藏效果相當的好,如果不是連舉說到了,觀察,還發現不了。
我們沒動,看着,果然有爾族人在活動。
這就是他們的原村,原來爾族是住在樹上的。
我們走過去,就有人吼住了我們,我很清楚,再多走一步,就會要命。
“我是哈達洛。”
力夫康平出來了,大笑着,讓我們上樹,進層,這個彆扭,還得爬樹。
力夫康平讓人弄酒菜,那菜全是野味,酒是樹酒,樹洞放進了野果子一類的東西,自然而成的,十分的香美。
力夫康平說,知道我會找來的,他們也是沒辦法了,一退再退的,退回了原村,這是他們所不想的。
我問出了什麼事呢?他說就是暗力量,沒有人能控制住。
力夫康平也說了,其實,皇帝的那個時候,就想滅了爾族,梨花娘講情,才讓爾族留下,住進墳房,本以爲這事就過去了,可是這個皇帝小心眼,陰險,竟然下了暗力量。
“奪位引起來的吧?”
力夫康平雖然不願意提,但是還是點頭。
“你不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如果有,你們也不會這樣做了,布屍我想你也看到了,一直都在準備着,到底還是出事了,只有離開力村,回原村,我們或許能保存下來,但願那布屍會起作用,以後我們就在這兒生活了,也圖一個自在。”
在這兒生活,自在是自在,可是有樂也有苦。
看來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如果是這樣,明天就返回去,沒有什麼意思了。
第二天,我們返回去,力夫康平給派了一個人引路,只半天的時間就到了。
回庫裡,我搖頭,這事真不好辦了,暗力量衝着力村去的,領導的意思是進力村考查。
我打電話說情況,說這個時候不行,過一段時間看情況。
領導也明白,進去是真的死人,那布屍躺了一炕,說看不到害怕,不做噩夢,那是假的。
暗力量在力村出現了,強大到我沒有料到的程度,那麼庫裡也是難逃脫此運,想着,我打了一個冷戰。
這不是好事,我得靜下心來,想着那石書所寫的內容。
我不停的在讀着,想着。
第二天,哈達宜拉着我上車,去縣裡轉轉,她說要放鬆,這樣下去,人就完了。
確實是,我感覺自己都要瘋了,也要變傻了。
在縣裡轉着,看電影。
這是第二次看電影,我特麼的第一次看的時候,燈一滅,嚇得我大叫一聲,哈達宜笑得不行了。
我們晚上纔回庫裡。
回去我就睡了。
第二天
,天亮,我就去石頭牀那兒讀心書,這石書是難懂,從小讀書到現在,第一次遇到。
中午去管事房吃飯,三哥阿來來了,問我書的事情,我搖頭,還是沒有完全懂。
三哥阿來說,慢慢的悟吧。
我說怕不趕趟了,我說了力村的事情。
三哥阿來說,別急,什麼事都有定數的。
三哥阿來走後,我自己四處的轉着,在想着心書,讀着。
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讀懂這本書,父親說,有一本書,他讀了一生,也沒有讀懂。
這本書我從來沒有見過。
我去寺院問三哥阿來,他把書拿了來了,遞給了我。
“父親說,只有你問的時候纔給你。”
“空來師傅,你怎麼叫達來和尚呢?”
“三歲入佛,師傅給我起的,有一些知道我的存在,我一直在修佛定性。”
“原來是這樣,空來師傅,我爲什麼讀不懂這石書呢?”
“能讀懂的,不知道有幾個,慢慢悟吧。”
我拿着書走了,這書是滿文,我看着,竟然和石書有相同之處,這真是怪了,淨心,淨思,淨欲,是大成。
奇怪,一本書看了一夜,從來沒有這樣慢的時候。
我拿着書睡着了,哈達宜進來,給我蓋上衣服。
我醒來,哈達宜拿着書看。
“你能看明白嗎?”
“切,我從小就跟茶期一起讀書,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我笑了,搖頭。
哈達宜就給我解決,我愣住了,確實是那是我想不明白的東西。
“那你聽這些。”
我揹着石書,哈達宜靜靜的聽着。
我背完看着哈達宜。
“舍則得。”
我呆住了,確實是,這是需要的,也是這本書中的精華部分。
“這樣,你自己去玩,我上山。”
我上山找茶期,說石書,既然哈達宜能懂,他更能懂,我讓他再給我解釋。
“阿洛,讀書是悟性,三歲孩子能懂的,我不一定能懂,阿宜能讀懂的,我不一定能,別看我活了一百四十多歲了,人的所悟是不同的,你懂石頭,他懂樹。”
茶期這麼說,我相信。
下山,琢磨着哈達宜的話,似乎讓我茅塞頓開。
我每天還在讀心書,有空就讀,也看父親的那本書,看過幾遍之後,也成了心書,每天有空就讀。
去堪外蘭城,所有的鋪子都開了,人多起來,這樣發展下去,給哈達家族在脫守後,奠定一個基礎,這是要做的事情。
看着一切在轉好,我這心情也好一些了。
研究所的副所長打電話讓我去,我就把頂木還着了,讓他和我的秘書見了一面,兩個人見面還不錯,讓他們出去轉。
副所長說,有一些資料我得看了。
我也知道,有一些日子沒來了。
進辦公室,看資料,很多,我看得快,從小讀書,速讀早不會了。
我兩個小時看完,搖頭。
副所長臉色告訴我,我就是瞎看。
我把那一大堆資料抱起來,放到他茶几上,我泡茶。
“你可以拿出任何一本資料來問我。”
副所長看着我,隨便的拿了一本,翻開一頁,我能說出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不用看着我,這些資料確定是沒有價值,我是這麼認爲的,也許在學術上有價值,這裡對術,沒有懂的,對暗力量的研究也是偏差太大了。”
副所長出去了,叫進來一個人,這個人看着我,似乎對我是不相信的。
他把資料放到桌子上,我看着,當時不愣住了,擡頭看着這個專家,我不說話,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