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那個樣子。
五公里的一個邊界,蟲子都在地上,死了,遍地的,我看着心驚。
“阿洛哥哥,這回你放心了吧?”
我看了一眼哈達媚,不明白。
“阿洛哥哥,我們兩個可以出去,出去我就告訴你。”
其實,我也想出去,探探消息。
“好吧。”
出去,哈達媚就是買東西吃飯。
吃飯的時候,哈達媚告訴我,那是守術,不用擔心了,一年之內,沒有人敢進去,就是蟲子都死。
她還提到了下馬村的事情,皇帝來祭祖,蝗蟲驚了玉馬,皇帝火了,告訴縣官,方圓十里不能有蝗蟲,果然是,那個縣竟然到現在也沒有蝗蟲,這是真的,我也清楚。
哈達媚的意思是什麼意思我也明白。
“我不會守術。”
“你是管事的,認管了,有人會,你發話,自然有人做了。”
“誰會?”
哈達媚不說,說其它的,看來這哈達媚是知道得太多了。
禁村,我和哈達媚跑出來,這樣不行,可是哈達媚說,認管之後,是可以帶着人出來的,只有我可以。
禁村,會守陵之術的人,我是看出來了,哈達家族的一百多人裡,竟然有二十多個會守術的,當初父親爲什麼不讓我學呢?恐怕這裡也是有原因的。
李高來了,我去村口,我說禁村一年,任何人都進不來。
李高說,給庫裡申請了一筆款項,讓我去領取,我沒有去,知道,如果拿了這筆錢,就是受到了牽制了。
“我們哈達家族的人現在過得挺好的。”
“阿洛,這是國家給的一筆錢,你們是守陵人,從那個朝代沒有了之後,我們就過得挺辛苦的,你們是中國最後的一個守陵家族了,從北京而來,現在也是回不去了,所以給了你們這筆錢。”
“不用了,謝謝你,不過我會配合你們專家組的,一些數據,資料我會隨時提拱的。”
“謝謝,禁村也好,這一年來,我們要需要研究以前的數據,很複雜,就童謠而言,那種聲音讓人聽了,會產生一種極度的恐懼,那聲音是什麼聲音,這我們都要弄明白。”
“其實,那聲音看着是哈達靜唱出來的,事實上,她在唱的時候,有應合之音,那聲音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就是幾百年石夯墳相合之音,那是術人所做。”
“石夯墳?你說的那邊那些半圓形狀的石頭嗎?”
“是,那是石夯墳,有一個小孔,裝進去的是骨灰。”
李高的汗下來了。
“阿洛真的麻煩你了,這是錄像機,有一些東西就麻煩您了。”
我接過錄相機,回去了。
這個李高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如果當初刑風要是這樣,也不會出現那樣的事情來。
我回去,哈達媚讓我去地宮,說哈達靜讓我下去下素棋,我已經知道了,這素棋就是地宮的一種走勢,進去的方法,十分的複雜,雖然我認管了,可以進地宮的任何一個地方,但是那裡的路,讓會我死在裡面,出不來,素棋正是讓我熟悉那裡的裡,沒有想會,竟然會那麼複雜。
我和哈達靜下棋,那個男人突然就出來,站在一邊盯着我們。
“你是誰?”
這個人男人不說話。
“我是管事的,叫哈達洛,這是哈達媚,我是認管的人,所以你得聽我的。”
這個男人說話了。
“哈達本。”
這個人不知道,族譜裡沒有記載。
“你是守宮人?”
他點頭,然後轉身又跑了。
“這個人你要小心。”
我提醒哈達靜,這個叫哈達本的人,太怪了。
那天回去,肇小雨說她要離開庫裡一段時間,禁村了,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她去懸壁看書,有一些書她沒有看完。
我不想讓肇小雨離開,可是沒有選擇,那書是可以拿到這兒來看的,但是我沒有說。
送肇小雨出村,她猶豫了半天,似乎有話跟我說,最後還是沒有說。
回去,坐在石頭牀上,庫裡此刻是真的安靜了,彷彿又回到了我童年的時候,那個時候感覺庫裡的世界就是一個童話的世界,十分的安靜。
天黑後,我去了副陵,守副陵的人一邊吃飯,我進去,往副陵裡走,看看這副陵裡到底藏着什麼東西。
小房間很多,大多數是鎖着的,我不去動,那種鎖都很古怪。
副陵並不大,但是很複雜,這通道讓我都不知道走在什麼位置上了。
有一個房間的門沒鎖,我拉開進去,裡面擺着的是瓷器,都十分的古怪,做工絕對精細,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瓷器。
我不上手,這裡的東西,每一件都有十條以上的人命,這個青陵主,也是有點詭異的人,想想,但凡寶貝,都會死上幾個人,古怪的東西。
我要離開的時候,聽到有聲音,是某一種瓷器發出來的,我回頭看,那聲音很好聽,如同樂器發出來的聲音一樣。
我看到了,是一個罐子一樣的瓷器發出來的,走過去,看了半天,聲音確實是它發出來的。
我不能動,轉身就走,可是那聲音竟然大起來了,我站住了,這聲音吸引着我,這瓷器也是太精美了。
我伸手拿起來了,拎着就往外走,我是認管的管事,不用害怕。
其實,這是安慰自己。
現在但凡有聲音的東西,都會讓我注意上,因爲很多的術,來源於聲音,音樂,就如同鬼曲童音一樣,童謠一樣。
我拎着回到管事房,那罐子的聲音就消失了。
我坐下着,這釉是太漂亮了,是柴燒出來的東西。
哈達媚出來,給我泡上茶。
“這是副陵裡的東西吧?”
“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種東西,只有副陵裡有,你動那裡的東西幹什麼?不是告訴過你嗎,那裡的東西別碰。”
“它可以發出聲音來。”
哈達媚喝茶,也看着,她伸手去摸,瞬間,發出來的聲音很尖,嚇了我們一跳,半天才停下來。
“這是什麼?”
哈達媚搖頭,不懂這個,叫來了白皮人哈達芳,她也搖頭。
這東西有點奇怪。
夜裡,我睡在管事房,這罐子竟然又響起來,那曲子我似乎聽過,誰唱過,我一下坐起來,那曲子父親唱過,我聽到過。
那是陵曲,青陵曲。
“只合當年伴君死,免教憔悴守青陵,哈人一愚成爲恨……”
這是青陵曲,有詞,這詞是羅隱的《銅雀臺》改碥過來的。
我的汗下來了,青陵曲在最早的時候,哈達家族的人是都會唱的,那是一百多年前,後來就沒有人唱了,因爲青陵的詭異,他們都不想惹上麻煩的事情。
一直到天亮,這個罐子才停下來。
我立刻就上山了,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我聽到了有人竟然在唱青陵曲,這……
我聽着這聲音,一個男人在唱,在樹林裡,看不到人。
我等着,這個人出來了,竟然是茶期,140多歲的茶期在唱着,我竟然沒有聽出來,聲音太哄亮了,底氣是十分的足。
茶期看到我,不唱了。
“你唱的是青陵曲。”
“對呀,哈達家族的人都應該會,只是現在沒有幾個會的,聽過的人也不多了。”
“茶期,我……”
“回去再說。”
回房子,阿丙出來,給泡上茶就回去了。
“我在副陵弄到了一個罐子,自鳴陵曲。”
“那副陵裡的東西不要動,馬上送回去吧,需要你動的時候,自然會有人提醒你的。”
這個茶期,讓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禁村一年,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以後不要再禁村。”
“爲什麼這麼說呢?”
“沒有大害是不要禁村的,禁村的同時,也禁了人心,哈達家族的人,沒事的時候,也會出村轉轉的,現在不是那個時候了,禁人也禁了自己的自由了,既然禁了就禁了,用用守術也好,不然大家都快忘記了。”
“我不會守陵,父親沒教我,這是爲什麼?”
“你是管事人,認管人,管事人都不會,你就是認定的管事人。”
我去,管事人不會守術,那還叫什麼守陵人?
“守陵人不會守術,真是可笑。”
“阿洛呀,你是到現在還沒有明白,無守是大守,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我下山,無守成大守,特麼的,我不明白。
把罐子送回去,從副陵出來,這心裡就發毛,這個罐子自吹陵曲,也是特麼的邪惡了。
回特律在半路上攔住了我。
“阿洛,羅修忍的屍體我總是覺得是在地宮的某一個地方。”
這個回特律竟然知道地宮,看來青陵裡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少。
“那地宮進不去的,有守宮人,就是守宮人讓進,你敢進嗎?”
“你能進呀,你認管了。”
特麼的,他什麼都知道。
“我是能進,但是我不會進的,那進宮有多複雜你知道嗎?”
“是呀,千萬路,路路是異路,同路不同歸,同歸不同路。”
這小子是在點我,記我知道,地宮的路很複雜。
“阿洛,我沒看錯你,地宮你遲早能進去的,我回星樓呆上一段日子,禁村了,我也放心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回特律揹着包。
“也好,休息一下,處理一下你的事情,只是斷壁你再想辦法找找,那曲子如果全了,這鬼曲童音的破解也近了一步。”
回特律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肇小雨走了,這回特律沒過幾天也走了,總是有一些奇怪。
我去肇小雨住的房間,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是什麼味道,不知道,什麼地方發出來的不知道,突然我感覺不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