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那小丫鬟臉上依然是十分焦急的神情,她心中有些害怕了,總是有一種極爲不好的預感在她的周圍環繞,讓她感覺背後陰森森的。
那小宮女便推着那膽小的小宮女往前走着,口中說道,“現在不管這樁事情成還是不成,那都不管我們的事了,要是失敗了,那當衆也並沒有出任何差錯,皇后怪不到我們頭上,你就放心大膽的繼續做着你這個沒出息的小宮女吧。”
那膽小的小宮女聽聞,知道回去重新將事情告訴皇后是不可能了,只好硬着頭皮繼續等待着這件事的發展狀況了。
天一亮,秦姝蓉便睜開了眼睛,她將那胭脂盒放在了梳妝檯的原位,等待着自己的貼身丫鬟給自己梳妝打扮。
那貼身丫鬟似乎精神也並不是怎麼好,總是打着哈欠,眼窩處烏青的模樣,十分怪異,秦姝蓉看着自己宮女的這副模樣,心中便知曉這小宮女並不是幫着下藥的壞人,倒是個跟着自己的受害者。
秦姝蓉在梳妝檯前坐下,看着鏡中已經恢復了血色的面孔,對着那小宮女說道,“今日便不要給我抹胭脂了,水粉抹得淡一些,好顯出我本身的氣色。”
那小丫鬟點了點頭,有些頭昏腦脹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對着秦姝蓉說道,“娘娘,昨日奴婢總是被噩夢驚醒,今日都沒有什麼精神,奴婢若是有什麼地方迷糊了,請娘娘一定要恕罪。”
秦姝蓉自然知道這小丫鬟會這般的原因,便立刻對着那小丫鬟說道,“沒事的,這些日子定是宮中事情多,累着你了。”說罷,秦姝蓉便悄悄從袖子中拿出一顆解毒丹藥,偷偷彷如一旁的茶水之中,對着那貼身丫鬟說道,“來,喝杯水吧,提提神。”
那小宮女見秦姝蓉如此貼心,心中也極爲感動,連忙謝過了秦姝蓉,喝下了那杯茶水,沒過一會兒,那小丫鬟便覺得自己心頭舒暢了很多,連忙驚呼着,“娘娘,您這水還真是有用,奴婢現在感覺好多了。”
秦姝蓉淡淡笑着,她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着周邊那些經常呆在她房中的丫鬟,或許是多少接觸了些胭脂,一個個都有些無精打采的,唯獨有兩個丫鬟,看上去幾乎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依舊臉色紅潤,精神得很。
秦姝蓉心中隱隱已經知曉這兩人便是幫着那暗中害她的人做事,便對着兩人更加留意了,她派人暗中觀察這兩人,順便將她們的行爲都暗暗記錄下來,直接派人傳達到楚王那兒。
到了傍晚,秦姝蓉便裝作昏迷的模樣,一睡不醒,身邊的宮女都不知曉其中內勤,連續叫了秦姝蓉幾次,卻這麼逗叫不醒之後,她們便開始慌張起來,連忙要自發去太醫院找太醫幫忙診治。
那兩皇后的小眼線見狀,連忙興匆匆地託人去報告皇后,說是事成了,皇后可以進行下一步動作。
皇后聽聞,精神一振,連忙起身,帶着自己的一衆宮女便往秦姝蓉的宮殿趕去,那浩浩蕩蕩的模樣,看着就像是帶領着一支軍隊朝着
秦姝蓉宮殿打仗一般,她們來到秦姝蓉宮殿與太醫院的畢竟之路,假裝在那兒散步。
秦姝蓉的小宮女急匆匆趕到,見皇后那一大羣人就那般攔在路口,心中焦急又害怕,只好行禮,皇后趁勢裝出一副關心秦姝蓉的姿態,攔下小丫鬟,詢問着各種問題,硬是不讓她去太醫院,好拖延時間,讓秦姝蓉的毒中得更深。
皇上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皇后一般在此時都不會出現在這塊地方散步,今日竟會如此的巧合,直接擋住了秦姝蓉求救的去路,這一切都是那般的蹊蹺,皇上心中清楚,這樁事情與皇后脫不了干係。
皇上心中極爲惱怒,這個皇后他平日也待她不薄,在後宮也是給足了她權利,現在倒是有恃無恐起來,在後宮興風作浪,甚至於要謀害自己最寵愛的妃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皇上對這皇后已經積下了平日的仇恨,現在更是有了新仇,自然不會再這麼放縱她繼續虎作非爲了,他對着一旁的公公說道,“這件事情,看姝蓉娘娘怎麼處理,若是真抓住了皇后的證據,便就把這皇后的位置空出來吧,寡人管不了了。”
說罷,皇上便轉身走人了,將剩下的一切都交給了公公,皇上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讓公公機靈點,看着點這皇后額一舉一動,幫助秦姝蓉一起將這個皇后拿下,皇上也好依照情況隨意給這皇后定個罪名,讓她不能再在這個位置上興風作浪。
那公公有些害怕地點了點頭,想着現在朝堂上的關係不穩定,若是後宮再變動,這楚朝定是會陷入一片困難,現在這個時候,穩定纔是真正需要做的事情,而不是故意挑起混亂,讓袁恩複雜的情況變得更加不堪了。
但是楚王那種堅決的態度豈是他一個公公能夠解決的?他作爲宮中處於最低階層的人來說,實在是不能開口,弄不好,項上人頭也會保不住。
現在朝堂上的官員也滿是一臉諂媚的模樣,似乎就是爲了能夠順應楚王心意而爲官的,一個個都巴不得楚王書什麼他們便應什麼,好在這混論之中多抽出些油水,給自己今後鋪路。
那被皇后攔住的小宮女急得都快哭了,連忙“撲通”一聲跪下,對着皇后說道,“皇后娘娘,求您讓奴婢快些清野太醫院吧,我家娘娘情況危急,您若是不信,可請您移步去看看,奴婢等得起,娘娘可等不得呀。”
皇后身旁的婢女一聽,立刻出聲道,“好你個賤婢,竟然敢出言頂撞皇后娘娘,來人,給我掌嘴!”
那小宮女心中又急又怕,聽聞此話更是隻會哭了,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身體任由兩個小宮女架住,怎樣都不能動彈了。
公公見狀,立刻從一旁走了出來,也假裝路過的模樣,對着皇后說道,“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斜眼一看竟然是皇上身邊的親信,臉上不由得一陣白一陣青,這公公雖說是皇宮中品階最低的人,但手中的權利卻不比任何一個朝廷大臣要小,只要他在皇上面前說些壞話,那也完全足以讓一個人永遠前途盡毀了。
皇后自然也是要給這位公公三分薄面的,便立刻對着一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小宮女見狀,連忙鬆開了秦姝蓉宮女的手臂,快速站在皇后的一邊,低着頭,不再有任何動作。
皇后則是輕輕笑着,對着公公道,“公公,你怎麼今日與會在此?怎麼沒去照顧皇上?”
公公臉上帶着諂媚的笑意,連忙對着皇后答道,“奴才回娘娘的話,皇上正在書房忙活着呢,讓奴才去太醫院取些補品,這不,就遇上娘娘您了。”那公公朝着那跪在地上的小宮女看了一眼,而後問道,“哎呦?這不是秦姝蓉娘娘宮中的宮女嗎?怎敢如此衝撞皇后娘娘?還趕緊賠罪?”
那小宮女被嚇懵的腦子這才被這公公的話點醒,立刻對着皇后重重磕頭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該死!”
皇后皺着眉頭,臉色極爲難看,很顯然,這公公是有意要幫着這小宮女,這公公又不好得罪,皇后便只能冷哼了一聲,對着那小宮女揮了揮手,道,“快些回去吧!莫要出來偷懶!”
那小宮女急得團團轉,怎麼能叫她回去呢?娘娘還病着呢,若是現在不請太醫回去,娘娘定是不能好,這皇后的意思就是想要讓自家娘娘去死啊。
小宮女立刻朝着皇后磕頭道,“我家娘娘病了,還請皇后娘娘放奴婢去找太醫,娘娘可等不得了呀。”
公公聽聞,連忙看向皇后,假裝十分震驚地說道,“呀?原來是秦姝蓉娘娘病了?奴才正好也要去太醫院,倒不如讓奴才去將太醫請來?也省這位小姑姑操心了。”
那小宮女聽聞此話,心中那叫一個感激涕零,恨不得當場將自己的命都送給了公公,那皇后見自己的這個幾乎是成不了了,便也笑着對公公說道,“那就有勞公公了,既然姝蓉娘娘病了,本宮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你,帶着我去。”
皇后指着那小宮女,眼中閃爍着惡毒的光彩,那小宮女一觸及到皇后的目光,心就不由得開始顫抖起來,這皇后的模樣,明顯就是要將自家娘娘給生吞活剝了,怎麼可能那般好心,真是去探望。
小宮女還想朝着公公求助,卻見公公只是對着她笑了笑,便腳步匆匆地往太醫院的方向去了,沒有辦法,小宮女只要應了皇后那極爲危險的請求,帶着那浩浩蕩蕩的一羣人來到秦姝蓉的房中。
皇后先是看了看躺在牀上奄奄一息大的秦姝蓉,而後不知是如何想的,竟然讓自己帶來的那些宮女自說自話佔領了原來宮女的那些位置,將秦姝蓉的宮女都趕了出去,用秦姝蓉需要安靜的利用,將門一關,把秦姝蓉困在了房中。
皇后關上門,轉過身看着牀上靜靜躺着的秦姝蓉,臉上的神情極爲陰狠,她先是伸出手探了探秦姝蓉的鼻息,見秦姝蓉的呼氣已經十分微弱了,皇后額嘴角便不由得浮上了一絲極爲輕蔑的笑意。
然而她以爲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本章完)